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无禁忌- 第22部分

林助理敲了敲门进来，简单地报告了今日的行程，确定无误後转身出去继续工作，许臻突然叫住他，有些犹豫地问道：“她最近怎麽样了？”

林助理当然知道这个她是谁，扶了扶眼镜道：“您并没有交代我继续注意莫小姐的动向。”

许臻一噎：“我没说你就不去做？”

林助理眼中寒光一闪：“也许您不知道，我很忙，忙到要替您处理各种公事私事，您却已经一年没给我加过薪了，或许您需要另外再聘一个私人助理，能瞬间读懂您的心意，省的您一有不开心就那我们出气。”

许臻立刻蔫了下去：“我又没有怪你的意思，这麽生气干什麽？你要加薪那就加，我没说不行啊！算了，你去工作吧。”

林助理微微点了下头，转身离开，关门的时候突然顿了一下，对重新埋头看文件的许臻道：“其他的我不清楚，不过莫小姐即将参与拍摄A…top的MV这个消息已经证实，正巧是房雯雯和A…top合作的曲目。”

A…top新歌《晨昏》demo莫涛听过，果真是讲纯爱的，音乐清新唯美，不像乐队以往的风格，估计是为了配合房雯雯，增加了太多的学院流行元素。

MV讲述的是青年学生之间的双向暗恋，女孩对内敛沈默的转学生一见锺情，变著花样地逗他说话逗他笑，男孩渐渐被感染对女孩产生了情愫，却不知道该不该向她表白，女孩太美好，喜欢她的人特别多，男孩觉得自己没有优势不会得到回应，因此只求和女孩做非常要好的朋友。然而女孩家里突然远迁即将离学，为免遗憾，她约男孩於周末清晨到後山小树林里表白，从早上一直等到黄昏，男孩才姗姗来迟，带著连夜做的送别礼物满是不舍地等待告别，没想到女孩竟向他表白倾诉情意，两人这才知道因为对方的踟蹰而错过了那麽多，於是日落黄昏的山顶上，两个互相爱慕的男女终於在山鸟春花的见证下深情相拥。

介於很多镜头都是在校园里拍的，演员和歌手都得穿校服，可怜A…top平均年龄三十岁的各成员要陪著装嫩，校服上身说不出的别扭，而最让人惊讶的是莫涛的扮相，为符合清纯学生的形象，剧组给莫涛准备了一个黑色长假发，将她霸气张扬的气质收敛了很多，给人一种邻家乖乖女的感觉，但即便是这样，相比之下，同样穿校服一头清丽长发的房雯雯怎麽看都少了点什麽，想必就是那种不怒自威的气场吧。

和莫涛对戏的男演员秦落是个在校生，除了一张脸，演技什麽的都经不起推敲，可能在学校里被捧惯了傲得很，连续不断的NG当家常便饭，气得莫涛想抽他，可对方家世显赫，还是金唱片的股东，大家都动他不得，只好忍耐著希望这位少爷突然演技大爆发，快点把戏拍完。

许臻来到片场的时候，秦落又忘记做表情了，导演默默在镜头前骂了句脏话，淡定地吩咐全剧组暂且收工，下午再拍，大家崩了一上午的神经终於松下来了。

在助手掩护下进入片场，许臻和导演以及一些重要的工作人员打了个招呼，有认识的打趣他：“是来找房雯雯的吧？”

许臻但笑不语，那人挤眉弄眼地走到他跟前，语气暧昧：“现在正休息，艺人都在休息室，不会有人打扰，您想去做点什麽很方便。”

看著满片场的校服，许臻眼睛有些花：“怎麽都这身打扮？”

“校园风啊！”男人笑得讨好，“制服系一直受欢迎。”

许臻挑眉：“房雯雯也穿这身？”

“全穿这个……”男人语气猥琐，“房小姐很有校园清纯女的风采哦！”

许臻独自一人摸到休息室，走到写著莫涛两个字的门前停了一下，听著里面悉悉索索的声音似乎能感受到屋内那人的呼吸动作，深吸一口气，许臻心情憋闷地继续往前走，来到印著房雯雯铭牌的房间，轻轻叩了叩门。

