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话说回去,如果他在玻璃缸里的时候真的不是女体的话!!不然怎么激发那几个热血青年舍生救美?!
“死人妖!灵魂是男的结果成为了女人鱼,最后又进化成男人!!”
“你说什么?!”门开了,他出来。
“你个死人妖!!!快出去!爷要洗澡。”
沉烈没反驳,却是伸手摸了一下她脖子后微湿的伤。
上面有擦伤!很痛!
“PIA!”
被狠狠拍开了。
#19
同住一个屋檐下,李茉还很随意的把他呼来唤去,而他任劳任怨,两人相安无事的过了半年,没有些什么惊悚的意外再出现。
不过最近,沈家老人开始催促沈烈的婚事。
因为他醒来的一年多里,守身养性得可以用改头换面来形容,可这也让家人有喜有忧。
沈烈已经三十二了呀,对家人来说,他是平白丢了八年的光阴,现在都恨不得把自己的寿命补到他身上。
时间催人老呀,沈家父母深刻意识到这个问题。但是沈然和沈杰都有未婚妻了,这半年里也安排好日子等工作,就等着时间一到,就立马登堂结婚了,于是老人家开始给他安排各种相亲。
沈烈推脱了很多次,并且很认真的告诉二老说自己正在追求着心上人,差一点就到手了,二老先是一喜,问到是李茉后,不高兴了。
嗯,很正常,人们多少对那些有过精神病类病史的少数群体心怀芥蒂。
何况她顶着的还是“曾患多种精神病”的外号的人。
知道李茉并没有答应儿子追求,可却让自家小儿子住同一屋里,这不是为难自家孩子、又耽误孩子幸福并且还看出这女的不自重和有手段吗?(老人家你想太多了,其实是反应不过来+闹别扭+没机会促成而已<………大误)
再瞧这,李茉都快奔到三了、而且这么多年来从没人追求过她,关于她的“婚”字的一瞥看来落不成,遂,二老开始更猛烈地要求沈烈必须去相亲。
扭动钥匙,开门锁,屋里客厅的灯亮着,可没人在。
刚才下晚班回来路上还在想,他真的很努力很认真的改善自身、朝着自己越来越倾心的方向靠近,她无奈地勾了勾嘴角。
随后又安慰自己说,同一屋檐下住的人当然越顺眼顺心越好啦!
上大学那会她可忍受够了那些性格不合的舍【友】。
看着茶几上的钥匙,就知道他又被叫出去相亲了。
他总是本着不去也不理的作风,到最近还是磨不过家里的坚持和催促,在下班后刚回来屁股没坐热,就又匆匆忙忙地穿鞋奔赴。
心想沈家二老不容易啊,掩去了眼底的失落。
习惯晚归时有人在屋里等自己了。
唔,不好呢。
说好要培养好乐观面对晚年孤独的心态的啊。
看来她得赚更多的钱了,这样才让她自己一个人在以后过得有物质保障一些。
翻出兼职广告,她打开电脑搜索,开始物色新的兼职,企图在仍空余的时间里多赚一份汗水钱。
不是没想过找专职工作啦,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再说自己一个人,兼职也很自由的让她控制时间的安排呀。
她强迫自己直接略去了沈烈这一爱情选项和因素,可却没意识到自己已经把兼职的时间调得与他工作时间相似,好让彼此能共用晚饭。
半夜两点半,她手机突然响了。
睡前还嘀咕沈烈是不是不回来的她抓过手机一看,直接就一脸惺忪地出卧室,把大门和防盗门给开了。
沉烈挂断电话,低头就把她一把抱住。
不喜欢他身上的酒味,李茉打了个哈欠,很聪明的,没招惹酒鬼,见他很久都不松手,只好后退一步后再把他往屋里拉。
沉烈很自觉的进浴室沐浴了,李茉把门锁上,又关了客厅的灯,回房睡了。
