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作白马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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订作白马王子-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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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她哼了声,以冷然的眸光瞥著他。“如果我能放心的话,事情是不是早该解决了?”

“哎哟!”杜可斌由她的身後靠了过来,很快的又揽上她。“人有失足、马有乱蹄嘛!”失足又乱蹄?“女子昂脸,黑色的瞳仁中进出凛冽的精光。”一次如果再失手,恐怕我们两都得去蹲大牢。“

杜可斌皮皮地抬起“手来。”是、是、是,我已经照你说的话,把东西都给了,接下来只要等那个蠢女人去下毒,然後禹钧尧就会一命呜呼。“

他的眼一斜,嘴巴和舌头一撇,耍宝地摆出一副中毒者的模样。

女子看著他,脸上没有丝毫的笑意,似在盘算著什麽。

“哎,这样都逗不笑你!”杜可斌将下颚抵在她的肩上。“可见得你有多冷呀!”

不过,他爱死了她冷然的模样,甚至愿意为她去做任何事。

伸出一手,他勾起她的下颚,侧过脸来要吻她。

女子以手抵住了他的唇。“我的冷你又不是不知?”

她的眸光搜索过他的脸,在对t他眼瞳的同时,绽开若有所思的笑。

“是、是、是,大小姐,我就是喜欢你的冷,喜欢到愿意赔上自己的命。”伸起一手抓住她的手,他压下头来,恶狠狠地吻上她的唇。

女子几乎被吻得岔了气,然後,社可斌的双手开始不安分了起来,先是扯开女子的衣襟,然後粗暴地拉扯著她的裤头。女子没有挣扎,但是以“手握住他压在她裤头上的手。

“总得给我一点甜头!”他看著她,无法忘怀在她身体里的销魂。

。虽然过去他也抱过许多女人,但没有一个能像她“样,给他既满足又蚀魂的感动。

“我没说不给你。”女子又笑了,如果杜可斌不是那麽的猴急,那麽他将不难由她的眼瞳中观察出一抹肃杀之气。

“那……”他张口就要吻她。

女子以“指压住了他的嘴。”等一下,你认为今夜一定能成功吗?!

看著她如泥鳅一样的溜出怀中,杜可斌懊恼一叹。

“百分之百。”他说得异常笃定,脑中一闪,突然想起了一事。“对了,事成之後,你会与我远走他乡吧?”

“你说呢?”女子难得露出娇美的笑容。

她背对著他,走到窗前的一个矮柜前,由上头取来两只各盛著三分之“酒液的酒杯。

“我猜,你不会舍得放掉我。”对於自我魅力,杜可斌很有自信。另一个女人不就被他耍得团团转吗?要她往东,就绝对不敢往西,要她去杀人,不也乖乖地成了连环杀人案的主谋者。

“也许吧!”女子冲著他“笑,将两杯酒端到他的面前,任由他选。

杜可斌习惯性的选择了左边的一杯二去瑞士、法国或一何兰,你可以任选一个。“

女子没多说话,只是端起酒杯与他“碰。”你决定吧!想去哪儿,都好。“

“这可是你说的!”他终於盼得美人归了。

仰头一饮,他一口气将酒全数吞入口中,但随著热辣的酒液慢慢的滑入咽喉,到达腹腔,他的脸色变得难看,由扭曲到狰狞。

“为……为什麽?”腥咸的血液冲口而出,喷了一地。

“你说呢?”女子的脸冷得没有表情,彷佛失魂的恶鬼。

“你……”杜可斌再也说不出话来,因毒性太强。

“我说过!你想去哪,都可以的!”看著他在自己的面前倒下,女子小心翼翼地走过来,避免碰触到地上的血渍。“如果你不死,这个故事如何划下完美的句点?”

她在笑,甚至笑得很灿烂。

沉重的眼皮眨了眨,彷佛是垂死前的挣扎。“这麽说……你……是不是”开始……就没打算跟我在“起……只是在……在利用我?利用我去怂恿另一个女人成为你的杀人工具?”

“看来你并不傻嘛!”她在他身旁蹲了下来,左瞧右看的研究起他即将断气的模样。“不过,你不也是同样的利用了另一个女人吗?”

