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一脸臭臭的从他旁边穿过。
我和沧海一粟冷战了,连新历年都没有互说新年快乐。
想来也有些头痛,本来没有什么的,但现在搞成这样,倒好像有些什么的了,烦啊。不过转念一想也好,我不正想他离我远远的吗?现在正是机会。
于是我尽量早出晚归,周末也不出去,这一招很好,我基本上再也看不见沧海一粟的影子。哈,我好像也戒网了,不再像以前那样只要有片刻空闲就记挂着上网,所以不管沧海一粟是否在线,我都遇不上他了。
没了多余的打扰,我那颗烦躁的心也渐渐地平息下来。
我现在一回到家就马上去照顾兔子呢,那两只兔子已经快有20斤重,个头大,蹲在那里像两只巨大的肉团子,红红的眼睛,毛绒绒的耳朵,还是挺可爱的嘛。
刘嫂我倒是遇到很多回,以前她都是趁我不在的时候来打扫房子,让我回到家就有眼前一亮的感觉,现在,她好像改习惯了,把平时的工作时间改为周末中午。
有时我会睡得比较晚,等我洗涮干净出来,通常会看见她站在大厅拿着抹布对着我微笑问好,这种感觉我不大习惯,就好像我的隐私被她窥探了一般。
我问过她怎么改时间了?她诚惶诚恐地说因为她又接了一份工作,有点忙不过来,所以把这里的时间改了一下,问我是不是介意?如果介意,她就改回来。
我看到她那可怜的样子,心想现在做钟点工也不容易,我除了感觉上有些不舒服之外,其他的倒没有什么损失,也就由着她了。
如此过了好几个星期,我也渐渐习惯了刘嫂的存在。有一天,我无意中看到刘嫂打开那扇沧海一粟他朋友的衣柜,在那里翻找衣服,我的心咯噔一下,心想,这刘嫂到底在干嘛?
我坐在大厅的沙发上默默地等待着。
刘嫂抱着一堆衣服出来了,看到大厅的我,她不好意思地说:“杨先生让我帮他拿一些厚实的衣服,这些天实在太冷了。”
我对沧海一粟这无耻的行径痛恨之极,没衣服不会自己去商场买一些?就算不买,那他以前穿的总会有吧?总是这样借穿别人的衣服算什么回事?
我不便多说什么,只是说:“他也好意思拿别人的衣服啊?”
刘嫂欲言又止,好像经过几番挣扎要给沧海一粟辩护,但最后还是总结地说:“其实杨先生挺可怜的。”
我心想,沧海一粟给她钱了?这样的行为还敢说他可怜?说可耻还差不多。想要借衣服还不自己来,要经钟点工之手,万一他朋友知道了发飙怎么办?
我目送刘嫂出了门,我的内心对沧海一粟又冷漠了好几分。如此随便,如此抠门,他怎么会是当好男人的料?我甚至还产生了可怕的想法,觉得和他这种人有来往简直是一种辱没。
···
我更不把沧海一粟放在心上了,这个具体可以用“见光死”来解释,只是我们的“见光死”是慢慢死而已,想不死都不行,我是一个凡贴身之物绝不允许别人分享的人,他呢,是来者不拒,和我根本不在一个世界。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我还是让他随风去吧。
我还是按着原来的样子,早早出去,很晚回来,除了周五晚上会去超市打包一些周末的必需食物之外,基本就蜗居在家。
我心无旁骛的,觉得时间过得很快,农历新年转眼也快到了,到处都听到有人在讨论“回不回家过年”的话题。
我呢,是不会回家过年的。我担心亲戚们的询问,我害怕自己的双亲疲于应付,我早早打过电话回去表达了我这种态度,我的妈妈叹了口气说:美眉,妈妈总是害怕你不够坚强受人欺负,可是我现在才知道一个女人若是足够坚强,她将会失去很多,这些你自己衡量吧,妈妈只希望你追求自己理想的时候能尽量让自己幸福。
放下电话,我默默地垂泪。我真不是个好女儿,在春节这个本应大团圆的节日里,我却只能选择自己独自度过,顺带把自己父母享受天伦之乐的权利都剥夺了,这多么残忍啊。
我这么的独立自主,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我坐在家里暗伤了一上午,直到照进客厅的阳光反射起来刺痛了我的双眼,我才想起该做饭了。唉,这人要是不用吃饭该多好!我机械化的淘米,弄好后又生硬的插上电,然后又发呆去了。
突然听到我放在客厅的手机响起了短信音,我直觉觉得是沧海一粟发来的,虽然他已经快一个半月不理我了。我过去打开一看,果然是他,他写道:“春节你回家吗?”
