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大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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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大宋-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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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虫吓唬他一下,若是真不知进退,再找机会做掉他不迟。”

    自古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马车上,张林知道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回到宅院上就把石秀等人叫来内厅里商议。

    “我准备亲自去一趟药家镇找莫掌柜接手布行和食行的铺子,曹宝和金大升你俩个跟我去,三郎你留在家里保护。”

    石秀急道:“这一路三四百里,去药家镇和清河县一样远,还是小人跟二爷您去吧,家里让曹宝俩个守着就行。”

    张林摇摇头:“三郎你留下来我比较放心,好了,就这样定吧。我把地契带去,快马加鞭,至少要六七天才能回来。这段时间就辛苦你了。”

    “二爷放心,小人一定护得家里周全。”石秀重重地点了下头,目光沉重。

    “有你在,我放心。”张林拍拍他肩膀,叫曹宝俩人去备马,准备行囊。

    回到内院,潘金莲和陶红云忙围上来问他事情谈的怎样。

    “还能怎么样?准备搬家吧,咱们去别处做买卖,你们替我把行囊收拾收拾,准备三人份四天干粮,我去趟地窖。”

    张林吩咐了一番后,去到地窖里把沉甸甸装满金子的描金匣子抱了上来,来到里屋里,把一锭锭金铤从匣子中拿出后塞进早已制作好的衣囊中。

    这件衣囊是张林把牛仔裤裁剪后,让潘金莲私下缝制的贴身背心,背心前后有二三十个小口袋,专门用来藏金铤的。

    他脱下外衫,把背心穿上后,只觉得步履沉重。这小三百两金子少说十二三公斤重量,好在他体格不弱,这点负重还是没问题的。

    潘金莲端茶进来,见他如此行为,提心吊胆地问道:“老爷,真,真跟他们挽不回了?”

    “没余地了,差点掀桌子吵起来。”张林随口说了一句,又无奈道:“我也不想走,只是那几条狗喂不饱,硬要把嘴伸进碗里来抢。现在布行每月纯利一千二百两,光给他们分红就去了六百两,还不知足想参合总账里来。”

    “那,那铺子能转手掉么?”

    “我这番去药家镇就是去找莫掌柜谈的,这些铺子和宅院地产合在一起价值三千两,我只卖一千两,他应该不会拒绝。”

    “老爷什么时候走,要走几天?”

    “五更天就走,七八天吧,所以今晚早点休息,就在你这里睡。”张林笑笑,穿着背心原地跳了跳后,就开始解下来。

    潘金莲忙上来帮忙解扣带,嘴里哽咽着抱怨道:“老爷这般给他们赚钱,真是良心喂了豺狼吃,还不落得安生。”

    “这叫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这帮人吃着嘴里,还要惦记锅里的。等把你养肥了,就开刀宰杀。西门庆和高员外不都是这样?只是现在轮到我罢了。”

    张林拥着她上床歇息,叮嘱道:“我走这些天里,家里事都听石三郎他安排,就不要出去溜门逛街了,谁来叫门也不许出去,安安分分等我回来。”

    潘金莲将脸颊贴在男人胸膛上,低低地道:“嗯,奴家和肚子里的孩儿一起给老爷烧香念经,祈祷老爷一路平安。”

    一想到自己在这时代里的孩儿,虽然还在肚子里,可张林心中却是涌出一股难以言喻的归属感,感觉无拘无束的肩头也压上了将为人父的责任。

    他摸摸潘金莲的小脸,柔声道:“睡吧,你好好养胎比什么都重要,别的不用操心。”

    吹灯熄火,一夜无话。

    四更天就醒了,为了隐秘些行事,宅院里只内房里点着火烛,借月色照明。

    张林整备待发,身上里面穿着皮甲,手上提着一口白铁朴刀,紧身简装。

    “三郎,家宅可就辛苦你照应了。”

    石秀硬声道:“二爷放心,小人但有一口气在,也绝不叫人坏了宅里一根草。”

    “好,好。”

