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末创新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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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末创新天-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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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秋菊,从堂屋里端出一杯水来,掀开轿帘一角递给里面的娄香芹,嘴里说到:“新少奶奶,请喝水,一路上辛苦了。忍着点儿,一会儿就拜堂。”

    就这样的准备,还拜堂?下面一定要出事儿,娄言山和欧阳剑雄全身都紧张起来。

    与此同时,万嘉良给娄家庄来的八个抬箱子的脚夫,每个人发了一个红包,把他们打发走了。四个抬轿子的轿夫也向万嘉良要红包。万嘉良不给,说工钱已经给花轿店的老板了,叫他们完事回去找老板拿。

    正在纠缠间,一个车夫赶出了一挂马车来。只见万嘉良把新郎的衣服脱了下来,叠好了,连摘下来的新郎帽子一并交给了万忠,还恭恭敬敬地说了些什么。主仆易位,好像万忠不满意,在大声地呵斥他。万嘉良后退几步往后院跑去。

    这个时候,两个丫鬟一把扯开花轿的轿帘,把娄香芹拽了出来,秋菊嘴里说着:“新少奶奶,下轿吧,该拜堂啦。”

    可是不往堂屋里搀,却往马车上架。娄言山一看不好,这分明是要把姐姐转往别的地方,朝欧阳喊了一声:“救姐姐,上!”,从腰间抽出短棍,跳下墙头就奔娄香芹那边扑去。

    车夫上来阻挡,头上挨了娄言山的一棍子,脑子还没有转过弯儿来,就倒下了。万忠刚想开口喊,脑袋同样是着了欧阳一棍,没有喊出来,也倒下了。娄言山给了两个丫鬟一人一脚,她们都摔倒在地。

    秋菊吓得昏死了过去。春蕙却眼尖,脑子快,赶紧跪在娄言山的脚下,连连磕头,说:“舅少爷饶命,这不管我们的事,舅少爷饶命啊”

    这边娄香芹也是不省人事,娄言山一只手搂着姐姐的腰,不让她倒下,心里着急,问:“我姐姐这是怎么回事儿?”

    春蕙说:“不妨事,这是刚才她喝了秋菊给她的蒙汗药水,拿凉水就可以浇醒的。”

    “你们这样伤天害理,小心我要了你的小命,这是怎么回事,从实招来!”娄言山恶狠狠地问道。

    春蕙赶紧磕头,哭着说道:“这真的不关我们的事,我只是个伺候人的丫环,主人家要我们做什么,我们不得不做。舅少爷发发善心,行行好吧。”

    “讲仔细些!”

    “是!”春蕙说,“我家老爷,就是族长万家杭,过年正月十五的花灯节上,看上了正在逛花灯的香芹小姐,要想把小姐娶回家来做小。又听说香芹小姐就是族里落魄的万嘉良的未婚妻,就设计了让万嘉良骗婚,再把香芹小姐卖给县里妓院,他再从妓院买回小姐的计策。

    “这挂马车就是妓院派来的。万忠也是万老爷的家仆,派来监督这个计策的执行。”

    “那万嘉良哪里去了?”

    “万老爷不让万嘉良在万家庄呆下去,给了点盘缠,叫他出外省永远不能回来。”

    娄言山的脑子极快,对照万嘉良这几天的言行,已经对万家杭的这个罪恶计划了然于胸。现在,棘手的问题是如何打发这个春蕙。要是就这样放了她,她可是个活见证,万家杭抓住她顺藤摸瓜,很快就可以找到我们家里,麻烦可就大了;要是把她灭了口,倒是干脆了,可是她也是万家杭的下人,身不由己,罪不至死。我要是灭了她的口,岂不是冤枉了她?这怎么好呢

    “春蕙,你打算怎么办?”娄言山对怎么样处理春蕙,一时间委决不下,便问了这样一句看似莫名其妙的话,其实这是在看春蕙脑子里在想什么,来决定对她的处置。

    春蕙也是个极聪明的女孩儿,她知道娄言山做出这样的劫回姐姐的事情来,最害怕的是走漏消息。如果她要说回到万家杭那里,是绝对不会留她这个活口。再说了,万家杭和他的老婆对下人极为刻薄凶残,不仅打骂是家常便饭,光是到他家的这两年,就有两个丫鬟被活活打死,她也不能回到万家杭那里去。

    那去哪里?一场横祸,使父亲亡故,母亲再无音讯。她早就是个无家可归的孤儿了。对,就跟这位舅少爷。长得又帅气,人又侠义,就在他和他爹上门来的时候就觉得他长得好了,跟他做丫鬟,不好过再找主儿?难道他就是师傅跟我说过的有缘之人?

