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大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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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大宋-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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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甘心啊,他第一次感受到了权势威慑下自己的弱小,对着黑暗政治下的商业生态有了一个全新的深刻认识。

第56章 准备跑路() 
自从廖县尉找他谈过一次并不愉快的话后,阳谷县这群官吏便如同隐藏了起来,再没人来找他。

    两天后,石秀带着郓哥儿从莘县回来处理乔老爹的后事。

    稍显成熟的郓哥儿先见了张林,才急急忙忙地奔丧回家。

    陶红云每天按时来布行里做事,因为张林收拢资金准备撤手的关系,账面需要清空,所以工作量还是相当繁杂的。

    只是这女人看他的眼神,已经不是从前那种神气洋洋的自信,而是一种淡淡的愁容夹杂着莫名的卑微。

    女人啊,这个年代的女人归根结底还是男人们的玩物和私人收藏品,身份地位远不如后世,从心理上就满是天生的男尊女卑思想。

    张林从她嘴里知道了陶老头的二逼行径,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从来只听过坑爹的,这特么还是头一次见到坑女儿女婿的。

    “城北大布乡、城西西湖乡、城东十五园镇和阎楼镇的账都清完了,后续订单到月底就能做完。只是城南高庙王乡和寿张镇那边,一直找各种理由拖账。”

    张林眉头蹙紧,问道:“多少?”

    陶红云把账本哗哗哗地一阵前后翻,算盘噼里啪啦一阵响,抬起瓜子脸,沉声道:“加一起,有三百八十贯钱。”

    那就是将近三百两银子了,不小的数目。

    张林知道是有人在其中搞鬼,不然那群布贩子不敢坏了买卖规矩,难道说张主薄那边已经开始下手了?

    他沉默了会儿,问道:“现金还有多少?”

    “九百三十贯钱,里面六百两是银子。”

    “月初的工钱是多少?”

    陶红云对答如流,不暇思索地回道:“染坊,衣料作坊,算上售衣部的提成,应该在两百贯钱上下。”

    张林心里感叹着这女人的业务能力着实不差,嘴里说道:“这笔现金把银子全部拿出来,剩下的两百多贯钱用来发工钱,多出来的部分按人头算出来当奖金发下去。”

    陶红云愣愣地看着他,颤声道:“二爷,这是打算不,不”

    张林点点头,干笑一声道:“嗯,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咱们手里有人有钱,到哪里做买卖都能东山再起。阳谷县里的这群官吏,吃相实在是难看了点,我也只能学一学高员外断尾自保了。”

    “对了,你今晚得辛苦点,把谷丰食行的账也清一下,能收回多少就多少钱。暂时收不回来的就当死账记下来,将来我总要找机会连本带息地要回来。”

    “嗯。”陶红云低低地应了一声,忽然没忍住似的问道:“那这些铺子怎么办?”

    张林呵呵一笑:“有张主薄那厮在压着,县里现在谁还敢接手?等药家镇的李掌柜来了,我把这些地契商铺全折价卖给他,莫掌柜后面有关系,应该敢接盘。老子就是把钱扔进水里,也不想便宜那群狗。”

    陶红云泫然欲泣,呢喃似的叫道:“二爷”

    “哎别别别,我最烦女人哭。先替我把账算清了,待会再想哭,自己找没人地方哭去。”张林对她做了个止哭的手势,然后敲了敲木质窗户。

    石秀在外面低声地道:“二爷,什么事?”

    张林把窗户打开,从怀里掏出一串药匙递给他:“三郎辛苦下,去西水桥街的谷丰食行铺子里,把偏房床板下的账本盒子拿来。记住,青色的盒子别碰,只拿红色的。”

    “好,小人去去就来。”石秀接了药匙串,叫曹宝和金大升两人守好门,独自去了。

    房间里,陶红云红着眼眶,拿着手帕在擦拭小脸,却是没有哭出声。

    张林关掉窗户,施施然地走到女人坐着的椅子前面,蹲下后仰头看着她,嘴里笑道:“妆都哭花了。你说你以前不是挺自信的么,这几天动不动就流眼油,哭能解决事?”