    张林朝着内院门口的潘金莲和陶红云二女微微一点头,同曹宝和金大升二人牵马而出。马嘴都是罩了䦆头的,防止弄出嘶响。

    出了西湖乡,三人跨马放开速度,直奔阳谷县北方,河北东路的药家镇而去。

第59章 山贼冲宅() 
张林还记得跟石秀刚学骑马那些天,磨的大腿内侧尽是血泡,屁股都长茧子。

    如今,他也算学有所成,可以策马奔腾了。

    从阳谷县西湖乡转道向北,先去了一百来里路的临近莘县,换了马匹,把背心里的金子藏起来后,三人继续向北去往药家镇。

    药家镇是地属河北东路,距离阳谷县约莫四百多里路,莫掌柜是阳谷县的药材供应商,在药家镇是经营着一个大铺买卖。

    西门庆倒台后,张林单线联系上了他,让他帮忙把银子兑换成金子,一来二去吃了几回酒,关系算得上熟悉。

    以往,莫掌柜都是一两个月来送一次药材。张林这番等不及,只好亲自带着地契文书去找他。

    这些地契文书是布行和食行的店面铺子,若是让同行当的人来接手,价值至少三千两,是至少!现在把它折合成一千两银子贱卖给莫掌柜也是无奈之举,因为阳谷县周边是肯定没人敢接盘的。

    莫掌柜是买卖场里的老江湖,在东京府有背景,他接手了张林的行当,倒也不怕阳谷县里的官吏敢勒索他。

    等二人见到面的时候,已是四天之后。

    药场里,看到张林风尘仆仆地带着两个仆从大踏步进来,莫掌柜惊了一下,忙堆起笑脸迎道:

    “哎呦,稀客啊,什么风把你张二郎吹来了。”

    张林和他拥抱亲近一下,略显疲倦地道:“莫掌柜别来无恙啊,先找个地方喝口水,咱们坐下聊吧。”

    “好好,里面请。”莫掌柜忙叫几个丫头去安排酒菜和厢房,笑道:“到了我这里,二郎只当是自己家一样,千万别客气。”

    张林淡淡地点点头,跟着他进了内厅,两个丫头上来替他掸身上灰尘,端来热水洗脸净手一番,才落座上茶。

    曹宝和金大升当然不能跟着,被别的丫头带下去服侍了。

    稍稍缓一下,喝几口茶,张林在这内厅里打量一番,发现家设虽然陈旧,但却颇有一番典雅味道,布置的简单却有种返璞归真的质朴感。

    莫掌柜陪他说笑几句,便开门见山地道:“无事不登三宝殿,二郎这么要急的赶来,是不是有什么重要事?”

    在这种精明商人面前还是不要拐弯抹角的好,张林开门见山地道:“小弟在阳谷县里遇到些麻烦,想要把布行和食行的买卖找个买家,这番急着来找员外,也是诚心问问您有没有兴趣?”

    莫掌柜惊讶道:“你这两个行当做的顺帆顺水,每月里千百两银子的纯利,怎么想卖掉了?”

    张林恨声道:“嘿,一言难尽。就是官面上的麻烦,小弟一没背景,二没手段,想来想去,只好断臂自保了。布行和食行的买卖,与其便宜了那些狗屁官吏,倒不如让给员外您。”

    莫掌柜笑道:“天下乌鸦一般黑,不过阳谷县里的那几个狗东西确实吃相太难看,前面把西门庆敛刮了,居然想对二郎下手,也真是黑了心。你这些赚钱的买卖若是让他们剥去了,倒是羊肉入了狗嘴里,那些人哪里懂得什么叫细水长流呢。”

    “可不是呢,小弟把地契都带来了,只等员外一句话。”张林掏出怀里贴身藏的地契文书,按在桌面上,道:“西水桥街的三门面铺,廊桥街的衣料作坊总铺,还有大布乡、西湖乡、十五园镇、寿张镇的五家食行分铺,西湖乡的两进出宅院一处就算奉送了。若员外想接手,除了账房掌柜我带走,其余原封不动。”

    莫掌柜捋捋胡子,慢条斯理地喝口茶水,沉思半晌才缓声道:“二郎出价多少?”

    “一千两现银!”

    “嗯,啊,什么?”