可刚睡着就觉得有人掀开被子钻了进来,带着股沐浴露、洗发水和酒的气息。
她被吓醒,一下就坐了起来。
拉开床头灯一看,妈的这混蛋……
“槽,没把身上水擦干净就敢上我床?!”重点完全不对。
沉烈眯着眼不悦地看着她开灯和冒脏话。
“滚你房间去,不吹干头发睡觉,等你老了头疼加感冒。”她一下就把被子全卷进自己的怀里,然后尴尬地发现身边的那货压根就是什么都没穿就死鱼一样趴在她床上了。
“瞪我也没用,醉眼迷蒙也勾不到我。”他今晚有些不对劲,也许是喝了酒的原因。
喏喏的说完这句话,他只是睁了下好看的双眼,又往枕头上蹭了蹭。
好吧,李茉认命的从梳妆台上拿过吹风机,查到床边的插座上,给他吹头发。
要是以前,她直接就去别间有床的房里睡了。
摸了摸他的刺猬头,看他没什么反应,她直接把手插到他发间,揉起他脑袋来。
“噗……”见他有些不耐烦地把头别过用后脑勺对着她,李茉忍俊不禁。
打了个哈欠,再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她关了吹风机,拔掉插头,放回原处后,又回床边关灯。
“唔?”沉烈疑惑的声音响起,她单脚跪床边上,把被子给他盖好,起身走了。
如果狗血剧情的话,这个时候沉烈就应该一把把她往床上带的吧?
乱想些什么呢。
她进书房睡了。
#20
自从家里去世,并且还跟亲戚彻底断绝关系后,她不否认自己一直希望着有那么个人能成为自己生活的一部分。
一个人总是很累的,还要时刻提醒着要本能保护自己。
因为不能确定别人是否会帮到自己、又能帮到那个程度。
所以她强迫自己不能矫情,要必须坚强。
网上有人说了一句话,被转载了上千次,意思大概是:“你终究会变成你喜欢的那个爷们。”
嘛,她知道自己不够好的。
可是也在等,等着一个确定的转机。
哪个普通人不希望自己能好好的、甚至是刻骨铭心的爱一次呢。
因为,若爱,哪会管会不会让自己受伤,哪怕过后如何痛或遗忘。
也许有人会说,这是大多人年轻的时候,对于爱情的渴望与崇尚,甚至是不了解才会如此。
可她始终没迈出确认的那一步。
对方若是真心、若是真的改,那真的很完好了。
好到她不敢确定。
她还是有些怕了他。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里,因为接近中秋节的缘故,她忙了起来。
新的兼职找到了,主要负责清理超市的冰柜和货柜,有时还会帮忙上货。
沈烈有些不满她的忙碌,总说:“不是有我吗,这么拼命干嘛。”弄得总等不了跟她一起吃晚饭,一天下来就睡前才看到她。
中秋当天早上,沉烈继续多天来的软硬兼施,还是没能让李茉答应去沈家吃团圆饭。
最近二老催婚催得更紧了,这让他甚是烦躁,看她拒绝的态度那么坚决,不由有些赌气,直接两三口就喝完碗里的粥,说了声“我吃饱了。”就气哄哄地出门。
就差摔门了。
她坐在餐桌上,愣了一会才捧起碗,低头一点点的吞咽下他煮的粥。
早晨的光斜射进屋,她背对阳光。
晚上八点。
他不死心地又打了通电话,无人接听。
气又上来了,面对家人的饭后闲谈,他有些焦躁,把自己关在阳台里乘凉。
俗语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
的确,今夜月亮还欠了边。他又拿起手机,给她发了条短信。
“早点回来,我给你留了好多月饼><月饼节快乐哟,今早对不起。明天我们一起赏月吃月饼。”
