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如何用人格魅力征服失忆老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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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如何用人格魅力征服失忆老攻-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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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述点头,“你非要这么说也行”,他喝了口水,又道:“我其实就是来走个样子,你当我真不知道你那些信在哪儿?”

    还不待史清明说话,程述就往帐外喊了声。

    “小张!”

    耿直boy立马掀帐进来,“夫人!”

    “你去把营外栅栏那边第五棵柳树下面的土松一松,还有史军师帐里那个青铜的箱子,打开以后把里面的木匣送到主帐里去。”说着就甩了个东西过去,“那个箱子的钥匙,拿好了。”

    目睹一切的史清明,“。。。。。。你什么时候拿走的钥匙!”

    程述:“就刚刚。”

    “……”

    我屮艸芔茻你搜信就搜信动劳资小金库做什么啊!啊!啊!

    程述心满意足站起身,当着史清明面给了秦溯一个爱的拥抱,“事儿都办完了,我先回去,你慢慢审着。”

    “好”,秦小将军不放过每一个可以在敌人面前秀恩爱的机会,在自家媳妇儿额头上亲了一下,“你再回去休息一下,等我扫个尾就回去陪你。”

    “好。”

    ……

    “史清明。”

    “将军有什么吩咐。”老神棍有气无力。

    某小将军露出一个阴测测的表情,“我媳妇儿也是你能欺负的?”

    “……”

    “还敢告黑状!”

    “…。。。”

第二十四章() 
五日后程述和秦溯回京复命,随行押送史清明,当然少不了顺便拎走惹麻烦体质的女主。

    一行人在路上走了十余日,偶尔野个餐露个营打个尖住个店,总体来说还是比较顺畅,没出什么事儿。唯一的不安分因子也就只有偷偷摸摸老搞些小动作的谭梓苓。

    说起女主,自史清明把她的位置所在和京中分享了一下以后,谭梓苓身上的气运就往一个奔流到海不复回的颓势而去,还没出发之前甚至有几次差点把身份给暴露了,程述虽然对这些糟心事儿一向不爱待见,但也是被弄得心里微微冒火。

    身份先暂放一边不说,谭梓苓自己找了人在军中散播原配苦守寒窑数载,负心丈夫另寻男小三的狗血传言。十万字的故事里那位深明大义忠贞不二的原配各种暗指谭梓苓,而妖艳贱货男小三就直指程述。

    这传言是这么说,明显可考究程度也不高,还夹着一堆从话本子里借过来的俗套桥段,但信的人也挺多,尤其是有些流言蜚语还在传谭梓苓是个雌性生物,翻过大山渡过大河追夫几万里。大家一联想到上一次谭梓苓当街拽程述那事儿,不少就觉得窥见了将军小秘密。

    毕竟在受世界大气运影响不大的情况下,谭梓苓和程述乍那么一比,很明显就是当原配的命。

    ……

    然而这件事程述还没说什么,秦溯就不高兴了,这份不高兴从军营出发,延续了程述一行人一路。

    就比如骑马的时候:

    秦溯:我不高兴,我不要一个人骑。

    程述:好吧我上来。

    吃饭的时候:

    秦溯:我不高兴,我不要自己吃。

    程述:好吧我喂你。

    睡觉的时候:

    秦溯:我不高兴,我不要自己睡。

    程述:好吧我陪你。

    ……

    总之秦小将军完美演绎了一个心智尚幼的大龄儿童,而程述因为对之前的事有些愧疚也就一直随着他来,两个人都没觉着有什么相处模式有什么不对,就是苦了跟着的护卫队。

    不要刺激没有老婆的吃瓜群众好吗!

