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末复燃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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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末复燃时-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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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门的打开,两个人一同走进了电梯里,复彻按下了1层和负1层的按钮,时景末便想起那是走向大楼的地下停车场的直达通道。
“那个……”
“嗯?”
“前几天,模拟考试的成绩已经出来了,复灰燃考到全校的第八名。”
“为什么告诉我呢?”
“我只是觉得,可能您会想要了解到他的近况而已。”
电梯里的指示灯一层一层的下降着,亮了又暗了,然后再亮起,时景末也不知自己提及了复灰燃的事情,是不是她又说了不应该说的话?
“你知道复灰燃有兄长吗?”
“有听复灰燃提起过一点。”
“由于某些的原因,他们从小到大一律都是以接受家庭式的教育方式进行自考。”
“家庭式教育?”
“突然有一天,复灰燃来找我说他想出去念书,随便哪一所学校都可以,虽然当时同意了的我却一直都不明白是什么原因?”
电梯到达了大楼1层而自动地打开了,时景末见复彻仍有继续谈话下去的意思,便没有立刻地向外步出。
“您以为他是因为我的关系才会做出那种决定的?”
“不,他会来到现在的这所学校念书只是一个偶然。”
“偶然?”
“不过现在看来,似乎有意外的收获了……”
见复彻的话语有了收声的意调,时景末对着已经偏过了脸去的他略微点头一下以示敬意便踏出电梯了,一直到电梯门的再度自动关闭,她的背影仍被锁定在了那一双冷锋的眼里……
晚上,回到了住所里的复灰燃,一进门后便脱下了勒死人不留一口气的西装,一脚踩过了掉落在地上本是笔直挺立的昂贵布料,次卧室的房门很是听话的没有上锁。
“嗯?……”
“就这样……”
见着了熟睡中的时景末,复灰燃走到她的床边去,一个收腿动作便是轻巧地爬上了她的床,从她的背后将她拥入到怀里,就这样睡吧——
“回来了?”
“就这样,一起睡吧……”
“你身上的白衬衫不脱掉的话,明天一起来就会皱得像晒干了的梅干菜的?”
睡眼迷蒙的时景末提醒着他在衣装上面的细节,不过复灰燃好像不当一回事儿,只感觉他手上的力道也没松开过。
“我刚一回来你就开口叫我脱衣服,你真是越来越大胆了?”
“不是!我才没有那种意思!”
“我知道、我知道,这几天我都不会做的啦。”
闭着眼睛了的复灰燃不忍俊笑着,可按照时景末现在这种令人讶异的青涩程度,真不知要等多少天她才能对他‘坦诚相对’。
“呃?你怎么了吗?”
“一听我说不做,果然你就失望了吧?”
“不、不是的!当然不是这种意思了!”时景末羞得拨开了复灰燃的爪子,他就非得要把话说成那样儿吗!“……对了,你父亲今天来过这里了!” 
“他来这里?今天?”
“就是在你走了没多久就来的,然后他也没多说什么就走了,我想他可能有一些事情来找你,所以我才跟你说一声的。”
“……原来如此。”
故意调开他的吗?父亲早就得知了与他同住一屋的时景末,先是打了一通电话把他约出去,待到他一离开住所就借故前来,猜测着他们二人有谈论了什么话题的复灰燃料想着就算他问了她也不会老实说出的。
“什么?”
“没事。”
“我觉得你出去了一下后,回来好像有一点怪怪的了?”时景末问道,先是他临时有事外出,再是复灰燃父亲的突然前来,两者有着关联吗?
“没有啦,我是体贴你的月事到了,才好心的放你几天假而已。”复灰燃毫不介意地又伸手去黏回了她的身上,重复几次也是一样。
“你、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你身上有着很浓的血腥味啊,又不是杀人狂魔,也只能是月事了吧。”
“你这家伙属狗的吗,鼻子这么灵!”
