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你一记荼蘼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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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你一记荼蘼容笑-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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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妈妈拿出厚厚的一整套《百科全书》,溺爱地抚摸着自己女儿的头,“下次你不用再问妈妈十万个为什么了,妈妈答不上来问爸爸,爸爸也不知道的时候,你就有个小助手了。”好一家子的其乐融融!
  感觉我和奶奶像两个最不合适的外人。哦不!至少奶奶在他们面前还是个长辈,后妈多多少少还敬重着。而我,真的不折不扣就被排除在外,融不进去了,他们讲的任何一个笑话对于我都像戏院里戏子唱得一出戏,他们越是亲密无间,我越不舒服。
  一顿饭吃的毫无滋味,山珍海味都如同嚼蜡般难受,回到家后,还是打开电脑,一个键一个键地打下自己的心情,只有它才是我最好的朋友,抒发的对象。
作者有话要说:  

  ☆、第25章

  第二天中午奶奶有事外出,我便拿了钱包踏上电梯前往快餐店。对于我这种无米不炊的人来说,吃不上一顿午饭不是外出就是方便面解决。亲自下厨,厨房不被我等人炸开就算很不错的结果了。
  一个人点了一份青椒炒肉片,凉拌豆腐,一份汤一份饭来到付账处,偶然一回头瞥了后面的人一眼又继续排队,想想不对劲,后面的人太眼熟,又再一次回过头去确认,发现是林一祁。见他两手也端着一个盘子,上面列着三四个菜,应该也是来这吃饭。
  “我都没发现前面的人是你。”他惊讶于我站在他面前。
  “呵呵,我前段时间把头发剪了。”果然,我一换个发型你便不认识我了,是我们交情终究太浅还是你根本毫不在乎过每天我长什么样。“你一个人?”
  “嗯。”
  “那……要不要……一起吃?”
  “好啊。”
  我选了个人比较多的区域坐了下来,他在我对面拉开椅子落座下来,之所以选一个人多的地方,实在是我和他面对面吃饭太紧张,太尴尬。我发现好多有关他的美好的想象都真的只能局限于每晚睡前喝下一杯温温的牛奶,然后在梦里与他相拥,与他起舞,与他做一切我想做的事。可一回来现实,当梦里的情景真的发生在眼前时,我却茫然地找不着北,不知道说什么,不知道手该放哪里,不知道怎么试着去和他相处,我只知道每次我和他的距离一靠近,我心就像小鹿乱撞一样“噗通噗通”就差在喉咙口没跳出来了。
  他端起饭夹了一口菜往嘴巴送去,我也开始吃起我的饭,扒了一口后,他含着嘴巴里的饭问我:“你喜欢吃豆腐啊?”
  “嗯,要不要来一点?”我以为他也喜欢,差点就要拿勺子舀口递给他了。
  “不用,我不是很喜欢。”他谈谈地说出,脸上还是有想躲开的表情。
  居然有人不喜欢吃豆腐!“你不喜欢吃啊?”
  他轻轻笑了两声,“总觉得有一股铜锈味,吃不太习惯。”
  “我只听说过有人不喜欢吃小番茄因为有铜锈味,没想到豆腐也有。”想想这样太拆他面子了,又忙补上:“不过青菜萝卜各有所爱嘛,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口味。”
  迟到一半,他接起萧娆的电话,“嗯,在吃饭。”
  萧娆不知问了他什么,他答了一句“没有。”
  人家打着电话我盯着他看,好像非要知道他们在聊什么,实在不合适。我便自顾自地低着头管自己吃饭,耳朵还是一直竖着观察着任何风吹草动。
  我猜萧娆一定问了他在和谁一起吃饭,我一抬头事林一祁脸上露着为难的表情,看了我一眼后,说:“和宫以沫。”
  后来无非是萧娆问,林一祁“嗯”“奥”“好的”答了几句后,两三分钟后萧娆就赶来了快餐店,坐在了林一祁身旁。
  我已经不自在地吃不下一口饭,总觉得有一双无比犀利的狐媚眼正直勾勾地盯着我,好似要把我每一个毛孔都看透,真想呼叫喻思吟赶快来解救我。
  袋子里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我心想喻思吟动作这么快!这么多年的默契难道真的已经有心灵感应了吗?没想到是余川男打来的,“宫以沫,午饭吃了没?”