    晚上程述夫夫俩一个房间,护卫队绑着史清明带着谭梓苓打通铺。

    于是这就出事了。

    也不知道谁友情提供的银子物资,几人吃完后晚饭后回房休息,在队里一起走的小张就敲了程述房门打报告,说是谭梓苓人不见了。

    程述的右眼皮跳了一跳。

    其实从历史的辩证角度来看,失踪这件事可大可小,可好可坏,譬如塞翁失马,那应该算是件好事儿,但搞丢谭梓苓,这必然是件坏事。

    程述在脑海里和世界意志沟通了一段之后更是确定了这个想法,他缓缓吸了一口气,转头换上温和脸,对小张道:“我心情不太好,出去走走。”

    耿直保安队长小张还没来得及开口,程述垂下的右手就被抓住了。

    秦溯挂着一张宝宝委屈脸看向程述,眼里闪动着波光,“阿壹你说好晚上陪我睡的”,说完还轻轻晃了晃程述的手。

    程述默了默,拍拍已经乖乖躺上床就差在脸上写“来临幸我”的男人,“听话,我去走一走就回来陪你睡觉”,想了想又说,“保证不会很久。”

    小张:。。。。。。

    两人又腻歪了一会,秦溯才不舍地放开程述的手,但快蒙了整个头的被子明显地透出低落的情绪。

    程述把他脸上的被子掀开,阻止了秦溯继续装可怜的动作,转身往门外走。

    ……

    刻意把关门的动静弄得比较大,程述披了件外衫就下了楼。

    这处驿站是建在山下的,小二临出门还赠送了个灯笼给他,看到他对自己一笑,居然脸都有些红了,又急匆匆在程述怀里塞了个小布包,转眼就不见人影。

    程述摸摸自己的脸,有些感慨。

    那布包里装的是些驱蚊虫的草药,他闻了闻,还有几分提神醒脑的作用。

    想着那小二看起来呆呆的,也不像是能干伙计这类机灵活儿的人,但这性子还挺有趣。程述勾起一抹笑。

    走出门,灯笼的光柔柔在纸罩外晕了一圈,有些飞虫见着光就凑了过来,在罩子外面一圈一圈的飞,风带起程述身上布包的气味,朝着灯笼那边飘过去,米粒一样的阴影就聚了又散,过会儿又聚在一起。四周安静得不像话,只有程述鞋子踩到叶片上的声音,还有四周偶尔传来的虫鸣。

    程述也没走多远,只是在驿站旁边绕了个三四圈,等他的出场时间到。

    再说那边秦溯趴在床上等自己媳妇儿遛弯回来陪…睡,没等多久就听到敲门声响起来。

    秦小将军先激动了那么一两秒,从床上跳起来快冲到门口的时候又突然顿住,在把表情情绪调为统一外放的心情不美丽以后才矜持地打算去开门。

    就在这个时候,门又被敲了一次,男人想要开门的动作停在半空中。

    方才离得远没听清楚,现在再听,根本就不像是程述敲出来的声音,秦溯转向那人投在窗上的影子,看大小高宽,身材较之自家媳妇儿显得矮小得多,敲门的力道也要更小,想起方才小张说的话,秦溯有些不太好的预感。

    “哪位?”男人站在门口,问道。

    那边很快传过来一个女子的声音,“秦大哥,是我。”

    秦溯心里梗了梗,真是说曹操曹操到,下决心一定要死守阵地等媳妇儿回来,照这女人的套路,一开门准得完蛋。

    想秦小将军也是一个大写的金龟,当年没少被钓过,基本路数什么还是清楚的。若是平时开了门把人绑起来扔出去就好,可现在秦溯作为一个有家室的男人,那自然是一点纰漏都不能出。

    多少佳侣被乱七八糟的误会给拆散,秦溯可一点都不想冒险。

    他这厢没了动静,门外谭梓苓倒是急了起来。她特地重开了间房,洗了个澡,换了套衣服可不是为了被晾在门外的,程述也不知道多久以后就会回来,若那时还不能让这二人生起嫌隙,那真是枉费她一番辛苦布置。

    于是声音更加甜腻,攀着房门道:“秦大哥,你就让梓苓看看你好不好,我今天穿的衣服……”她突然笑起来,“你肯定会喜欢的~”

    她外面着了一件披风完完整整笼住里面的穿着,但这句话挑逗性意味太强,秦溯捂着鼻子都能闻到那一股浓郁的风骚味,不难想象她到底穿了些什么。

    秦溯:“喜欢个屁,马上给老子滚。”

    这个驿馆开的时间不久,再加上往来客商并不多,整个三楼几乎都是空的,但最里面就是护卫队睡的大通铺,虽然大家都因为太累去休息了,但如果有人过来看到谭梓苓这个样子,秦溯一个人真是怎么也说不清,更别说这个女人的目标就是他自己了。

    秦溯默了几秒,手伸上门框,下一秒就打开了雕花的木门。

    闪开谭梓苓一开门就想要靠过来的身体,秦溯站到门外,“你这是要做什么?”

