《订作白马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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订作白马王子-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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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可以来讨论讨论接下来的计划。”

禹钧尧还是抿紧薄唇,气愤地瞪著他。

不过,就如他所说,或许他还真该感谢他,至少他真的是绞尽了脑汁,在帮他解开心结。

“算了,说说你的想法。”叹了口气,他槌了阎罗的胸口“记。

两个男人相视而笑,了然彼此的心思,至於另一个:阿飞直觉得脑门发麻,浑身不自在。“老板,我们真的要在这个地方谈吗?能不能考虑一下换个场所?”

这里是太平间呀!一想到就毛骨悚然,谁还有心情在这个地方谈事情呢?

***

风徐徐地吹,入夜之後的禹家大宅没了白天的生气,多了分诡谲的阴森。浓浓的雾像布幕般的罩下,覆盖著整栋冷清的巴洛克式建筑上让一切看来迷蒙难辨,不管是车道、主屋、花圃、玻璃花房,还是主屋後的那一片树林。

白天里连著的两个事件,让屋里的气氛就如屋外的浓雾一样低迷,入夜後,为怕惹事,大宅里的仆人们无不人人自危,没事早早回房就寝。

一盏小光,看似流萤,飘呀飘的由主屋的“角,飘过廊道,转过小径,进入花园,绕出花房,一路的飘到林荫深处。

最後,终於在隆起的土壑上停了下来。

光线倏地暗下,浓雾中隐约可见一抹身影,缥缥缈缈、纤纤弱弱,是个女子的身影。

“你终於来了,我还以为你忘了今晚的约定!”树荫後走出一个男子,男子理著小平头,颚下蓄著一撮胡须。

他正是杜可斌,巧合的,也是当年放舒晴鸽子的男孩。

女人转过脸来,以极痴情的眸光娣著他。“我怎可能不来呢?只是,今天发生了这麽多事,那个姓舒的女人是真的该死,但是,阿梅婶就……”

“就怎样?”杜可斌板起了脸孔,半嘲讽地笑看著她。“就不该死吗?”“我……”女子低下头来看著双手。

。她没杀她,就算再丧心病狂,她也不可能动手去杀阿梅婶。

然而阿梅婶确确实实是为她而死,也许她发觉了她的身分,为了帮她隐瞒,也为赎罪,所以她才自杀。

“别忘了你的双手早已染满了血迹,就算多扛上阿梅婶一条命,又算得什麽?”

杜可斌提醒她。

“但是,这样又有什麽用呢?”女子看著自己的双手,突然抬起头,神情气愤难当。“禹钧尧还不是一样见一个爱一个,习性不改!”

她扮鬼、下药都赶不走那个姓舒的女人,最後她还是跟禹钧尧牵扯在一块,逼得她不得不在车上动手脚。

还有,那个叫紫萝的也一样,跟禹钧尧的关系同样暖昧不明,真气那天的盆栽怎没将她给砸死。

“你说得也对。”杜可斌勾唇笑著,朝著她勾勾手指。

女子挪动脚步,朝他走近,近到几乎来到他的面前,他突然伸手将人给揽人怀中,低头猛烈的吻上她。女子没有挣扎,倚在他的怀中,迎合著他的子取干求。许久之後,他终於松手,放开了她。“我替你想到了一个法子,想不想听听?”

他的一指轻轻的勾划著她的脸蛋,温柔似水,更似柔声催眠。

“什麽方法?”女子也不想一辈子守在这座大宅里,最近,她已开始怀疑起自己的初衷。

有必要吗?,为了一个承诺,她就得浪费掉她一生的时间和幸福吗?

“杀了禹钧尧。”杜可斌云淡风轻的说,彷佛说的不是杀人,而是踩死一只蚂蚁。

“不、不能。”女子摇头,大惊失色。

“为什麽不行?”他逼近,以手掐紧她的下颚,挑起。。 与他对视著,女子的眼中闪过惶恐。“我答应过的,我答应过姊姊要帮她守护著她最爱的人一辈子。”

“喔!”社可斌讪笑著。“可是有用吗?”

