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跟李叔他们说话,却理都不理她,究竟是因为她上回犯的错,让他做了他根本不愿做的事,他还在生她的气,还是其实她根本记不得的那夜,她真的哭闹得太凶,让他彻底烦了她?
真有些冷呢,也该回了。
就这样边傻想边走着,快走到城隍庙时,辛追雪仰起脸望着由天上落下、完全没有停歇迹象的雪片,将小手抵至唇前呵呵气后,转身便准备回府,但突然,她觉得有些不对劲,因为那几道一直默默跟随着她的视线,竟一下子全没了!
就在她心一凛,警觉地快步行走时,突然,一个低语声在她身畔不远处响起:“追雪,我可终于见到你了。”
“嗯?”听到这声低语辛追雪愣了愣,但她旋及由话中的“追雪”二字明白,这个她似乎听过,但一时又想不起属于谁的嗓音,绝对发自“她”的地下情人。
“别回头。瞧见左前方那间破庙没?我们里头说。”见辛追雪动也没动,那个嗓音又低语道。
虽完全明白自己已在无任何护卫的情况下被盯上,那些暗卫还极可能早被身后男子派人诱走或收拾了,但一来,她怕若错过此回,极可能便会失去辨认出这男子真实身份的大好机会,二来,她身上还带有李叔给她的呛烟雾药丸,因此只考虑了半晌,她便依言走至那间漆黑一片的破庙中。
“追雪,你可让我想苦了……”人才刚进破庙,辛追雪的小手便被人紧紧握住。
“放开。”
想及自己现在是“她”,辛追雪立即冷冷说道,顺带甩开那双令他不舒服的手,背过身去,努力思考自己究竟在哪里听过这个嗓音。
“追雪,别生我的气。当夜我之所以没有兑现承诺,前去小相公府带你一起走,还在当夜与宗副宰相之女订了亲,实在有我不得已的苦衷,绝非有意负你啊!”
发现辛追雪的态度极为强硬、冰冷,男子的嗓音愈发低声下气,“你可知,那日在宫外见到你,我有多激动,激动得几乎克制不住,就想上前紧紧拥住你。”
“你的苦衷与我何干?”
男子的苦苦恳求,听在辛追雪的耳中只觉得可笑,但可笑中,心底却满是悲伤与心痛,因为她总算明白,那夜“她”为何要自缢了……
“她”,一定是在他甜言蜜语的说服与诱骗下,才答应与相起云的婚事吧。
“她”,一定彻夜都在等待他的到来,幻想着两人一起远走高飞后,再不问世事的神仙眷属生活吧。
“她”,一定是在苦等他许久,未等待到他,却等到了他与副宰相之女订亲这个晴天霹雳的消息,才终于明白,一身官职的他,根本从头到尾都在欺骗“她”。
先骗“她”允了婚事,后骗“她”上了花轿,这些全为了不让“她”碍了他的好亲事,明白一切后的“她”,才会在即将与相起云圆房的全然绝望中,毅然决然走向自绝之路……
那消息,一定是他故意派人放给“她”知道的,目的根本就是想逼死“她”,好一了百了地嫁祸给相起云!
这样一个可恶、可鄙的男人,现在居然还奢望“她”原谅他?可能吗?!
“你该明白,我心里自始至终只有你一个,但那夜若我不同意那桩亲事,恐怕性命不保啊!所以除了忍辱负重,我也只能默默恳求上苍,能将我的心意传达到你心里,但谁知,我得到的,竟是你死去的消息……”
望着辛追雪动也没动,却也没走,男子以为她心软了,于是在更加卑微的话语声中,手缓缓向前伸去。“你可知,这阵子的我是如何哀痛欲绝?你可知,若非那日见着了你,我恐怕会步你后尘而去……追雪,你怎忍心不让我知晓你的消息,怎忍心……”
“别碰我!”
当身子突然被男子由后方紧紧搂住听着他到此时还继续骗人的螺心言语,闻着由他身上传来的那股奇怪异味,辛追雪在心底涌出一股作呕感的同时,蓦地明白了他的身份……
大相公的童年好友,拗实、特立独行、不修边幅。还以此自傲、沾沾自喜的章翰林!