    闪避。

    “能拜托滚远点?”

    再次闪避。

    “……”

    要不是动手以后更说不清楚,秦溯简直想一巴掌给谭梓苓呼过去。

    这女人略厚颜无耻了些。

    谭梓苓看秦溯一直不停闪避也起了些火气,一只手往着披风上去,竟是直接打算解开。

    就在这时,一根竹节狠狠地抽在了她的手上,“谭姑娘这是要做什么?”

    程述顺便把她抓在另一只手里的小纸包给挑了出来。

    只是随意折了一下的纸包被扬了些粉末出来,青年在空中小小嗅了一下,抬眼看向谭梓苓。

    “欢情散?”

    女主一声痛呼,那边大通铺里有人听见动静也起身过来了,正好瞧见她慌里慌张从地上捡起那个纸包的样子,一时没太懂现在形势。

    有不识相地就用手肘捣捣同伴:“诶,这位是……”

    还不待说完,他伸长脖子过去看到谭梓苓一张脸,只觉得人生圆满了,“这不是谭松吗?!前几日别人说她是女子我还不信,竟然是真的!”又见这三人姿态,困惑地转向同伴,“这是怎么了?”

    心下想想觉得恍然,“那传言,莫非是……”

    “你衣冠不整,还带着欢情散,来我夫君门口是做什么?”程述右手执一根竹条,眼神冷得出冰渣,定定看向谭梓苓眼底。

    女主被那眼神扫过,莫名来了一阵心虚,竟然避开了他的目光。

    这作态一出,几个兵就都懂了,暗自对谭梓苓唾了一口,几个脾气爆的更是拎了拳头要过去揍她。

    军队里可没有不能打女人这个说法,大家纷纷认为这种人就应该打得连丫妈都认不出来,至于性别——

    那是什么?

    几人当下毫无疑义地捆了谭梓苓往他们房间角落里一丢,就回去歇着了。而程述,自然是。。。。。。

    陪自家男人睡觉。

第二十五章() 
从驿站出发,回京小分队又在路上赶了两日,这天午后便到了迩岩谷。

    一行人从谷口走来,入目全是青翠的碧色,草木葱郁,融融地覆了满眼,偶有凸峭的石壁从旁侧伸出,大多也在暗处生些潮湿的绿藓。

    山谷两侧高处还长着许多繁茂粗壮的树,冠部伸展开,就在谷底撒下一片阴影,仍有光从枝叶间穿过,在地上却似是密布的亮点。马蹄踏在潮腐的叶片上,起落之间全是泥泞的湿气。

    叫不出名字的花上零零落落停着些蝴蝶,身形偏大,被惊扰飞开的时候蝶翼张开,得有一掌还多,空气里弥漫着草木的味道。

    一行人十一批马,谭梓苓的马那日被留在了驿站里,现如今绑在马上同史清明一样待遇。料想是马匹跑动时颠簸挤压着胃部,两人一个文弱书生,一个失去光环的女主,一路过来都吐了不少,因得护卫们都不太愿意带着两人,毕竟味道着实是难闻了些。

    这样几日下来,女主稍显得好些,反观史清明,全程几乎都是昏死着过来的,谭梓苓少遭几天罪,但也吐得脸色清白,至少作妖的力气暂时是没有了。此刻从谷底走过,竟是这几日少有的闲适时候。

