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宗道:“你也真傻,他们又没抚养你一天,就算寻到了又有什么好开心的。”
离金玉诧异道:“你怎么能说这个话,有父母当然应该开心。”
央宗冷笑道:“父母又怎样,有些父母还不如陌生人,卖儿卖女、无情无义多得很,反倒不如有养育之亲的人。我佛门之中便从不讲究这些,谁真正对你好,养你疼你,这才是父母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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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金玉听了这话,居然想起了那个假离夫人,但随即又摇头把她忘在脑后,说道:“那你还跟着父亲回东土作甚?”
敌科地地方敌恨接冷我指接 这回轮到离金玉吃了一惊,她除了能控制这日轮之外,周身再也没有一件可以防身的武器,只得一招手,日轮又飞了回去,挡在身前,那些水箭打在日轮光晕之上,爆发出密集的击打声,如爆豆一般。
央宗扭过头来,正色道:“我是跟着方仲回来的,他们都知道,你还不知,我便告诉你听。”
离金玉变色道:“你什么意思?”
央宗笑道:“在雪域时我和他合作很好,一起观想极乐,又一起与人斗法,我被佛祖捉去时,也是他不顾生死来救的,所以我已选了方仲做我的双修之人,虽然我不介意他继续去找你,可是我还是心里会不痛快,你来了我一点都不欢喜。”
离金玉怒道:“你……”她终于明白了姜文冼为何说央宗脾气古怪,这些话放在东土女子口中绝不可能说出来,可她却说得如此直白,更让离金玉不能接受的是,明明是她抢去了方仲,如今反而如施舍般的说不介意他来找自己。
“方大哥不会喜欢你的,你缠着他也没有用。”离金玉面色涨红道。
央宗笑容消去,冷笑道:“我可没有缠着他,只要他说让我走,我马上就走。倒是你一回来,方仲并不见如何高兴,连你的面都不想让更多人看见。你居然感觉不出来,还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么?”
这话顿时戳到了离金玉的痛处,她当然察觉到了方仲的异样,本就有些生气,此刻再也忍耐不住。她的脾气也好不到哪里去,手腕一抖,一条细长皮鞭已垂了下来,呼的一声,向央宗的后背打去,喝道:“都是你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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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宗杏眼一瞪,在池边一翻身,已滚到一边,手握刀柄一下把啼血刃抽出,轻轻一挥,刀光闪过,立刻把离金玉的皮鞭断为两截。
离金玉气白了脸,丢了皮鞭,把腰间长剑抽出,向央宗刺去。央宗再次挥刀,呛啷一声响,离金玉长剑也断为两段。这柄剑原本是方仲给的,并非什么上好货色,却一直被她放在身边,没想到如今毁在了央宗手中。
离金玉初时只是气急之下大小姐脾气发作,想教训一下央宗,没有想到教训不成反被教训,还把自己的剑给毁了,顿时动了真怒。她的额头之上突然亮起了红光,那里原本是一颗红痣,如今如一颗璀璨的明珠,绽放着红色光芒。离金玉面现痛苦之色,双手捂住额头。
央宗吃了一惊,她并没有要伤人的打算,顶多施展个小小佛智气一气离金玉,但看离金玉如今这模样,惊道:“你怎么了?”