如果有用,为何她得一而再、再而三的去想法子计划意外事故,谋杀那些女人。

女子无法反驳他的话,神情黯淡了下来。“不管你杀掉了多少人,他都可以再找不一个女人。”他的手轻轻抚触著她的颈脉。“你可以想想我说的对不对,还有,难道你要守在这里一辈子?这样我们之间怎麽办?”

“这……”女子犹豫了,陷入深思。

“唯有将他杀掉,才能让他永远属於你姊姊。”他说。

经过一番思索,抿紧的唇线微微上弯。“只有这样,才能让他永远成为姊姊的?”

是的,她知道他说得没错。

唯有让他到阴间去陪伴著姊姊,那麽禹钧尧才会、水远的属於顾波攻。

“是。”几近冷酷的点头,杜可斌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

“那,要怎麽做?”女子决绝地问。

“想办法把这个给他喝下。”杜可斌掏出口袋里的东西,塞到女子的手中。

看了手中的东西“眼,女子将脸倚在他的胸口。”是不是这个事情结束之後,你就会带著我离开?我们会到一个没人认得我们的地方,重新开始生活?“

“当然了。”他应得爽快,连想都没。当一切事情结束时,他确实会离开,不过却不保证是带著她……

***

阎罗将禹钧尧送到暂时安置舒晴的套房。

“见到他出现,屋里的贾以姨和紫萝,很识趣地自动闪人。

偌大的屋子里,很快的独剩两人,等到门板完全合上,他缓步走向。她。舒晴看著他,掀动著唇瓣,一句话在喉头滚了许久,却怎麽也说不出口。

“嘘——”禹钧尧来到她的面前,抬手以指轻轻地压住她的唇瓣。“别说!什麽都别说了!你要说什麽,我都已经知道了。”

舒晴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钧尧哥、钧尧哥。”下“秒,她冲进了他的怀中,用力的抱紧了他。”我好怕你出事,真的好怕……“

她难得的哭得抽抽噎噎,彷佛“口气要哭尽二十几年来没掉过的泪水。想想,就算当年被迫离开台湾,或是在旧金山生重病时,她都没哭得这麽厉害。”我没事,嘘……不哭了,我不是没事吗?“禹钧尧疼惜的搂紧她。

就如阎罗所言,他该勇於面对自己的感情,既然爱了,逃避只会徒增痛苦。

“可是……”舒晴昂起脸,低声地啜泣著。

“没有可是。”他伸手揩掉她颊靥上的泪,低下头来亲亲她的眼、她的鼻、她的额头,最後流连於她甜美的唇瓣。

“别胡思乱想,接下来所有的事,我和阎罗会处理。”许久之後!他终於离开了她。

舒晴终於停止了哭泣,脸蛋上飘起两朵配红。

“阿梅婶不会自杀的,她一早还跟我有说有笑。”在挤出这句话前,其实她更想问,他是不是能接纳她的感情了?

否则,他为何又吻了她?就在方才。

“嗯。”禹钧尧只淡淡地点了头表示应和,搂著她走到一旁的床铺坐下。

舒晴倚在他的怀中,感觉到他的温柔。

“晴。”他的眸光看向窗外,不过嘴里却低声唤著她的名字。

“嗯?”她昂起脸来看著他,真希望这一刻能化成、水恒。“你今天对我说过的话,还……还记得吗?”他问,眸光仍落在窗外。

她今天说过的话让舒晴的心咚地一跳,又开始失速。

“记得、记得,当然记得,”就算忘了全世界,她也一定记得要爱他。

禹钧尧终於拉回了眸光,笑著落在她的脸上。“那麽,我想……我能接受你的情感。”

“真……真的?!”她惊愕得差点没跳起来,表情说有多爆笑就有多爆笑。

“是的。”他笑看著她,伸来一手轻揉著她的後脑,发觉又喜欢上她身上的另一样东西:头发,她滑如黑绸的秀发。

“那、那……”天啊!她几乎成了口吃。

如果让她杂志社的人知道,一向伶牙俐嘴的她,居然也会有口吃的一天,不知会怎麽想?

“嗯?”他将她搂在怀中,手在她的背上轻抚著。

“我是说……我们能像一般的情侣一样的谈恋爱?”好运真的降临到她的身上了吗?有情人终能成眷属?不,也许该说,有心人终能成眷属了吗?

