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殇,暴君的独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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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殇,暴君的独宠-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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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翎风回来,就见林茉儿睡着在这,心疼不已,小心将她抱起疾步走进内殿,轻放床榻上。

    这次的惊吓着实厉害,眼前的女人,夜夜噩梦,总是哭喊着从梦里惊醒。

    白日里越发沉静,常常一言不发从午后坐到黄昏。太医院的汤药很是抗拒,说是太苦,喝不下。他让人备了些蜜饯,汤药也不见她肯服用。

    她也是个医女,良药苦口的道理自是懂,却也不当回事。

    他见她难受得紧,也不忍心逼着她。夜里,男女房*事,他更是不敢强求她,只得自己压抑着。

    他到几个嫔妃宫里走动,本想借着别的女人来纾解他对林茉儿的情*欲,却怎么也提不起兴趣。简简单单地抚慰了一下,又回到正乾宫。

    锦遥宫那边,他多番走动,也曾多次当众以示恩宠,让众多妃嫔多有嫉妒。

    他看着林茉儿失神,不由自主地抚上她的娇颜。林茉儿睁开惺忪的睡眼,见是他,下意识地往床榻深处退缩了一下。

    她见眼前男人突然变冷的眼神,僵硬住身子,只是一言不发地看着他。

    “听春兰说,今天的药你又没服用多少。”楚翎风见她这样躲避着他,心里多有不爽,也不好重了语气,惊吓了她。

    “是奴婢不想喝。春兰也劝了奴婢许久。”

    “你不是说快到师傅忌日了吗?不把身子养好,病怏怏的,怎么出宫去拜祭她老人家。”

    “你要放我出宫?”林茉儿听到这样的话,有惊喜,更有诧异,还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那个男人说,如果到他厌倦了她的时候,就可以放她出宫了。

    他是厌倦了她了吗?

    还是因为,觉得她被别的男人沾*染了,脏了,所以厌倦了。

    不过一个月之久,就厌倦了。不知怎么的,眼角渐渐湿润起来。

    “是朕打算借着祭祖之名微服,正好路过梦璃山,让你祭拜至亲。”

    林茉儿突然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一愣,问:“什么时候出宫?”

    “就这几日。如果你还是不肯好好服药,到时候还是这样病怏怏的,就哪里也别想去,呆在宫里。”楚翎风伸手过去,将林茉儿抱进怀里,微沉了声音,说道。

    当时太医院的杨怀仁不在,给她瞧病的是一位新进的年轻院士。或许皇帝给的威慑过大,怕她的病久不见好转,迁怒于他。于是药的剂量用得过于重,虽是会恢复快,于她的体质来说却并不适合,甚至有可能弄巧成拙。

    所以,林茉儿各种跛脚理由推托着不想服药。

    其中,也有林茉儿的一点私心。这次的事让她对男女那事生出强烈恐惧感,她明白楚翎风没有强求于她,也是因为顾忌她的伤势。

    她想,这样拖着,躲过一天是一天。

    其实,用那些个跛脚的理由,楚翎风怎会不明白林茉儿的用意。这才没有逼着她,才想着趁她至亲的忌日带她出去散散心,缓解一下那晚带来的恐惧。
………………………………

出宫(二)

    这时,福贵进来传话说,太医院的杨怀仁来请脉。

    “宣。”

    随杨怀仁一起来的,还有那个年轻的院士。那晚头昏沉晕痛,并未看清那男人的模样。现在看来确是个唇红齿白的俊秀男子。

    他提着药箱,一进门,看了林茉儿一眼,立刻垂低头,随着杨怀仁的身后来到床榻边。

    杨怀仁替林茉儿仔细号脉,轻声询问:“最近太医院送来的汤药茉儿姑娘并未服用?”