离金玉一声闷哼,捂住额头的手向前一分,一个绽放红光的血滴从额头上飞出,迅速变大,呼啦一声响,变化做一只散发着淡金色寒光的弯月型巨刃。离金玉一伸手,已把此轮抓在手中,但此轮光芒闪烁不定,微微颤抖,似乎并不太稳。一股可怕的威压从这巨刃上散发而出。
当初大明轮法王种入她体内的是一对日月蘸金轮,而离金玉手上拿着的只是其中的日轮,月轮还在她额头之上未能取出。在大明轮法王闭关的这一年内,控制力大减,离金玉无数次尝试着操纵此日月蘸金轮,借着日积月累的精血之力,总算可以勉强控制这日轮,而月轮依旧无法召出。
虽然只是一半的日月蘸金轮,但散发而出的可怕威压依旧让央宗大吃一惊,脱口而出道:“种器之法”也许旁人不知离金玉为何从额头之上能够取出这么一样兵刃来,对于央宗并不是什么稀奇事,身为灵女之身,见识自然不会少,立刻便猜出这是怎么回事。
离金玉向前一挥日轮,此轮化为一道丈许宽的光轮,往央宗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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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红色刀光一闪,央宗的啼血刃已挡在了日轮的前方,一阵响亮的金铁之声响过之后,她连连后退,扑通一声,已退入到池水之中,淹没至小腿。手中弯刀发出阵阵哀鸣,刀光逐渐暗淡,随时都会不支。央宗怒道:“你敢来真的?”
央宗冷笑道:“是吗。”央宗身后水花涌起,一条白色螭龙破水而出,龙目一睁,身旁立刻凝聚出无数水箭,嗖嗖嗖的往离金玉打去。
这回轮到离金玉吃了一惊,她除了能控制这日轮之外,周身再也没有一件可以防身的武器,只得一招手,日轮又飞了回去,挡在身前,那些水箭打在日轮光晕之上,爆发出密集的击打声,如爆豆一般。
这日轮威力巨大,离金玉并未操纵得手,不够灵活,居然被螭龙的这一点小神通打得无法反击,只能一味自保。虽然螭龙伤不到她,她也缓不出手来去打央宗。
央宗好整以暇的向前走了几步,仔细的察看起离金玉和这日轮来。央宗道:“你居然是种器之身,是那个假离夫人干的么?”见离金玉不答,央宗回首向那螭龙一挥手,螭龙立刻停止了激发水箭,迅速爬到央宗的脚下,又缠绕在她腰间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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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金玉抓住日轮作势要打,央宗淡淡道:“你现在还不是我的对手,等你什么时候真的可以操纵这件法宝时,再来找我动手吧。不过你身怀这件重宝,只怕活不长久,此宝的主人肯定不是你,他会善罢甘休吗?”
离金玉又惊又怒道:“你怎么知道的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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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宗笑道:“因为我见过被施展了种器之身的人是什么样的下场,看你这么可怜,我是该让着些你的,谁让我是你姐姐呢,我想方仲也是这么想的吧。”她咯咯笑了几声之后,收刀入鞘,向后一纵身,已掠过池水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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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万花谷(四)()
离金玉看着央宗远去的身影,心中委屈,眼圈一红落下泪来,她转过身便想去寻方仲,问一问他是不是如央宗说得那样,并不希望自己到这里来。离金玉手中的日轮重新化为一个红色光晕,然后迅速变小,最终如同一滴血滴飞入离金玉的额头之上。
红色光芒一闪而灭,离金玉的额头依旧是那一颗殷红红痣。
离金玉掩面而走,刚奔了几步,一个女子的声音道:“小姐要到哪里去?”
离金玉停下脚步,循声看去,只见一棵大树的暗影处走出来一人,身穿淡蓝色衣衫,正是小兰。
“小兰姑娘。”
小兰淡淡一笑道:“离小姐。”
离金玉道:“还叫我什么小姐,我已离开转生堂了,只要能跟谁父亲在一起,再大的苦头都不怕。小兰,以后你叫我一声离姑娘就可以了。”
小兰道:“小兰身份卑微,离小姐肯折节下交,让我感念不尽。姑娘什么的也太见外了,我是方仲小妹,离小姐又和方仲如此亲近,不如我也叫你一声姐姐吧。”
离金玉喜道:“好。”但随即又听她说自己和方仲如此亲近,委屈之意又涌上心头,恨恨道:“方仲这个没良心的,我正要去寻他问话。”
小兰道:“仲哥哥这个时候应该去了蜀山坤和殿,去见那位卜夷散人了,离姐姐去不是白走一趟。”
“我见不到他,就在他屋里等着,难道他一晚上都不回来?”
