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则天的佛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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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则天的佛缘-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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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隋文帝在位时,他推动了佛舍利供养与崇拜之风的进一步发展。他曾在全国各地广建佛舍利塔,在扶风(今陕西扶风)的凤泉寺也建了一座。凤泉寺东南二十余里,有一成实寺,内存古塔一座,即传为阿育王所建。隋末,成实寺改名宝昌寺。隋文帝广建佛舍利塔时,因扶风宝昌寺已有古塔,就没有再在此修建舍利塔,只是在凤泉寺另建了一座。但在当时佛教信徒的心目中,扶风宝昌寺寺塔中藏有佛舍利,且是阿育王役使鬼神所建。宝昌寺虽在当时没有再建佛舍利塔,但也参加了隋文帝在全国范围内发起的佛舍利供养与崇拜活动。据载,该寺在这次活动中,主持僧人请人画了一张陕州祥瑞图,张挂于佛堂,也出现了与佛舍利一样的祥瑞之兆。

    在隋恭帝义宁二年(公元618年)初,宝昌寺的住持和尚普贤,慨叹寺院即将废败,就具状上表朝廷,请求朝廷出资相助修缮寺院。这时的唐高祖李渊还未正式称帝,以唐国公、大丞相的身份大权在握,他看到普贤的上表后,建议将宝昌寺改为法门寺,并给予了适当的安慰和资助。唐初,法琳和尚在其《破邪论》中说道:佛既去世,弟子等以香木焚佛身,灵骨分碎,大小如粒,其色红白,击之不坏,焚之不焦,每有光明神验。佛灭度后四百余年,有阿育王以神力分送舍利,使鬼神造四万八千塔,今洛阳、彭城、扶风、临淄等地,皆有其塔,并屡有神异。法琳和尚的上述说法,表明唐代初年,阿育王分送佛舍利的传说已普遍流行,且扶风法门寺塔即是其中之一,佛教信徒普遍相信该寺塔中珍藏有佛舍利。

    唐高祖李渊更名宝昌寺为法门寺这一因缘,以及法门寺真身宝塔下珍藏有佛舍利这一普遍信仰,说明法门寺在唐王朝皇室中占有十分重要的地位。唐初,身为秦王的李世民,曾率兵路过法门寺,不但进行了礼瞻,还为该寺度僧十八人,又上奏高祖皇帝任命在凤泉寺做杂务的法门寺僧人惠业返回法门寺,为法门寺住持。法门寺在唐初,虽地不处两京,又不是佛经传译和佛学研究的中心,但却有着非同一般的地位。所以如此,就是因为它是唐王朝佛舍利供养与崇拜的中心,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说它是李唐王朝的宫廷寺院。

    唐太宗贞观五年(公元631年),这一年武则天才八岁,正随父亲在荆州祈愿阿育王发神力降雨。岐州刺史张德亮到法门寺礼拜佛法,但仅见该寺于唐初被火焚后的余烬,他笃信佛教,不忍法门寺如此荒颓,于是便上奏太宗皇帝,请重修殿堂并加固塔基。他在奏文中称:法门寺古塔相传三十年一开示,开示佛舍利以供僧俗信徒礼瞻。今若开宝塔,恐为聚众之讼,故不敢私自开示,请太宗皇帝定夺。太宗皇帝闻奏后,不但同意整修法门寺,而且还同意打开宝塔地宫。在张德亮的主持下,法门寺的宝塔地宫被打开了,此乃唐代的首次开启。据载,地宫深一丈余,内有周、魏时所竖残碑二通,在地宫中获释迦牟尼佛指骨舍利一枚,将该舍利取出后,任僧俗信众礼瞻,成千上万的人一时同观,可谓热闹非凡。传说,当时有一失明者,用力睁眼睛去看佛舍利,忽然双目复明。消息传到京师长安后,京邑内外,奔法门寺礼瞻佛舍利的人,每日达数万。当时看见佛舍利的人各有不同感觉,有人称见佛舍利如白玉,白光映彻内外;有人却称视如绿色,郁郁葱葱遍映四方;又有人称可从佛舍利中见菩萨圣僧;也有一些人则什么也看不见,待问其原因,方知他一生多有罪恶,诸孽已造,故有目而无视。在这次礼瞻佛舍利的活动中,一些信徒将自己的头发点燃,或以手指作灯芯而点燃称为炼指,以表示虔诚。此次开示法门寺真身宝塔佛舍利,没有迎送,只是在当地礼瞻。随着法门寺殿堂宝塔重修工程的结束,佛指舍利即被重新安置于宝塔地宫中。