“你……”感觉这是最後一口气了,杜可斌露出无奈的笑。“没、没关系,不过……我会在……在阴间的路上等著你……紫……萝……”

终於,他咽下了最後一口气,但不甘心的双眼,并没闭上。

紫萝站在他的身旁看了他一会儿。“都要死的人了,还说那麽多话干嘛?不如快快的闭上眼死去,省去我一点时间,一会儿,我还还得忙著去解决掉另一个人。”

她缓步小心的走开,将手里端著的酒液倒入水槽,又将杯子擦拭乾浮,整理过整个屋子,将现场布实成自杀的状况,临离开前,她又睨了地上的人“眼。

“对不起,还有一件事我忘了告诉你,从来我喜欢的只有女人,而且早在多年前,我爱人的一颗心,已随著那女人的自杀,一同死去了!”

***

禹钧尧回到禹家大宅已是凌晨时分,离天亮只剩下几个小时的时间了。

由於整晚几乎没吃什麽东西,他在放好外套和换上一身休闲服後,直接来到厨房,想冲杯牛奶。

很苦一外的,他在厨房里遇到了玉燕。

“少……少爷。”王燕的手上正端了一杯牛奶,以汤匙轻轻的搅和著。

“你怎麽还没睡?”禹钧尧睨了她一眼,纠起眉结。

“我睡不著,因为发生了太多事。”王燕朝著他走近,唇瓣勉强挤出一抹苦笑。

“我看到你的车灯,猜想你应该会肚子饿,所以就乾脆起身,帮你冲了杯牛奶。”她说著,将手里端著的牛奶往前一递。

禹钧尧没理由拒绝,顺手接了过来。

不过,他没马上喝,隐约间总觉有些怪异、有那麽一点的不妥。

“对了,贾小姐和阿飞先生,真的、真的……”王燕声调明显的颤动,据新闻报导说,两人当场死亡,尸首还随著起火爆炸的车体,被烧了“半。

“嗯。”禹钧尧的喉结滚动了下一股淡淡的轻香扑鼻,有点似茉莉香,很淡很淡的荣莉花香,似曾相识。

在他的记忆中,有一个女人很喜欢一这股香味,那个女人是……

看著他的脸色骤然改变,状似旁徨,王燕突然扯开笑容,朝他走来。

“怎麽……你感觉到了吗?”她的表情丕变,不再是方才那个温柔、怯懦、楚楚可怜的人儿。

“感觉到……”禹钧尧整个人骤然一怔,发觉自己的全身居然无法动弹,几乎瘫软了下来。

“感觉到那股茉莉花香?”王燕来到他的身旁,伸手抢过了他手上的牛奶。

“其实不用毒药,我也一样可以杀了你,而且,我已经想到了一个更好的法子:我先服过解药,再用两种以上的高纯度吸入性麻药,加上茉莉花香压味,然後随著牛奶一同搅拌,让空气中充满香气,你说,效果是不是比你直接喝下这杯毒牛奶更好呢?”

“你……为什麽?”这一刻,他发觉连舌头都已渐渐地麻痹。

“因为你应该忏悔,向一个人忏悔。”不留情的,玉燕狠狠地甩了他“巴掌。

随著啪吼声落下,她的双眼发一见,表情甚至可说已接近疯狂。“怎样,感觉到了吗?是不是全身都不能动了呢?”

她笑著,笑声诡异,然後,陡地伸来一手,揪紧他的领口。

“不过,你不需要说话,现在你需要的,只剩下忏侮!”

她以出人士忌料之外的气力,将他推倒在地,拖著他,小心翼翼地绕出厨房,闪过走道、进入花圃、经过花房,一路走向林荫深处。

***

玉燕将禹钧尧拖到树林中,在林荫的深处停下脚步,然後在隆起的土壑上甩开他,双脚跪了下来。

“姊姊,我最爱的姊姊,我一直都有遵照你的遗言,不让任何的女人抢走他。那个姓舒的女人,我虽然扮鬼吓不走她,但让她死在车祸中也一样。不过,姊姊,这似乎是没用的,对於像他这样的男人,多的是想靠过来倒贴的女人,所以我想到了一个很好的方法。姊,我让他去陪你,唯有让你亲自看著他,那些女人才不会不断地贴过来,你说……好不好呀?”然後,玉燕站了起来,在一旁的一早丛中一阵摸索,再度站直身时,她的手上已多出了柄一见晃晃的刀。