    陶红云哽咽着道:“奴家只是想到让二爷得罪了张主薄,损失这么多钱,怨恨自己没用罢了。”

    “明天上午我叫王干娘去你家保媒,傍晚就叫人抬轿子去你家接你。早点把你过门,也好断了张主薄的心思。反正已经得罪,也就不在乎早晚了。现在一切从简地办,放心,以后我会补你一次大的。”

    “嗯。”女人弱弱地应了一声。

    “你手怎么这样冰的?”

    亲到途中,他以为女人会本能地躲开。谁想陶红云如若木头一般地呆滞等着,闭上眼睛,睫毛颤微微地上下抖动,只是小嘴不肯张开,牙关紧扣。

    张林停住动作,在她耳边低声笑道:“那就说好了?”

    “嗯。”

    正要在撩拨几句,石秀的声音猛然在窗台外响起:“二爷,红盒拿来了。”

    张林不急不慢地把惊慌失措的陶红云松开来,去窗台取回红盒,打开来,里面是一堆当月和以前的账本。

    等女人情绪稍稍稳定,他把账本丢在桌上,道:“来吧,一起辛苦下,咱们把这个月谷丰食行的账清完,再把布行的账另做一份就算完工了。”

    陶红云自顾自地一连喝了两杯茶水,才平复下来,应了一声便坐到桌边开始忙活。

    不论是报喜鸟布行,还是谷丰食行,都是准备了两份账本。一份是真实记录,一份是假账用来对付阳谷县里这些分红官吏的。

    可以说,只要陶红云不出卖他,就算是王掌柜也只能了解个大概的总账,张主薄等人自然是半点头绪都理不清楚的。

    清完账,已是夜里十来点钟了。

    张林送陶红云回家后便打道回府。如今潘金莲有孕在身,不宜房事,他也只好忍忍憋着。

第57章 娶妾和应邀() 
第二天上午,王婆子按照张林的要求,如约地去了陶家竹铺保媒。

    张林这一天哪里也不去,就在家里干等,既等一顶花轿把陶小娘子接上门,也等着张主薄等人可能会有的不愉快表演。

    结果等到傍晚时分,这群阳谷县的官吏们也没现身,似乎不闻不顾。

    张主薄等人的隐忍,让张林愈发感觉到最后的爆发一定是灾难性的,于是尽快叫人去通知药家镇的莫掌柜前来碰头。

    自信神气的陶小娘子最终拗不过现实的命运,还是被张二爷纳妾了,这件喜事也没大肆操办,嫁娶过程相当低调。

    张林那晚在阁楼上临走问陶红云是想做大还是做小,对方回答的是“听二爷吩咐就是”,所以被默认当了妾,而且是排位低于潘金莲。

    从陶红云进门的那一刻起,这世上少了一个陶小娘子,多了一个张氏二娘子。按照规矩,她应该叫潘金莲为大姐,叫以后的正室妻子为夫人。

    张林之所以留着这个正室妻子的位置,也是因为自己娶的这两女都算不上是经过正儿八经恋爱的过程,机缘巧合稀里糊涂就娶了,所以留着一份遗憾等以后去弥补。

    这番宴请也就是宅院里和布行,食行里的留守人员聚在一起热闹热闹,紫石街上就请了王婆子,李掌柜和几个熟悉面孔。比之上次纳妾潘金莲,氛围淡了不少。

    到了晚上,自然是被翻红浪、男欢女爱一番。

    战斗力几乎为零的陶红云总算是见识到了张林的勇猛,在痛苦和欢愉交杂中几度云雨,被折腾到身体都快散架了。

    张林也总算明白男人不论古今中外都喜欢享用不同的女人了,陶红云比之潘金莲在床技上是一个天一个地,但却是别有一番风味。比起潘金莲的热情奔放和浪声连连,她的婉约害羞和温言细语更让男人有种征服的成就感。

    一种是旗鼓相当的攻守,一种是一边倒的快感屠戮,说不上来哪个更好。

    房间里红烛摇曳,光线忽明忽暗的朦胧,陶红云趴在绣着花的大红被褥上,袒露着细腻光洁的脊背,曲线优美,腋窝旁微微露着一抹被压挤出来的白花花胸脯肉。

    张林侧身斜躺,在女人的背部爱不释嘴地亲吻,女人淡淡的体香中带着少许汗液的咸腥味,让他欲火不熄。

    “爷!”