随即,时景末就感到自己说的话好像有着一点的不对头,因为她与复灰燃是同年同月出生,出生日期又只相差了九天,她这样说他的话岂不也是在说她自己,即便她的玩笑话也并无恶意。
“……狗,你喜欢狗吗?”
“我没有养过狗,所以也谈不上喜欢与不喜欢。”
“在人类的面前,狗的存在很悲哀。”
“我还以为你会说,是一切的存在都很悲哀。”
虽然话题是她提起的,可面露怅然的他怎么问起狗的事情了,平常的时候也没有见到复灰燃对于狗狗有着特别的兴趣可言。
“也是。”
“你喜欢狗?以前从没有听你提起过?”
“想养一只吗?”
“不想。”
“不想?”
饲养宠物的行为本身就是一种矛盾,谁都无法为除了自己之外的另一个生命负责,却又肆意地以此来取悦自己,更甚至是一时兴起。
“我连养活自己都没有多大的能力了,更不想害人害己。”
“养一只吧,养一只吧,就养一只?”
复灰燃在时景末的耳边轻声地怂恿着,轻轻的声音不像一个只是单纯索求的孩子,更多的像是诱惑,对□□。
“你是说在真的,还是假的?”
“当然是真的了……它会很乖、很听话、只听你一个人的话……每天都会想着你、念着你……等你回家……一起……一起……”
仍然闭目着的复灰燃轻声呢喃着,看上去似是渐入熟睡中了的样子,时景末也不知在他的唸声算是在对她说的、还是在对他自己说的,又或者只是一番没来由的自言自语吧?
“已经睡着了吗,梦话?”
“狗啊……为什么偏偏人类总说狗是一种最忠诚的动物呢?”
时景末刚拿起被单盖到复灰燃的身上时,他又微开了嘴唇,仍说着一些令她十分费解的话语来,教人不知他在心里到底想着的是什么?
“可能,因为狗是人类最擅于驾驭的动物吧?”
“大概是吧……”
不应该染指的你,明明一无所有的我,即使前方的道路是一条通往地狱的大门,也要带着你沉沦下去……


☆、第五十七章 BOSS

耸立于云间的高楼大厦,底下的人们个个都需要抬起头来才能仰望到这一幢办公大楼的最高层,并非人人都能一个伸手就触摸得到且踏立于足下的。
“穿得这么正式来见我,会让我以为你有所求了?”
“既然是难得一次的见面,留下一个好印象也算是份内事了吧?”
刚开车回到了公司的复彻,走出专属电梯往着他的私人办公室前去,而在贵宾室里等候已久的复灰燃见状,才上前跟随了他的脚步。
“似乎,你有了一点隐约的变化?”
“我没有觉得我有什么变化的地方,或许……也是有了一点的吧。”复灰燃想起了一个熟悉的倩影,不禁地自语了一句。
“不知道这是好、是坏呢,不过你的表情已经给我答案了?”自问自答的复彻,猜想复灰燃并没有听进他有说了什么的样子。
“对我来说,无疑是一件棒极了的事情。”
“好事的背后往往都会带着不幸的降临,还是近来的日子过得太舒坦而忘了吗?”
复彻正在门格上输入着指纹和密码,也没有遗漏掉在一旁偏过了视线的复灰燃,他的眼中所短暂停留的那一个烁动眼神。
“没有忘过,是我不想记得我没有忘过罢了。”
“是吗?”
一身正装堂堂的复灰燃肃立在旁,看似的语气平平中却也不失一分尊敬之意,而位坐于黑色大理石全实木雕刻办公桌前的中年男子,也正是他的父亲——复彻。
“Singer又不在您的身边了吗?”
“等到明天他应该就能回来了,如果顺利的话。”
“那今天我晚一点再走,待会儿我先陪您回复园?”复灰燃提议道,方才见到了复彻的独自一人的时候,不免感到有些讶异了。
“不用,稍后就会有保全公司派人过来了。”复彻摘下了银丝边框的眼镜,一般只有在办公或者自行驾车的时候才会戴上这副眼镜。
“那些保镖们不是应该每天都贴身地跟随在您的左右吗?”