  “正在吃。”
  “正在吃?在哪吃?一个人吗?我也来的。”
  本想拒绝他,连“不”字都吐出在了嘴边,又想起对面这一对我实在招架不住,你来也好,救我于水深火热之中。
  不到一会功夫,他便风风火火赶来,一赶到就傻眼,居然萧娆和林一祁也在!他自顾去买了两三个菜后坐到座位上用脚踢我脚踝,我知道他在问我情况怎么会变成这样,我嘴巴里塞着一片青椒,“呵呵”地望着他,用无声胜有声的方式告诉他“是的,情况就变这样了。”
  “他是你男朋友?”萧娆指着余川男问我。
  “不是!”“是的!”我一口否认不是,余川男非要抢着“是的”,让我出糗。
  “我正在追求她。”
  我猛拍余川男的手臂,眼睛瞪到恨不得变出一把刀杀死他似得大,“胡说八道乱说什么!”
  特意去看了眼坐于我对面的林一祁的表情,却发现他早已吃完饭,默不作声嘴巴抿成一条线轻笑着,他一定认为余川男说的是真的,而我们俩现在只不过是在打情骂俏罢了。
  余川男一点都没想把这个玩笑停下来的意思,大口扒着饭,豪情万丈地说:“可她不答应,不过我也没放弃,一直在努力中。”
  这颗球是越滚要越大了,看林一祁也已经吃完饭,我忙催促他们离开,“你们如果有事要忙就先走吧。”
  萧娆像是存心要看我笑话一样,换了个坐二郎腿的姿势,不紧不慢地说:“没关系,反正我们下午也没事,今天既然我们四个人都在,下去去哪玩玩吧。”她又把头转向林一祁,征求他的意见,“嗯?”
  他淡淡地说了一句:“好。”
  我在心底千万声地大喊:“不要!不要!我真的不想去!不想见证你们俩有多甜蜜,腻歪!”
  这次换我踢余川男的脚了,他以为我在问他“好不好,要不要去”一口答出来:“好啊,下午去玩玩。”
  我真彻底失望了!
  午饭过后四个人来到一台球厅,余川男讶异地问萧娆,“你也常来这家?”
  她点点头,“老板是我一个朋友。”
  “这么凑巧,我和啊K也很熟。”
  原来这家台球厅的老板同是萧娆和余川男的朋友。
  他们三个很是熟门熟路,拿起架杆就开打,我像个傻子一样站在边上。
  萧娆唤我:“来啊!一起打。”
  我搓着手心,告诉她:“我不会这个玩意。”
  余川男走过来牵着我的手来到桌边,“我教你。”
  他拿起一只架杆横在我手上,告诉我何为“握杆”,并告诉我握杆要有合适的力度,或紧或松都打不进球,我却实在理解不了这个力度应该怎样把握。
  林一祁拿着一只架杆走到我身边,“握杆应该是不紧不松,运杆和出杆时确保球杆平直运动,没有晃动情况时的最小窝力,你应该用四个手指的第二关节拖住球杆,拇指和食指相扣,轻握球杆,手掌轻贴球杆,虎口贴球杆的力度要略大于手掌。”
  什么运杆,什么出杆,这些专业词汇对于我第一次接触台球的门外汉来讲简直是对牛弹琴,我听的云里雾里,不知方向。
  余川男贴在我后背,左手和右手分别覆在我的两只手上,要我身体下弯,略高于桌面,教我摆好手势后,告诉我:“就是这种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六章

  萧娆一脸贼笑地望着我们,我连忙用手肘捣他的前胸让他站起来,刚刚我们俩的姿势太过于暧昧,一定会让他们更误以为我和余川男是男女朋友关系。
  我不想让林一祁误会。
  如果继续教下去,一定难免热情的余川男还会亲自上阵教我打法,我也就今天这么偶然来了一次,平时连台球碰都不碰,靠今天学了点皮毛功夫又能怎样呢?我一口拒绝了他们:“我是学不会的料,你们打吧,我在边上观摩就好。”
  萧娆过来拉我,“没关系的,一起来才有味道,让你男朋友教教你。”
  说了不是还在说!你是不是故意的?!“他不是我男朋友!”
