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妇重生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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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妇重生记-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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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项瑶一顿,像是有些意外,随即瞧见她脸上因她迟疑而起的一丝羞愤,忙是含笑应下了。

    ……

    辰时之初,日头尚未破云而出,六安寺笼在淡薄云雾中,空山鸟鸣,看起来好像仙境般。咚一声浑厚悠远的钟响回荡,惊得林中鸟儿扑簌簌飞起,荡开枝头枯叶,飘卷着落了地上。

    适逢初一,前往六安寺上香的人特别多,将军府的马车行到山下,宋氏与项瑶等人拾阶而上,身后跟了一众丫鬟婆子,声势略是浩荡。

    宋氏等女眷行到观音殿,令丫鬟将鲜花香果递了守殿的小沙弥,被摆到了长条供桌上。听圆慧大师在后殿讲禅,宋氏便叮嘱项瑶几人莫要乱走失礼,自个则随了小沙弥去听禅释道。

    圆通宝殿里,项瑶捐完香油钱在簿子上添了几人名字,便听着有人唤了一声项施主,抬眸睨去,却是个略眼熟的小沙弥。

    “上回项施主在寺里失踪,宋将军那样子可是急坏了,没成想二位施主能喜结良缘,真是可喜可贺。”小沙弥眉眼弯弯,真心实意地恭喜道。

    项瑶嘴角噙笑,合十谢过,就听得旁边一声低嗤,目光暗掠过和安,匿了一丝不虞。站在项瑶身旁的赵玉珠打进门就有些心不在焉,仰着脑袋注视着两米高慈悲相的观音菩萨,目光里隐着别样的光芒,待问过文殊菩萨的供奉之所后便带着丫鬟匆匆走了,留下项瑶与和安相看两相厌,就此别过。

    六安寺香火鼎盛,是因其有求必应之说,香客往来不绝。项瑶因着重生际遇对这等事信奉至极,想到出门在外的宋弘璟,便走至门边问管事的大师傅拿了签筒,跪在观音像前卜起凶吉。

    说来也巧,项瑶一抬眸便瞧见左侧方跪着一抹熟悉身影,那人像是有所感应地回眸,对上的一瞬,安瑾浮起淡淡笑意,堪堪回过头继续叩拜。虽是片刻,项瑶还是瞧出她那略有些苍白的脸色,忆起上回侯府宴会,与她那一照面,心思转过百回,终究搁了浅。

    有自己这个前车之鉴,她会如何,可以预见。上一世,在所有爱慕顾玄晔的女子里头,独独她是最难缠,也让她感到心颤的,为了顾玄晔嫁与曹秉文,并将那二世祖收拾服帖,令曹相一系心甘情愿地帮着顾玄晔,不可谓好手段。

    如今改写,项筠与她对上,怎叫人不期待。她所攒下的经验证据,自要在最关键的时候抖落,那必然会非常有意思。

    心思微动的瞬间签子落下,项瑶拾起,却见上面刻着下下签三字,不由蹙紧了眉头,又重掷了一次,二次……一连几支都是下下签,项瑶心中一揪,急急拿了签子到师父那解签文。

    “月照天书静处期,忽遭云雾又昏迷;宽心祈待云霞散,此时更改好施为。此卦云雾遮月之象……”解签的师父亦是皱着眉头,说到最后不由觑了她一眼,“夫人,恐是家道忧凶,人口有灾。”

    项瑶闻言,额际一跳,胸口没来由地一阵窒闷,听后面人催促,拿着签子失魂落魄离开。

    不远处伫立的男子淡淡收回视线,方走了两步,忽而听到两道鬼祟的声音,其中一人说话还牵扯到方才所见之人,不禁匿了身形在阴影处。

    “这些是定金,你照我说的做,事后少不了你的,认准了,腰佩翠琅轩的,闹得越大越难堪越好,可明白?”一丫鬟打扮的女子压着声音同一长相略是粗狂的汉子说道,不远还有名身穿杏黄色镧边绸面综裙的女子,背面而立。

