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宠:相公无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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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宠:相公无赖-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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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听别人说,太子送来的药膏有毒,她也不会往心里去。

    这反倒让白子乔心里多了些愧疚,因此刚刚被她的坠空降落惊吓一阵后,即使云裳身上香粉熏得他头晕,也只好忍着不发作。

    “郡主身份尊贵,竟从集市里的楼阁纵身跳下,你以为这命是有多硬呢?”

    “太子哥哥你武功高强,云裳不怕。”

    “你就这么笃定我会接住你?那我若是不接呢?”若不是与拂衣有了隔阂,走在路上注意力散乱,他还真没心思随手搭救一个轻易跳楼的女人。

    “可你还是伸手了。”云裳露出得意的笑,她这一跳就是在赌,赌太子对她的情分。当然,即使太刚才不动手,依然会有潜伏在周围的人护她安全。

    白子乔冷冷瞥了她一眼,目光快速掠过拂衣,继续前行。

    云裳知道,这时候的太子是不会再理自己了,他理不理人,完全都是凭心情。

    她退了几步,没有跟上白子乔的步伐,倒是站到了拂衣身边。

    上次和郡主打架的事情还令拂衣心有余悸,她赶紧躲到一边去,却被一只手给拉住。

    “哎,你躲我干嘛,长这么大你是第一个敢和我打架的,现在倒还怕了我不成?”

    “太子他走远了。”拂衣瞟着白子乔离开的方向,心里越来越难受,胸口像是搁了一块重重的铅。

    “你有没有瞧见刚刚太子看我的眼神?”云裳有些激动。

    拂衣摇头,“太子他凶你了。”

    “可是他第一次没有讨厌我,”云裳咧着嘴笑,露出一排珍珠串似的小白牙,“谁都看得出来太子爷不高兴,这次绝对不是我惹的。”

    拂衣这才想起,似乎从她醒来之后,白子乔心情不大好,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阮拂衣,我现在也不讨厌你了,贵妃说得对,太子将来不会只属于我一个人,你身上必定有让太子哥哥喜欢的东西,倒不如教教我,以后我让你当侧妃,怎么样?”

    她大惊,“你能接受和其他女子分享自己喜欢的人?”

    “你不愿意?”云裳问道。

    拂衣连连摇头,她一想起白子乔用抱过自己的手去环抱其他女子,也像对她一样嬉笑着叫别人娘子,甚至对不同的女人做着更亲密的事,就好比上次他拿走她亵裤一般,这让她如何愿意?

    云裳一直盯着她眼里复杂的情绪,不由得脱口而出:“你该不会也喜欢上太子了吧?”

    云裳的郡主府并不在宫内,白子乔带着拂衣亲自将她送回了郡主府,云裳站在门口朝着往回走的二人突然大喊:“阮拂衣,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事情!”

    白子乔看她有些慌张的脸,不禁问道:“云裳那丫头精灵古怪,你答应了她什么?”

    “没,没什么。”

    她怎么可能说出,自己答应了郡主,教她如何俘虏太子的心虽然这一切都是被逼的,她既不想承认自己喜欢太子,更不愿否认,所以只好借此转移了话题。

    回去的时辰太晚,皇城门已经闭了,白子乔再次抱紧了她,飞身而起在空中滑翔。

    拂衣紧紧搂着他,突然觉得自己舍不得放手了,甚至想着,如果能这样呆一辈子该多好。

    耳边传来一声低语:“娘子不是一直都想出宫吗?过些天我便送你离开。”

065 用你身上穿的和我换() 
拂衣愣住,抬头望着他的眼眸,“你不和我一起走?”

    “我是慕渊太子,再怎么走,也始终要回到慕渊国。”

    四目对视,忽然谁都不说话了。

    她抓着他衣服的手又紧了些,低头埋进他胸膛。

    “这回我派人送你去找师父,反倒不高兴了?”

    半晌,她才抬起半个脑袋,声音带着呜咽,“小白,你不要要我了,是不是?”