    武则天以才人、昭仪和皇后的身份,先后数次伴随太宗皇帝和高宗皇帝去岐州九成宫避暑消夏,而且还亲自去过法门寺,对法门寺地宫三十年一开示,礼瞻佛舍利可令生善的说法了如指掌。既然与佛教有缘,武后就不可能放弃任何一次崇佛的机会。她十分清楚,往往可以通过盛大的佛事活动,为实现自己的目的铺路搭桥,况且将来要以佛的身份降临人间。因此,在投身于复杂纷繁的政治斗争和逐渐掌握朝权的同时,她还特别关注佛教,关注能充分展示自己的佛事活动。显庆年间再次开示法门寺佛舍利塔,掀起佛舍利供养的崇拜的高潮,武后在其中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她表现出的热情,她表现出的虔诚,以及她的引人注目,使她几乎成了这次活动的主角。她也非常感谢佛教能给自己提供如此的机会,使自己在这个方面由帘幕后走向了前台。

    这次奉迎佛舍利的情况是这样的。

    显庆四年(公元659年),僧人智琮、弘静应召入宫,为高宗皇帝和武后及皇子、嫔妃讲经说法,期间他们向高宗皇帝和武后谈起了阿育王寺塔事。高宗皇帝和武后便询问,是不是那个放下屠刀后役使鬼神修建佛舍利塔的阿育王?听说他广做善事,传播佛教,深受信众崇拜。武后还特别问道:“如果真是那个阿育王,那么他在长安附近有没有建塔?”智琮和尚回答说:“阿育王建塔珍藏佛舍利,肯定是实事。贞观年间曾开示过的法门寺塔,即是阿育王所建四万八千之一。”其实,这是武后知道的,但她还问道:“听说佛舍利塔必三十年一开示,以示天下,可求善因。”智琮回答说:“三十年一开示,是佛典明示的,开示本身即是福田。现距贞观初年开示已满三十年了,特请皇帝和皇后准予再行开示,以为国人及信众共求善因。”就这样,在武后的暗示和引导下,僧人提出了再行开示法门寺塔的请求,高宗皇帝也欣然同意了。

    由于武后颇有兴趣,所以高宗皇帝不仅同意打开地宫,而且还敕命将佛舍利奉迎到皇宫中来,以供武后及后宫嫔妃们礼瞻。按照高宗皇帝的敕命,智琮和尚和朝廷代表王长信不日即前往法门寺奉迎佛舍利。智琮到了法门寺后,即入塔内,专精苦行,以求佛舍利感应,但苦行久之而未应验。后来,智琮便在自己臂上安置炭火,烧香禀厉,专心致志,此时忽听塔内地宫中有声振裂,寻声去看,只见瑞光流溢,霏霏上涌,次日早便获得舍利一枚,殊大于粒,光明鲜洁,仔细寻看,又获七粒,置于盘中,均放光明,炫耀眼目。但是,这八粒舍利,并不是贞观年间开示时的指骨舍利,智琮和王长信等人心急如焚,唯恐找不到那枚舍利而被皇帝和皇后问罪。

    且说高宗皇帝和武后知道这消息后,心里很不是滋味,特别是高宗皇帝觉得是自己福祉浅薄,是佛祖有意为难自己。这时,武后建议高宗皇帝派人急送三千匹丝绢到法门寺,作为布施;又建议高宗皇帝造一座与皇帝身体一样高的阿育王像,进行焚香膜拜;与此同时,还建议高宗皇帝下敕修补法门寺塔。这些活动,在朝廷内外引起了广泛的反响,等于向天下表明高宗皇帝和武后开示法门寺塔觅寻佛指舍利的决心。在这种氛围中,智琮和尚和王长信终于在地宫中寻得了那枚佛指舍利。该佛指舍利长二寸,内孔正方,外楞亦尔,内外光洁,以手指入孔内,恰能受指。该指骨舍利据说是光相变化无常,不可常准。