没人应门。

难道出去了？许臻推门进去，里面干干净净的没有一点用过的痕迹，拨了电话过去，占线。

皱著眉头不悦地走出来，许臻给助手打了电话准备回去，突然瞥到拐角处一闪而过的丽影，像是房雯雯，於是按了电话跟过去。

水池边背对著他的身影窈窕别致，微卷的长发随意地披挂在两旁，平淡的校服愣是能穿出婀娜多姿的风采，许臻感觉下腹一紧，眼神深邃，大跨著步子走过去。

轻佻地环住对方的腰禁锢住她动作，许臻低下头亲了亲她的发际，带著笑意道：“怪不得休息室里没见到你，原来跑到这儿来了。”

怀中人声音低哑，带著一丝嘲讽：“先生先看清楚人再抱，不然我可以告你性骚扰。”

许臻骤然一僵，不确定地道：“莫涛？”

莫涛挣开他，一把扯了头上的假发冷笑：“许先生真是贵人多忘事，也难怪，我们这麽久没见了，更别说大部分时间都是赤诚相见，穿了衣服是不太容易认得。借过，谢谢。”

许臻一把拉住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认错人的。”

“所以我没追究你。”莫涛抽了抽手没挣开来，面色不豫地道，“劳驾，放手。”

许臻一收手将她拉到了怀里，贪恋地呼吸她发间、颈处的香气，声音沙哑地道：“我真想你，无时无刻不在想你，你给我下了什麽蛊，让我变得这麽不能自已？”

莫涛觉得无法抑制得冷，在他怀中拼命挣扎：“不要一边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一边对我说情话，我恶心！”

许臻脸一沈：“恶心？那怎麽样就不恶心了？和心高气傲的苏城还是那个毛都没长齐的男演员？莫涛，我容忍你是因为我在乎你，不要一次次挑战我的底线，你当真以为自己是个高岭之花，谁都得追著你仰视你吗？”

“我从没这样想过！”莫涛眼神饱含气愤，“如果你对我的评价仅限於此，那麽我宁愿根本没认识过你！给我放开！”

许臻眼神尖利了起来：“我对你的评价不对了吗？那你是什麽？哦，是了，上次你自己说过自己是卖的，看来跟你也不需要谈感情了，有需要谈个价就可以……”说著解开皮带将莫涛的双手向後缚起来，用脚“砰”地一声把门踢闭，抱起她挂到了墙上的挂钩上，嘴角弯起一个残酷的弧度，“现在我很不高兴，急需发泄，得委屈你给我纾解纾解了，放心，完事後我给你一个满意的价格。”言毕，“嘶啦”一声扯掉了莫涛的裙子，掏出半硬的欲望对著那干涩的穴口冲了进去。

莫涛一个闷哼咬住了他的肩膀，踢著脚极力挣扎，失声叫道：“许臻你放开我！”

许臻目光阴冷，讥笑著道：“你再大声一点，最好把所有人都招来，让大家看看你是怎麽在我身下发浪发骚的！”

莫涛收声，忍痛偏过脸去，许臻见她这副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捏著她的下巴用力掰向自己：“你他妈装什麽贞洁烈妇？给我好好看著，看我怎麽把你操烂！”握著她的腰不管不顾地冲撞，一股热流顺著阴处缓缓流下，许臻借著这片湿润抽插得愈发爽利，没有注意到莫涛愈来愈白的脸色，施虐的快感夹杂著扭曲的心理优势，许臻在数百下连续不断的抽动中喷出一股腥膻的热流。

高潮过後趴在莫涛身上喘气，许臻心情好了点，埋在她肩窝喷散著热气，语气不无轻哄道：“你要是乖乖听话多好，我也不至於用强的，还跟我横吗？”

莫涛没反应，许臻又问了一下：“跟你说话呢！聋了？”抬起头一看，莫涛脸色惨白地闭著眼睛，竟已经休克了。许臻慌了，拍著她的脸叫道：“莫涛？涛涛，醒醒！”