“没有人会喜欢整天都带着一大堆的强力胶出门。”
“那就等他们来了之后,我再走。”
考虑到复彻的安危而坚持着的复灰燃,他的不放心不会是多余的,诸类的危险事件在早年前就已经屡次发生过,到了现在更是丝毫的大意不得。
“我以为你会急着赶回去?”
“所以,您找我来是为了闲话家常吗?”
说他赶着回去的意思就是父亲已经得知了他的住所有人?原来父亲早就知道了时景末的存在,不过这也是可以预料到的事情,面不改色的复灰燃在心里推敲着复彻的心思。
“看来你也有话想说了,那么就让你先说好了,或许我们想说的会是同一个话题也不一定呢?”
“……关于高中毕业之后去美国留学的事情,我希望您能准许我的一个附加请求。”
“兄长们亦是如此,为什么你认为你能凭空的提出更多要求,也就自然没有了附加的说法吧?不过——”复彻扬着嘴边惯有的一面暖笑,他端起了手边的一杯清茶小啄半口,继续地说道,“……听闻你近来在学校里有着令人称奇的表现,那么也就暂且先听你一说吧?”
“我希望,能够再多带一个人过去。”
“谁?”
“时景末。”
“这个名字……就是之前在警察局外面的那一晚,那个女孩?”复彻说想起了,赶着在车子发动之前急追上来帮着复灰燃作出解释的女孩模样,便是那夜的一面之缘。
“当作陪读也好、助手也好、与我报读的学校不同也不要紧,我希望她能够陪我一起去美国。”复灰燃其实早就在心里有着这个想法了,只是先前复彻一直不在国内又难于联系,才会把事情拖延至今。
“不同的学校?”
“美术学院。”
“美术学院?试问报读那种学校的她,能对你派上多大的用处?”
在一个普通商人的眼里,老实说就比方是一幅画吧,如果一幅画的本身并没有实际的商品价值,那么就算这一幅画再有多么的美丽,也和一张废用的草纸没有区别。
“她的存在,就是对我最大的用处。”
“算算你们认识多久了?一百天、两百天、还是一年?”
“一百年、两百年、还是一千年,那样就真的可以看清楚或者是了解透任何的一个人了吗?”
人的心,想要真正的看个一清二楚或者是从头到尾地了解透彻的话,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一件事情,那是因为——人心的不圆满是与生俱来的。
“你就从来都没有怀疑过吗?”
“怀疑什么?”
“万一,她是我故意安排到你的身边,用来监视你、操纵你的怎么办呢?”复彻用着平和的语气说着危险的话语,至少他以为复灰燃的回答会比较费时。
“那又怎么样?”复灰燃反问道,其一,他没有兴趣回答假设性的问题,其二,就算是真的,他也是真的不在乎。
“真的无所谓吗?”
“她的身份?成绩?样貌?还是企图?任何的一项,都不构成理由。”
遭人非议的□□的孩子的身份?随时都会掉落下滑的虚表成绩?还是一场车祸或一把手术刀就能轻易摧毁的样貌?为了微薄的奖学金而接近他又或者是更加繁琐的其他企图?要多少就能有多少的理由,那些废话根本就不值一提。
“那么说说看,你选择她的理由是什么?”
“就是她,如此而已。”
“现在年少轻狂的你们能够维持多少的片刻激情呢?”
“万一,真的发生了感情淡却的情况,我也会确保她完成学业一直到独立生活为止,更何况根本就不会有那一天的来临。”
因为在那一天的来临之前,他会——
时景末的身影在脑海中现入又现出,复灰燃收回了自己一闪而过的凛色眼神,恢复了在复彻面前一如常态的表情。
“凭你的几句话,就要我做一个亏本的买卖吗?”
“在她身上的所有投资,日后她必定会连本带利的还出来,我也一样。”
“这种说法,是不是也太没有可信度了呢?”
