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劫:不侍君王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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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劫:不侍君王宠-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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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倚愤怒:“你知道多少你怎能知道我所有的内心你有什么资格,来说我卑微懦弱”

    女子轻轻笑着,渐渐,随着风,她越飘越远

    “你别走说清楚,我不是懦弱卑微的人,你才是,你才是懦弱卑微的人。因为,你不敢留在这里继续面对我”临倚不由自主追逐越飘越远的女子,可是她却只是含笑看着下面跌跌撞撞奔跑的临倚。

    猛然睁开眼睛,梦境如此真实,临倚并不能从梦中的情绪解脱出来。她瞪着床上方的暗红色布幔,沉浸在那一个自己所说的话里。

    半晌,想起了自己被劫持,她睁大眼睛带着一丝惊恐看看四周。看到是自己熟悉的景物时,终于放下了紧绷的身体。

    随即,她紧紧皱起了眉头。自己的嗓子火辣辣地疼,脖子也是,微微转一下头,剧痛就难以忍受。

    想起了自己被劫持的那一幕,那个女子狰狞疯狂的脸,断绝了空气的身体,疼痛的肺,濒临死亡的绝望。还有,那最后关头冲进来的两个人。

    想到了最后冲进来的两个人,临倚的眼神渐渐变得犀利,临阳公主她来到了辅仁城那是不似乎代表着阮既言也来了

    房门“嘎吱”一声,被人从外面打开,惊扰了临倚的思考。她慢慢坐起身,朝门边看过去。

    潋滟不放心临倚公主,被临阳公主吩咐去休息,可是一晚没睡,累到了极点,紧张地情绪突然放松下来,竟是没有一点睡意。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一直睡不着,不踏实,所以就起来,想在临倚床边守着,等她醒来

    一进门,就看到临倚自己坐了起来,潋滟惊喜地奔到床边,欢喜得话都不会说了,半晌,才憋出一句:“公主,你醒了”

    临倚含笑看着她。

    “我,我这就去告诉既言太子,你醒了”说着,转身就跑

    “潋滟”临倚皱着眉头,小声地道。她的嗓子受伤,一直很痛,说话有些艰难。“先不要通知他们,我还想自己先休息一下。”

    潋滟体贴地折回了床边,给临倚倒了一杯水,喂她喝下,应道:“好,公主才刚醒,也没有精神来应付他们,就让公主多休息一下”

    临倚含笑点头。

    潋滟将一只软枕垫在临倚身后,让她靠的更舒服一些,道:“公主,你嗓子受伤了,大夫交代过不要说太多话的。你就不要说话。”说着,眼圈不禁红了:“公主,你丢了,可急死我们了。幸亏太子殿下和临阳公主赶到,否则”

    抹了抹眼泪,又看到临倚左边脸红红的,肿还没退,有些淤青。潋滟伸手轻轻触了触临倚左脸,难过地小声说:“公主,疼吗”

    临倚含笑摇摇头,缓慢地说:“现在不疼了”

    此时,房门再一次被打开。
………………………………

第四十一章

    临阳公主走了进来,看到临倚醒了,潋滟在旁边侍候,愣了一下,继而抿嘴笑道:“临倚,你还真是有个贴心的好奴才。为了主子,竟然废寝忘食到了如此地步”

    临倚和潋滟都是但笑不语。临倚吩咐潋滟道:“你去给临阳公主泡杯茶来” 喉咙里像有一把火在烧一般疼痛,她说话的声音很小,慢慢一个字一个字说出来。

    潋滟心知临倚是有话和临阳公主说,所以支开她。她对着临阳公主轻轻一福,走了出去,为临倚拉上房门。

    临阳公主信步走到临倚床边,刚才潋滟坐的凳子上坐下,仔细看了看临倚的脸,道:“怎么样还有哪些地方不舒服”

    临倚看着临阳公主摇摇头,道:“我没有想到,去救我的,会是你”依旧是慢慢一个字一个字说出来。

    临阳公主无所谓地低下头,慢慢整理自己腰间的粉红色流速,道:“我也没想到,我能赶上,去救你”

