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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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仙- 第3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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阔,那里黑沉沉看不清楚,虽知有沙洲一块,也无法辨识,反倒是汜水左右有两座山头倒是清晰可辨。鉴花堂等于是座落在两山之间的汜水之中,似谷非谷,果然十分隐蔽。就算是御空飞去,若非知道里面别有洞天,也多半会错过。

    方仲忽见湖面之上有一点灯火闪动,再仔细一看,确实在极远之处,隐隐有一盏灯正慢慢移动,似乎是一条船上挂着的风灯。

    “有人来了。”

    随着方仲小声提醒,众人精神一震,循着方仲所指看去,在黑沉沉的夜色下,一条楼船正划破水浪向着码头而来。这条楼船不算大,分为上下两层,船头挂着一盏风灯,红色的灯火被夜风一吹,晃来晃去,如鬼火一般。船头站着两个女子的身影,而在船尾,似乎也有两人在划桨。

    楼船越来越近,船头之上一个女子的身影忽地飞身一跃,直接点着水面落到码头之上。她刚一站定,船头上的女子便捡起一叠缆绳轻轻一抖,往码头抛去。二人很快把码头上的缆绳拉紧,让楼船迅速靠了过来。当船停稳时,原先在后面划桨的人影走到前面来,二人肩头还扛着一块大木板,在码头和楼船之间放下,在上面踩了踩,觉得十分平稳,这才束手站在了那两个女子的身后。

    方仲等人这才看清划桨和抬木板的两个人都是男的,而且还是十分年轻英俊之人。

    两个女子低声说了会儿话,其中一个笑吟吟在身后的一个男子脸蛋上摸了几下,那男的立刻堆着笑脸,躬身跪倒,如同一条哈巴狗一般,就差没有钻到对方的裙底之下。女子就在那男子的肩头坐了下来,把他当作了一张肉凳。

    另一个女子摘下船头风灯,来到凉亭之上,在一根破旧的椽子上一挂,站在那里翘首看着远处。

    风灯挂出去不久,远处陆地之上,亦隐隐约约出现了数盏灯火,并向着这里移动。方仲等人耳中听得有车轮滚动之声,看来远处来得不止一人,而是数辆马车。

    姜文冼轻声道:“来得正是时候,等一下那些马车来时,大家一起动手,不能放跑了一个。”

    众人轻轻点头。

    影影绰绰之中,果然有两辆马车在崎岖的小道之上颠簸不已,向着凉亭奔来。这里的路并不好走,坐车的人定然并不好受,却无人说话,也无人从车上下来步行。赶车的是一个中年男子,旁边坐着一个打扮妖娆的女人,头上插着一朵不知名色的花朵,面露疲倦之色,斜靠在赶车的男子身上昏昏欲睡。

    两辆马车终于在凉亭外停了下来,中年男子道:“奶奶,该下车了。”

    女子哼了一声,伸展了一下懒腰,向凉亭一看,发着嗲声道:“这么快就到了,我还想再外头多逍遥几日的。”她纵身跳下马车,欲向凉亭走去,就在此时,六条人影从芦苇丛中飞出,其中二人直奔船头,二人奔凉亭,二人奔马车,刀光剑影齐闪,在这几人尚未明白过来时已杀到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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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万花谷(六)() 
方仲和央宗二人直奔船头之上的两男一女,从藏身之地到船头是众人之中距离最远的一个,但在方仲施展缩地成寸的符法下,他和央宗二人比旁人还要早到一刻。 尤其央宗展开仙风之术,在符法加持之下,转眼便到了船头,腰间弯刀抽出,刀光一闪,便把一个惊呆了的男子砍为两段,出手之狠,让坐在另一个男子肩头的女子吓得花容失色,她啊的一声惊叫,袖中一翻,已亮出一柄尖刀,当央宗第二刀向她划来,向上一挡,呛啷一声,红色刀光把尖刀砍断,继续落了下来。