莫涛如短线的木偶毫无生气地躺在他怀里，许臻真的害怕了，拿来自己的西装外套裹住她的下身，抱著她迅速地跑了出去。

Scene　41、心意逐渐明朗

齐敏轩在莫涛休息室里等了半天没等到人，担心出什麽事，便准备出来找她，一开门就和抱著莫涛的许臻对了个正著。

“怎麽回事？”齐敏轩见到了莫涛赤裸的小腿上干涸的血迹一惊，语气不善地问道。

正值中午大家都在休息，过道上基本没人，防止有人看到，许臻没有回答，推开他抱著莫涛进了休息室，一边走一边不忘嘱咐：“把门关上！”

将莫涛抱到床上放好，许臻拨通助手的电话让对方把车开到隐蔽的地方要送莫涛去医院，挂了电话转身就看到齐敏轩俯身掀了盖在莫涛身上的西装检查，脸一沈，许臻上前一把将他拎起：“你干什麽？”

齐敏轩对著他的脸就是一拳：“该我问你做了什麽吧？！这他妈是人做的事吗？强奸啊！”

许臻骤地眼一黑，鼻子被打出了血，晃了晃头眼前才复清明，掏出手绢擦了擦鼻下的血扔掉，他阴狠地盯了齐敏轩一眼，却没还手，从储物柜里找出一件长裤想要给莫涛套上，待看到她下阴处红褐的血迹时，心狠狠地刺了一下，压抑著一股气用毛巾将那地方擦干净，再小心翼翼替她穿上裤子，完事後，他烦躁地站起来低声喝道：“怎麽到现在还不来？！”

齐敏轩已经恢复镇定，明白现在最重要的是送莫涛上医院，於是忍著怒气对许臻道：“许先生最好先回避一下，人我会照顾。”

许臻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有你什麽事？”

齐敏轩正色：“我是莫小姐的保镖，她‘遇袭’我没有及时赶到是失职，现在更不能让她和禽兽共处一室。”

许臻眸光一寒：“说话当心点，我和她的事轮不到你指手画脚！”

齐敏轩讽刺一笑：“恐怕不是您说了算。”

“你什麽意思？”

“意思是，我不会再让你伤害她。”

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许臻的助手语气紧张地问道：“许总，出什麽事了？车我已经开出来了，您要现在走吗？”

许臻横抱起莫涛往外走，齐敏轩一把拦住他：“你不能就这样带她出去，她现在不归你管，我送她去医院。”

许臻的耐性已经没了，直接对助手道：“给我拦著他！”

助手立刻上前挡住了齐敏轩：“先生留步。”

齐敏轩在许臻身後叫道：“你已经给了她一次打击了，还想再次让她身败名裂吗？！”

许臻脚下一顿，上下起伏的背影暗示著他不平静的心绪。过了一会儿，他面色沈静地转身将莫涛递给齐敏轩，对助手道：“你送齐先生和莫小姐去医院。”［·］

“那您呢？”助手问道。

“我去房雯雯那里，你好了就来接我。”说完在莫涛苍白的脸上印下一吻，转身出去。

齐敏轩没有浪费时间，先把莫涛送上车，然後给纪威打了电话简单地说明了情况，没说莫涛被强的事，只道突然晕倒了要去医院，纪威急得也想跟过去，齐敏轩让他先跟剧组打招呼，打完招呼再过来，纪威忙不迭应了，对导演和苏城解释了一下，导演意思意思地表示了关心，接著拍戏，苏城却是真的担心，把他拉到一边详细地问了起来。

“怎麽会突然晕倒？现在也不是三伏天，不会中暑啊？”

“当时我不在场，所以也不清楚。”纪威道，“莫涛虽然清瘦，但身体素质很好，加上经常锻炼，不会无缘无故生病，我正要去看她，问问到底是怎麽回事呢！”

苏城沈吟片刻道：“你等一下，我和你一起去。”说著就要去找经纪人请假。

纪威拉住他带著笑意却眼神坚定地道：“等等再说吧，这个当口还是不要出事的好，我们刚缓过气来，经不起媒体的折腾了。”

苏城脚步一滞，回过头来：“她怪我？”

纪威摇头：“她从没怪过谁，苏先生您当涛涛是朋友就多替她想想，大家在这一行混都不容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也是涛涛不出去社交的原因，这样就不会有机会发生什麽，所以，你的好意我会带给莫涛，就不要和我一起去了。”