    望着她眼眸里闪亮的水光,白子乔唯一想做的事情是俯身去亲她,可是他克制住了。

    “如果不想走,留下便是。”他的喉结上下滑动,努力隐忍着什么。“不过,你得嫁给我。”

    “什么?”拂衣险些撞着他下巴。

    “到了。”白子乔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话都已经说出口,不管她有没有听清,他已经给了她全身而退的机会,既然没反对,那就当是默认了。

    他们分住在东宫两侧,中间隔了一个院落,说不上太远,但终归是不算近。两人就停在分叉口,他站在原地等她回房。

    谁知,拂衣颤颤巍巍地说:“小白,你什么时候把裤子还给我?”

    声音小小的,涨红了脸。

    夜深人静,四下无人。

    白子乔轻吸一口气,声音忽然变得轻柔,带着几分魅惑。

    “娘子现在跟我去房里取?”

    “现在吗?”她瞪大了眼睛,这深更半夜的,叫她如何好意思悄悄跟着溜进男人的房间?

    “呃”他刻意顿了下,“白天你敢来拿?或者,打算让我亲自给你送来?”

    “不不”她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丝毫没注意到白子乔已经无限贴近她的身体。

    “那你现在跟我走。”

    拂衣一侧头,瞬间对上白子乔的视线,他低着头,下巴挨着自己额头,就像是亲吻一般印在她被冻的冰凉的前额,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那片唇上的温热再次拨动了她的心。

    就在她还真打算跟着太子回房时,白子乔突然悠悠地冒出句:“裤子也不是白给你的,用你现在身上穿的和我换。”

    这一下,吓得她赶紧把腿朝着相反的方向跑开。

    这不是一般的无耻,而是相当无耻!

    她关着门,因为方才跑急了,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脑子却是忍不住的浮想联翩,她果然是跟无赖呆久了,思想也被荼毒了么?

    第二天她刚起不久,蹲在花园一角里看新开的几枝白梅,却听过往的几个仆人聚在一起叽叽喳喳地嚼舌根。

    原来,其中一个丫头夜里起来取炭火,却见一红衣少女进了太子的屋,许久都不见出来。

    夜里,孤男寡女在一起,能干的自然不是正经事儿。

    众人因初见太子爷在男女之事上开荤,说的段子未免浑了些,心里也尽把那红衣女子当做是东宫里刚来不久的阮姑娘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自始至终,太子殿下对这姑娘是特别对待的。

    拂衣继续蹲在原地,不敢起身,心里万分不是滋味儿,这难受却不是因为自己成了众人嘴里口不择言议论的对象,而是她知晓,昨晚那丫头瞧见的女子,根本不是她!

    她一天都穿得素白纱裙,哪里来的红衣?就算是那件披肩,也早被她取下放回房里了。

066 醋意横生() 
东宫用早膳时,拂衣去的特别晚,按以往时间推算,这会儿太子已经用过膳食,上朝论事去了,这才裹着件粉白色冬衣,缓缓地出了门。

    进皇宫以后,她所有的衣食起居之所用度,都是白子乔一一嘱咐过下人的,就连衣裳的样式,裁制,都是他定,主子如此认真,做事的下人自然不敢马虎。这不,阮姑娘当然不清楚,她身上随便一件袄子,都是上等金陵蚕丝所制,做工更是细致,居然与太子殿下的衣服出自同一人之手。

    她一进侧厅便觉得不对劲,如果太子已经走了,那这些下人为何还一个个站的整整齐齐?

    转过那根柱子,白子乔一身浅紫,仪态慵懒坐于厅前,悠闲地品着茶。

    “太子怎么还在?”她站住脚,纳闷地问身边侍从。

    “娘子是希望把我赶哪儿去?”

    他的笑,此刻在她眼里十分惹眼,早上才听下人们说,男人一旦做完那事儿,便是神清气爽,身心愉悦。

    拂衣不回他的话,低着头坐在摆满菜肴的饭桌前,离他远远的。

    “今日是贵妃娘娘寿辰,晚上父皇在宫里特摆酒宴,你与我一道前去吧。”

    拂衣装作离得远,没听见,伸手往盘子里夹了一道翡翠绿瓜丝,没想到,白子乔顺着她的动作,也夹了同一道送进碗里。

    她的手僵在半空中,又把那菜退了回去。然后夹住旁边盘里的狮子头,果然,白子乔伸长了筷子,又夹走另一个。

    这是和她杠上了么?

