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雯雯表情不解：“许哥，既然你不喜欢那个将要成为你太太的女人，为什麽还要和我分手？”
“因为我以为我只是喜欢皮相，现在才知道吸引我的不是皮相，而是那个人。”
Scene 42、珍贵的永远是失去的
齐敏轩将莫涛送到医院後出去打了个电话，回来时，莫涛已经醒了，医生问了一些比较私密的问题，莫涛回答得很平静，检查完後，医生让她不要担心，虽然流血了，但没有造成太大的伤害，下身有一点点撕裂不过不至於做手术，休息几天就能好，要禁房事。
齐敏轩等医生出去了才进来，低著头向莫涛道：“对不起。”
莫涛没说话，过了一会儿道：“这个月工资扣了。”
齐敏轩拖了张椅子坐到床边，状似无意地问道：“要不要我再安排几个人手过来？虽然张扬了点，但能保证安全。”
莫涛摇头：“不会有下次了。”
齐敏轩没再坚持，看了她一眼问：“医生怎麽说？”
“休息几天就好。”
“戏还能拍吗？”
“应该没问题，反正也没剩多少了。”莫涛撑著床沿坐起来，“半途而废不好，拿了人家那麽多钱总得有个交代。那个……许先生没跟过来吧？”
“没有。”齐敏轩识趣地没多说，只道，“他让助手开车送我们过来，自己留在片场了，应该在房雯雯那里。”
莫涛点头表示知道，齐敏轩不著痕迹地观察她，发现她没有任何不满的情绪，暗暗佩服。“纪哥向剧组请了假，估计一会儿就到了，要是问起来，怎麽说？”
莫涛想了想道：“就说过度劳累吧，他会信。”
齐敏轩点头，突然腹中一片饥饿，想到莫涛和自己一样中午都没吃饭，便道：“你也饿了吧，想吃点什麽我去买。”
纪威赶到医院的时候，两人刚好吃完饭。
询问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纪威果真如莫涛所讲，相信了过度劳累的说法。
“真是的，吓了我一跳。”喝了口水坐下，纪威喘著气对莫涛道，“看来光是锻炼还不行，我得给你找个营养师了。”
“不麻烦了……”莫涛拒绝道，“可能是近段时间工作强度大了点，过了这段就没事了。”
“你说了不算！”纪威道，“我一会儿去医生那里问问情况，医生说不用就不用。”
莫涛向齐敏轩使了个眼色，齐敏轩会意，找医生去了。
纪威见莫涛真没什麽事就放心了，对她道：“苏城想要跟著来的，被我劝回去了，回头你给人家道个谢。”
莫涛皱眉：“他怎麽知道的？”
“我去和导演打招呼，他正好也在。”纪威没注意到莫涛冷下去的脸色，继续道，“要不是知道他快结婚了，我还以为他对你余情未了呢！”
“我住院的事没声张吧？”
“没有，只有导演和苏城知道。”
莫涛道：“明天还有两场戏，拍完我就不回剧组了，到时候你替我向导演打个招呼。”
纪威不解：“你有其他什麽事吗？”
莫涛摇头：“趁著出国前好好休养，把状态调整到最佳。”
纪威试探地问：“你不想见到苏城？”
莫涛没有否认：“先前他为我澄清丑闻，现在我们又在合作，保不准媒体会怎麽说，能避则避吧。”
纪威深以为然，当即应下了。齐敏轩带著医生进来，纪威问了一些基本问题，确定只是疲劳所致，也就没再提营养师的话题。
坐了一会儿，纪威对她道：“那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
莫涛点头，示意齐敏轩送他，待人走干净了，她才忍著下身的疼痛慢慢躺下。
小睡了一会儿，迷迷糊糊感觉有人站在床边，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待要睁眼看看，却怎麽也醒不来。没多久，头上的阴影消失，莫涛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