她缓步朝他走来,一步一步地,不疾不徐。

“你说,你喜欢我一刀直接割断你的颈子,还是……”她笑了,笑得令人毛骨悚然,彷佛陷入了自我的幻想情节中。

禹钧尧挣扎著,无奈全身仍旧无法动弹。

“别怕,你别怕。我相信姊姊一定也舍不得让你太痛,她很爱你的,所以我乾脆一刀插进你的心窝,一刀毙命就不会痛太久,你说,好不好?”她来到他的面前,慢慢地蹲下。

“嘘,只要”下下,不会痛太久,你很快就能见到姊姊了,我把她的骨灰埋在这里已经好几年了,我相信,她一直在这个大宅里等你。“

她的眼里爆出凶光,看来细弱枯槁的手紧紧握住刀柄,猛地举高。

“闭上眼睛好不好?等你再睁开眼时,就能见到姊姊。”闭了口气,握著刀柄的手紧了紧,眼看就要往下挥:“住手!”终於,一声宏亮嗓音回荡在林间。“把刀放下,否则我就开枪了!”转眼间,树林里走出了许多人来。

有穿著制服的员警和几个侦办凶杀案的便衣,至於拿著枪走在最前头的,则是阎罗本人,他的一旁紧跟著阿飞。

“你……你们……”王燕慌了,不可置信地转动脑袋,看著从四面八方朝她围过来的人群。

“看来我是逃不掉了,既然如此,我们同归於尽吧!”她转回脸来,瞪了地上的禹钧尧“眼,猛力的将刀往下插。

砰——枪声划破静谧林问,尖叫声随之响起。

“啊!我的手……我的手……”眼见玉燕疼得在地上打滚,因手掌被贯穿而疼痛松落的刀子,笔直地往下掉。

千钧一发之际,禹钧尧的脸往旁边“偏,几乎在同时,刀子掉落在他的颊靥旁,笔直地插入泥土中。

阎罗和一旁的人蜂拥而上,员警抓住了玉燕,阎罗则是踱步到禹钧尧的身旁。

。怎样?我猜得没错吧?算不算你欠我一个人情?“他忙不迭地在他的身旁蹲下。禹钧尧愤恨地瞪著他。

“哎!别瞪我,我承认你瞪人的眼神,确实有让人丧胆的寒意。”阎罗笑说著,朝著身後的阿飞挥挥手。

阿飞走过来,掏出口袋中的一个小药瓶,递给他。

阎罗接手,由里头倒出一粒黑色小药丸,撬开禹钧尧的牙关,直接让药丸滚进他的腹中。

又过了几分钟,禹钧尧感觉到手指渐渐能动,接著是整个下臂、上臂、肩膀、脖子、脸庞、身体,“直到脚。

“还好,我记得随身携带我家族的良药配方。”阎罗笑著,朝著他伸来一手。

禹钧尧又忿忿地瞪了他一眼,将手伸给他,一拉一扯之间,跃身而起。“你昨天查到的资料果真没错,她真的是顾波攻的亲妹妹,本名顾波君。”但有一点他不明白,如果她是,那为何可以狠得下心杀害白口己的外婆?

“你想问,为何她连自己的亲外婆都能下得了手?不如……你自己问问她吧?”

阎罗笑得酷酷的,绽著他那口招牌白牙。

禹钧尧睐了他一记,真想打掉他那一口白牙。“我知道你恨我,也许你恨我是情有可原,毕竟旗玫是因为我才自杀身亡,但为什麽要杀掉自己的亲外婆,阿梅婶呢?”禹钧尧走到玉燕的面前,看著面色苍白的她。

“我没有杀她!”玉燕摇摇头,歇斯底里的吼著:“她是被你害死的!”