    尖刀阻挡了一下,央宗的啼血刃并未切中要害,从那女子的肩头一划而过。那女子竭力躲闪却依旧受伤,发出一声惨叫,飞身便往汜水河中落去。她倒是见机的很,见来袭之人厉害,想借水逃走。她的身子刚跃离船头,一条人影已挡在她的面前,一个绽放雷光的手掌向前一拍,已打在了她的胸口。电光闪动,一股酸麻顿时袭遍全身,把她打得倒飞而回,摔倒在船头之上。

    拦住她的正是方仲,方仲一剑抵住她胸口,喝道:“不许乱动。”那女子疼得五官挪位,手捂肩头低低呻吟。方仲转头向央宗看去,却见她已把弯刀收起,而在她脚下,两具被砍为四段的男子尸体横陈在血泊之中。方仲皱眉道:“你怎么都把他们给杀了?”

    央宗道:“你又没说不能杀,既然杀不杀都无所谓,还是死了干净,也算是我又发了一遍仁慈之心。”

    方仲心道她还记着那杀生报佛之事,忙道:“这里不同于八方幽都,能不杀人还是不杀的好。”他转头向岸上看去,那凉亭之中有两个鉴花堂女子,而两辆马车之上却只有两男一女,和方仲的船头差不多。姜文冼和离金玉所奔方向便是凉亭,而钱文义和金菊花则奔马车,只有小兰留在了后面。当方仲解决了船头上的人之后,另外两处却还在厮杀之中,只是均都到了尾声。

    姜文冼毕竟是昆仑大弟子,就算荒废了二十年,也不是那两个普通鉴花堂女子可以匹敌的,更何况还有离金玉相助。姜文冼得了卜夷散人赠药之后,修为已恢复了大半,加之惊虹神剑在手,展开昆仑剑法,只是数个回合便把其中一个女子一剑刺倒在地,那女子还想挣扎,又被离金玉补上一刀,顿时香消玉殒。离金玉原来的那柄剑已被央宗废了,如今只是拿着一柄普通弯刀,她虽然可以简单操纵日月蘸金轮,毕竟不是生死相博,动不动就把这等宝物拿出来,只能引祸上身,怀璧其罪的道理,离金玉也不是不懂。

    剩下的一个女子更加不是姜文冼对手,她面色大变之下把手中尖刀往地上一抛,双膝一软,跪倒在地道:“不要再打了,小女子技不如人,愿赌服输,大英雄想拿小女子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她说完之后,把宽松的衣衫一抖,露出半边雪白的粉肩和高耸的酥胸,在姜文冼面前晃了晃。那诱惑之意,只要不是傻瓜都能明白她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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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文冼冷冷道:“无耻押住她。”离金玉走上前来,娇斥道:“放尊重一些。”弯刀压颈,那女子横了离金玉一眼,收了媚笑,低垂着脑袋一言不发。

    另一边的两辆马车此时也已决出胜负,驾车的两个男子根本不堪一击,被钱文义一剑一个便载下马头,只有坐在后面一辆车上的女子才修为略高,与金菊花打了数个回合,当钱文义围上来二打一时,马上就不是对手。金菊花手中飞出的丝带一下卷住了对方脚腕,用力一拉之下,那女子站立不稳摔倒在地,被钱文义上前用剑顶住胸口不能动弹。那女子兀自冲着金菊花开口骂道:“贱人,你居然敢背叛妙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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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菊花看着躺倒在地的女子,笑着道:“石榴姐,人各有志不能强求,你这样的生活小妹不喜欢,只好另外去寻找了。”

    孙科科不方后球陌冷独察闹  剩下的一个女子更加不是姜文冼对手,她面色大变之下把手中尖刀往地上一抛,双膝一软,跪倒在地道:“不要再打了,小女子技不如人,愿赌服输,大英雄想拿小女子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她说完之后,把宽松的衣衫一抖,露出半边雪白的粉肩和高耸的酥胸,在姜文冼面前晃了晃。那诱惑之意,只要不是傻瓜都能明白她想做什么。

    地上躺着的女子冷笑道:“你已经进了鉴花堂,还能找得到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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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菊花笑道:“你说呢?”