    那汉子连连点头,拿着一包银子喜不自胜,随即得了女子示意离开。

    丫鬟随即朝女子走去,后者转过身子,浮起一抹阴鸷笑容。隐在暗处的男子,瞧着这一幕略是挑了眉,像是发现什么有趣似的,琥珀色的眸子里浮起一丝兴味。

    似乎有好戏瞧。

    这厢项瑶特意求了平安符,又是照着师父说的法子消灾祈福,只求宋弘璟能平平安安的,一不留神地就与迎面来的人撞上,瞧着是个年纪稍轻的家仆,同她连连道歉,弓着身子退开。

    项瑶重着心思,自然没甚在意,更没察觉身上少了东西。那年轻男子一得手走了稍远,寻摸着另一名挂着腰饰的女子,故技重施,神不知鬼不觉地掉了包,回道了锦衣男子身边。

    “和安,你这火急火燎地要拉我去哪儿啊。”从禅房听得心满意足的宋氏被和安急急拉着,不禁蹙着眉问,“出什么事了?”

    “姨母,我好像瞧见有人跟嫂子……嗳,不说了,您自个去瞧瞧就知道了。”和安隐了后头的话,像是不堪说似的,宋氏神色陡地一沉,随着和安快了步子。

    圆通宝殿一侧拐角遮掩处,项瑶睨着面前的颀长身影微蹙了眉心,“薛公子这是何意?”

    薛长庚嘴角眉梢带着一贯的微微笑意,灵巧乖觉模样,“宋夫人掉了东西。”一抬手,两指之间夹了一明黄事物,在项瑶眼前微微扬了下。

    项瑶猛地摸向腰间,平安符果然不见了,便伸手去拿,“谢——”

    却见他一躲,扑了空。

    项瑶拧眉,“薛公子?”

    薛长庚向前了一步,“宋夫人,你会感激我的。”话落的瞬间,将人笼在了身下,噙着似是而非的笑意,举止显了暧昧轻浮。

    “项瑶!”

    项瑶身子一震,抬头望去,只见宋氏厉色望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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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长庚瞧见人来,终于止了逗弄,将东西归还到项瑶手中,末了还甚是暧昧一笑,意味深长了道。“宋夫人,我们真是有缘分。”

    项瑶瞧见宋氏那不虞脸色,再看薛长庚那玩味神色,当即觉得是被面前这人耍了,故意引起误会。“姑母,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和安从离开的那颀长身影收回视线,微拢眉心,后瞧向宋氏……虽不是她找的人,却一样达到效果,不由心中暗喜,面上装着痛心疾首,“姨母,你瞧瞧,为人妇,居然和别的男人私相授受,真是不知羞耻!”

    云雀忙是替自家主子反驳,“薛公子不过是捡到我家小姐掉的平安符归还罢了。”

    “你是她的丫鬟,当然这么说了!平安符,我看不过是私会的借口罢了!弘璟哥哥这才出去多久,你就耐不住寂寞勾搭……”

    “和安!”宋氏虽说心中也是这么想,但和安这么咋呼的万一叫别人听见丢的还是宋家的颜面,当即喝声制止。

    项瑶目光深沉地睨着她,双眸中片刻前还带着的恬淡徒然凝固;此时已是一片冷然。“郡主,说话当三思。”

    和安嗤嗤笑道,“你都做了还怕别人说么,侯府的嫡少爷,你可真是能挑。”

    赵玉珠这时候走了过来,听了个大概,熟知和安性子只道她又在胡搅蛮缠,只是自个母亲也掺和其中觉得稍有不妥,若是弘璟哥哥知道定会不喜,便出声替项瑶解围道,“方才我和嫂子一直待在一块,要私会的,岂不是我和嫂子。”

    “你……”和安没想到赵玉珠会站出来帮项瑶,眸中满是不置信,嘴唇蠕动,到底没把差人跟着项瑶的事说出来,只恨恨瞪着。

    赵玉珠挑了挑眉,上前两步挽住了宋氏胳膊,接着道,“娘,我就离开了一小会,真没有和安说的那档子事。”

    宋氏觑她,没拆穿方才在文殊菩萨那见过她,哪能给项瑶作证明,依然沉着面色。

    正僵立着,忽听不远传来骚动,伴着男子下流不堪的话语与女子嘤嘤哭声,惹得几人一道望了过去。便见一女子正被一胡子拉渣的男子纠缠,拉拉扯扯间引人驻足围观。

    那女子像是受了惊吓,止不住的哭,一边道着不认识,更因着周围指指点点,羞愤欲绝。

    项瑶瞧看,却意外发现了一样熟悉饰物,垂眸看了自个身上,再睨向和安,只见她一脸古怪神色,瞬时意会薛长庚临走前的那句,阖了阖眸;冷意瑟瑟。

    “嗳,你干嘛去?”赵玉珠瞧见项瑶上前,诧异出声。

    让跟着的家丁拉开了汉子,项瑶走到哭泣女子身旁,话语柔柔道,“姑娘不认得这人?”