是的,绝对是她的外婆发现了她的身分,在知道自己不曾见过的外孙女居然犯下了滔天大罪,自觉良心不安的情况下,才会以双重方式自杀死亡。

“我?”她根本是含血喷人,胡乱指控。

“是的,是你!都是你!你是个瘟神,所以姊姊才会在小时候见过你”面,就对你念念不忘,就算在我母亲和外婆不和,吵架後搬离台南数年,她仍旧对你无法忘“。

她“心只在你身上,看你上哪所大学,她也跟著考进去,她说,她是为你而生,也可以为你而死的人,她只要你,要你”辈子也只能要她,但你却在拥有了她的爱之後,又变心爱上别人,所以她在自杀前留了遗书给我,要我看紧你、要你一辈子不会被其他的女人给骗走、要我……“

“够了,住口!”禹钧尧瞪著她,大喊了声。玉燕整个人一愣,似乎被他给吓著了。

“当年,我并没有爱上任何人,除了她,我并没有变心爱上任何女人,是她几近病态的疯狂占有欲,让我心生恐惧,让我觉得喘不过气来……”一想起那段往事,他就气愤难当。

“你没有?没有爱上别人?这麽说……”王燕错愕的看著他,暂时忘了手伤的疼。“这麽说、这麽说……不!不可能!姊姊不可能骗我!是她亲口告诉我,说你变心爱上了其他女人!”

偏头想了下,她露出迷茫的表情,边摇头边叫著。

怎麽可能呢?她最敬爱的姊姊,怎可能编谎言骗她?

“我恨你们的偏执。”禹钧尧气得咬牙切齿。“你们害死了多少无辜者的生命,最後甚至连自己的亲外婆也不放过!”

“我没有哦没有!”迎著他的眸光,玉燕频频摇头,过了许久,她突然一叹。“也许是……也许是吧!也许真的我……”

她突然低下脸来,用没受伤的一手掏出怀中的一包菜,往嘴里一塞。

禹钧尧一怔,上前想抢下,但己太迟,她已将药全数吞下。“你不知道姊姊对我多重要?”毒效很快随著血液运行,在全身窜散开来,玉燕的鼻腔淌出了鲜红的血液。“妈妈对我们不好,一直都是姊姊在照顾著我,如果当年不离开这里,跟著外婆一同生活,或许我们能过得很好;要是姊姊没有遇到你的话,我们或许会过得更好,我们能……”

“喂,阎罗,快找医生!”禹钧一儿昂首大喊。

王燕陡地抬起一手,抓住他的。“太迟了,不用了……我真的没有杀外婆……”

说完,她的头一斜,倒地不起。

“她服毒。”禹钧尧抬脸望著冲过来的阎罗和阿飞。

阎罗蹲了下来,看著她毒发的状况,抓起她的手腕,往脉动一按。

阿飞也跟著蹲下,但他较冲动。“老板,这、这……这毒发的状况看起来很像是老爷子特制的独门秘方。”

禹钧尧一听,眸光刷地拉向阎罗,满脸不可置信。

阎罗这下也给搞糊涂了,一时沉默,不知该如何应答。

“阎罗,这……”看著他脸上困惑的表情,禹钧尧的脑中突地闪过一道黠光,当影像越来越晰明,他的心几乎要停止跳动。“阎罗,这药除了你,还有谁的身上会有?”

阎罗抬起脸来先睨了他一记,再看看阿飞。

“紫……紫萝!”阎罗和阿飞异口同声。

“不,不可能,怎麽可能是紫萝?!”阿飞否定。

“王燕说她没有杀阿梅婶。”禹钧尧说。

如果王燕没杀阿梅婶,而杀了阿梅婶的人是紫萝,那麽事情的前因後果就能兜得起来。

阿飞明明在整个大宅里装了多处针孔摄影机,独独遗漏阿梅婶被杀时的路径,而紫萝知道针孔的装设位置,所以……

“是的,但……”阎罗也不能相信。

“她没必要骗我们。”禹钧尧很急,一转身,急忙往树林外冲。

阎罗和阿飞跟上他的脚步。。

“虽然现在我还不知道为什麽,但她是在何时进入你父亲的门下?”现在他恨不得能长出一对翅膀,马上飞到舒晴的身边。

“就在……”阎罗说著,心咚地一跳,是他初到英国的那年,也是与禹钧尧初识的那年。

也就是说,紫萝当年会投入他父亲的门下,是因为经过缜密调查和精心计划,为求有朝一日能顺利接近禹钧尧,才绕个大圈,从他身旁好友下手?

天!若真是如此,那麽……

她的心思未免过於细密,但是,又是为何要这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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