    临倚一笑,不再说话。临倚知道临阳公主从来没有掩饰想要自己死的想法。

    临阳公主一叹,继而转入正题:“你我都是聪明的人,该知道我今天来到这里的目的。我是为了既言而来”

    临倚静静注视着临阳公主,等她继续说下去。

    见她不说话,临阳公主开口继续说:“你心里清楚你对于既言来说,意味着什么。他一路上所做的事我也知道。”说到这里,她轻轻一笑:“若不这么做,就不是他了,我反而不放心。这个孩子啊从小就是,外表温顺,内心却是最执拗的。对于他来说,你是他的心他,当然不能放弃自己的心。”

    临倚低下头,轻轻说:“我知道”

    临阳公主抬头看着临倚,目光渐渐犀利:“临倚,对我来说,我的人生已经够麻烦的了,我没有多余的力气再去管你的人生,我不能管是否对你不公平,我也不能管,你的生死”

    临倚淡淡点头:“我知道。”她波澜不惊的眸子静静看着窗外渐渐飞起的雪花。莹白如玉的脸上,那一块刺眼的淤青越来越明显。

    “可是你更应该知道,既言,我必须管”

    临倚点点头,她喉咙受伤,并不太愿意说太多的话,她也不认为自己和临阳公主还有更多可以说的。

    临阳公主见她不说话,沉默一阵,接着说:“既言,他是西琪未来的希望,也是我母后未来的希望,所以,我必须是要管他的。”

    临倚想了想,终于还是问了:“你说既言是西琪未来的希望,可是你是否看到了他的希望为了你们自己内心的**,所以,就生生毁灭掉他生活下去的希望,这就是他始终离你,离你的母后很遥远的原因。你们让他伤透了心,所以,他的心不愿意再对你们敞开。”

    顿了一下,临倚又似自语一般说:“临阳长公主,哼西琪嫡长公主。以既言的性格,若他日他登基为皇,恐怕大权,也是要落在你的手中吧。你可以名正言顺地说他是你的亲弟弟,所以你维护他。这样的理由连正南皇帝也对你无可厚非。可是你敢说,你没有私心你敢说,你不是这样想的”

    临阳公主就那样看着她,半晌,才轻轻笑道:“临倚,你的眼睛果然够犀利。那样有何不好将朝政大权交出来,他便可以自由,他一直喜欢自由,我便让他自由。”

    临倚冷笑:“你真虚伪你明明知道,那样,你只会让他更绝望。只会让他离自由更远。你一手将他推上皇位,毁掉他的希望,再夺他的权,将他打入更深的地狱。我想知道,你到底是不是他亲姐姐还是,在权欲面前,根本没有什么亲情可言”

    临阳公主冷哼一声站起身:“他是我的亲弟弟,我不会让自己在他的心上捅刀子。就算是要他的权力,我一样会小心处理,绝对不会伤害他。”

    临倚摇摇头,不想再和临阳公主多说下去。

    在床前走了两步,临阳公主又坐了下来:“临倚,你知道,既言对你,到底是怎样的。你是他的系铃人,这铃,还需要你来解。自然,我也不会让你白解。这一次劫持你的人,我为你找出幕后主使,并且我保证你安全地到达东靖。如何”

    临倚勾起唇角,临阳公主看不出她是在笑,还是没有在笑。

    半晌,临倚悠悠说道:“诚如你所说,既言照顾我至今,这铃我自然是应该解。”

    临阳公主放下心来,点点头:“谢谢你刚醒,还应该好好休息,我不打扰你了,明日,我和既言会送你上船。”说完,她站起来,习惯性整了整自己的衣裳,转身走出去。

    临倚不管她,只是在她要走出房间的时候,忽然说:“劫持我的人,是你母后的人,你早就知道,可是你并不坦诚。”

    临阳公主反驳:“不是我母后让她这样做的。”

    临倚笑道:“我知道,不是你母后让她这样做的,可是却是你母后默许的。”她的眼中没有一点笑意,黑沉沉的眼睛就那样看着临阳公主。

    临阳公主警惕地道:“你什么意思”