    那女子看着金菊花那自信满满的笑容,又扭头看了眼钱文义,露出一丝嫉妒之色,说道:“你不要高兴的太早,能够彻底抛舍过去的人姑奶奶还没看到过。”这被金菊花成为石榴姐的女子又对着钱文义露出一丝笑意道:“其实奴家也厌倦了鉴花堂里的日子,大哥若是愿意,不如也提携一下小妹,让我和菊花妹子一起伺候你,让你享尽齐人之福如何。”

    钱文义正色道:“少废话,金姑娘岂是你能相比。”

    见钱文义不为所动,那女子叹了口气,向着金菊花道:“你既然逃走了就应该和人家远走高飞,还回来做什么?”

    金菊花道:“我回来当然是有要事了。我问你,那妙夫人可在鉴花堂之中?”

    “妙夫人行踪,如我这般连一堂都进不去的下等女子,怎么可能知道。”

    “你这车上有什么?”金菊花看了一眼停在那里的马车。

    那女子道:“还能有什么,当然是为花圃选来的花苗了,你我都从这一步走起,难道忘了。”说完这话后,她对钱文义道:“大哥能不能让奴家起来说话,地上冷的很,我受不了,除非再有一人给我抱住了暖一暖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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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文义把剑缩回几分,说道:“别耍什么花样。”

    那女子缓缓爬起,只是弹去身上尘土,便规规矩矩立在一旁,她也看得清楚,这里的几个人都不好惹,凭着自己的本事绝非对手。

    此时还留有活口的只有三个鉴花堂女子,四个男的俱都丧命。姜文冼在凉亭内押着剩下的一个女子到马车前面汇合,而方仲那里的一个女子被央宗砍伤,站也站不起来,只好留下央宗在一旁看着,方仲自己飞身上岸,落在了马车旁边。

    金菊花来到一辆马车前面,伸手轻轻撩开车帘,借着挂在车前的灯笼一照,只见里面蜷缩着四五个不足十岁的女孩儿,一个个衣衫褴褛,瘦弱不堪,唯有面容长得还算清秀。这些女孩儿谁也不敢说话,目露惊惧之色的看着车外众人。灯笼的火光一照,反而又往里缩了缩,几个女孩儿挤做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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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万花谷(七)() 
金菊花冲着车内的几个女孩儿道:“不要怕,姐姐不伤人。 ”她放下车帘,又到后一辆车去看,帘布掀开,同样有四五个女孩子蜷缩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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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文义道:“这些女孩儿都是要送到鉴花堂里去的吗?”

    金菊花道:“是的,都是些穷苦人家的孩子,鉴花堂有专事出去挑拣的弟子,见有资质不错的就带回来。有些本就是插草买卖的,花几个小钱便能带回,有些则是父母无依四处流浪,遇见有不错的也带走,至于强抢拐骗,自有鉴花堂以来便不曾有过。”

    姜文冼道:“弟妹这么一说,鉴花堂岂非还很仁义。”

    金菊花道:“这是传下来的规矩,妙夫人还不至于违拗。”随即又皱眉道:“这几个女孩儿可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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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敌不仇不鬼敌学战冷方帆艘  金菊花冲着车内的几个女孩儿道:“不要怕,姐姐不伤人。”她放下车帘,又到后一辆车去看,帘布掀开,同样有四五个女孩子蜷缩成一团。

    姜文冼道:“原本这最好的主意,莫过于我等几个装着赶车和护送之人,把几个女孩儿送去鉴花堂,但这样一来,等于送她们入火坑,我等侠义自居,当然不能这么做。还是让她们走吧,我们另想办法。”

    金菊花摇头叹道:“她们能走到哪里去?如果我们不管,就这么让她们走,和杀了她们有什么区别。”

    姜文冼一怔,这才想到只凭这几个女孩儿无人照顾,就这么在荒郊野外的闯荡,不是死于兽口,便是活活饿死。姜文冼道:“是我想得差了,可是我等还有要事要办,总不能带着她们一起去。”