    那姑娘忙是摇头。

    “呸,老子是你男人,你装什么不认得!”那男子仍在骂骂咧咧。

    项瑶睨向他,挑了一抹深意,后者不自觉缩了下脖子,随即觉得有些丢脸似地挺了挺身子板,“老子家事,官家的也管不着罢?”

    “本来是管不着,只不过好像牵扯到了,不得不管。”项瑶冷哼了声,伸手捞起女子的腰佩,“这东西姑娘是从哪儿得的?”

    和安站在宋氏身旁,不由地攥紧了袖下的手,脸上划过一抹恨然。蠢货——

    女子抹了抹眼泪,顺势解下,拿在手里显了诧异神色,“这……这不是我佩的那块。”

    “当然,这是我的。”女子怕是被连累,受了这无妄之灾。项瑶从她手里拿过,转向那汉子神色陡然一厉,“你可是冲着这腰佩主人来的?”

    汉子怔愣过后,大抵意识到自己弄错了人,叫项瑶那么一吓,顿时显了无措。听着周边嘈杂,不自觉看向了人群,直直对上站在人群里的和安,忙是投了求救意味的目光。

    项瑶亦是顺着他的视线瞧去,好整以暇地睨着和安,后者察觉到落在身上的各种视线,绷住了镇定神色,却仍是显了一丝僵硬。

    “姑娘受惊了,这就将此人扭送官府,相信定能给你个说法。”项瑶回眸,柔声安抚了女子。

    汉子突然猛地挣开家丁,“老子不干了,钱也不要了,你看着办罢。”话落瞬间,头也不回地逃了。

    话是冲着和安方向吼的,众人纷纷睨向,和安稍稍退了半步,隐在宋氏身侧,见人跑了,心底实则松了口气,只要自个咬死不承认就是了。

    只一抬眸正对上宋氏夹杂着怒意的眸子,陡地又紧张了起来。

    “那人好像认识郡主?”项瑶此时走近,嘴角弯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不容她闪避的瞧着。

    “……乡野匹夫,我……怎么会认得,好笑。”和安在她冷厉逼视下,强作镇定道。

    宋氏见周围人瞧好戏似的仍不散去,不禁蹙了眉,低语道,“行了,有什么事回府再说。”

    项瑶眸子微抬,凝向宋氏,淡淡撂下了话,“今个险些清白声誉受损,连姑母都误会,要不是……恐怕我有一百张嘴都说不清楚,姑母可要帮我向郡主要个交代呐。”

    宋氏听她嚼着误会二字,脸上烧起烫意,对项瑶并非没携了私心,但看项瑶那意思仿若知道她所想似的,宋氏面色不由更沉,率先拂袖离开。

    ……

    回到将军府,和安便被宋氏带走,道是询问清楚后自会给项瑶一个交代,项瑶笑笑,毕竟比不得那二人感情,能得她这么说已是满意,随后去了老夫人苑儿。

    老人家的喜欢有个精神寄托,宋老夫人生前杀戮过重,前些年在苑子里设了佛堂,项瑶从寺里专门请了一尊三寸高的玉观音像,让云雀仔细捧着送去。

    宋老夫人瞧着摆上佛龛的玉观音像,笑得合不拢嘴,“蒋大家的罢?”

    “老夫人好眼力,我曾听祖母说过蒋大家雕的观音最是慈悲面相,雕刻精致,今日得见确是如此。”秦老夫人吃斋念佛多年,爱钻研那些个的,项瑶耳濡目染,也知道一二。

    宋老夫人颔首附议,拉了项瑶坐下吃茶,聊起蒋大家的传奇事儿来。

    正听着,却见一名丫鬟跌跌撞撞地闯了进来,面色惊慌,“老夫人,从缁城传回消息,说是起了瘟疫,已经死了一半人了。”

    “什么?”宋老夫人闻言手上念珠扯断了线,叮叮当当散了一地,一脸反应不及的茫然。

    项瑶亦是大惊,忙是补问,“消息可准确?”