    旁边仆人都在捂嘴低笑。

    “太子哥哥!”

    火红的一身衣裳迅速跑来,带着一阵清脆的铜铃声响,叮叮当当。

    云裳头上的镶珠步摇摇摇晃晃,闪如金光。

    白子乔只需一眼,便看出那是前不久贵妃刚赐给她的,今日贵妃寿辰她特意戴了来,可见用意。

    拂衣突然指尖一抖,掉落了银筷。

    她总算想起,昨夜里穿红衣的人是谁。

    看起来,云裳似乎偏爱红色,各种色泽不重合的红衣便有不下三十件。

    筷子落地的声音有些突兀,白子乔和云裳一道朝她看去。

    “我吃饱了。”拂衣头埋得更低,睫毛几乎覆住了她的眼。“太子你陪郡主慢慢吃。”

    莫名的,空气里多了几分醋的酸味儿。

    就在她起身要走时,桌下突然多出一只脚,不轻不重,不偏不倚,恰好踩在她缀着珍珠的鞋面上,一时间令她动弹不得。

    因为桌上盖了布,所以旁人难以知晓桌下之景,白子乔依旧一脸正经,“太子都没退桌,你怎倒先退了?”

    拂衣用力挪着脚却挪不动,只能干瞪着他。

    “太子哥哥,今日我和你一起去贵妃寿辰宴。”云裳嬉笑着跑到他身边,亲昵状地揽了他的胳膊。

    拂衣心里又是一震,心里酸的快透不过气来,却又无处释放那股酸涩。

    “九昭,去取前几日我定下的那支白玉海棠花胜来。”

    秦九昭很快捧来一个檀木锦盒,递到白子乔手里。

    锦盒打开,那是一支色泽透亮莹润的白玉雕镌而成的海棠花样饰物,下方缀着白玉磨成的细小珠粒,用银链连着,清新而不失华贵。

    白子乔顺势脱开了云裳拉住他的手,亲手捏起那支花胜,起身贴在了拂衣额前,花胜两端坠在发髻上,成半三角圆弧状垂落。

    这花胜配极了她今日这衣裳的颜色,让众人眼前一亮,原来,阮姑娘竟也是这般惊艳动人。

067 李家恩人() 
最终贵妃的寿宴是太子携郡主与拂衣一起去的,左右两个姑娘,一行三人在大家眼里看来,颇具玩味。

    皇上正襟危坐于中央,左为贵妃,右是宰相,贵妃身旁的空位显然留给太子,而且仅有两个位置。

    贵妃笑意盈盈,“皇儿果然带着云裳来了。”

    她的话语,刻意忽略了拂衣。

    而皇上的目光,则是一脸探究地打量着太子新带进宫的姑娘,说不上美艳绝伦,倒也独特清新,憨厚而不失灵气,这样的女子在宫里怕是很难找到。

    三人一同站在空位前,只有两个座位,该如何落座?

    云裳倒是机灵,抢先一步坐下,只留了贵妃身旁一个空位,没有人会敢占据太子的位置,这下,拂衣就只能坐对面的角落里了。

    白子乔因母亲寿辰,也不能拂了贵妃的面子,只是和拂衣一起,站着不动。

    “皇儿怎的不坐下?”贵妃一身绛紫,雍容华贵,额前花钿在笑起来时格外妩媚。

    “阮姑娘是贵客,来人,就在朕旁边摆两张椅子,赐给姑娘和太子。”皇上突然发话。

    这下,皇上居然亲自解围,将太子与拂衣安在一起。

    “皇上,”贵妃柔柔地开口,“乔儿年纪不小了,也是时候指个正妃了。”

    她一手拉着云裳,一边说着这样的话。

    拂衣的眼神暗了暗,白子乔倒是抓住了她桌下的手。

    “爱妃有合适的人选?”皇上笑眯眯的表情,一派祥和。

    “云裳这丫头我自小看她长大,与我亲如母女,妾身打心眼里喜欢。”