    其中一辆马车的车帘一动,探出一个小小头颅,一双灵动的眼睛向四周看了看之后,轻声说道:“不要丢下我。”

    金菊花目露慈爱之色道:“姐姐不会丢下你们不管的,乖,都呆在车里别出来。”

    钱文义道:“不如这样吧,暂时我们还带着她们一起去万花谷,但不进鉴花堂,让小兰留在外面小心照顾着,等我们救出离夫人时,再和她们一起走。我想卜夷前辈创立的蜀山并不限于男女,就把她们交给卜夷前辈好了,有天分的拜入门中,没有天分的,至少也保有一个衣食无忧。”

    姜文冼道:“师弟之言不错,就这么办吧。”

    方仲向着芦苇深处道:“兰妹,你出来吧,这里有几个女孩儿要你照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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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芦苇丛中小兰答应一声,缓缓走了过来。被押着不能动弹的两个鉴花堂女子初时并未在意来得是谁,等小兰走到身边之时,借着灯光看清面容,惊道:“你不是一堂十二花魁的蕙……”

    小兰面色一沉,喝道:“最看不得你们这等欺压弱小之人。”她手中已提着一柄弯刀,突然一划,二女本就被压着不能动弹,刀光从脖颈划过,呃呃的再也说不出话来,鲜血溅得旁边的离金玉吓了一跳,生怕落到身上,连忙向旁闪开。二女无人扶持,捂着喉咙倒在血泊之中。

    小兰面露惊容的退后几步,把血刀一扔,掩面泣道:“我在鉴花堂时备受这女人欺凌,一想起当时屈辱,只想杀之解恨,连我都不知为何有这个胆子。你们快看看还能不能活,设法救她们起来,我真不是有心的。”

    在场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姜文冼叹口气道:“算了,反正带着也不方便,你也不用难过,谁没有经过杀生夺命那一刻,见惯了便习以为常。”

    金菊花怔怔看着小兰,小兰抹去泪水,向金菊花道:“金姐姐有什么话要对小妹说么?”

    金菊花面色一白,堆笑道:“没有话说,我且去船上看看,别又藏着一个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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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仲道:“央儿那里还有一个受伤的,我没有带过来。”

    孙仇仇远鬼孙恨战冷接  姜文冼道:“师弟之言不错,就这么办吧。”

    金菊花一听,连忙加快脚步向船头走去,小兰欲待跟去时,钱文义伸手一拦,说道:“小兰还是留在这里照看这几个孩子为好。”小兰只得停下脚步,眼睁睁看着金菊花到了船头,冲着躺在地上的女子说了几句,那女子转头向着岸上看了一眼,不知说了些什么,挣扎着坐起,自己撕下衣巾包扎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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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船上肯定不能让两辆马车也上去,于是姜文冼让车上的女孩子都下来,把马车载着几具尸体赶到芦苇深处,再也看不出痕迹,这才返回码头。姜文冼道:“上船吧。”

    楼船分为两层,这上层便让两车之上的女孩儿歇息,而下层姜文冼和离金玉带着坐骑藏在其中。钱文义和金菊花站在船头,方仲和央宗落在船尾,摇头船桨,缓缓向漆黑的河对岸驶去。汜水河中虽然有个大漩涡在缓缓转动,但并不激烈,楼船在漩涡边缘划过,只是轻微有些倾泻。二层之上那些女孩子惊惧之心稍减,一个个趴在楼船的窗户上探头向外张望,满是好奇之色,每当见到有鱼从水中跃起,又落入河中时,发出噗噗水声,便发出一阵嬉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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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受了刀伤的鉴花堂女子也在二层之上,她看着小兰一语不发,但眼中光芒闪烁,显见心中别有主意,只是没有说出口。小兰站在她对面,面带冷笑道:“你很聪明,知道祸从口出的道理。”

    那女子依旧一言不发,如同哑巴一般。小兰蹲下身子,伸手轻轻摸了摸那女子肩膀上的伤口,吓得那女子身子一阵发抖,差些张口呼救。小兰道:“金菊花和你说了什么我猜也猜得出来,还不是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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