    临倚慢慢说道:“阮竟辉应该不用我说吧这个人心机深沉,狠辣歹毒。”

    临阳公主看着临倚,没有任何表示。

    临倚接着说:“他要争太子位,而他最大的障碍不是既言,也不是你,而是皇后。所以,他要先除掉皇后。所以他收买了皇后身边的人,来做这一次劫持暗杀。”

    “那你说我母后默许,是什么意思”临阳公主眯起眼睛,她并不相信临倚公主才一夜的时间就已经想通所有的关节。

    “你母后不喜欢我,想要我死。现在就是最好的机会。阮竟辉利用了她,她何尝又不是在利用阮竟辉”

    半晌,临阳公主才开口说道:“你既已知晓,那么我们的交易取消”

    临倚微微一笑,低下头皱着眉头咳嗽,半晌,才慢慢的说:“本来就没有什么交易。就算你不说,我也会做。他,为我做的太多,这,却是我仅能为他做的。”

    听到她的话,临阳公主低下头沉思。半晌,她抬起头来,轻轻说了两个字:“谢谢”

    临倚疲惫地闭上眼睛,对临阳公主挥挥手:“你走吧让他来见我。”

    临阳公主暗暗咬了咬牙,还是伸手推门离去。在被确定为和亲人选之前,临倚并不能成为她所在意的人。因为她还没有那个资格。

    可是她被确定为和亲人选之后,临阳公主不得不面对她。直到此时,临阳公主才发现,临倚,原来是一个不可忽视的对手。从前的她,是一只悠然的狮子。虽然因为老虎的入侵,但还在她的忍耐范围之内。而现在,她的忍耐终于爆发了。

    “狮子”临阳公主耻笑自己这样的比喻。与临倚的交锋,次数不多,可是似乎自己一次都没有真正胜利过。临阳公主心里有些恼怒。她想起了自己的父皇,那才是一只真正的狮子,半梦半醒的狮子。

    “狮子”她站在临倚的卧房外面,自语:“我们就看看你这只狮子能跑多远”
………………………………

第四十二章

    临阳公主走了出去,屋子里顿时安静下来。临倚紧紧皱着眉头,刚才和临阳公主说了太多话,使原本就疼痛的喉咙更是火辣辣地。她掀开被子下床,走到桌边坐下,倒了杯茶,慢慢喝着。

    阮既言端着药碗走到门边,就看到临倚穿着单衣,坐在桌边,皱着眉头陷入了沉思。美人如画,映衬着屋子里古色古香的陈设,好一幅美人沉思图。他端着药碗站在门口,靠在门上看着她。她左边脸上,红肿已经渐渐消退,可是刺眼的淤青还是突兀地出现,和右边脸莹白如玉的肌肤形成了鲜明对比。阮既言心中一阵叹息。

    临倚从沉思中惊醒,抬头就看到阮既言站在门口,幽幽地望着自己。他手中的细瓷碗中,浓稠的汤药冒着热气,散发着浓郁的药香气。

    她站起来朝他走去,尽量显得轻快开心,笑道:“看你眼睛通红,一晚没睡去给我煎药了吧”她下意识在他面前藏起自己的委屈和伤心。一直都是这样,在他面前,她一直比在别人面前藏得深,可是他依旧能发现。她越是这样做,他就越心疼她。他们都知道,可是却身不由己,他们的心就像一条已经打了结的绳子。两个人都不愿放手,所以,那个结越打越深,越打越紧

    走到他身边,她自然伸出手,接过药,没有皱一下眉头,咕嘟咕嘟就喝了下去,喉咙的疼痛让她不得不放缓了喝药的速度。阮既言笑了,伸手整理了一下她睡乱的头发,说:“小心烫”半晌,又像是自语一般说道:“从小你就是个好孩子,吃药从来不用人操心。”

    及至临倚喝完,他又将手中两个蜜枣递了过去:“过过嘴吧。你伤了嗓子,现在还不能吃太硬的东西。”