    宰相大人坐在一旁静笑。

    “云裳我看着也不错,若是太子也有此意,那今日这喜日,就准了这桩亲事吧。”

    “既然已经亲如母女,那再当媳妇,岂不生疏了?”白子乔悠悠开口。

    众人哗然。

    桌上放的是桂花酒,虽然入口不烧,后劲却大,这酒味香醇,和着浓郁桂花香,带着丝丝清甜,口感极佳,不知不觉中,拂衣已经喝完了面前一整壶。

    当她伸手拿走白子乔的那壶酒时,他惊愕,“娘子你酒量够?”

    他声音很轻,却还是被旁边宰相听见了,在他那句娘子出口后,宰相大人脸上一僵。

    阮拂衣觉得这酒酿入喉十分享受,眯着眼傻乎乎的笑,一边点头。

    “云爱卿,之前吩咐你替贵妃办的事情,进展如何了?”

    宰相很快站起身来,两手向前作揖,“贵妃娘娘要找的那位李家恩人,如今已有眉目。等我打听到那位叫李衍的高人时,据说已故。”

    拂衣朦朦胧胧之间听见李衍的名字,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惆怅。

    贵妃表情有些难过,复而问道:“那他可有留下后人?”

    宰相沉了沉,继续答道:“李衍家中本有一妻一妾,二人都有身孕,小妾无故流产,而李夫人也在当日早产,难产而亡。所以最后留下的,只有李夫人的唯一一个儿子,取名卜璃。”

    贵妃的声音都是抖的,“那个孩子呢?”

    “三岁落水夭折,李衍因此旧疾突发,病故。”

    “当日救下爱妃的李家恩人,居然落得如此凄惨下场。”皇上伸手搂着在一旁低泣的贵妃,不禁叹道。

    “不过,这之后倒有些怪事儿。”云宰相继续说道,“李家丫鬟给主子料理后事时,来了一位百岁老者,将这一切说成是命中注定,李家有此一劫,劫数过了,他便要带走三岁卜璃尸身。仙风道骨一身轻,谁都拦不住。”

068 只让娘子睡() 
白子乔眉目冷峻,这是他唯一瞒着他娘亲的地方,自然不会告知,顾疏影就是上一世的李衍。李衍和他那纠缠不清的夫人一齐拿走天珠,这笔账日后还有的算。

    “李衍,李衍”拂衣喝着桂花酒,嘴里念念这个名字,又傻傻地笑出声来。

    “你认识?”贵妃忽然问道。

    “不认识。”她摇着脑袋笑,这酒的味道真好,又香又甜。

    不认识,却觉得熟悉。

    散了宴席,白子乔跟随皇上走出淳仪宫。

    “父皇有事找儿臣?”

    “你母妃对云裳的态度,你心里应该清楚。我再问你一次,你想不想娶阮姑娘?”

    白子乔脸色凝重,拂衣是他要定的女人,可云裳却是贵妃最重要的一步棋子,宰相的权力能否倾向于他们,关键就在这门亲事了。权钱之事与他本无关联,可生他的母亲如今却脱了狐狸身,法力全无,在这偌大的后宫,得不了真正的君王之爱,若是连权力都没有,那便凄冷一生。

    “皇儿,我能让你娶到想要的人,不过,你得替我办一件事。”

    白子乔的心冷了冷,果然,世间没有白得的好处,不是么,即使是在父子间。可笑的人类。

    “父皇请说。”

    “打探出凤雪公主消息的真假。”

    原来,皇上最牵挂的,还是凤雪,应该是她母亲,先皇后。

    等他去接拂衣时,她已经趴在桌上快睡着了,肚子喝酒吃菜涨得鼓鼓的,嘴角边还留着蟹膏。

    “娘子,我们回去了。”

    她不动。

    白子乔伸手抱她,觉得突然怀里的人沉了不少,“你究竟吃了多少?”

    天太冷,拂衣缩在他怀里哼唧哼唧,脑袋蹭来蹭去。

    “我们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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