    高宗皇帝和武后得知获此舍利后,便命急速奉迎到京师长安。奉迎之时,京邑内外,从长安到法门寺二百里大道,两旁僧俗信众连接不断,往来相续,都以能瞻观舍利而为荣,大都口念佛号,从内心感谢佛的恩德。佛指舍利被奉迎到长安后,由朝廷出面组织了盛大的礼瞻活动。佛指舍利被各大寺院轮流供养,广大信众扶老携幼前去观瞻礼拜。当然,高宗皇帝和武后亦率后宫嫔妃前去礼瞻,其场面之大,是任何佛教法事活动都无法比拟的。

    回到皇宫,武后便问高宗皇帝是否从佛指舍利上看到什么东西,高宗皇帝此时正值目眩病重之时,他说未曾看见什么,只是感觉到眼睛清爽多了。武后称自己从佛指舍利中看见了一片光明,光明中佛像忽隐忽现,甚为异样。在这种情况下,高宗皇帝和武后决定佛指舍利暂不回归法门寺,他们要驾幸东都洛阳,要把佛指舍利带到东都洛阳宫中去供养一番,以多为他们自己祈福。

    就这样,显庆五年(公元660年)三月,佛指舍利被高宗皇帝和武后奉迎到了东都洛阳,被直接安置在洛阳宫中供养。为了显示对这枚佛指舍利及整个佛教的尊崇,高宗皇帝及武后还特召高僧大德若干前往洛阳宫中诵经,以示对佛指舍利供养的重视。当时,这枚佛指舍利被安放在一个石臼中,随驾的佛教律宗大师道宣和尚向高宗皇帝和武后建议说,佛指舍利不应该置放在如此简陋狭小的器具之中,应该按照最繁华最尊贵的礼节安放。高宗皇帝和武后相商后决定,按中国传统葬俗,命人为佛指舍利造雕一个九重金棺银椁,将舍利置放其中,武后还特别为佛指舍利施舍了衣帐等物,使供养场面及规格都大大提高了一个档次。

    此次奉迎佛指舍利的活动持续达三年之久,直到龙朔二年(公元662年)二月,高宗皇帝和武后才使智琮等人将佛指舍利送还法门寺。在送还的过程中,亦是热闹非凡,最后举行仪式将佛指舍利藏于宝塔地宫石室之中。

    一般认为,武后在这次奉迎佛指舍利的活动中,还是半隐半现隐藏在幕后,与她刚刚开始垂帘听政的身份相符合。但是,在实际上,她是这次奉迎佛指舍利的首创者。所谓首创之义,主要是指开示地宫后奉迎,而不是在法门寺开示。不但奉迎,而且是奉迎到西京长安和东都洛阳两个地方,时间长达三年之久,这就为以后唐诸帝逢三十年一开示并奉迎佛指舍利到京城开了先河,其中也包括三十年后武则天称帝时的一次奉迎。另外,此次奉迎活动,正值武后垂帘听政开始之时,其中蕴含的意义、作用、影响亦非同一般,实际上是她在为自己从幕后走到前台创造条件。此次奉迎中,高宗皇帝和武后的九重宝函及衣物等赏赐,也开创了以后每次开示即行赏赐施舍的先河。

    奉迎佛指舍利活动,是武后介入政治生活的开篇之作,可以说产生了轰动性的效果。但是,就在这较为圆满富有成效的开篇之作的同时,她还是要面对尊崇的那枚佛指舍利从内心进行忏悔。

    因为,她要超度自己外甥女的亡灵。

    武后根本没有预料到自己正式参预朝政和隆盛崇佛的时候,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这便是她的两个外甥都背叛了她,首先是外甥女。