  “没关系的,我们又不是外人,有必要害羞吗?一祁,你说是吧!”又转过头问林一祁!
  我只能再次强调:“真的!我不打!你们打!还有,他是我哥们!不是男朋友!!”
  我这个人脾气一厥上来十头牛都拉不回我上岸,余川男见我脸上不开心了,连忙做和事佬,“算了,算了,台球这种东西本来就是男生比较喜欢么,你不要强人所难啊!”
  没想到他越劝情况越糟糕,听余川男说自己强人所难,萧娆急了,“我强人所难?我怎么强人所难了?我不就是让她学习学习吗!我逼着她了吗?!”
  余川男见对方这副脸相,也不甘心被人占了上风,“那你拉扯她干什么?她说了她不想打!”
  “怎么了她!连台球都碰不了!”
  她强忍了对我那么久的不满,终于还是在这一刻爆发了。
  林一祁搂着她在她耳边也劝说着。
  早已无心在这个地方再呆下去一秒钟,叫了余川男一声:“余川男,我们走吧。”
  萧娆将架杆一把甩在桌上,拉着林一祁的手,“不用你们走,我们还有事,先走了!!”
  被她无情地摔在桌上的架杆还横叉着摆着,他们两个人已经走远,我就知道和他们在一起绝不会有结果,夹在中间的我算什么?
  过了一会台球厅的老板回来了,见余川男也在,上前来打招呼:“你个小子我叫了你好几次一起打台球都不应我,今天怎么有空来了。”
  他点点我,“和朋友一起来的。”
  “女朋友?”
  这一次他倒不咬着我是他女朋友不放了,大胆地说出了事实。“不是,好朋友。”既然现在他能那么豪爽地说出我们只是好朋友,那为何在林一祁和萧娆面前非要强调让他们认为我们是情侣呢?
  他想起萧娆说这家店的老板也是她朋友,便问起了站于他对面抽着烟的男子:“啊K,你认不认识萧娆?”
  啊K从嘴里吐出一圈烟雾,眼睛眯起,像在思考哪个萧娆,“认识。”
  果然一条马路上众多车子总有好几辆是相同牌子。
  啊K又继续说来:“她是我前女友。不,应该是前前女朋友!”听到余川男问起了萧娆,啊K又问余川男:“你怎么会知道她?”
  “她现在和我们同一个大学,你来之前她还在,不过中间有点小插曲。”
  关于萧娆别的最后我也没打探的一清二楚,纵使已和她成为了正真的公敌,尊重他人隐私权这一点我还是清楚的。
  一出台球厅我便完全不顾余川男的面子了,市中心,车水马龙,人群熙熙攘攘,我依然管自己,为了发泄心中的不满用脚用力地踩着余川男前几天刚买的还跑来向我炫耀“宫以沫,好不好看”的新鞋。
  他“啊”一声痛苦尖叫划破苍穹。
  “你干嘛中午非得在林一祁面前说我们是男女朋友,还真搞笑,说什么?你在追求我?!你故意要我难看,是不是!”
  他照旧理直气壮,“他们两个亲亲我我的,难道要我看你孤单一人吗?就要让林一祁那小子知道,你不是非得吊死在他那一颗树上的,没有了他,你看你照旧男朋友交交,追求者一大把,这样不好吗?”
  我“呸”一声,“好个屁!你懂什么!”
  他撅起嘴巴,故作委屈的样子,“我不就是为了你好吗!不过宫以沫,如果我真来追求你,你会接受吗?”
  我仰天大笑好几声,终于直起面冷诉他:“开什么国际玩笑!你最近说笑的本事倒是略有长进嘛!怎么图书馆奋斗一事就这么放弃了?!”