小兰噗嗤一笑道:“姐姐这么做,在旁人眼中看来像什么样子,仲哥哥也必不喜欢。你找他有什么事,不妨告诉我,小妹或许能出一些主意。”
离金玉一想也是,说道:“他去了一趟雪域,寻回我父亲和姐姐,这是好事我不怪他,可是……可是……”离金玉觉得有些难以启齿,小兰接着道:“可是那央儿姐姐却和仲哥哥形影不离,一点都不知避嫌,连姜伯伯的话都听不进去,是不是?”
离金玉点头道:“是的,原来你也看不出来了。”
小兰走上前来,叹道:“岂止是我得出来,就是旁人也看得出来,那央宗分别就是故意的。当人人都知她和仲哥哥是一对儿,谁还能插得下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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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金玉深有同感道:“妹子说得一点不错,所以我才要找方仲问个清楚明白。”
小兰笑道:“傻姐姐,这种事也可以开口问的么?许多事明知道没有结果,就是不能去问的,若是一问便没有了希望。姐姐假如真的在仲哥哥面前问起此事,结果无非两个,是或不是,你觉得有多少把握会是‘是’呢。没有把握的事还是不要去做的好。而如果不问的话,虽然没有是或不是可以选择,其实却有很多的结果,而这结果只在乎你自己的努力了。姐姐是想在知道结果之前就去问,还是想通过努力去赢得最后的结果呢?”
一席话说得离金玉立刻冷静了下来,沉吟了片刻后,失望地道:“妹子说得有些道理,我不去问了。”
小兰笑道:“这便对了,宁可默默地去做,也千万别急着知道答案。姐姐无非气不过那央宗老是纠缠着仲哥哥,其实小妹也看不过去,你我二人何不携起手来,互相帮衬一些,让仲哥哥离她远一点。”
离金玉喜道:“兰妹果真有办法?”
小兰道:“明日我也会和你们一起去鉴花堂,到时候姐姐听我吩咐即可,我会尽力撮合你和仲哥哥的,怎么看你和他都是一对儿,而不是那央宗。”
离金玉羞红了脸道:“谁愿意和他做一对儿,只是气不过他冷落了人,哼,他便是来求我,我还不给他好脸色看。”
小兰道:“我帮你的事千万别对人说,免得被仲哥哥知道了,怪我多事。”
离金玉点头道:“我一定守口如瓶。”
小兰道:“回去早点睡吧,反正有的是机会和仲哥哥相处。”离金玉被小兰一番开解,总算转悲为喜,兴冲冲回自己卧室去了。小兰看了眼央宗离去的方向,冷冷一笑。
第二日一早,钱文义和金菊花便到了庄前等候,姜文冼和方仲等人也准备停当,准备往鉴花堂所在的万花谷去。众人之中只有方仲和姜文冼有坐骑,便又向雷鹏讨要了几头驯化了的坐骑,有狮虎和马匹,都是当初飞虎卫和狂狮卫留下来的东西,连一向喜欢坐在方仲身后的央宗也分得了一头花斑虎,既然有了坐骑,便不好再坐到方仲的狰狞兽上去了,央宗虽然不喜欢,也只得接受。小兰看上去最是柔弱,便只有她还是骑马。
方仲和姜文冼向雷鹏和艳红告辞之后,再次下山往金菊花口中所说的万花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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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之上姜文冼问起鉴花堂所在,金菊花才详细诉说了鉴花堂到底在何处。其实万花谷听起来是个山谷,却不是什么高山大川,而是汜水分流后的形成的一座湖中沙洲。两边虽然也有山,但被水所隔,绝不是什么山谷。鉴花堂创立之初,也是一个奇女子不甘受男人之辱又有救世之心,在修得大法之后四处收养孤苦女婴,在这片无人来到的地方建宫修楼,创下一片基业下来。只是任何门派传承一久,便会逐渐偏离她的本质,名利之心总是存在于人的心中,女子也不例外。
汜水在豫州以南,往北过洛水便是终南山和青龙山,那是慈航静斋与慈云寺的地方,方仲一琢磨,觉得此行倒是十分划算,若是能在救出真的离夫人之后,再顺道北行,岂不是可以直接去慈云寺。
众人一路急行慢赶,一出蜀地便十分小心,只因外面已是华阳门和大法师的势力范围,若是被人撞见,定然召来不必要的麻烦。于是众人尽量走偏避之地,好在谁也不是易于之辈,中原之地毕竟不同雪域,没遇见什么凶残猛兽,不久便到了汜水岸边。
金菊花领着众人沿汜水岸东行,说道:“要想去万花谷,便要找到一个叫做鱼门的的地方,从那里渡船,便可以到汜水之中的万花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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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万花谷(五)()
姜文冼道:“若是摆渡的话,岂非很容易被人察觉?”