阎爷啊,位列三品官的他,竟就是为一己之利夺去多条人命、“她”的恐怖地下情人!
“他碰过你了?”当辛追雪开始挣扎时,章翰林突然脸一沉,厉声问道。
“与你无关!”
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男人前一刻还含情脉脉,下一刻竟就这般无耻无德,辛追雪挣扎得更加剧烈了,也终于明白,这男子根本不是想要“她”的原谅,而是想骗“她”与他苟合,待过往无法碰触“她”的愿望了了后定会杀了她的!
“你竟让那头畜牲碰你?!”感觉着辛追雪的抗拒,黑暗中,章翰林的嗓音变得那样阴森,“过往,我求了你多少回,你连碰都不让我碰一下,竟让那头畜牲碰你!”
“他不是畜牲!”听到这个男人居然还有脸骂相起云,辛追雪对他的厌恶简直到了极致,再忍不住举起手用力推着他。
“追雪,我明白了,你在生我的气,气我怪罪你已不是处子的事。但我明白,一定是那头畜牲奸污了你,你一定反抗了,但却反抗不了……我说的没错吧?”
一把拉住辛追雪的手,章翰林强力将她拥入怀中,完全不顾她的反抗,用力吻着她的脸、她的颊。“追雪,既然你还在生我的气,就表示你的心里还有我,我保证往后绝不再提起你被奸污之事,相信我。”
“放开我!”
当脸被来回吻着时,辛追雪几乎要吐了,而当他的手隔着毛衫,紧紧握住她的右乳,她再不管演不演〃她〃,脚一举便想踢他,却又被他挡住。
“追雪,我知道你心里有我,我心里也有你,但事情已走至这般田地,至少我们还能再续前缘,这也是幸事一桩。”
当布帛撕裂声响起,章翰林不住用他肮脏的手来回抚弄着她裸露在外的身子时,那股极厌恶感令辛追雪再忍不住吐了。
这人根本就是个疯子,一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你这疯女人竟敢吐我身上?!”
趁着章翰林因被吐了一身而往后跳开一步,感觉到四周气场开始凝结,自己的头开始发痛,辛追雪连忙由怀里掏出李叔给她的药丸往地下一丢,然后在烟雾中仓皇逃走。
她不住的跑、不住的吐,吐了又跑,跑了又吐,边跑、边吐又边跌,一边藏身,一边往小相公府方向奔去。因不敢由大门进入,她选择由一个被树丛掩盖的小洞钻入,之后便什么也不顾地,踉踉跄跄直朝相起云的卧房跑去,最后,一把推开他的房门,跌入他的房内。
“哪个天杀的竟敢连门都——”
难得回府补眠,却因听到消息而匆匆起身穿衣服欲出去寻找辛追雪的相起云,本是怒吼一声,但当望见她一身狼狈,与惨白得不能再惨白的小脸,他连衣服也不穿了,二话不说便上前将她扛至房后的温泉屋内,把她吐了一身、又沾满雪泥的破碎衣衫全扒光,再把全身冷得如冰块的她,一把塞进氤氲着热气的温泉池里。
“抱歉……是他……他是……”
在见到相起云那一刻,辛追雪的心不知为何便不再那样恐慌。在热热的温泉水中依然不住颤抖的她,望着被自己沾满一身雪泥与秽物的相起云,先是诚意十足的道着歉,而后急忙就想告诉他,“她”恐怖情人的真实身份。
“少废话,给老子闭上嘴用力的泡,泡到老子说起才许起!”
