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住怒火,对耶苏说:“还不赶快给我纸巾!!”
耶苏勉强止住笑声,调侃道:“要纸巾干吗?追上天给它擦屁股去?”
“!!”我忍无可忍,从地上捞起一块大石头,使出九牛二虎之力往耶苏身上砸了过去。
“嘭——”耶苏应声倒地,光荣挂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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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闹闹过了一个上午,众人肚子都饿得咕咕叫了,耶苏提议吃这山林里的野果子。
我没什么意见,小朋友们也没什么意见,只是不太想享受那摘果子的过程而已……
我适当施了一些小法术,加大了野果的重力,小朋友们几乎没用什么力气就把果子摘下来了。
近乎摘了三大箩筐的水果后,耶苏分配他们去河边洗水果,我为了偷懒,赶紧摆出长辈的架子,在一旁指指点点,表扬谁洗得最快,批评谁洗得最慢。
这样一说,大家的竞争心就上来了,集体效率自然就提高了。
我愉快地哼着小调,走到一个叫小红的女生身边,问:“小红,你在洗什么水果啊?”
明知故问是对付小孩子不得不用的一招……
小红很配合地抬起头说:“我在洗苹果,因为我摘了苹果。”
我满意地笑着点点头,走到一边去问其他人同样的问题。
小明说:“我在洗柳橙,因为我摘了柳橙。”
小康说:“我在洗香蕉,因为我摘了香蕉。”
…………只有小西说:“我在洗布鞋,因为我踩到了大便……”
噗……狗屎运狗屎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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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耶苏都被迫留在旅馆里闭关养伤……
有一半的原因是被我的大石头砸到了额头,头上绑了一条白花花的绷带,在旅馆里呆着好好养伤。
还有一半原因则是他好吃,明知自己对芒果过敏,但见山区的芒果又大又新鲜,还是忍不住抱着侥幸的心里咬了一口,结果现在一天到晚抓着脸说痒……
他这个模样自然是不能出去见人,我便把他的职务也揽了过来,天天跑去地雷中学陪着一群小屁孩瞎闹。
好不容易过了五天,耶苏的伤痊愈了,我们此行的任务也完成了,终于可以收拾行李,打道回府了。
打个电话过去询问,售票处却说今天的飞机票已经全部售完了……无奈,我和耶苏只能再次回到来时住的五星级宾馆,先过一晚,明天再去买票。
宾馆前台的小姐是新疆人,年纪轻轻,却已经是一个男孩的妈了。
那小男孩叫哈里德,大概三岁左右,皮肤很黝黑,但是一双眼睛却炯炯有神,不停打着转,一看就是个鬼马精灵的主。
也不知道哈里德是哪里中了我的萌点,我一看到他就把挎包扔给耶苏,冲了过去把他搂在怀里,尽情蹂躏了一番。
哈里德不怕生,对着我奶声奶气地叫了一声“阿姨……”,彻底把我萌倒了。
我和耶苏交了订金,进了房间把行李放好后,又下楼到前台去逗逗哈里德。
哈里德喜欢玩老鹰捉小鸡,我和耶苏便陪他玩了个饱。追逐玩耍中,哈里德一不小心跟我撞了个满怀,我的头骨撞上了他的下巴,发出一声闷响。
这一下撞得可不轻,况且我的头骨还不是一般的坚硬……
我生怕哈里德哭,赶紧摸摸他的下巴,吹吹气,紧张道:“摸摸,不痛了不痛了昂……”
哪知哈里德不仅不哭,还很给力地模仿着我,黑乎乎的小手摸上我的额头,吹着气说:“摸摸,不痛了……”
我那是一个感动啊,差点就泪奔了……
哈里德的妈妈在一旁笑着说:“既然这么喜欢小孩子,为什么不自己生一个呢?”