我回复写道:“不回。”
他简短地回道:“嗯。”便没了下文。
我们明明已经断得差不多了,可为什么我却总觉得我们其实还是很熟?这种念头好像很不好呢,我甩甩头,坚决把这种错觉赶出去。
···
寒气,大肆南下,气温陡然下降了好几度,把人冷得直想躲在被窝里不想动,每天起床上班都是我最艰难的时候。最最讨厌的就是冬雨,它使本来就寒冷的气温凭空又降了几度,再这么降下去,我想,这南方都可以号称北方了。(仅指气温)
办公室里也是埋怨声不断,都在指责着老天爷不开眼,为什么总是喜欢雪上加霜?我的位子在窗子旁边,透过玻璃窗向外望,一片白茫茫的,雨中各景均被水雾湮没。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时分,各人都匆匆收拾东西离去,我是第一个冲出公司的,这么冷的天气,我恨不得马上躺回我那温暖的被窝去。
我回到家,发现家里已经被刘嫂打扫过了,跟着又发现,她居然忘记关上沧海一粟他朋友的那个房间门了。我经过的时候往里面瞟了一眼,有没有搞错,竟然连窗户都是打开的,难怪我进了房子觉得还是很冷呢。这刘嫂也够大意的了,估计是她打开来通风,然后忘记关上了。
我很想装作没看见,但现在外面还下着雨,不知道雨水有没有飘进来?假如我为了所谓的避嫌而使这房间里的东西遭雨淋,岂不是显得我有点迂腐得过分?
如此一想,我脚下便快步踏进了那个房间。还好,只有一些水汽飘进来,东西倒还没有被淋湿,我关上窗子,转身出来。经过写字台的时候,我看到桌面上反扣着一个相框,我不禁猜测,难道相框的正面会是谁?是这个房间的主人?
话说我一直对沧海一粟的朋友很好奇,很想知道他是何许人也,怎么他的脑子里装得下那么奇怪的念头(指婚房外租)?
我慢慢的伸出手去,当手指快要触碰到框架的时候,我又猛地收了回来,不行,我这是干嘛呀?这岂不是偷窥?我怎么可以做这种事情?
我强行克制住自己的欲念,强迫自己离开,可才走了三步,我又停住了,强烈想看的内心怂恿我: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如果这次错过了,你便再也不会有勇气打开这个房门查看了。
好,我就听从我的内心一次,看一眼就好。
我坚决地转身,快步走回写字台前,果断地翻过那个相框。啊!……我捂住嘴巴,很害怕自己的脆弱的心会因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跳出来,这,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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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第五十三章 。。。
映入我眼帘的是一张非常忧郁失落的脸。微微蹙起的眉头,隐忍痛苦的眼神,以及那紧抿的嘴巴,无一不在显示着这个人在拍照的当时有多么的不爽。
其实这些都不是吓着我的因素,真正吓着我的,是这个人的真实面目,它居然是沧海一粟!
我的脑子飞速运转,为什么他的相片会出现在这里?难道是这个房间的主人暗恋他?其实他们是一对?你看他们现在连衣服都可以混穿,没有一点亲密的关系,哪里会这样?