    临倚接过蜜枣,放进嘴里,慢慢咀嚼,牵动左脸的伤,疼得直想皱眉,但她却微微转过头,尽量将自己的右脸对这他,藏起左脸。

    她细微的动作没有逃过他的眼睛,他伸出手,轻轻的抚摸过她满是淤青的左脸,心疼地说:“很疼吗他们真是心狠,居然能下这么重的手。”

    临倚听到他话里有异,小心地试探道:“你,知道是谁劫持的我”

    听到她的问题,阮既言一叹,道:“我,好歹是太子。当了这么多年的太子,无论如何,也还是建立了属于自己的势力。那些东西,就算不想学,也还是学会了。”

    临倚低下头,沉默起来。半晌,她轻轻拉住他的衣角,就像小孩子受了委屈拉住大人的衣角一样,低着头轻声说:“不要怪她,其实,她是为了你”

    阮既言并不回答,只是神情如常笑着对临倚说:“你还没大好,到床上躺着休息吧。你的脸,我给你涂一下药膏,那样会好的快一点。”

    临倚依言躺倒床上。阮既言俯下身,为她的左脸细细涂上药膏,一边涂,一边轻轻给她吹,生怕弄疼她。临倚一直争着眼睛,看着专注的阮既言,药膏凉凉地,阮既言轻轻给她吹气,那凉气一丝一丝沁入骨髓,带来清幽的安宁。

    阮既言弯着腰专注地涂着药膏,他的脸离临倚很近,一缕头发垂下来,临倚很想转头看看,他的发与自己的在一起,是不是会那样和谐,是不是依然会让人难以分辨。她恍惚就想起了自己还很小的时候,那时候的竹妃脾气还没有那么暴戾的时候,一次自己生病,很重。连梁嬷嬷都以为没救了,只是背着她抹眼泪。竹妃整日守在她的病榻边,小小的阮既言每天下了学就跑到潇湘宫,趴在病榻边,给她将故事,给她带好吃的。有一次,阮既言到了潇湘宫却没有往日的活泼,只是自己一个人闷闷地远远坐着。竹妃和她都感到奇怪,一问才知道,原来是因为“小人礼”,所以把他的头发剪掉了。西琪有“小人礼”,垂绦小儿到了十岁,就要将头发剪短,重新养起称之为“小人”,到十六岁成人礼的时候,头发就会又黑又亮,谓之成人。

    涂完药膏,临倚忍不住说:“这么些年,我没有看见过你对哪件事,或者哪个人这么专注过。”

    阮既言幽幽地道:“那你觉得,还有什么东西是值得我专注地吗”

    咬咬牙,临倚再说:“太子妃,也没有吗”

    阮既言沉默一阵,复又开口:“我亏欠她。”

    “既然你不爱她,当初为什么又要答应娶她呢娶了她,你就应该要爱她的。”

    阮既言抬头看了看临倚,淡淡地道:“不是娶她,也会娶别人。这个位置必定是会有一个人来坐的。对于我来说,她还是另外的人,都是没有意义的。”

    临倚认真地看着他:“可是你不可以这样,不管你怎么想,既然答应娶了她,你就要好好对她。要进宫过这样寂寞的生活,她已经很可怜了,你不应该让她的生活陷进更可怕的地狱。”

    阮既言沉默不语。临倚叹息,也不再说话。

    良久,阮既言抬起头认真地看着临倚说道:“你想到了你自己太子妃和你,都是不能为自己选择的人,你想到了自己以后的命运,会是像她一样,甚至是比她更糟。所以,你希望你个我好好对她,是吗”

    临倚点点头,脸上是悲喜不明的表情。

    阮既言转过头,盯着房间里的那张桌子,桌子上,孤零零摆着临倚喝茶的杯子,它孤独地立在一边,另一边的盘子里,一只茶壶,七只一样的茶杯,倒扣在茶盘里,他们的热闹,更衬托了那一只杯子的孤单。“临倚,你是恨父皇的吧”

    半晌,临倚才慢慢地说:“无所谓恨不恨了那些伤害我的东西,我都已经将它们摒除在我的人生之外。现在的我,朝不保夕,我只想的是,以后要怎么活下去。我没有更多的经力气,更多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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