我僵住石化,耶苏像是遇到了知音一般,起哄道:“对啊对啊,跟我生一个。”
我回头瞪了他一眼,正要开口骂人,却不巧看到不远处的两个熟悉身影。
一个是挺着大肚子的柏林,在她身旁的则是精心呵护着的布笛。在我看到他们的同时,他们也看到了我和耶苏。
柏林笑着朝我招了招手,我正打算张口叫她的名字,布笛却先一步抓起她的手走上楼,离开了我的视线,至始至终没有看我一眼。
我张了一半的嘴巴就这样怔住,片刻之后顺着口型对耶苏说:“我累了,上楼休息一下吧。”
耶苏点点头,搂着我上楼了。哈里德很听话,并没有硬拉着我们继续陪他玩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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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吃饭时,大厅里坐满了人,我和耶苏忘了订位置,自然就没位置坐了。
这时,背后突然有人大叫我的名字,我回头一看,是坐在大厅角落里的柏林。
“姐姐,过来这边吃吧!”柏林招着手邀请道。
我和耶苏对视一眼,最后向柏林那边走了过去。
柏林热情地帮我和耶苏拉开椅子,一旁的布笛一直低着头,转着高脚杯中的红酒,没有说话。
气氛有点僵硬,耶苏咳了两声,正打算讲几个笑话活跃一下气氛,柏林却抢先一步打开了话匣子。
“姐姐,你们怎么到梨贝来了?”
我说:“嗯……算是出差吧。”
“喔……”柏林点点头。我又问:“你们呢?到这里来干吗?”
柏林笑得灿烂,“呵呵,布笛说梨贝空气好,水土养人,就带我来这里度过最后的待产期。”
我点点头,没说话。现场气氛再次陷入僵冷……
大厅里也只有我们这一桌比较冷清的,其他桌都是一片喜气洋洋——
今天有一对新人在酒店里摆酒宴,这大厅里起码有一半的人都是前来捧场的家属。
新郎新娘就在不远处临时搭起的舞台上举行婚礼仪式,凭我5。3的视力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新娘长得挺清秀的,嘴边两个甜甜的小酒窝,新郎就有点……抽象了。个子矮不说,脸大得像武大郎饼,还是个撒了胡椒粉的大饼……
仪式举行到了互换戒指的时候,紧张过度的新郎竟然忘了该怎么做,底下的家属焦急地举起手指,做出套戒指的动作,并眨着眼睛暗示新郎。
大饼新郎涨红着脸,结巴地说:“……那,那不是今晚洞房之夜才做的吗?”
这句话雷倒一片,包括正在喝茶的我和耶苏……
我抽出纸巾擦了擦嘴角喷出来的茶水,突然庆幸起我和耶苏的婚礼上,耶苏忽略了戴戒指和念誓言的部分,直接送上香吻,要不然以他的智商没准也会说出这么丢人的话……
这一场闹剧过后,我们这一桌的饭菜终于上来了。耶苏是第一个伸筷子夹菜的人,我也不再约束,投入到美食的海洋中畅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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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过后,我和耶苏去泡了一场室内温泉。
试想一下你脱光了泡在热气升腾的温泉中,嘴里喝着可口的椰子汁,旁边还有一个肉球当靠枕,这是怎样的幸福……
只不过现下,这只肉球突然一个翻身将我压在了下边,一脸无辜的表情道:“老婆,人家想要了……”
我朝他眨眨眼睛,“这么巧,刚好我也想要了……”
于是,顺理成章的……我和耶苏上演了一场戏水鸳鸯。
啧啧啧,这在温泉里的就是不一样,耶苏的小脸竟然还泛起了红润的光泽,湿润的头发凝结着的液体不知是水珠还是汗水,随着他狂野的律动一滴滴打在我的脸上,再一滴滴被他吻去。
一场翻云覆雨后,我和耶苏仍旧很有精力,在这不大不小的温泉池里玩起了游泳比赛。
耶苏大概是有意让我,每次都比我慢几秒抵达彼岸,直夸我进步神快,连他都追不上了。
中场休息时,耶苏的手机响了,他不满地嘟囔了几声,爬上岸接电话去了,我则继续在水里练习换气。
大概五分钟之后,耶苏又回到了我身边,神色有点凝重,久久没有说话。我双手攀上他的脖子,柔声问:“怎么了?”
耶苏双眉微蹙,看了我一眼,说:“公司有点急事,让我今晚一定要赶回去。”
我疑惑地问:“什么急事,有这么急么?”