    她抬起两泪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娄言山,说:“舅少爷,您要是不杀我,我就跟定您了,我做您的丫鬟,伺候您一辈子!”

    春蕙的回答,使娄言山大吃一惊。她这样的选择,可是娄言山做梦也想不到,他问到:“为什么你不回自己的家?或者是回到万家杭那里去?”

    “舅少爷,”春蕙说,“蒙您的不杀之恩,您就是让我回到万家杭那里去,我也不会去。因为万家杭这个人凶残刻薄,我们没有做好他交代的事儿,还不要把我打死呀。就算绕我不死,也要我说出您来。我如果说出您来,不是恩将仇报吗?”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十四章 何去何从() 
“你要是不说出我来,那个万家杭焉能饶你,你不是会被他打死?你还是回你自己的家吧。”娄言山还是在为她着想。

    “前年飞来一场横祸,我的父母双亡,没有家了。我一个弱女子,无依无靠,您就是这样放了我,又不要我,我不是被人抢走,就是被人卖了。哪里都没有我的一条生路,我也就只能上吊吧。”说到这里,春蕙抱着娄言山的双脚又哭起来。

    这一下,让娄言山更加为难起来。我是来救姐姐的,姐姐救回来了,往哪里去都还没有想好,这又添了一个春蕙。

    “唉,我年纪还小,又没有禀告过父母,怎么收你?再说现在是什么时候?,我家里你是绝对不能去,别给我爹娘找麻烦。”这是娄言山的心里话,他是很为难。

    “您已经是新科的秀才了,有功名的少爷,眼前也得有个下人伺候吧。眼下不能回到您的家里,春蕙任凭您的安排。我虽然卖身为奴婢,却是颇知自爱,身子是干净的。少爷请验。”说着春蕙就要脱衣服给他看。

    娄言山却更加慌了。马上拉住春蕙的手,不让她脱。说道:“你这是何必,我相信你。”

    这个时候,欧阳找到厨房,舀了一瓢水喷在娄香芹的脸上,香芹已经慢慢地醒了过来。

    娄言山怕万忠和秋菊苏醒过来,对欧阳剑雄说:“欧阳,你赶快扶我姐上车,把这个春蕙也带上。此处不是久留之地。”

    又对春蕙说:“你赶紧起来,跟着上车。”

    “好,我去拿个包裹就来。”春蕙说。

    欧阳剑雄带着两个女孩儿上了车,春蕙也提着一个行李卷儿,跳了上来。娄言山立刻跳上车,坐在车把式的位置上,赶车出了院子,顺着来时的路,打马一路狂奔。跑了二里多地,才把马车赶进一个茂密无人的树林子。停下马车,娄言山让车里的人下了车,自己也跳下车来,活动活动胳膊腿儿,找了一块有树荫凉的平地都就地坐了下来。

    娄言山说:“现在闹明白了,万嘉良这小子合着是骗婚,想把姐姐骗来再转卖给万家杭抵他的赌债。现在我们把姐姐救了出来,万家杭赔大发了,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到家去找麻烦。再说了,姐姐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正儿八经嫁出去的,不明不白地回到娘家是怎么档子事儿,也会引起怀疑。还有这个春蕙,也是无处可去,硬是要给我当丫头,怎么办,你们都说说。”

    这三个人都懵了,大眼瞪小眼,一时都没有了主意。只有春蕙生怕人们不要她,说道:“反正我就是跟定了大少爷,你们要是不收我,我就立马去死。”

    “谁说不要你了,别跟着添乱!”娄言山说了春蕙一句。这句话不啻是一颗定心丸儿,让春蕙放下心来。

    娄言山用眼光扫了众人一遍,看来别人都没有什么可说的,正等着他的安排。他说道:“我看呐,眼下我们四个人,都是漏网之鱼,丧家之犬,哪儿也去不得了。”