    “一千两现银或者一百两金子。”张林竖起一根手指,重复了一句。

    莫掌柜目光闪闪地盯着他,肃声道:“看来二郎惹的麻烦不算小啊。高员外的狮子楼都贱卖了一千两,你这些铺子加起来少说也要三千两才能拿下来。若是同行当的人去接手,至少四五千两没问题。”

    他不放心,追问了句:“二郎能不能说说,是不是官司上的麻烦?”

    “那倒不是。”张林笑了笑:“我跟张主薄同看上了一个小娘子,不过现在那小娘子已经被我纳了妾,就这么点破事。不过小弟不像员外您有关系,可得罪不起这些衙门里的官吏,张主薄一发话,小弟现在还有将近七百两银子的死账收不回来。”

    莫掌柜哈哈一笑,莞尔道:“哪家小娘子这般值钱,能让二郎肯舍得三千两银子娶她?”

    张林只是苦笑,没有搭话。

    沉默了会儿,莫掌柜仔细思索一番,沉声道:“这样吧,你今晚在我这里住下,不管接不接手,明天一早我保证给你个确切的答复。”

    “好,那就叨扰员外一晚了。”

    “咳。什么叨扰不叨扰,二郎能好事想着莫某,那就是给了我好大脸面。”

    就在张林入住药家镇的这一晚,因为几天连续赶路而精疲力竭地昏睡沉沉。夜幕降临,阳谷县以北的黄阳山中窜出一伙十余人的汉子。

    这群汉子衣着单薄粗麻,坦胸露怀,毛发杂乱,却是满脸厉色,目露凶光。每人手里提着一柄朴刀,身后牵着各式样的马匹,从山林钻出后逐渐凑在一块。

    一个满脸虬须的壮汉喝道:“都记清楚了没有,只抢东西,不杀人。若是有人敢反抗,那就照死往残里打。”

    十余人应声道:“是,马老大,记住了。”

    站在虬须壮汉身旁的一个瘦长身影,低声道:“那家伙在玩什么鬼把戏?既叫我们打劫一番,又不准我们杀人,这要动起手来,哪能控制得住!”

    叫马老大的壮汉冷笑一声,仰头看看月明星稀的夜色天幕:“收人钱财,替人消灾,他怎么说,咱们就怎么做罢。他不叫咱们动那家大户的女眷,那就抓几个丫头来玩,玩几天放回去,想来也不碍事。”

    瘦长男人阴笑道:“嘿嘿嘿,大哥说的是。”

    马老大回头扫了一眼身后的十余个汉子,肃声道:“待会进了宅院,把招子都给老子放亮点,先进地窖里抢,再去内院里抢女人的金银首饰。手脚都干净点,敢伤了女眷,老子剁了你们狗爪子!”

    汉子们都笑起来:“大哥放心,弟兄们最多摸两把过过瘾,绝不伤人。”

    这伙贼人在山里等到三更时分才出发,十余匹马从黄阳山里冲出来,没有过道大布乡,是从外围绕道而奔,直冲城西的西湖乡而去。

    约莫丑时二刻的时候来到西湖乡里,人马嘶鸣地狂奔呼啸,火把在黑夜里烧成一条长蛇奔袭至阳谷县的新进大户张林张二爷宅院处。

    等到冲破门,贼人们的粗犷喝吼声此起彼伏地叫嚷起来,刀光雪亮,在月色和火把掩映下寒光闪闪,杀气腾腾。

    张家大宅的人被惊醒,霎时间喝骂厮杀声阵阵,夫人丫头们惊慌求饶,仆人小厮们鬼哭狼嚎一片。

    不知道点燃了什么东西,火光在宅院里冲天而起,映红了整个西湖乡,伴随着马匹阵阵嘶鸣,把乡里百姓吓得全躲在屋里求天求地求菩萨。

    只有个别胆子大一些的乡民躲在自家院墙后,胆颤心惊地远远望着张家大宅里的山贼肆虐,没一个敢出去救。

第60章 水冲龙王庙() 
“一千两是交易,另外一千两银子是交情,你的铺子我接手了。”

    这话是药家镇最大药场的莫掌柜说的,早上对张林讲出这番话,签下地契文书的时候,让人很是感受到了难得的真诚。

    锦上添花不算什么,雪中送炭才显得难能可贵!