耶苏点点头,说:“嗯,是民姐亲自打的电话。”
我说:“那你要怎么回去,飞机票不是卖完了吗?”
耶苏咬了咬嘴唇,说:“我想办法……”
我又问:“需要我跟你一起回去吗?”
耶苏摇摇头,“不用了,你今晚好好睡一觉吧,我明天回来接你。”
我点点头,说好。
耶苏在我的额头落下一个蜻蜓点水的吻,随后上了岸,迅速穿好衣服,离开了。
我偷偷看了他的通话记录,已接电话显示的名字并不是民姐,而是两个英文字母——qq。
正文 布笛,要亲亲
(一)
正午的阳光稍许有点刺眼,布笛伸手挡了挡光线,眯着眼睛掀起布帘,走进了这间满屋都是骷髅头的杂乱房间。
不远处的骷髅堆里,一个小女孩正保持着胎儿在母亲肚子里蜷缩的姿势,睡得十分香甜。
布笛无奈地摇了摇头,走上前去一把将那小女孩腾空提了起来,捏了捏她的鼻子,说:“小懒猪,这都什么时辰了,怎么还在睡觉。”
柏禾揉了揉眼睛,十分不情愿地从美梦中醒来,瞪大眼睛仇视着眼前这个打搅她美梦的人,如小老虎般扑了上去狠狠咬了他一口。
布笛被柏禾忽然而来的动作吓了一跳,重心不稳直接摔在了骷髅堆里,还跟一骷髅嘴对上嘴了。
柏禾从布笛身上爬下来,得意地拍拍手,仰首道:“嘿嘿,你活该。”
布笛却也不生气,再次称猪肉般的将柏禾提了起来,腾空旋转一周,将她的屁股对着自己……郁闷了半晌之后开口说:“……柏儿……你……又尿床了?”
柏禾闻言,赶紧双手捂住自己的屁股,挣扎了几下,从布笛的魔爪里逃出来后,屁颠屁颠地冲进屏风后面,把被自己尿湿的裤子换了下来。
布笛挂着无奈的微笑在外边等候,大概过了十分钟,就见屏风里走出来一个上身穿着HELLO KITTY 背心,下身却穿着大得过分的碎花裙的奇怪打扮……不免抽了抽嘴角。
柏禾对自己的装扮却是相当自信,在布笛面前转了一个圈,笑着问:“怎么样?好看吗?”
布笛赶紧配合地点点头,笑着说:“好看好看,我的柏儿穿什么都好看。”
柏禾立即笑开了花,露出一口闪亮的白牙,只不过缺了两颗大门牙,换牙后还没长出来……
布笛将柏禾捞到自己大腿上,揉揉她的头发,说:“你都多少岁了,怎么还尿床,丢不丢脸?”
柏禾不爽地撅撅嘴巴说“人家又不是故意的……厕所好臭嘛,我不想去。”
布笛笑着捏了捏柏禾的鼻头,言语间竟是宠溺:“上次你也这样说,我不是叫人在你的厕所里种了很多百合吗?怎么还会臭?”
柏禾娇嗔着给了布笛一个粉拳,不满道:“你讨厌死了,明知道人家最讨厌那种花了,还种那么多!我才不去呢!”
布笛从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在柏禾面前甩了甩,说:“那去我家的怎么样,里面有很多糖果饼干,还有骷髅造型的人偶噢。”
柏禾早已双眼发亮,双手捧着布笛的钥匙流口水,“好好好,我去我去……”
布笛吻了吻柏禾的额头,笑着说:“等柏儿长大了嫁给我,我就把整栋房子送给你,里面有全世界最好吃的的糖果饼干和最可爱的骷髅人偶,好不好?”
“嗯!”柏禾重重地点了点头,随后也学着布笛的样子给了一个回吻,说:“我会很快长大的,不会让你等太久的!……你不可以喜欢别人喔,不然我就把她们全都扔到海里喂鲨鱼。”
“呵呵,那是当然。”布笛笑得如痴如醉,又说:“这串钥匙送给你,以后柏儿就是我家的女主人了,不可以弄丢喔。”
柏禾像对待宝贝一样的抓紧钥匙,点点头说:“嗯,知道了!”