    “那怎么办呢?”姐姐娄香芹缓过劲儿来,问道。

    “我看呐,”娄言山说,“我们四个青年男女凑合在一块儿,先得把关系,也就是名份定好了。孔夫子讲话,必也正名乎。”

    娄言山恶补论语,刚念到这儿,来了个现趸现卖。三个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娄言山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我是说,”娄言山接着说,“现在我们的身份,姐姐是娄家嫁到万家的媳妇,虽然是被骗的,也没有实际当成,新郎还跑了。剑雄哥呢?和姐姐心有灵犀也不是一年半载的了,至今还是个单身汉子。本来嘛姐姐和剑雄哥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娄香芹和欧阳剑雄的脸都红了,对视一眼,又把头低了下去。春蕙吃了那颗娄言山给她的定心丸,心情也不那么紧张了,抬起头来看着这一对儿。

    “三从四德说,在家从父,姐姐已经从了。嫁后从夫,这个夫呢,是个骗人的,而且已经跑得了无踪影。只好从自己了。这是正儿八经的理由。下面的问题是,姐,如果从你自己,你愿意和剑雄哥结为百年之好吗?现在已经到了这步田地,可不要再不好意思啦。姐,你本来就是个文武全才的女英雄,巾帼不让须眉,该你自己做主了。”

    娄香芹遭此巨变,已经无可顾及,加上弟弟的鼓励,把头一抬,铿锵有力有力地说道:“山弟说得对,老天爷已经把我的命运还给了自己。今天我就做主了:我愿意嫁给欧阳剑雄为妻,到天涯海角,至海枯石烂,永不变心。”

    “剑雄哥,你呢?”

    “我更是没说的,”欧阳剑雄激动得热血沸腾,说,“承蒙香芹小姐这么看得起我。我愿意娶娄香芹为妻,即便是上刀山、入火海,粉身碎骨,在所不辞。”

    “好,此时此刻,一切都只好从权了,”娄言山说,“我们就学学槐荫记(就是现在流行的天仙配),你们以这棵大槐树为媒,我和春蕙为证婚人,拜堂成亲。”

    于是四个人都站立起来,掸干净身上的尘土,扯平衣衫。欧阳剑雄和娄香芹拜了天地,又拜了过往的鬼神和大槐树,最后又是夫妻对拜。完成了这桩简单但是庄重的婚礼。

    “好了,这最主要的名也正了。还有一件,春蕙自愿给我做奴婢,也要一个简单的仪式,表明我们都承认这个关系,并且今后要承担这个义务。”娄言山说。

    “好,”春蕙高兴得满脸通红,说:“请小姐和欧阳少爷做个见证,我今天自愿委身娄言山少爷为奴婢。我给主人磕头了。”

    娄言山找了一个树墩,坐在上面,接受了春蕙磕的三个响头,算是正式地把春蕙收为丫鬟。

    他又让这三个人都坐下来。春蕙不坐,说:“我是丫鬟,没有和主人们一起平坐的道理。我站着伺候小姐和少爷们。”

    “好,由她去吧,”娄言山说,“名份一定,下面就是我们去哪儿的问题了。娄家庄,此时此刻和今后的一段时间,我们是不能回去了,那么我们往何处去呢?”

    是呀,往何处去呢?每个人心里都在想这个问题。唉,天下之大,我们这四个人,竟然无容身之地,怎么办呢?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十五章 各度春宵() 
每个人都搜索枯肠,也找不到一个好的去处。等了一会儿,欧阳剑雄说话了:“我想,只有都去我家里暂避一时。我家里有一个闲着的小院堆放着一些家伙事儿,没有人住,平常也没有人去。另外我们那里主要是姓欧阳的,虽然离万家的万家庄只有两里多,可是多少辈来因为争用河里的水,打过多次群架,和他们姓万的不相来往,万家杭的势力到不了我们十里铺。”

    “我看行,”娄言山说,“欧阳伯母一定想抱孙子,欧阳把我姐这样的人才娶回家。伯母还不做梦都乐醒了。”