    丫鬟匀了口气,“应是没错的,宫里来人报的讯儿,道是将军要求封城,防止疫情扩散……”

    老夫人未听完丫鬟说的,身子一瘫倒在了椅子上,堪堪昏了过去。

    “老夫人!”

    一时,屋子里大乱。项瑶竭力稳住心神,唤人去请大夫来瞧,看着进进出出的丫鬟仆从,脑中倏然贯穿一事,一件自己竟然忽略了的大事。

    永成十一年,有地洪涝,本身灾情并不严重,与开朝之初那场相比,受灾范围小,死于洪涝的也不甚多,但因有人隐瞒灾情,导致瘟疫陡发,短短几日之内,相邻几个县城都成了死城。

    竟是……缁城。

    想起的刹那,项瑶一颗心仿若被紧紧攥住,喘息不了的痛楚,自己竟让宋弘璟就这么去了……

    “怎么了,我弘璟哥哥出什么事了,说话啊!”其后匆匆赶来的和安和宋氏,后者去了老夫人床前,而和安则紧紧攥住项瑶,尖声质问。

    赵玉珠皱眉,亦是已经听闻,按下心中恐慌,拦住和安,“你这时候添什么乱!”

    和安陡然掩面嘤嘤地哭了起来,一边哭着一边唤着弘璟哥哥。

    “够了——”项瑶陡地站起,清凌凌地睨着和安,“他还没死,你嚎哪门子丧。”

    和安一止,打起嗝来。“你……嗝你……”

    “他不会有事。”项瑶像是告诉她,又像是跟自个说似的。看着一屋子无措众人,再次坚定了脑中想法,唤过云雀,“去,请侯府请薛长庚薛公子过府一叙。”

    和安瞠大了眼眸,“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惦记着你那个情夫——”

    啪的一声,耳光清脆。

    和安捂着脸颊不置信地盯着项瑶,“你敢打我?!”

    “你对我不敬,就是对宋弘璟不敬,我忍你一次,你偏得寸进尺,这一巴掌教训让你好好涨涨记性。”

    和安本就身子娇小,在高挑项瑶面前,完全被压制了气焰,从没见过她如此冷厉一面,吓得身子微颤。

    从榻上缓过来的老夫人一直听得清楚,亦是冷肃神色掠过和安,睨向项瑶,却是浮了一丝踌躇,“弘璟做的决定是对的,你想借由一品侯夫人向皇上开口,恐怕行不通。”

    “我有法子。”项瑶微垂眸子,握着老夫人微颤的手,郑重道,“他一定能平安回来的。”

    宋氏哑然注视着这一幕,许久,眸中隐了稍许复杂暗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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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然居,角落三足香几上,一尊金蟾吐瑞鎏金香炉吐露袅袅轻烟,满室都是泠泠的安神香,陡地被慌乱人声惊扰安宁。

    “老……老夫人……夫人不见了!”婆子匆匆来禀道。“那俩陪嫁的丫鬟也不在。”

    宋老夫人靠着黛蓝色银丝弾花四合如意纹软枕,被惊了一跳,手里的茶盅一个不稳,溅了茶水在身上,随侍的婆子忙是拿了帕子替她擦拭。

    “可到处找过了?”宋氏蹙眉追问。

    婆子摇头,“就是找过了没找着才……才……”

    “外祖母。”和安从外头进来,脸上神色愤然,“这一道失踪的可还有平阳侯府的长房嫡孙呢,巧不巧,就是跟项瑶有私情的那个。

    “你这时候添什么乱!”赵玉珠拽了她一把,颇是头疼。

    “什么添乱,我不过是照实说罢了,不信差人去侯府问问,这会儿都找人找翻天了,刚回来的人说不见就不见,不跟项瑶的情况一样么,不是私奔还能有什么?”和安义愤填膺的口气,就差指着谁来骂人了。

    “……不应该罢?”尤氏吞吞吐吐的嘀咕了一句。

    “她做都做了,还有什么应不应该,该说是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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