布笛从椅子上站起来,随后将柏禾抱在怀里走了出去,说:“走吧,去看看你爸……咱爸。”
柏禾的笑脸稍稍僵了点,埋在布笛怀里小小地点了点头。
柏禾的爸爸是出了名的爱吃苹果,因此被葬在了一棵施了法术、长年结着果实的苹果树下,今天是他的忌日,布笛便从百忙之中抽空回来,陪柏禾一起去苹果树下看他。
……柏禾对爸爸的印象不深,只知道那是一个时刻挂着笑容、很喜欢吃苹果的男人,以及他长得跟布笛很像,这也很有可能是她现在对布笛如此之依恋的原因。
柏禾从篮子里掏出几个又大又红的苹果,摆在墓碑前,神情严肃得像个大人。
布笛走到柏禾身边蹲下,心疼地揉揉她的头发说:“柏儿不要伤心,爸爸在天堂过得很开心的。”
柏禾默默地擦掉眼角的温热,转头问:“布笛……世界上每天都有好多人死,他们都去了天堂吗?”
布笛笑着点点头,“是啊。”
“难道天堂不会满人吗?”
“傻瓜,天堂是个很大很大的地方,永远不会住不下的……”
“那我可以去天堂找爸爸吗?”
“可以是可以,但是如果去了就回不来了喔……难道柏儿要丢下我了么,不是说长大要嫁给我的吗?”
柏禾纠结地咬了咬手指,说:“唔……那我不去找爸爸了。”
布笛笑着将柏禾搂进怀里,“乖,我们回家吧。”
柏禾听话地点点头,最后留恋地看了一眼爸爸的墓碑,转身跟着布笛走了。
(二)
距离上一次外出办事,布笛已经有大半个月没来看过她了,柏禾的心情一日比一日暴躁,一暴躁她就想摔东西,但这满屋子骷髅头都是她的宝贝,实在舍不得摔,于是她便变着方法折磨周围与她年龄相仿的小朋友,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倒不是柏禾以强凌弱——她在欺负他们之前还真不知道他们比她弱。
今天,猫妖族族长来白骨族与柏禾的母亲商量大事,猫族长的长子伊涩也随行而来了。
那个叫伊涩的小男孩要比柏禾大几岁,但是个子却比柏禾矮了一点,眼睛既圆又大,睫毛很长,神色间有点胆怯害羞,芭比娃娃见了他都要羞愧地挖个坟把自己埋了。
柏禾顿时对这个芭比男孩生了兴趣,故装友善地跟他搞好关系、取得了他的信任后,开始想办法欺负他了……
这天上午,柏林和伊涩牵着小手、蹦蹦跳跳地跑进了柏禾的房间,找她一起出去捉蝴蝶。
柏禾却把他们拉了进来,鬼鬼祟祟地把门关紧,随后摆出一副女王的架子开始使唤人了。
“今天我们来玩新郎娶新娘的游戏!”
柏林和伊涩面面相觑,齐声问道:“怎么玩?”
柏禾打了个响指,“这还不简单……”指了指不远处的大床,命令道:“呐!你,上去……你,再压上去。”
柏林和伊涩虽不知道柏林要干什么,但都纷纷按照她所说的爬上了床,摆好姿势。
柏禾两撇小眉毛竖成了倒八字,走过去给柏林和伊涩一人一个爆粟,怒吼道:“怎么不动!?像两条死鱼一样!”
伊涩和柏林委屈地皱起小嘴,不知该做什么……
柏禾一手摸上伊涩的后脑勺,一手摸上柏林的后脑勺,把他们的额头贴在一起,说:“你们应该亲嘴!”
伊涩和柏林呆呆地点点头,听话地贴上了对方的嘴唇。
柏禾满意地摸摸下巴,贼笑。
半晌之后,伊涩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说:“柏林……你是不是吃了大蒜没刷牙,有点臭。”
“…………你怎么知道。”
柏禾见两个小家伙竟然不专心,又准备炸毛了。
这时,房门突然被打开,从外走进来的布笛被里面床上两人的惊愕架势雷到了,差点没被门槛绊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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