    提刀上鞍,策马回奔,张林把对方说的交情话记在心里,以后是要找机会十倍还回去的。

    从河北东路的药家镇回返京东西路的阳谷县,来时花了四天,回去时就没有那么急迫了。两天后到达清平县,休息一晚后才继续出发,四天后才回到莘县。

    刚到莘县的新买布行商铺中,王掌柜便带着郓哥儿来找他。郓哥儿刚见了面,就哭天抢地地跪在张林面前,话还没说出口,已是死了爹般地嚎哭起来。

    “二爷,家里遭了山贼,你快回去吧!”

    张林脑袋闷了闷,猛然伸手,扣着郓哥儿的衣领提起来,喝道:“慌什么,慢慢说,说清楚!哪天来的山贼,多少人,宅里有没有死伤人?”

    “就是前两天,七月初八晚上丑时二刻,来多少人不知道,少说也有十五六个,都带刀骑马的,抢了地窖里的银子。呜呜呜,瓶花和香秀被抓走了,大娘他,大娘她小产了!”

    大娘她小产了潘金莲肚子里的孩子没了!

    我,草!

    张林身子晃了下,差点没站稳,曹宝和金大升二人连忙旁边扶了他一把。

    他扯下挂在屋墙上的朴刀,暴厉地吼道:“走,现在就回去!”

    王掌柜连忙叫人去备休息喂养好的新马,一行三人带着郓哥儿心急火燎地冲回阳谷县,披星戴月,日夜兼程。

    就在张林狂奔回返的时候,阳谷县城北大布乡的一处宅子里,张主薄和廖县尉面色阴沉地坐在椅子上,一个瘦不伶仃的高个子中年男人站在窗口一脸无奈。

    瘦高个吞声吞气地道:“张爷,廖爷,要是没别的事,小人就先回山了?”

    张主薄低声喝道:“那两个丫头,你们打算怎么办?”

    瘦高个耸耸肩:“马老大说了,玩两天就放回去,放心,保证不伤她一根毫毛。嘿嘿,小丫头本来也没几根毛。”

    廖县尉一巴掌拍在桌面上,把瘦高个吓得一哆嗦,厉声道:“早先怎么跟你们交代的?说了不许伤人,瞧你们干的什么蠢事!”

    “那能怪我们?张家宅院里一个护院可凶着呢,上来就撂翻了我们四个弟兄,老大气不过,抓两个丫头给弟兄们泄泻火怎么了?再者说,那两个娘子咱们可没伤着。”

    廖县尉怒道:“还说没伤着?张家大娘子肚子的孩儿都没了!”

    瘦高个阴测测地干笑一声:“她自己要护着一个项链首饰摔倒的,可怪不到弟兄们头上。张爷,廖爷,我家马老大说了,咱们四个弟兄的医药花费得你们照应一下。”

    廖县尉勃然大怒,正要爆喝却被张主薄挥手打断,沉声道:“你先回去吧,那两个丫头也别送回来了,玩过后就处理得远一点。是杀是卖都随便你们,反正我不想再看到她们。”

    “杀了多可惜,嘿嘿。放心吧,小人自然会把她们卖远一点。”瘦高个奸笑一声,拱了拱手:“那告辞了,张爷,廖爷。”

    等他走后,屋子里沉默了好一阵,才是又窃窃私语起来。

    廖县尉叹声道:“唉,本来只是吓唬一下,怎么弄成这样了!张二郎再蠢,也能怀疑到我们头上。”

    “他怀疑又怎样?无凭无据的若敢来告官,我反而能治他一个诬陷之罪,把他下狱蹲几年。”

    “你说他人不在阳谷县里,去哪里了?”

    “应该在莘县。”

    廖县尉想了想,点头道:“应该是了。等他回来,咱们要做什么?”

    张主薄忽然笑起来,呵呵道:“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山贼扰民,你这县尉义不容辞要出面做做戏。这样吧,跟东平府先递一份文书,请刘都监派些人来。等人到齐,找个机会把马大虫给做掉。这几年,那厮吞了我们不少银子,越来越放肆了。”

    “也好,马大虫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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