    “嗯,怎么了?”

    “奴家不要了,那里疼肿的很。”

    听到她叫爷,张林失声笑道:“行,那咱们睡觉。”说着,把女人搂成正面偎依在怀里。

    良久,陶红云在他坚实的胸膛里渐渐平缓呼吸,柔声问道:“老爷不担心张主薄那边么?”

    “担心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又没做犯法的事,他想栽赃也得找个理由不是?”张林哼声道:“老子每月六七百两银子地白养他们几个,还特么贪心不足,惹火了我,一文钱也别想要。”

    “就怕他们拿老爷您没辙,反而要拿奴家爹爹下狱。”

    “这你放心,我下午已经叫人拿了二百两银子直接给陈知县送去了。你爹再严重不过是少交了点坐商税钱,二三十两银子的事,按照‘白契’律例,最多罚没家田地产的三分之一。而且陈知县既然收钱了,应该会办事。”

    陶红云悠悠松口气:“多谢老爷。”

    “嘿,跟我还这么客气干啥。”张林在她脑门上用力香了一口,仔细看一会,笑道:“其实你剪短发要比长发好看。”

    陶红云骇然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奴家可不敢剪,求老爷高抬贵手。”

    “看把你吓得,我就是随口说说,不剪不剪。”张林忙是宽声安慰了一阵,心中忍不住暗叹一声。

    这陶红云之前是一副自信活现的精明形象,让他有种面对后世女白领的感觉。自从出了这档子事后,她却变成唯唯诺诺的一副小女人样,画风简直三百六十度大变,实在是让他遗憾。

    这种转变不能说是不好,但却非张林所希望的那样。

    一夜无话。

    第二天大早,陶红云还要忍着下体的酸痛,早早便起来去跟潘金莲请安问早,指挥着丫头们操持家务做早饭。等张林起来后,她便伺候着男人漱口刷牙洗脸,束发扎璞头,像小蜜蜂一般勤快。

    潘金莲也是这般熬过来的,张林都习惯这么有人伺候了,只叫她平时不用守太多规矩,在家里就随意点。

    一连几天,张林在家坐等张主薄他们出招,可是左等右等也不见他们前来搞事,心里更是忐忑不安,不知道对方在搞什么鬼。

    这一日,七月刚过四天,张主薄却稀罕地叫小厮请张林过府一叙。

    这几天正是照例给分红的日子,张林让人抬了六百两银子在马车上,带着石秀、曹宝和金大升前去赴约。到了张家大宅,果不其然,县尉押司都在。

    见到张林,这些人脸色都笑呵呵的,毫无违和感地二郎长二郎短的一阵寒暄。

    伸手不打笑脸人,张林还是客气地指着活计抬进来的银箱道:“正好哥哥们来请,小弟便把分红也顺便带来了,一共六百两。”

    押司揭开箱盖看了一眼,关上笑道:“二郎还是这般守时守约,你办事我们放心,来来来,快请入座。”

    张林落座,对张主薄抱拳道:“前些天得罪了主薄和县尉,还望两位哥哥不要怪罪,小弟也是无奈之举啊。”

    “哪里哪里。”张主薄皮笑肉不笑地应了声,莞尔道:“那几日衙门里公事忙,没能抽空去吃二郎一杯喜酒,甚是遗憾。”

    “哥哥这般有心意就好,小弟心领了。”