隐隐地,舒晴的心里仍有不安,她想问,关於紫萝的事,她到底是不是他的女人?

“当然。”他笑腴著她。

他喜欢跟她在一起时,那种自由自在、没有压力的感觉,多年前、多年後,不曾变过。

曾经他怀疑,这样的感觉算不算爱?

因为他的爱情走得并不顺遂,甚至还一度怀疑世上的爱不过是白自私的藉口,是女人拿来绑住男人的手段与理由。

他曾经尝过失败的滋味,当顾被玫以爱为名,行占有之实,二十四小时紧迫盯人,缠得他几乎要喘不过气来时,他真的想过,今生今世不打算再爱。

“我可以不叫你钧尧哥,直接喊你的名字?”其实这并不是她想要问的。

舒晴的脑海中还萦回著紫萝,唉……她最想知道的是他们两人间,到底有没有男女关系?

“特许你今後亘接喊我钧尧就可以了。”他压低脸来,在她的眉心“亲。

舒晴怕痒,咯咯笑了几声。

当他抬起脸来时,她恰巧也昂著头,两人的目光再度交接,深浓相同、闪亮一至,由剔亮的瞳仁中甚至可看出彼此的倒影。

“你、你不介意我只是个小胖妹吗?”咬咬唇,她的手挂上他的胸膛,玩起他衬衫的钮扣。

“你还是吗?”他抓住她的手,亲了她的耳窝一下。

如果当年她就向他表白?他不敢肯定的说两人会不会在一起,但是至少他能确定,他不会因此而讨厌她、疏远她。

舒晴摇摇头。“我当然不是了,不过……”犹豫了下,她接著说:“不过,现在我成了八卦婆!”也有人说是狗仔,或是扒粪专家!

“喔!”禹钧尧被她的话给逗笑,抬起一手揉乱了她的发。“看来,我将会有个大嘴巴女朋友?”

他笑睨著她,从不怀疑,她总能逗笑他,让他心情愉悦。

舒晴吸起了嘴,故音让嘴巴看起来又厚又翘。

“不公平、不公平,你看,我嘴巴最多也只是这样,真的有很大吗?”

禹钧尧被她的模样给逗得朗笑出声。

一阵狂笑之後,他将她给揽紧,在她的嘴上重重地“吻,然後,随著两人紧密的贴合,这个吻慢慢的变得深浓、变得焦灼,最後到达难分难舍。

许久之後,他终於离开了她,大口大口地喘息。

舒晴的眸光莹亮著,脸儿娇红,想了很久,决定坦言,“钧尧,我想说……想说,以後我们之间能不能不要有任何的秘密?”许多误解,通常都由秘密衍生。

“你是说……”禹钧尧的眉结蹙紧了下,笑容和笑声同时消失。

“你不要误会,我的意思是……其实是……应该这麽说……”舒晴好紧张,以乌他生气了。

“嘘!”他伸来一指压住她的唇,看出她的惶惶不安。“没关系的,你想知道些什麽?”

“我只是想要更了解你。”舒晴满脸认真的看著他,将头倚入他的胸膛。“紫萝跟你……到底是……”

“紫萝?”他抬起一手揽著她的肩背,嘴角勾起淡淡笑纹。

原来如此!他想起了急著要她离开,随口编造的谎言。她一定非常在意著他和紫萝的关系!“傻瓜,紫萝和阿飞都是我暂时向阎罗借来的助手罢了,什麽也不是!”

“啊?!”舒晴十分惊讶。“这麽说……”那日他是故意骗她的!

“是的!”他贴近脸来亲亲她的颊靥,是不放心你留下,故意激你才骗你的。“

“真的?”舒晴笑了,笑得甜美灿烂,不过脑筋一转,陡地又想起另一件事。

“还有件事……”

还有件事,她非常想知道。

当然,为力求公平,她也会以自己在旧金山的故事来做为交换。

“钧尧,能不能跟你聊聊,关於这些年的事?当然,我也会告诉你许多关於我到旧金山之後,发生的趣事。”

“好吧!”看著她认真的表情,禹钧尧释怀一笑。“该由哪里说起呢?不如就由我大学时期的那段恋情开始说起吧!”