许家老宅里，沈情杏目瞪圆语气尖利地对儿子道：“先订婚不结婚？你什麽意思？”
许臻没有理会她，朝苏瑞道：“你同意吗？”
苏瑞愣了愣：“我没什麽意见，不过发生了什麽事？怎麽突然要订婚？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订婚也挺麻烦的，况且只是一个形式而已。”
沈情不客气地道：“我看他是被外面的狐狸精给迷住了心，想借机再玩玩！我告诉你许臻，你要是不把外面那些个花花草草处理干净，我不介意代劳，反正已经做过了。”
许臻眼神危险了起来：“上次那件事我没说不代表我默许，您是我的母亲，我尊重您才没有追究，今天在这里索性说开了，您要是再动用我的员工瞒著我做一些损人不利己的事，我就要请您提前退休了。”
沈情气得向後退了几步，难以置信地道：“你竟然为了外面的小狐狸精跟我翻脸？”
许臻皱著眉头：“您是大家闺秀，说话别一口一个狐狸精，有失身份，我已经让老张收拾行李这周送你回英国，订婚的时候会去接你。”
“你赶我走？”沈情胸口上下起伏，“我不过教训了一个演员你就赶我走，你眼里还有我这个母亲吗？”
许臻表情不动：“一码归一码，您在这里只会给我添乱，要是觉得寂寞，苏瑞可以去陪你。”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麽？！”沈情目露凶意，“你答应过我结婚生子就一定得办到，我决不允许那个姓莫的进我们许家的门。”
“您多想了，人家不见得愿意进我许家大门。”许臻表情有些落寞，“你在意的在别人眼里不一定是宝，我劝您没事就多种种花草读读书，修身养性，别老琢磨著给别人使绊子，人家不欠你什麽。”
沈情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了，抖了抖唇，半晌道：“你狠！好，其他的我什麽都不做，只要你和小瑞结婚，我立刻回英国不再在你面前碍你的眼！”
许臻纹风不动：“我说了，先订婚，结婚再往後推一推。”
沈情冷笑：“早晚都要结，你以为拖著就不用结了吗？你这样又置小瑞於何地？她可是用命换来你这几年的快活，你就是这样报答她的？”
苏瑞见两人气氛剑拔弩张，怕他们再吵起来，连忙道：“订婚就订婚吧，我没关系，正好让我养养身体，漂漂亮亮地结婚。”
沈情露出一副心疼的表情：“让你受委屈了。”
苏瑞淡淡笑道：“不会，当初你们没放弃我已经是我的福分了。”
恨恨地瞪了许臻一眼，沈情拉过苏瑞的手柔声道：“你放心，咱娘俩的婆媳关系那是板上钉钉的事，任谁都不能改变，订婚也有订婚的好处，至少向外界说明他已经有主了，只要有我在，就不会让他有被人觊觎的危险，这段时间你就和我去英国玩玩吧，正好学学礼仪，我们许家世代书香，出来的人绝对不能被挑出毛病。”
苏瑞嘴动了动：“好，听您的。”
沈情回屋後，苏瑞让女佣去厨房泡了壶茶送到书房，许臻正在工作，没听到敲门的声音。
“先喝点茶，吃点点心吧。”她轻声叫道。
许臻摘下眼镜道了声谢，苏瑞在他对面坐下似是无意地淡淡开口道：“莫涛已经同意做我的伴娘了。”
许臻动作一顿，继而神色自如地道：“是吗？挺好。”
“她对你来说真的这麽重要？”苏瑞观察著他的脸色问道。
许臻放下茶杯，双手交叉：“为什麽这麽问？”
苏瑞浅笑：“我自认还是比较了解你的，莫涛不是绝色，我也没看出她有什麽过人之处，对於你来讲不会太平凡了点吗？”
许臻淡淡扫了她一眼：“那麽你认为什麽样的女人适合我？”
“你别生气，我不过是好奇。”苏瑞笑道，“我和莫涛的接触不多，自然不像你对她那麽了解，只是她的情感会不会太内敛了点，至少我没看出她对你……有什麽特别的情意。”