相起云的嗓音那样暴戾,暴戾得辛追雪连忙阖上依然颤抖的惨白樱唇,望着他也扒掉自己身上的衣物,用木桶里的水冲了身上几遍后,跟着跳下温泉池,但却背对着她。
望着那个怒气冲天的背影,辛追雪知道他又生气了,气她胡乱到处跑,让他不得不在睡得香沉时起身救他,还气她居然惹上章翰林。但她不是有意的,真不是有意的……
一想起章翰林,辛追雪便想及他对她做过的事,在那股不停升起的作呕感里,她再也忍不住起身到池边狂吐了起来。
看到相起云背脊肌肉一僵,她连忙漱了漱口,丛破碎衣衫里的小盒中取出止吐的夜香丸扔入口里,便又跳下温泉池,环臂、缩腿地将自己整个团抱起,沉至温泉池的池水下,不住用手背擦着被章翰林碰过的每一处。
她真的觉得好脏、好恶心,更一点都不想被相起云看到她如今狼狈模样,一点都不想……
“蠢婆娘,你在做什么?想淹死自己不成!”
感觉身后半天没声响,相起云狐疑一转身,却蓦地发现辛追雪竟将自己整个人都沉进池底。心一凛,他连忙一把将她由水里捞出,望着她咳了几下后,低垂着头没任何反应,却不断用手背擦着脸颊与唇角,擦得脸颊红迹斑斑,唇角都出血了也不知道痛,更不知道停手。
“你——”
望着这样的辛追雪,相起云阖上眼,紧紧咬住牙,半晌后再睁眼时,一把将她搂至身前,并将她双手扣至身后,狠狠吻住了她!
若她真无法承受,那么,就由他来帮她彻底遗忘!
相起云的动作看似粗暴,但他的吻却很温柔、很宠溺,温柔得辛追雪原本惊惧而狂乱的心跳逐渐和缓了,更宠溺得她僵硬的身躯,慢慢柔软了……
“呃啊……你……”当相起云将唇由她的唇上移开,挪至她的眼、她的眉、她的耳垂,甚至用舌尖来回舔着她的耳廓时,那股陡生的酥麻感令辛追雪忍不住嘤咛出声。
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又为何发出如此羞人的声音?
上回他俩圆房时,她的意识根本一片混沌,醒来后除了浑身酸痛,她什么都记不清。但不知为何,她隐隐觉得那夜的自己并不痛苦,甚至似乎还彻夜领略着一种不明其由的欢愉。
他,上回也曾这样吻着她吗?那时的她,也发出这般古怪又甜腻的声音……
“若论暴虐,这世间绝没人比得过老子,老子就强得你这辈子除了老子的残暴,再记不得任何事!”
咬了那皎白无瑕的雪颈一口后,相起云抬起头望着小脸微微嫣红、气息微微凌乱的辛追雪狠狠说道,然后在她怯生生抬眼望向他时又一次吻住她,并趁她无助呢喃时,将舌整个钻入她的檀口中,纵情吸允她口中所有的芳香蜜汁,温柔且放肆地卷住她的丁香舌与他交缠,大掌更捧住她胸前的诱人浑圆不断来回搓揉按压、推挤。
“嗯呀……”辛追雪完全没有想到相起云会这样说、这样做,但明明他对她做的事,不规矩的程度超越章翰林千万倍,她却一点也不觉得厌恶、恶心,只觉得好羞,然后,在羞涩之中,感觉身子不断炽热、酥麻、抖颤,双腿更虚软得几乎站不住。
望着辛追雪眼底的惊惧虽已缓缓褪去,小小身子却依然微微抖颤,相起云又一咬牙,一把拉过池畔躺椅上的长软垫,将它半垫在池畔、半落入池中,再捡起丝带将她双手捆绑住,然后将她抱坐至池畔,自己则站在水深及腰的池中。
“你……你……”辛追雪想问相起云究竟要做什么,但一想及自己全身赤裸,而他又不知为何一直用古怪的目光瞧着自己,她羞红着小脸,半天说不出一举完整的话。
“你什么你,老子什么时候连个名字都没了!”
冷哼一声,相起云扣住她的柳腰,头一低、唇一张,一口便含住她浑圆椒乳上最诱人的粉色乳尖,蛮横又放肆的吐哺、吸吮,啃啮起来。
“啊啊……起云……”当右边粉樱乳尖被彻底玩弄之时,一股惊天战栗瞬间窜至辛追雪四肢百骸,令她难耐的微仰起头,弓起腰,但她却不知此举只让她浑圆的双乳更显丰盈,娇柔的体态更显诱人。“那、那里……没有……他没有……啊!”