苏城很快恢复了云淡风轻的模样，闻言礼貌地笑道：“是我疏忽了，既然这样我就不跟著添乱了，不过麻烦纪哥到了医院看过她後给我个信儿，我也好放心。”

“这还用说，一定。”

许臻回到房雯雯的休息室时，对方正在化妆，见到他明显很意外，欣喜地道：“你怎麽来了？”

许臻脸色不好：“中午去哪儿了？怎麽没找到你？”

“中午？我去录音棚录歌了，那会儿不忙，我刚好写了首歌，就去试唱了一下。”

许臻眼神锐利地盯著她看，初时觉得她长得像莫涛，比莫涛更听话、懂事，有女生特有的温柔和依顺，是个不错的床伴，可相处越久越觉得房雯雯就是房雯雯怎麽都变不成莫涛，因此这张年轻的脸也越看越陌生，继而失去了热情重新陷入了对莫涛的痛苦思念。

房雯雯带著笑意走到他面前，语气娇嗔：“怎麽来也不告诉我一声？”

许臻没什麽表情：“给你一个惊喜。”

房雯雯抱住他踮起脚尖亲了一下他的唇，心情愉悦地拿起手边的吉他对他道：“我写的新歌，要不要听听？”

下意识地，许臻道：“好啊。”

清新的乐曲如同房雯雯本人给人一种微风拂面的感觉，许臻面对动听悦耳的音乐想起的却是那一晚情动要求莫涛给自己唱歌的情景，沙哑的嗓音，低沈的浅唱，满是深情的水润双眼，用尽力气唱完的一首歌，她一定很喜欢他。

房雯雯唱完期待地看著许臻：“你觉得怎麽样？”

许臻回过神来：“挺好。”

房雯雯看出来他的心不在焉，瘪了瘪嘴委屈地道：“你都没认真听，就会敷衍我。”

许臻看著她撒娇发脾气的样子突然厌倦了起来，想象著莫涛遇到这种情况会怎麽反应，得出的结论是莫涛从不会依附於男人，喜欢你就会宠著你关怀著你，不喜欢，连眼神都不屑给予。

许臻再怎麽自负也明白自己这样分明就是爱上了，时刻关注对方的一举一动，折腾来折腾去无非是为了把她缚到身边藏好，不喜欢她抛头露面，不喜欢她和其他男人肌肤相亲，不喜欢她明明很伤心难过却硬撑著坚强，这样的她让他没有伴在身边的理由，因为她即便是一个人也能过得很好。

寄情别人没有了意义，许臻目光怜悯地看著房雯雯，那眼神让房雯雯心中一悸，不好的预感袭来，只听许臻用平淡得出水的语调对她道：“以後有什麽需要或是困难还是可以告诉我，相聚一场，没什麽能给你的，上次东郊看中的房子就当是分手礼物，明天发布新闻说我们分手了吧。”

房雯雯被这突然的决定打击得不行，见他要走连忙拉住他道：“我做错什麽还是有什麽事惹你不高兴了？为什麽突然分手，总得给我个原因吧？否则你让我怎麽和记者说？”

许臻轻轻扫了她一眼：“我要结婚了。”

房雯雯表情一僵，而後迅速变成哀求的神色：“许哥，我不想分手，我喜欢你，真的很喜欢，你也喜欢我的不是吗？我能感觉到，所以不要和我分手，有什麽不喜欢的你告诉我，我可以改啊，许哥！”

“即便我结婚你也愿意跟我在一起？”

“我愿意。”

许臻似是笑了笑，挣开她的怀抱面向她：“这样你置我太太於何地？”

房雯雯哽咽：“……我不会打扰你们的，只要你回来看我就好。”

许臻伸手擦了擦她的眼泪：“告诉我，婚姻对你来说是什麽。”

“是……是责任，也是负担。”

“你错了。”许臻收回手淡道，“婚姻是精神的枷，欲望的坟，只要踏进去，我追求的极致享受就到头了。”

“这麽不情愿，为什麽还要结？”

许臻笑了：“谁说我不情愿？我不过是没有娶到恰好的人罢了。”

房雯雯表情不解：“许哥，既然你不喜欢那个将要成为你太太的女人，为什麽还要和我分手？”

“因为我以为我只是喜欢皮相，现在才知道吸引我的不是皮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