    然而就在这时,变数陡生。

    一支箭矢从上方朝着秦溯斜斜破空而来,男人几乎本能地感觉到危险,一偏身子躲了过去。

    但是更多支箭矢从两旁朝着程述一行人过来,目标也不再仅仅是秦溯一人,而是瞄准了整个护卫队。

    闪避的途中,程述隐隐听见身后有脚步声传来,当下命令众人把谭梓苓和史清明放下迅速离开,放自己和秦溯断后。

    果不其然,箭矢的攻势在留下两人后就明显放缓,而两人虽应付得略有些吃力,到底还是在可防御范围里,程述一只手持剑不停做着横扫的动作,另一手拉着马缰,上半身向后扭着,姿势及其别扭。

    但就在离出口还有一段距离时,秦溯突然斜身过来揽了他的腰,下一秒就把人带到了自己身前,程述惊诧转头过去,却被男人一只手死死搂住。

    程述也不敢再乱动,这样的骑法本来就不好闪躲,他就算困惑也不能在这个时候表现。

    一行人险而又险地从谷中逃出,不敢停留,一路催马疾驰,直到确认后无追兵才放慢下来。

    他们现处的位置,离京中大约有五日的路程要走,最近的一处驿站也要天黑才能到。

    众人看向秦溯,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将军把夫人拉到了和他一匹马上,头埋在程述的肩窝里看不清表情。

    青年轻轻抬了抬那边肩膀,示意秦溯拿主意,可身后却始终没有任何动静,那人好像睡着了一样,可怕的是,程述感觉不到他的呼吸。

    还有紧贴自己的胸膛里心脏的跳动声。

    程述僵了一僵,他小心握上男人一直揽在他腰间的那只手,“。。。。。。阿溯?”。

    被碰到的手蓦然坠下,但身后依然没有任何动静。

    护卫队里几人发现情况不对,凑过去一看才发现出了事情。

    秦溯肩背和背部中央分别中了一支箭,伤口处洇出的血粘在衣服上都已经有些干了,触目惊心地在白衣上染出一大片褐色。

    程述抓着男人的一只手,另一只手向后勾上秦溯的腰,然而因为太过颤抖而虚软始终没能把他勾牢,却摸到了一手粘腻的液体。他把那只手抽回到面前看了又看,一遍又一遍,是程述在天地间见过最鲜艳的红色。

    刺得眼睛都发红。

    风穿过山林吹过来,没多久血渍就干得让程述觉得自己完整地张开手掌都困难,这次他反手终于勾住秦溯,带着男人从马上下来。

    明明那人呼吸已经停止,他还是脱掉自己的外衫铺在地上给秦溯垫着,从包袱里拿出一把小刀和火折子,山风很大,几个兵自觉站到程述身边挡了风口,看着青年飞快地划开将军衣服露出伤处,又点了火给小刀消毒,小心把箭头从秦溯身体里拔…出来,神情冷静得可怕,好像刚才的恍惚完全与他无关。

    可旁的护卫都清楚,再怎么做,那一具身体的胸口已经不会起伏了。

    直到用绷带把秦溯的伤口裹好系上结,拿了一件宽衣给男人笼住,青年才好像体力不支地软在他的身边。

    他的手上全是秦溯的血,程述微微低头无声看着自己颤抖的掌心,沉默许久,突然用那两只手捂上自己的脸,表情癫狂可怖,眼泪混着未干的血从他的指缝里流出,声声呜咽嘶哑得竟像是灵魂深处传过来的恸哭,入耳似是“阿溯”两字。

    阿溯,阿溯。

    他在炎日里,身周却冷得如同置身寒冬腊月。

    护卫们不敢走过去,只看着半晌后程述惨白着脸慢慢支撑起身拿了他的剑,面上全是深深浅浅的血渍,声音沙哑,看向护卫队众人,“我还有些事要处理,阿溯。。。。。。就拜托各位照顾了,晚间我们在驿站会合。”

    说完目光转向躺在地上的秦溯,极其温柔地勾了勾唇,俯身在他额间留下一吻,“听话,要等着我。”

    护卫几个红着眼忙不迭点头,让一人背着秦溯上了马,用绳子稍加固定,向着前路出发,而程述就在那里目送他们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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