但是,据我了解,沧海一粟是喜欢女人的……嗯,会不会他是双性恋?从他那个朋友把整个家都交给他来处置来看,说他们有暧昧关系也说得通的,但他为什么不挑张开心的相片?我绞尽脑汁让自己在这方面上想象。
其实这里面还存在一种猜测,那就是这个房间是沧海一粟的。可我又这样安慰自己:这怎么可能?沧海一粟不可能细腻到这种程度,他一向都大咧咧的,不会注意别人的感受,所以这个房间不可能是他的。
我把相框按照原来的样子摆放好,默默地退了出去,并顺手关好房门。
站在门口,我才发现我的手心几乎快要滴水,看来我真的是太紧张了。我在桌子上抽了两张面纸擦了擦手心,没想到过了一会又是一手的水渍,真是见鬼了。
这个晚上我的心里好像很乱,连梦中也是凌乱的,我好像梦见了沧海一粟在梦中笑着对我说:哎,你跑到哪去了?都找你好久了。
我一下子惊醒便再也睡不着了。沧海一粟,沧海一粟!怎么会做梦都梦见他?我都快被他烦死了!我又想起前些日子,他发短信给我问我回不回家是什么意思?既然打算理我,为什么后来又没了音讯?还是因为其他的事情?……
我越思考越清醒,最后睡意全无,眼光光地盯着天花板盯了一夜,直到天色渐亮,我才有了睡意,可又已经到了上班的时候了,我恨恨地与自己斗争了一番,才慢吞吞地爬起来收拾自己。
可想而知,这天我像一只红眼睛的兔子,看到平的地方就恨不得那是一张床,好让我躺下睡一会。于是,到了中午就演变成我坐在位子上,前面竖起一份文件,然后支着下巴躲在文件里睡着了。
正睡得香呢,却被旁边的小凌拍醒了,我睁开布满血丝的眼睛向她看去。小凌一脸紧张地看着我,然后压低声音说:“你昨晚干嘛去了?这种环境你也睡得着?老板刚从你背后经过。”
我吓了一大跳,连忙问她:“那老板没有说什么吧?”
小凌故作神秘地说:“他叫你下班后去他办公室。”
我心里“呯”地跳快了好几个节拍,心想,这次惨了,肯定会被老板批死,他开例会的时候反复强调过最讨厌出勤不出力的人了,现在捉到我上班时候睡觉,不知道会不会马上炒了我呢。
唉,烦死了,都快过年了,还出这一档子事,都怪这让人讨厌的沧海一粟!我心不在焉地转着手中的笔,嘴里唉声叹气的。
旁边的小凌“噗”一下笑出声来,她说:“看你失魂落魄的样子真好玩,我是骗你的啦,老板是从你背后经过,但他好像没有看到你睡觉,他走得很快,好像有急事似的,我担心他一会出来可能会看到你,所以才叫醒你。”
早说嘛,原来是有惊无险,我一下子又精神了。十指自动成耙子,分别耙了一下那些因睡觉而乱了的头发。我这边才耙完,我们的老板果真又从他的办公室出来了,然后急冲冲地向外走,这次他径直向我走来,他对我说:“小林,昨天让你整理的数据你弄好了没有?”
我赶紧站起来恭敬地说:“已经弄好了。”
我们老板板着脸孔严厉地说:“既然已经弄好了,为什么不快点传给我?时间就是金钱,你浪费了我的宝贵时间你知不知道?”'。电子书:。电子书'
老板发威,我不敢反驳,不禁低下了头,但心想,您老人家昨天交待我做的时候又没有说什么时候交,那么大的数据,我可是做了一整天呢,今天早上我是想交,但您老人家不是不在吗?