“少废话!”听到那句又甜又腻的“起云”,从未听她如此唤过自己的相起云,心跳霎时漏了一拍;但当听到“他没有”三字,一股无名火又打心底升起,让他不仅更恣意地吃着她右边粉樱乳尖,更用手指来回轻扯、拧转、旋弹她的左半边粉玉。
“他真的没……啊呀……”当双乳尖一并被把玩,那股根本无法排遣的战栗,与同时兴起的一股古怪奇异快感,令辛追雪的双乳胀痛又酥麻,全身更泛起一阵诱人红云,身下最私密之处更无助地缓缓湿了。
被自己羞煞人的反应羞坏了的辛追雪,只能赶紧并住双腿,就怕被相起云看出自己的失态。
虽然被她一口一句“他”弄得心情恶劣到不行,但她生涩又傻气的掩饰,相起云怎可能不知晓?
她或许完全记不得了,但他怎可能忘却那夜她所有的诱人呢喃以及娇啼,又怎可能忘却她滑腻柔肌在他掌心中的感觉!
事已至此,他绝不允许记得的人只有他,所以他停下所有的动作,眯眼望着她,一语不发的望着,眼眨也不眨的望着。
“你……我……”
被这么紧瞅着,完全无处可躲,双手又被扣住,全身更是赤裸裸什么都遮不住的辛追雪,整个人又慌又害臊,只好赶紧撇过眼。尽管如此,拿到灼灼视线却久久都没有消逝,让她害臊德红唇不住轻颤,雪白丰盈椒乳更因身子的抖颤,诱人至极地轻轻上下跳动着。
由于她望也不敢望他一眼,所以她永远不会知晓,此刻自己在他眼中是什么模样,而他的眼眸,又有多么深邃……
她一头及臀的乌黑长发如丝缎般披散在身后,被捆绑住的双手因几乎支撑不住她虚弱的玲珑雪白裸躯而不断在身后轻轻颤抖,让她看起来异常楚楚可怜;她本就丰盈的浑圆椒乳,在他的玩弄下红云满布,因身子轻颤而漾起的那阵诱人乳波,与她本就纤细得几乎不经盈握的柳腰,更隐隐散发着一股等人爱怜的柔弱。
此外,她修长、匀称的大腿,虽紧紧并阖在一起,但由她花径中汨汨泌出的动情蜜汁,却早漫至她的腿面,让她整个人看起来那样淫媚动人。
而最让他移不开目光的,是她绝美小脸上那双向来澄净,而今再无惊惧,却变得那样迷离、且满是羞意的迷蒙双眸……
相起云当然知道辛追雪美,毕竟她“京畿第一美”的称号绝不是浪得虚名。
但过往,他从来不觉得她的美与他有任何干系,直至此时此刻,因为她如今会美得如此娇羞,美得如此撩人,美得如此让人怦然心动,全是因为他!
究竟过了多久,辛追雪不知晓,她只知道,当那道慑人目光终于消失,而她总算微微松口气时,她纤细的腰,却被他由水里缓缓拉起。
她一愣,转头望乡不知意欲为何的相起云,竟发现他缓之又缓地将她的裸足举至唇旁,而后在她眼前开始轻吻、轻舔她的足尖、贝趾。
仓皇失措地望向相起云,辛追雪才发现,同样望着她的他,眼底竟有一抹恶作剧得逞般的欢快,而在意识到自己小腿被举起的那一刻,身下所有的失态早已映入他眼帘,她的小脸无法克制的彻底通红了!
“嗯啊……”她急着想缩回自己的腿,他却怎么也不放,还好整以暇地由足尖吻至足背,再转至裸踝。而当他来回啄吻着她的踩窝时,一股突如其来的酥麻令她吟哦出声。
听到这声嘤咛,他的举动更邪肆了!
他不住地亲吻、爱抚着她足踝两侧的敏感点,还愈吻愈往上,愈吻愈过火,就那样一直吻至她的小腿、膝盖、后膝。吻得她浑身颤抖,更吻得她身下蜜汁完全失控地在他眼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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