许臻表情微动，兀自镇定地道：“你说得没错，你对她很不了解。不过我没兴趣和你讲我们的情史，你也不要来我这里试探了，我答应你的一定能做到，你只要管好自己就行。”
苏瑞没有被戳穿的难堪，闻言笑道：“我明白你的意思。”说著突然想到什麽似的，不大自然地问道，“你今晚，睡在哪里？”苏瑞被许臻从医院接出来後就住到了许宅，沈情私心作祟把她安排到了许臻的卧室，希望他们同床共枕，可惜许臻要麽住在公司，要麽睡著小女友那里，很少回来。
“我一会儿要出去，不回来睡了，你早点休息。”许臻道。
“好的。”苏瑞表情不悲不喜，“你路上注意安全。”
许臻其实没什麽地方可去，和房雯雯分手了，公司里又冷冷清清的一个人也没有，他现在也没心思再找一个女人，於是便开车去了郊区别墅，那个莫涛和他共同生活过的地方，一般他想一个人呆著的时候都会去那里，对房雯雯不那麽感兴趣後去的次数更频繁了，像是在等待某种奇迹，期待开门之後，一张挂著笑意或是担心的脸说一句“怎麽这麽晚？”
Scene 43、远赴巴黎
许臻得知莫涛又回去拍戏的事後，本就阴沈的脸更加冷了。
那天在病床前看了她一眼就回去，没有叫醒她，一是不知道该怎麽面对她，二是现在的他只要见到莫涛骨子里就会升腾起莫名的施虐欲望，想用链子把她拴起来藏好，不让任何人觊觎，这是种病态。
《晨昏》的MV导演是个比较好说话的人，对莫涛想要集中拍完自己的戏份的要求没有拒绝，这其实是个不错的建议，莫涛单人的戏基本一次就能过，这样省下来的胶片可以让秦落浪费。
这期间，苏城找过莫涛很多次，都被纪威用各种各样的理由挡在门外了。
纪威觉得苏城仍然对莫涛有某种执念，更像是一种不甘心，带著一丝暧昧的侥幸，幻想著莫涛回心转意的可能。有一点武振帆真的说对了，他後悔了，尤其是在看到莫涛依然这麽亮眼之後，他感觉自己错过了太多。
和蒋楠的婚姻一半是利益驱使，一半是出於对莫涛的保护，他从来都是理智高於感性的人，就算现在让他在利益和感情之中选，他依旧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利益，只是人都是不安於现状的动物，难以满足，得到利益後就想寻求精神上的富足，因此对著近在眼前的莫涛，苏城不会没有想法。
得以见到莫涛正好是她拍完最後一场戏的时候。
和秦落在日落山顶的拥抱拍了三次终於达到了导演要求的效果，莫涛一身疲惫地出戏，收拾东西准备走人。
苏城将吉他交给助理快步跑到她身边，微喘著气道：“有时间吗？一起喝一杯吧？”
莫涛穿著校服戴著假发，看上去有那麽一丝怔忪，闻言淡问：“有什麽事吗？”
“想和你聚聚，叙叙旧。”
“抱歉，我没时间。”莫涛扯掉头上的假发，对著镜子随意扒了扒不算服帖的短发，“如果你有事，就在这里说吧。”
苏城笑容发苦：“就算我们早就分手了，难道连朋友都不能做吗？”
莫涛语气坚定：“不能，我不相信单纯的男女朋友关系。”
“那你和邱洛呢？难道是恋爱关系？”
“邱洛？”莫涛不解，“跟他有什麽关系？”
苏城面带嘲讽：“你不知道？已经有新闻说你们俩因戏生情，还打算一起去欧洲旅行。”
“这些你都是从哪儿听来的？”莫涛皱眉，“没做过的事我不会承认，何况，就算现在我和谁在一起了，跟你有关系吗？”
苏城拉住她的胳膊：“我不相信你已经把我忘得干干净净了，我们在一起那麽多年，难道你从没想过我们还有可能吗？”
莫涛抽出手臂脸色难看地低声道：“这话说得太不合时宜了吧？你已经结婚了还来招惹我，这不是成熟的做法，更不像你。我们在公共场合，请你注意点，我不想再遭到媒体的炮轰。”