因为是中秋节的原因,有的兼职因人手不够需要加长上班时间、有的兼职老板很好的让她提前下班并且照常算工资。
而现在她在的那个超市,是属于还不错的。
经理下传晚上六点就可以下班的消息时,她还在冰冻柜里清理那些凝固的血水和渣滓。
那时已经六点十分了,员工们一阵骚动,全都匆匆忙忙的忙完手头上的事,想快点下班。
本来她们应该八点下班的。
“李茉,这柜子你快点弄啊!经理说可以下班了,但必须干完手上的活。”
李茉应了一声,继续工作。
“李茉,你手机在响,下次带好东西,这里小偷多。”
是一个人挺好的同事,也是管冰柜的,在员工室听到后还把手机拿过来给她,又回员工室了。
她放下工具,接过手机,屏幕刚好转为自动上锁的页面,是对方挂断了。
查了记录,是沉烈。
不生她的气了?她看了下时间,想到很快就把冰柜清好了,呆会再回拨吧。
把手机放回自己的柜里的衣服堆里,关好柜门,她回冰冻柜继续清洗。
五分钟后上完厕所回来的同事,看到员工室里没人,李茉的柜子又好好关了,又见冰冻柜的门还开着,看也不看里面,顺手就按了开关,输入指令给锁上,关了库房的所有灯,锁了外面的防盗门,走了。
蹲地上刮着最后的那堆渣滓的李茉听到声音猛地回头,发现门关了,柜内的顶灯很快断电熄灭,制冷机开始运作。
她开始疯狂地对着那厚重的金属门又捶又踹。
这片仅有她的黑暗开始冰冷。
她突然意识到,她好像是库房里最后一个没借机开脱的员工,而这处于超市地下库存的冰冻柜,她怎么样都……
#21
凌晨十二点了,手机日历上翻到新的一天,她怎么还没有回来,手机一直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
不安地走来走去,他找到她记录兼职时间的记事本,开始给所有被记录上的号码拨号码询问。
从前拨到后面,大家要么今天没来店里,要么就是看着她离开店面的,也有直接关机或是掐掉电话不接的。
最后只剩那家会员制的超市了。
他找到经理人的电话拨打了过去。
开头的礼貌提问与之前的店面一样,机械化的,可到了后面,他开始有些歇斯底里,甚至说到报警。
经理同样很礼貌的提示他说:“这位先生,请冷静点,人失踪起码要24小时才可以报案,并且要有足够的证据证明那人的确失踪24小时,警察才会进行立案调查。而且我们超市里的冷冻柜是有感温设备的,如果有人被困在里面,它会发出警报、电子锁会自动解锁、开柜门。”
经理又安慰了他几句,说她也许是去家人还是别的什么地方耽误了,然后就匆匆挂了电话,再打过去时已关机。
一夜未眠。
第二天一早,在给她的第一通未接的时间刚够二十四小时的时候,他直接到公安局报案。
等一切手续办好,他刚到工作室,就收到电话。
警察要他去认尸。
再后面的事,他除了配合警察调查外,都一直沉默着。
事情受到媒体关注,甚至在网上还出现了她进柜自杀的无良谣言。
关于感温设备的故障问题、超市的员工管理问题等等,他选择打官司,没有靠家里的力量,全一个人担着、处理所有的后续。
法医说到现场的时候她坐在门边蜷缩着,难以直接强行搬运走她,整个冰柜都是水和冰,跟她合成一片。
法医还说她的身子蜷缩得太紧,解冻后废了好大力气才把她抱紧双膝的双臂放直、双腿放平。
拖沓了很久才结案。
他疲惫地拿着那些证明和通知书,看着她就那样被推进柜里,火化。
有想跟她一起躺进去的冲动。
人,到头来,留给别人的,也许就是这么张派出所开出的死亡证明了吧。
还有就是随时就随风散落的不全的骨灰。