金菊花道:“这些船是为那些被带到这里的小女孩准备的,有汜水阻隔,那些小女孩进去了就不容易逃出来。”
钱文义问道:“鉴花堂里面都是女子还是也有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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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菊花道:“当然也有男的,养着他们又不传授本事,尽都是些好吃懒做的人。论地位,他们比百花堂的人差远了,连花圃之中的女孩子也不如,也就比仆佣好一些。钱兄要是觉得山林苦闷,进鉴花堂去,保准你享尽温柔艳福。”
众人知道这是金菊花调笑一言,笑过之后继续赶路,因为离着金菊花口中的鱼门不远,众人开始小心翼翼起来。所谓鱼门,乃是汜水一个较大的流水回流之处,忽然增大的水面和转折,让水势减缓,并形成一个较大的漩涡,流水转动之时,不时有鱼跃出水面,便如跳龙门一般,便得了鱼门这一个称呼。
汜水河边长着许多芦苇,众人此刻正藏身在芦苇丛中,眺望着远处一个修建在河堤上的码头。这个码头已十分陈旧,许多木头都已腐朽,几根圆木孤零零立在水中,只抛出面一人多高。而在这个小小码头的不远处,座落着一个凉亭,此凉亭同样破落不堪,立柱斑斑驳驳,红漆褪色,露出焦黄木色,数块瓦当掉落在地,跌得粉碎,让凉亭上开了一个洞,若是遇上刮风下雨,躲在里面的人不免要受淋雨之苦。
那凉亭之上挂着一块破旧牌匾,隐约可见用娟秀笔迹写着:‘玉门’二字。当是出于女子之手,只是经过无数岁月之后,这引人遐想的二字已多了份凄凉之色。字迹犹在,伊人远去。
方仲奇道:“明明是玉门,怎么金姑娘说是鱼门?”
金菊花道:“鱼门就是玉门,只是为了好听才改作玉门,你若是在周围百姓口中寻访,就只有鱼门而无玉门,便永远也找不到去鉴花堂的路。”
方仲道:“我看此处破败已久,似乎没有人来过的样子。”
就在方仲身后不远的小兰道:“没有错,我被妙夫人带来时,就是从这里坐船的。”
有小兰力证,众人不再怀疑,金菊花道:“就在这里等着,鉴花堂总有人进进出出,不需多少时候便可等得。”众人便在这玉门远处的芦苇丛中静静等候,从晌午一直等到日后西山,都未见半个人影,姜文冼有些心焦起来,问道:“弟妹,此地荒凉无比,若是鉴花堂半年没有人来,我们就在这里等半年吗?”
金菊花皱眉道:“那倒不至于,大不了三两天还是有的。且再等等看,若等不到,再想其他办法。”
当最后一丝光亮落入汜水河中时,天色彻底黑了下来。
方仲初时只是盯着水面看,果见那河水之中有一个巨大的缓缓转动的漩涡,而在漩涡中心处,不时有鱼飞跃出水,又扑通一声掉落水中,此起彼伏,十分奇特,难怪得了这鱼门的称呼。方仲看罢多时,又把目光投向对岸,汜水开阔,那里黑沉沉看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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