就这样,禹钧一儿似在叙说著一段故事般,开始款述起自己的恋情:“我在大学时,追求过一个女孩,她的名字叫作顾被玫,是音乐系的才女,更是音乐系之花。

当初她答应我的追求时,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甚至觉得自己是全天下最土牛运的男人。可是,经过了几个月的交往之後,我发觉她变了,变得很怪,她有很强的占有欲,甚至可以说到达病态的地步,不仅二十四小时紧迫盯人,有时还会在半夜跑来找我。

然後有一天,我在偶然间发觉,她居然在监视我,之後更是夸张的开始限制我的交友名单,搞得我快精神耗弱。

最後,我终於受不了了,就在教授通知我哥伦比亚大学硕士班的通知函已到,我可以提前申请跳级留学报到时,我们两人又大吵了“架,原因很简单,她要我别离开台湾。也是在那次,我对她提出了分手。”

“分手?”舒晴的心咚地一跳。她是因为这样才自杀的吧?

“嗯。”禹钧尧的眸光一暗。“之後她又缠了我一个多月,甚至无所不用其极地天天到我的住处门口站岗,试图挽回这段情感。我简直快被她给逼疯了,於是答应与她晤谈,晤谈中,我拒绝复合,原因很简单,因为我已被她吓坏了,还有,我不可能放弃到哥伦比亚去修硕士的决定。也在那一个晚上,她自杀了!”

没再往下说,舒晴可以感觉到他在颤抖,一个倨傲、自信、优异的大男人,竟在颤抖!张开双臂,舒晴紧紧地抱著他,希望分享他胸怀的苦楚。

禹钧尧抬脸凝望著她,勾唇挤出一抹苦笑。“她穿著红衣服,选择服用大量安眠药,然後在我的屋前,割腕自杀。”

“天!”舒晴忍不住的低唤出口,双臂更紧地抱住他。

爱一个人,需要用到如此极端的手段吗?爱,不是更希望被自己爱的一方能幸福快乐吗?

如果爱是不幸、是掠夺、是占有,那麽那样的爱,不过是经过包装的自私、是让人喘不过气来的包袱。

“就这样。”他在低头亲吻她额头的同时,轻描淡写地将话划下旬点。“不过,有件事现在想来挺可笑的,当初明明决意到哥伦比亚去,最後却没去,转往伦敦。”

舒晴知道他心里的挣扎与痛苦,将脸埋入他的胸怀,以无声的拥抱安慰。

其实不用多说,她也知道为何他最终没照著原定计划到美国去,是因为心中有所愧疚,对於顾援攻的死,那次留学的争吵是个引爆点。

虽然後来他还是断然离开了台湾这个伤心地,不过却选择了另一个地方,放逐自己。想到这儿,舒晴的鼻头不觉地有点酸涩了起来,为拉开思绪,她转移话题:“那……阿梅婶……”怎麽说,她都不相信阿梅婶是自杀的。

“这一点,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我的看法倒是与你一致。”他想,她一定也不认为阿梅婶会自杀?

“钧尧,那麽凶手……”凶手还在禹家大宅中吗?

“这个你不用烦恼,我和阎罗会处理。”只要一切依计行事。

舒晴将脸倚在他的肩窝。“不知为什麽,我就是觉得很不安。为什麽阿梅婶会是顾液玫的外婆呢?”

她曾经在大宅里住过一段时间,别说她不知道,就算住了将近一辈子的爷爷,恐怕也没听说过……

第10章

“怎样,交代你的事情,办得如何?”

阴阴的月、飕飕的风,就如此刻站在窗边女子冷透的嗓音。

“我办事,你放心。”杜可斌反手甩上门,将手里握著的钥匙串往柜子上一抛,走过来。张开双臂抱紧女子的腰肢。

女子一转身,毫不留情的推开他的双手。

“放心?”她哼了声,以冷然的眸光瞥著他。“如果我能放心的话,事情是不是早该解决了?”

“哎哟!”杜可斌由她的身後靠了过来,很快的又揽上她。“人有失足、马有乱蹄嘛!”失足又乱蹄?“女子昂脸,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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