我们老板看到我有很好的认错模样,气也比较顺了,便不再多教训我,撇下一句“你快点传给我吧。”的话就走了。
我暗暗庆幸,幸好刚才小凌叫醒我了,否则我现在不是挨骂两句那么简单。我猜想我们老板今天肯定是心情不好,平时他都是打内线吩咐我们做事的,批评也会叫到他办公室去,像今天这么当众批评一个人倒是很少见。
虽然我当众被他批过了,但胜在我的脸皮已经变得很厚了,我是不会在乎的,还有,听说我们办公室的人几乎都被他的口水荼毒过,所以他刚才批评我的话简直是太温柔了,因此,我反而暗暗有些高兴,甚至觉得这个老板并不像别的同事口中所说的那么冷血。
看向小凌时,她对我做了个鬼脸,我对她举起手做了个感激不尽的手势,然后赶快把数据文件找出来,发到老板的邮箱上。
我去洗手间用冷水洗了把脸,冰冷的自来水一下子把我剩余的倦意全赶跑了,现在有老板坐阵,我得打起十二分精神。
晚上我拖着疲惫的身体下班,在回来路上顺便解决了自己的晚餐,这么冷的天气,我也懒得做饭。
饭后,我一个人心不在焉地溜回小区,然后站在小区内的一棵桂花树前,企图用它的香味来熏香一下自己,我正仰着头吸收天地的灵气,没想到耳边却传来熟悉的声音。
我透过桂花树的空隙向前看去,灯光下,沧海一粟和刘嫂并排走着,离我不远,可能是由于树的原因,他们并没有注意我。
我听到沧海一粟对刘嫂说:“我没在的时候她还好吗?”这话给我的感觉是他金屋藏娇了。
然后刘嫂回答说:“挺好的。她基本不出门,我看过她没事的时候也就逗逗兔子。”
兔子?我有点郁闷了,难道他们所说的人是我?我并不能确定,正想再凝神细听,但他们已经走得远了,一眨眼就已经进了沧海一粟那栋楼里。
上次刘嫂说她又接了一份工作,难道就是给沧海一粟当钟点工?难怪我后来基本上都能撞见刘嫂,难道她是来监视我的?如果真是这样,那沧海一粟就真够讨厌的了,怎么不注意我的感受呢?我由郁闷变成了不爽,见到地上有一只瓶盖,便很大力地踩之。
好在这种情绪也只持续了三分钟,我又想,也许那个人并不是我,我就别自作多情了。一番折腾后,我已没有心情再在桂花树前站下去,奔跑着回了家。
锁门的时候,我特别留心,看看门锁牢了没有,否则我洗澡或睡觉的时候都不会觉得安心。看来我得另请一个让我放心的钟点工,反正这个房子的主人只要求打扫卫生而已,谁扫还不是一样?
为了尊重沧海一粟他朋友,也许是沧海一粟本人,我要先给他打个招呼。拨通沧海一粟电话的时候,我的心跳不自觉地加快,等沧海一粟接起电话,我听见自己打颤的声音说:“那什么,我想换一个钟点工。”
原先沧海一粟开始“喂”的那声是很开心的,但等他听到我的话后,他便情绪低落了,他说:“好好的干嘛要换?”
我按着我早编好的理由说:“我觉得她没有按以前的时间来打扫严重影响了我的生活秩序,我不想一早起来还蓬头乱垢的就被人看见。”
沧海一粟沉默了一下,才说:“又不是男的,你讲究什么?”然后又顿了一下再说:“如果你还是觉得不好,那你让她把时间改过来,她已经在那个家工作好几年了,你把她换了,她会伤心的。”
沧海一粟说得有些道理,人家刘嫂做了好多年,可能对这个家庭是有感情的,如果我贸然把她换了,她心里肯定会有很大的疙瘩,那她这个春节也别想过得好。
我虽然思想上有点小坏,但实际上却坏不起来,所以当沧海一粟这么说了,我的心便迟疑了,我只能说:“哦。”
沧海一粟在电话那边失望地说:“本来以为你打电话给我有什么好事情呢,没想到却是这个,你怎么突然间有这种想法?”
我不便跟他说我听到他们谈话的事情,便扯了“女人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不正常”为理由,不等他反应过来,我就先挂了电话。
过了几天,我再次碰上了刘嫂。
自从我和沧海一粟提过那个问题后,我没有在我在家的时候看见过她,可能沧海一粟已经跟她说了,后来她每次都是按着原来的时间来的,只是我今天有些事情,所以中途回家了。
我打开门的时候,刘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