    “是,怕苦,进食不多。”林茉儿淡淡一笑,轻声回答。

    年轻男子听了一惊,惊诧地抬起头看着林茉儿。

    “身子太弱了,给她好好调息。如果还是这样不见好转,就司正处领罚去。”皇帝冷冷地开口。

    这句话是说给谁听的,林茉儿自个心里清楚。

    那年轻的院士听了,心头一惊,连忙垂低头。

    这时福贵上来轻声禀报什么,楚翎风听了,看了林茉儿一眼,疾步走出内室。

    房间内一片寂静,杨怀仁叹息一声,将那年轻院士拉上前,说:“茉儿姑娘,这是犬子。那日老臣不在,便是他替姑娘瞧病的。正楠自小便随老臣研习医术,老臣自惭,教子无方。想必茉儿姑娘早就看出他开的那方子有问题,才没有服用。”

    “老臣向茉儿姑娘立誓保证,犬子并无害你之心,只是愚钝,并不未将药理和姑娘体质结合考虑。老臣已经责罚过,并已替犬子向太医院请辞了。如此蠢钝,并不适合行医治病……”

    “杨大人,万万不可。”林茉儿急忙打断道,“公子并不是不适合行医,只是经验不足罢了。况且,皇上只知我是自个怕苦不肯服药延误的病情,与旁人无关。这样的错,我也曾犯过。想必杨大人对他期望甚高,定是饱读医书,但他还未瞧过病人?”

    杨怀仁点点头,他对自己的儿子确实期望太高。研习医术多年,这次以第一考进太医院,位居院士,但实际从未给人瞧过病,实在缺乏实际经验。

    杨正楠这才敢仔细打量眼前的女子,白衣素服,轻挽发髻,长发披散,略带病态,看起来慵懒又娇弱可人。父亲当日不在,后来得知这事,看了他开的方子后,当即神色剧变。他才知道他用药没错,但那个女人体质虚寒,若按方子上用药只会加重她的病情。父亲说,那个女人本就医术高明,那方子的玄机必定看出来了。她虽是宫婢身份,却是皇帝心尖上的人。如果让皇帝知晓了他这样的失误,定会难逃厄难。

    所以,替他请辞了太医院的职务,以请脉为由请罪,但愿能逃过一劫。

    “既是如此,多加时日,公子必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林茉儿坚定地看向杨正楠,“茉儿在此多言,杨大人断不能仅以此次失误,便全然否定了贵公子的才学。”

    “茉儿姑娘。”杨怀仁饱含热泪点头,动容道,“老臣这就替姑娘调整方子……”
………………………………

出宫(三)

    “杨大人,还是请贵公子替我瞧病。我相信他绝对没问题。”林茉儿看向杨正楠坚决的说。

    杨正楠一愣,看向那个一脸笃信看着自己的女人,心头颤动。他研习医术多年,饱读医书,对自己的医术自信不已,却出这样的低级错误,在他心里也是个巨大的打击。

    林茉儿的坚信让他又重拾信心,“多谢姑娘,此番恩情,正楠记下了。”

    林茉儿笑了笑,道:“言过了。茉儿也是行医者,做的事从不是要人答谢。”

    杨正楠点点头,继续道:“茉儿姑娘,微臣斗胆再替你瞧瞧脉。”

    杨正楠瞧过脉后,重新下了一个方子,杨怀仁看了一下,满意地点点头。

    这时楚翎风走进屋子,众人急忙行礼。

    他示意免礼,问道:“情况如何,病什么时候能好?”

    “回皇上,微臣已经调整了药方,按时服药不需几日就会大有好转。”杨正楠上前一步,回答道。

    楚翎风点点头,在软榻上坐定,目光便落在林茉儿身上。

    林茉儿凝神看过去,轻声道:“皇上,奴婢听闻杨太医请辞了太医院的职务。杨太医如此年轻就医术精湛,如果是因为奴婢并未按时服药延误的病情,而负罪请辞的话,奴婢心里实在有所愧疚不安。”

    杨正楠并没想到林茉儿会对皇帝说这样的话,心里激荡不已。

    楚翎风扬眉,问:“是吗?”

    杨正楠上前掀袍跪下,俯首答道:“是。茉儿姑娘服了微臣的汤药却久治不愈,微臣恐是医术不精,自责不已,自觉担当不了太医院的职务,才请辞的。”

    “既然茉儿如此说,太医院的职务就恢复如常。”

    “是,臣遵旨。”

    杨正楠回到自家府邸,刚进门便迫不及待地问其父:“那个茉儿姑娘究竟是什么人?皇上这般在乎,为什么没有封妃,而留在身边做个宫婢?”