  他搬过我的身体,很认真地告诉我,“我是认真的。”
  我也两眼清澈,思想集中地回望他:“我说的也是认真的,哈哈哈哈哈。”
  他被我气的甩开了手臂,咬牙切齿的说:“宫以沫,你每次都这么不珍惜我,小心将来后悔!”
  哎呦,我心想余川男你戏演过了!
  自从上一次在台球厅里和萧娆闹过这么一出后,现在我俩碰见无非就是白眼翻白眼,林一祁倒是有好一阵没见他了,至于萧娆,近段时间不知道我和她犯什么太岁,总是不期而遇。
  她和她的三两姐妹在咖啡厅喝下午茶时,我和思吟碰巧也上那儿,她给我最好的礼遇仅此刮我一眼,倒是她的小姐妹也都个个是狠角色,化着大红唇,穿着包臀裙,踩着高跟鞋,边抿起一口咖啡,边故意向坐在邻桌的邻桌的我放话,“哟,就这样一位美女也敢喜欢我们林大少爷啊!”
  “也亏得你们林一祁没答应,否则口味该多浓重啊!”
  “是说,不过也足以证明你萧娆的男朋友有多受欢迎,学校里不知还有多少女生做着白日梦,想替代你的位子呢!”
  往往这时候,喻思吟火爆的脾气不管怎么压都绝对压不住,她会先瞅我一眼,见我什么气都只往自己肚子咽不上前申冤的时候,她都会朝着地板痛骂一句“你妈妈!”后不管我的阻拦上前一把扇过那几个女生的脸,“你丫的再说一遍!”
  那几个女生一下跳起来,“哪根葱啊你,竟敢打老娘!”
  “你还是回去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算那根葱吧!就你这副模样,估计倒贴男的三个亿都不愿意娶你!”
  看着她们三个欺负帮我出头的思吟,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卷了袖子便上,一群女人围在一起扭打,嘶喊。最后手上,脸上都是被五厘米长的指甲刮伤、掐伤、扭伤的痕迹。晚上五六点,家家户户都在忙晚饭围在一起夹起筷子开吃的时候,我们六个女人被无情的警察压进了公安局。
  林一祁比余川男先到十多分钟,可惜他来保释的是他女朋友和她的朋友。
  我以为余川男一走到铁定是劈天盖地地给我和思吟一顿骂,估计他是这样开嗓的:“你们两个脑子秀逗是不是?!要打架还真会挑时间,挑对象!这么有能耐怎么没打出个坐牢十年五载地出来?!”
  却没想到他是这样的:先给我们击一掌,再小声地在我们耳边道来:“真看不出来啊你们两个!这回可终于干成一件大事了!刚刚你们应该拼了命地在那贱女人身上多揍几拳!”
  被余川男从公安局里保了出来后,晚饭也是他请的,带我们去了我极力推荐给他的面疙瘩店,脸上被萧娆的指甲抓得连大口张嘴吃面都疼,撕裂般的疼。
  伤口贴了创口贴,整整半个月后才结痂脱落慢慢好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七章

  从那一次最严重的正面冲突后,我和她的碰面总是带着不愉快的情愫,要么她扭头就走,要么我拔腿就跑,思吟还给我想招,说让我下次出门直接带把刀,碰到萧娆再发生冲突时,可以直接杀上去。总之现在,我的眼里容不下她,她的胸中装不下我。
  从最开始的面包坊里我与她的第一次见面,林一祁来扶起摔倒的我,她恨我恨之入骨后,到毕业汇演用砖头砸了我的手臂,再到后来一次又一次的见面,最后,她终于还是正确地表达了态度——她看我就是千万个不顺。
  这一学期在大二学长学姐的光环下时间似乎过的飞快。一闭眼一张眼,都不知道自己付出了什么,又收获了什么,又是随着梧桐树叶的落地,棉大衣的裹紧,鹅毛大雪的飘落,迎来了一个学期的终结。
  为期一个星期的期末考都在淅淅沥沥的小雨中度过,12月的天再加上下雨,棉衣、手套、围巾、帽子都不敌寒。
  上午雨是停了,天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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