    这两个外甥即是她的胞姐的一双儿女,贺兰敏之与贺兰敏蓉。她的胞姐韩国夫人消失之后,武后对这一双儿女所怀抱的一直是一种莫名其妙的感情,也许是因为其中某种难以启齿的愧疚。她在各种佛事活动中从内心默默诵经超度自己胞姐的同时,对胞姐的一双儿女,贺兰敏之和贺兰敏蓉给予了莫大的关怀。她看着这一双儿女一天天地长大成人,她还通过力所能及的手段,尽量给予他们能够得到的一切。应该说除了自己的孩子们之外,武后最疼爱的血缘至亲就是贺兰敏之和贺兰敏蓉了。

    姐姐的一双儿女长大了。于是武后让高宗皇帝封贺兰敏蓉为魏国夫人,而那个贺兰敏之,武后要他继承他外公也就是自己父亲武士彟的全部爵位,并将贺兰敏之改为武敏之,这样便使一个小小少年,一跃而成为了周国公,还被授予了太子弘文馆学士兼大散骑常侍的高官。武后看着他们在显赫的封号和官位下一天天长大,出落成英俊的少年和美丽的少女。她还不止一次地在母亲杨氏夫人面前夸奖他们,说武家的后代是杰出的。

    最初是那个美丽的外甥女。随着慢慢长大,慢慢成熟,被封为魏国夫人的外甥女开始懂得漂亮的含义了。她在开始发育的同时,也开始着意打扮自己,她学会了化妆,越来越喜欢穿那些袒胸露背的衣裙,将她那青春的乳房半裸着,每日在后宫飘来飘去,自然不能不引起男人们的注视。真正能够注视和占有这位少女的男人,在皇宫中只有高宗皇帝。高宗皇帝在这位苗条秀丽、肌肤光洁的魏国夫人身上,犯了如同在她母亲韩国夫人身上犯下的一样的错误。他亦称有病,躲在深深的寝宫中,并且不时召御医进去。武后在帮这个皇帝丈夫处理完政事后,匆匆前去探望他,她推开门,看到的竟然是她曾经看到过的一幕,魏国夫人正慌乱地离开高宗皇帝,她的头发是零乱的,衣裙是不整的,而且脸色绯红,浑身颤抖不止。武后明白了刚刚发生过什么事,什么话也没有说。魏国夫人在慌乱中离开后,高宗皇帝和武后相互对视了一会儿,却没有说话。但是,高宗皇帝心里非常清楚此事的后果,这个后果是要落在刚刚离去的那个少女头上的,自己倒不会有什么事。武后好象在梦中一样,她没有责备高宗皇帝,因为她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无论如何还是一国之君,他所做的一切,根本没有超过他应该做的,尤其是和女人;那么,要责备谁呢?武后突然间觉得很费解,同时她又觉得不用解释什么了,一切都好象是命中注定的一样,是无法躲过去的。

    这时,她不觉在心中开始默念佛号。

    在还未来得及过多思考外甥女贺兰敏蓉与高宗皇帝的暧昧关系时,朝廷上下又围绕佛教发生了一次激烈的争论,武后得意地在其中当了一回调停人。这是她不失时机地利用国母的身份伸张了佛教,结果是使更多的佛教高僧大德臣服在了她的脚下。

    事情还是由佛教沙门是否应该礼敬父母这个问题引起的。早在贞观年间,太宗皇帝曾下诏令佛教沙门礼敬父母和尊长,当时佛教沙门慑于皇权威力,不得不奉诏行事。但随着佛教中一些高僧大德与皇室关系不断亲密发展,佛教沙门又开始不礼敬父母及尊长了,他们以皇权为靠山,以佛典为依据,用行动否定了太宗皇帝当初的诏命,并在朝野中产生了许多不良的影响。特别是朝中的一些大臣,从维护伦理纲常和先帝权威的角度,不断向佛门提出诘难,并向高宗皇帝直接上书,晓以利害,希望高宗皇帝能出面予以干涉。

    龙朔二年(公元662年)四月,高宗皇帝在朝臣的建议下,发布了《僧尼不得受父母及尊长礼拜诏》和《令僧道致拜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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