    张主薄笑了笑,见时候差不多了,便叫下人开席,酒菜一溜儿地端上桌来。

    吆喝之余,气氛看似融洽。

    这些人越是如此,张林愈能感觉到他们的祸心包藏。被人横刀夺爱地抢了小妾这样丢脸面的事都能隐忍,对方只会是在酝酿狂风暴雨。

    他懒得和这些人墨迹,于是开门见山地试探道:“布行和食行都已是形成稳定的运营,只要守住这些代理商和分铺,每月都有一千三四百两的纯利,每年赚一个万贯家财是妥妥的。小弟这些天想了想,还是觉得不能亏待哥哥们,若你们有意思,小弟愿意把这些产业低价转让出来,只当是赔礼。”

    话音落下,气氛陡然压抑了下来,三位阳谷县官吏的脸色俱都沉了,目光如炬地盯着他。

第58章 亲去药家镇() 
许久。

    廖县尉干咳一声,缓声道:“二郎这是做什么?这两个行当交给你做,那是我们信任你能赚钱,阳谷县里可找不出来第二个陶朱公了。”

    张林笑道:“萧规曹随么就行,现在行当稳定了,有没有小弟去管都一样。”

    张主薄呵呵一声,道:“话不能这样说,换别人来打理,我们可信不过。二郎这般做,是不是其中有什么误会?”

    有没有误会,你自己心里没点逼数?

    张林干笑着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说实在的,阳谷县已经到了一个饱和阶段了。哦,饱和的意思是说,再赚也赚不出更多的钱,我准备出去闯闯。”

    张主薄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道:“怪不得王掌柜他们几个一直逗留在莘县,连家眷都带过去了,看来二郎是早有打算了。”

    这件事操作的时候本来就没打算瞒着别人,巴掌大的地方也瞒不住这几个有心人。

    “小弟也是身不由己啊,这俗话说的好,青山不改绿水长流。若是几位哥哥支持小弟出去闯荡,日后必有厚报。”

    陈押司似笑非笑地道:“嘿嘿二郎啊,将来的事,谁说的准呢。”

    廖县尉插话道:“只是如今二郎将布行的财账都握在手里,即便接手,我们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二郎若真知恩图报,也该将总账交代清楚才是。”

    张林心下大怒,忍着火道:“这话说笑了,布行可是小弟盘下来的买卖,当初咱们说的口头协议也是哥哥们只管分红,不过问具体经营。总账按规矩,谁也不能查,小弟向来不曾短了哥哥们一文钱分红,何苦要为难小弟?”

    张主薄阴气森森地道:“如此说来,二郎是打算不撞南墙不回头了?你想转手布行和食行,只怕这阳谷县里可找不到接手人。”

    话说到此,已经是等于撕破了脸皮,再没有回旋余地了。

    张林暗暗吐口气,倏地站起身,抱拳拱手道:“小弟一没犯法,二没偷税,凭本事赚钱,真心对待各位哥哥,此事人神共证!”

    “家里还有点事,小弟先回去忙了,哥哥们吃好喝好,不劳相送!”

    说罢,抽身离席而去,陈押司在后面叫了两声也是没理会。

    在他大步跨出正厅门槛,背影离开张家大宅后,酒桌上三人沉着脸各有所思。

    张主薄腮帮子颤颤地忍了一阵,砰地一声把桌面上酒盏都被拍倒了,洒了一裤子酒水在身上,嘴里喝道:“不识抬举!”

    廖县尉劝了几句,阴冷着道:“要不要去联系下黄阳山的马大虫?”

    陈押司忙摆手道:“万万不可,张林如今有个下班抵应的官身,虽是无品,却也是朝廷封赏在册的。如果让马大虫出手,势必要牵连到我们这些人管辖不力,陈知县那边也不好交代。”

    “怕什么?咱们是地属京东西路,张林已经办了河北东路的莘县凭留,就算马大虫得了手,这要查也得从府州层面交接公文手续。拖个一年半载,谁还有心思查下去?”

    陈押司想了想,叹气道:“这样,也行吧。唉,就是可惜这个人才了。”

    “能为我们所用的人,才是人才。”张主薄阴沉沉地道:“不过押司说的有道理,咱们没必要赶尽杀绝。先叫马大虫吓唬他一下,若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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