以及引发那些亲爱的人们泪意难止的随着时间流逝可能会点点消磨光的情感。
他带着她回到屋里,轻声说:“我们回来了。”
可桌上的手工月饼早已过期。
这些过程太安静迅速了。
清楚的听到自己的啜泣和眼泪不停的滑落、似想摔砸个粉碎。
】】】【【【要BE的可以停在这里不要往下看了。】】】】】】】】】】】】】】
作者有话要说: =v=自行车在车站的那段是我高三那年遇到的真事,与文唯一不同的就是我回了一句:“是他撞到我的”,然后就走了。气死。
☆、#22…#26
#22
从三岁那次已经忘记内容的噩梦过后,他第一次哭着醒来。
睁眼的时候看到略陌生的天花板,被泪水糊得一片迷蒙,在眼里只有色块的组合,他不停的吸鼻子,哭得喘不过气,只能张嘴呼吸。
温热的液体夺眶而出,迅速而不停地打湿头部左右两侧的枕套。
他用手臂遮盖自己的眼部,却发现自己失声痛哭得更厉害了。
抽咽着想平静下来,可一想到她的离开就……
他侧缩起身子呈虾米状,把脸埋进她的被单里。
从被单空隙间,只见床脚那不靠床的一角蹲着个熟悉而实在的身影,保持收着双腿拱背抱膝把脸埋在手臂间的姿势。
穿着她去世时的衣服,跟她那时的姿势一模一样。
不过她听到自己在哭,有些惊讶又疑惑的用头抵着手臂,只是侧过来从手与臂之间,用一只眼睛看自己。
她的魂魄过来看自己了吗?
他伸手紧紧的抱住被子,像他一直很想用力的抱住她、感受到她的存在一样。
大家都是缺乏安全感的人。
“醉酒后半夜里把我给办了的这个事实让你这么痛苦吗。”她凉凉道。
诶?!
“明明是你死赖皮的霸王硬上弓,我现在都还有证据可以告你用强的了。”她在手臂间继续闷声凉凉地说。
仍然保持那姿势,整张脸只露一只眼睛来看他。
他停止哭泣,起身,看到垃圾桶里拆封的套套和染了……
鼻音浓厚,“嗯”地上扬一声。
槽,她还没从被强上的失落和不知所措等等的情绪里溺够呢,他就来这么一发,哭着醒来了。
“……你不是死了么?”他没有对她做那事呀。
“你才死了!!”她“嚯”的一下就从那站起来大吼,引来身体局部地区【嗯无误】的疼痛,摇晃了几下也没找到平衡,“咚”的一声给向后直接从床摔到地上。
疼得眼泪都出来了,一阵金星冒上,她努力的睁大双眼企图让金星快散让她看清眼前。
头可能都撞出包来了吧……说不定轮到她脑震荡了。
半天才扶着床坐起来,一抬头就看到那没心没肺的男人坐在床上看着她出洋相,抱着笑抽了,不扶也不安慰一下她。
头有点晕,她难受的抓着床沿,扶着桌子离开自己的卧室。
整夜没睡,刚才又是打扫和整理,先洗澡吧,还要兼职呢,今天是去那超市上班的第一天。
她太难受了。
心情很差,无处发泄。
#23
直到拿手机翻日历,他才反应过来,那些不过是一场梦。
心情指数一下就满爆表,心头的大石和压抑感不翼而飞,一下全消散。
虽然不太记得昨晚发生的事了,最后的印象是她给他用吹风机吹头发。
但是边刷牙边仔细想想,好像是他渴醒后看到她没在房里,喝完水迷迷糊糊地找到书房,跟她又挤一床上。
他漱口,回忆到这里已基本记起。
后来她不高兴,又跑回自己卧室,然后他想跟去,发现门锁了,于是对门又踹又砸,又是打她电话要她开门的,最后还说她再不开就砸锁。
她没想他会发酒疯,很害怕,这凌晨三四点的,这么大动静又怕别人投诉物业管。
于是她开门,他就像头饿了好久的狮子被放出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