    杨怀仁心中诧异,打量地看了自家儿子一眼,冷声道:“茉儿姑娘是皇上狩猎带回来的。虽说只是小小女官,但却是皇上的女人。”

    杨正楠见家父用一种极其严厉的眼神审视着自己,急忙垂低头,便不敢再问任何问题了。

    夜深人静,杨正楠躺在床榻上还在辗转反侧,似着魔了一般,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是那个女人的一颦一笑。

    突然间,他明白了,皇帝为何不将她收入后宫。封妃后,宫中规矩繁琐,两宫相隔甚远,若想她侍寝,敬事房的那一套规矩实在麻烦。

    如果是他,他只想和她朝夕相对,夜夜同榻而眠。

    当他发现自己萌发这样的想法的时候,他被自己吓了一跳。

    谁能想到,只是匆匆的几面之缘,便在他心里就奠下了一生的念想。

    缘分这东西便是这般的奇妙,美好得让人想起来就心醉不已,却又是那么的残酷,让人心疼难受,依旧念念难忘。

    缘起即缘灭。
………………………………

出宫(四)

    林茉儿微微掀开帘帐,窗外郁郁葱葱的树木在飞快地向后移动,阳光从马车外透进来,有些炫目。

    她至今还不太敢相信,自己已在出宫的路上了。

    楚翎风一把拉过她,她依偎进男人怀里,听着他与御风、流云商谈着这次离宫行程的安排,才知落雁镇**之风盛行。他们一行人是先行至梦璃山,再转道落雁镇。

    禁军作为掩护,带着一行车马前行在去皇陵骊山的路上,他们一路上却是羽卫随行护卫。

    羽卫是楚翎风即位后慢慢培植的一股势力。一个只由皇帝亲自调遣,专门执行最隐秘的指令的黑暗势力。

    御风和流云正是羽卫的统领,所以身份特殊,平日里才会在皇宫里来去自如,不受宫规束缚。

    林茉儿看了一眼御风,想起那日在碧清宫的事。

    一个得了失心疯的女人突然发疯朝她冲过来。她被那个女人狰狞的样子呆吓住,反应不及,本以为必躲闪不了。

    结果眼前黑影一闪,御风挡在她面前,将那疯女人用力摔了出去。

    疯女人蜷伏在地上,不停咒骂:“贱*女人,你这个贱*妇,狐*媚子,迷惑皇上,你不得好死……”

    各种污*秽的谩骂声不绝于耳。

    林茉儿苦笑,眼前突然寒光一闪,却见御风拔剑而出,面露杀意。

    她心头一惊,急忙拉住他,不禁质问:“你凭什么可以这样就判定别人的生死?”

    御风冷冷一笑,不掩嘲讽之意,只是冰冷地说:“我敢这样做,自是有这样的权力。”

    林茉儿心头一惊,道:“那个女人可怜,你饶了她。”

    御风却是冷哼一声,道:“咎由自取。”虽是这样说,却将剑收入了剑鞘。

    她与御风在正乾宫是有几面之缘的。他不像侍卫,更不像官员,但此时却是没有理由出现在冷宫的。

    御风似乎看出了她的疑问,冰冷地说:“我叫御风,奉皇上之命暗中保护姑娘。”

    林茉儿听了不由地愣住,她是万万想不到,楚翎风会这般在意她的安危。

    然后她知道了,御风是从月清湖的事后开始暗中保护她的。那天和杨家父子的谈话也让御风听了去,却还没禀报楚翎风。

    她恳求他不要将杨家父子的事告诉楚翎风。

    御风只是冷冷看了她一眼,虽没答应,她却知道他是不会说的。

    她的直觉,御风虽是性情冷淡的人,却不是个坏人。

    “茉儿,想什么?”楚翎风的声音响在耳边。

    “没什么?”她猛然回神,听窗外是一片喧嚣繁华的声音,才知他们是已经到了华阳镇的繁盛街道。她心下好奇,掀起帘帐,惊奇地看着外面热闹的街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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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宫(五)