一个个都等到失去了才去後悔、去争取，早干什麽了！莫涛不想和他纠缠下去，下了剂猛药道：“我现在对你一点兴趣也没有，平时见面打招呼也是碍於礼貌，如果这些让你误会了什麽，我以後不会再和你有任何交流。另外也请你考虑我的处境，受谴责的不是你，你就不了解被人冤枉诽谤的痛苦，所以为了我的平静生活，高抬贵手吧。”
莫涛从没对苏城说过重话，可以想见这段话对他的冲击有多大，愣愣地看了她半晌，苏城慢慢松开了拽著她的手，表情疏离地道：“看来你真的对我一点感情也没有了，对不起，给你造成了这麽多困扰，以後不会了。”
他苏城从来都是高傲的人，如此低声下气已经是极限，一个不再爱他的女人再怎麽纠缠也是徒劳，好在除了爱情他还有重要的东西作依托，他的事业、他的音乐。
莫涛事後又去医院检查了一下，确定下身已经恢复，这才安心准备出国的事宜。
因为苏城的话，她特意留意了一下关於她和邱洛的娱乐新闻，确实有媒体对他们的关系捕风捉影，不过都没有真凭实据，只是猜测，况且也没有说得很难听，她就没有在意。
这趟法国时装展将会是莫涛事业上的一个大突破，可以大幅度增加她的国际知名度，改善她在国内尴尬的处境，因此纪威很重视这趟旅行。
“还有什麽没带的，检查一下。”临行前，纪威嘱咐道，“护照、身份证，法语发音本……”
“都带著呢，放心吧！”莫涛道。
纪威点头：“那就好。我已经和封导打过招呼了，一定赶回来参加电影首映，所以时间还是比较紧迫的，一点也不能浪费。法国那里已经订好酒店，我们一下飞机就奔那里，路易莎提出要请你吃顿饭，安排在後天晚上，你把时间空出来，她没说不能携伴，你要是真想捧邱洛可以把他带过去，然後就是时装展，前一天有彩排，到时候我会陪著你。另外，时装展当天各国媒体都会出席，可能会问你一些问题，你做好准备，秀展一结束我们就要往回赶参加《半支舞》首映，这些就是你这周的行程安排，有问题吗？”
莫涛摇头，纪威合上记事本道：“那麽，我们出发。”
众所周知，巴黎是时尚之都，世界著名的时装秀都在这里展出，吸引著众多爱美之人前来观看，各种纷繁的走秀也成就了无数知名模特。
莫涛一行人到达酒店後时间还早，纪威念在他们年轻好玩的份上准了他们半天假，让他们好好玩玩，邱洛经纪人也想跟著的，被纪威拦住了：“让他们年轻人自己去玩儿，我们别瞎掺和了。”
“可是，要是有记者……”经纪人急吼吼的。
“这里是法国！国内记者会这麽敬业到这里来跑新闻？”纪威笑，“况且我不认为会有人认出他们的，你放心好了。”
的确，莫涛和邱洛两人走在街头不过是两人长相出众的外国人。
莫涛没有疯狂购物的习惯，邱洛的一身行头也都是设计师一手操办的，所以两人对琳琅满目的漂亮时装都不怎麽感冒，相比而言，他们更喜欢钻小巷，感受角落突然出现温馨小酒馆的意外惊喜。
莫涛法语说得不错，基本的对话运用得得心应手，说起来，她好像天生有语言学习的天赋，无论哪种语系学起来都不困难，相反的，邱洛只会说英文，可在崇尚说法语的法国完全没有用武之地。
相携来到一个门前挂著古朴灯笼的露天餐厅，莫涛点了一份点心和咖啡，邱洛则要了一杯洋酒，两人对坐在阳伞下慢慢地品。午後的阳光有那麽点霸道，只逛了一会儿莫涛就有点百无聊赖了，早知道该把齐敏轩带过来，他比较会玩，到哪儿都能玩得转。
又坐了一会儿两人动身回酒店。
一回酒店，纪威就向他们传达了最新消息，路易莎的晚宴会邀请一位尊贵客人，让他们有个准备，不要失礼。
由於是正餐，莫涛和邱洛都必须穿上正装入席，邱洛好办，西装领带就行，莫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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