    于是这两男两女重新上了马车。娄言山说:“我们现在还不能直接去欧阳的家里,免得姓万的他们能够顺着车辙找到我们去了哪里。好在时间还早,我们的车绕个大圈子再回去吧。”

    马车上了路,娄言山把马车往朝县城的方向赶去。大家的心情在欣喜之余有了一点放松,一天没有吃饭,饥饿的感觉就上来了。欧阳剑雄说:“都饿了吧,我可是饿得够呛,山子,咱们得找点儿吃的。”

    娄言山说:“好,前面不远就是王集镇。我去买些吃的。”

    快到王集镇了,娄言山把马车藏在一个树林子里面,让欧阳留下保护两个女孩儿。自己拿着车上饮牲口的木桶,溜进镇去,买了五张大饼,打了一桶井水。回来四个人饱餐一顿。

    吃饱喝足之后,大家上了马车。娄言山把马车往十里铺赶,在离欧阳家还有二里多路的地方,他把车停下,对车里面的三个人说:“这牲口和车咱们不能要了,别让别人发现了出事儿。咱们下车,欧阳领路,从高粱地里面走,不要让别人看见。”

    一行人终于走到了欧阳家。欧阳剑雄的父亲原来在开封开布庄。年纪大了身体不好,家里人丁不旺,把生意歇了回家养老,没有多久就去世了。膝下一儿一女,欧阳剑雄的姐姐嫁到临省山东曹县。欧阳剑雄寄宿在远房亲戚娄古兰那里读书。家里只剩下老太太和一个老管家欧阳吉,督促着十来个长工种百十来亩田过日子。因为人丁不旺,常受族内别家人的欺负,好想欧阳剑雄能够早日娶妻生子。

    看见欧阳剑雄回家来,还带着一个如花似玉的儿媳妇回来,老太太笑得合不拢嘴。赶紧让老管家叫两个长工把小院里的房子收拾出来,让这两男两女安顿好。又要亲自下厨做饭给他们吃。香芹和春蕙哪里能让老太太动手,赶紧让她歇着,主仆俩下厨。两个女孩儿平常都是干惯了活儿的,手脚麻利,没多时,饭就做好了。

    吃完了饭,春蕙把碗筷收拾好,端进了厨房,洗碗刷锅刷灶台。香芹想来帮忙,春蕙说:“别动手了,大小姐。这些都是我这个下人干的,你去陪姑爷、大少爷和老太太说话儿。碗筷不多,我一会儿就干完了。”

    香芹说:“我打小儿就帮着妈妈干这些活儿,后来妈妈身体不好,几乎就是我一个人干,干惯了。”

    “有了我,以后就不用您干了。有了闲时间,您就读书吟诗去。我小时候,我爹也常教我识字念书。唉,可惜他死得早,我没有认得几个字。以后,我还想拜您为师呢。——不过,您要是怀上小少爷,就没有多少闲时间啦。”春蕙一席话,把香芹的脸说得飞红。

    “烂嘴小妮子,”嘴里虽然骂着,香芹微红的脸上还是憋不住的笑容,“那我们就做诗友好了,以后,说不定我们还可以结一个诗社呢。”

    春蕙干活非常麻利,说话时手脚还不拾闲儿,很快就把厨房收拾完了。又泡了一壶茶,拿了四个杯子,放在一个托盘上。香芹要来端,春蕙把她推开,说道:“大小姐,端起你的大小姐谱儿来吧,上堂屋坐着说话去,别抢了我们丫鬟的行市。”

    香芹回到了堂屋里的八仙桌边,春蕙就托着茶盘袅袅婷婷地走了进来。先敬老太太的茶,嘴里还甜甜地说:“老太太,请用茶。”

    老太太李氏打丈夫去世,送走儿子读书,就只能是一个人孤零地吃饭。今天看见这些男女小鲜肉围绕膝下,笑得合不拢嘴,连喝进嘴里去的茶水都顺着嘴角流了出来。

    高兴之余,她也不忘记体谅儿子和儿媳妇:“你们今天都累了,早点儿休息吧。”

    其实她心里实在的想法,是让儿子和儿媳妇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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