    街市两边各种商贩,叫卖着五花八门的新奇物件,琳琅满目,让人应接不暇。

    楚翎风见林茉儿惊奇又欢喜的模样,嘴角泛起一丝笑意。她现在小女孩的心性,与皇宫里做事认真严肃的样子南辕北辙,但着实娇艳可爱。她本就是个只有十六的小女孩,就该是这样无忧无虑笑得明艳的样子。

    “若是欢喜什么,朕遣人替你去收罗回来。”

    “多谢皇上。奴婢只是没见过,瞧着新奇,不必劳烦。”话至此,马车已经停滞在一个酒楼门前了,正是华阳镇最大最繁华的八仙楼。

    林茉儿跨下马车,抬头一看,才知已是午时。卯时三刻出发,没想到脚程这般快,午时就到华阳镇了。

    这华阳镇是离梦璃山最近的一个繁华集市的郡县。

    八仙楼客人数不胜数,南来北往的都有,可谓是龙蛇混杂。

    门口的站堂倌儿,什么达官贵人都见过,这时一看走近的男女也是心头一惊。

    男人二十多岁年纪,衣着精致,做工考究,面如美玉,容貌和气度是从来没见过的好。身旁的白衣女子轻挽发髻,不见任何配饰,只用一支白玉簪倌发,却是九天仙女般的姿容。白玉簪光泽莹润,做工是精雕细琢,估摸着最少也能值百金。

    那店小二知二人是大有来头,立即堆笑上前招呼。

    楼上窗边雅座坐定后,林茉儿便继续看着闹市街道上商贩的玩物瞧新奇,一点也没察觉到周围惊艳的谈论声,以及男人们肆无忌惮的猥*亵目光。

    在许久之后,八仙楼的店小二和当日客人说笑起,依旧感叹着那个白衣少女,非但有着仙女般的绝美姿容,还是菩萨一样的心肠。当时少女的一颦一笑如南柯一梦般,美妙却短暂,却是一生难以言语的美好幻像。

    楚翎风眉头紧皱,朝走过来的流云道:“去跟掌柜说,换厢房。”

    林茉儿听了这话正诧异,回头看了看楚翎风,见他一脸寒霜,再看四周,座无虚席,厢房必定客满,想来这楼上窗边的雅座定也是提前打点才有的。

    流云却没有多话,恭敬颔首道:“是。”

    林茉儿正想出言相劝,却听楼下街道上一声惊呼,嘈杂的人群中横躺着一位年迈的老人,面色乌青。

    林茉儿心中大惊,猛然起身,不及细想,提起裙裾就飞快地往楼下跑去。

    “茉儿。”楚翎风不明林茉儿此举的缘由,心头闪过的念头是她想趁机逃脱,心中大怒,抬手一按窗台,纵身跃下阁楼,翩然落定在八仙楼的门口,将冲出来的林茉儿一把擒住。

    林茉儿却不曾看他一眼,只是心急如焚地看着前方的人群,用力挣脱着他的钳制。

    “林茉儿。”他是帝王之尊,何曾有人胆敢在他面前如此放肆。他动了怒,声音沉了几分,手上一用力,林茉儿痛得抽气,这才醒悟过来,惊惶地看着眼前这个暴怒的男人。

    “林茉儿,你哪儿也休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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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宫(六)

    “林茉儿,你哪儿也休想去。”

    冷凛的声音响在耳畔,林茉儿才惊然明白,她已经将面前那个男人惹怒了。

    可,情况特殊,时间紧迫。就算她再是恐惧那个男人的怒气,此时此刻也顾忌不了他的感受了。

    “前方有位老伯发病了,求求你,放我去看看,不然……”挣脱不了他的钳制,林茉儿急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不然他会死的,求求你了。”

    楚翎风看向跟随上来的御风流云,御风颔首,身影快速移动,转眼间,人已经回到楚翎风身边禀报前方情况了。

    楚翎风听后御风的禀报,见林茉儿焦急万分,又哭得梨花带雨,才慢慢松开手。

    他一松手,林茉儿立刻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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