复彻看着眼前这个已经身高与自己相仿了的复灰燃,表面上他的样子像是在讲着他一定要买下某个玩具并且谁也不给碰的意思,实际上他从来都没有对哪一个玩具产生过分毫的贪恋。
“确实——所以我才更会不断地向着定下的目标前进,而她就是我的动力。”
“那她的父母也同意了?”
“她早已经没有家人了,严格的说来她现在除了我就什么都没有了。”
复灰燃坦白以道,那些事情没有什么好隐瞒的,而且如果父亲已经有所知晓了时景末的事情,那么也就不再需要他多费口舌了。
“这么重大的责任,听起来更像是一个沉重的包袱,怕是你未必负担得起了?”
“万物相衡,承担着包袱的人更能体会到与之相等的自身力量,从而变得更加的强大。”
复灰燃不是一个会做白工的人,今天来到此地的他并不困扰于是否有把握能说服父亲,因为真正令他担忧的则是另一项不安的因素。 
“哦?……”
“您找我来只是听我说话的话,我的话说完了。”
“每一个人的机会,都应该由自己去争取。”复灰燃的韧性难免让复彻也感到好奇心蹿出了,毕竟要知道在此之前的他从未主动性地提出过任何的要求。
“我明白您的意思了。”复灰燃听出了复彻的言中之意,就是要时景末亲自上门拜访,虽然他有顾虑的也不是他们二人的碰面问题。
“来吧,把她带来复家庄园见一面吧……”
复家庄园……
那个地方,已经好久没有回去过了……
——回想着那一天对话内容的复灰燃,而走神了。
“复灰燃?复灰燃?”
“嗯……嗯?什、什么事情?!”
注意到时景末手里拿着的圆珠笔在他手背上敲了几下,复灰燃才一下子的反应过来,看见了她的一脸莫名。
“复灰燃,怎么了,你是不是有点累了?”
“没啦、没啦,我是在计算公式啊。”
“做语文试卷还要计算公式?”
时景末有些郁闷地看向他,又有意地瞄了一下他面前的试卷,也不知道复灰燃的脑子里在想着些什么事情而那么出神?
“咳、咳!我就是在练习怎么一心两用啊,你看看都被你打断了啦!”
“找借口也拜托你找个好听一点的,算了,去吧、去吧!”
“哪儿去?”
见时景末对自己挥了挥手,就像是在赶着一只烦人的臭苍蝇似的样子,复灰燃纳闷她这算是什么意思?
“回房间去睡一会儿吧,两个小时之后我再叫醒你。”
“呜——好感动……”
“你——你又干什么?!”
手拿着数学笔记本坐在沙发上轻声背读着的时景末,冷不防地就被一旁的复灰燃给整个人抱了起来,竟是顺势地抱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你对我这么好,当然要好好地回报给你了!”
“不是都已经说好了,在下个月的正式高考结束之前——不会再做了吗!”
“那种话谁会当真啊?”
“你!——”
就在时景末正想掀了桌子的一刻,嘴上油滑的复灰燃也只是伸手将她揽在了怀里,并没有做出过分的坏企图。
“开玩笑的啦,明知道你万事都以学习为主,我不会让你产生困扰的。”
“也……也不是……”
时景末本想解释一下的,想想复灰燃说的话也没有什么错的,但是她总觉得有什么话想说出来,可没能来得及说出口。
“在背什么?”
“数学公式。”
“那些基本的公式,你不是早就已经背得滚瓜烂熟了吗?”
“要是不经常复习一下的话,过不了多久就会全部忘掉的。”
尽管时景末已经对所有的基础公式都倒背如流了,但她仍是习惯性地做着例行的周月复习,再加上有的时候一空闲下来就会想到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那都是拜复灰燃所赐。
“那好,我也来和你一起做复习吧!”
“你这个样子,能做得好复习才怪了!”
继续着这种暧昧的姿势,哪儿能有半点认真学习的样子?时景末很是紧张地感受着复灰燃不规不矩下,在她的颈边落下了一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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