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柯之女保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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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柯之女保镖-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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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板娘反唇相讥:“你懂什么”

    孟阳心中冷笑,你这是劝呢还是火上浇油怪不得别人会说,不怕狼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老板娘抖着她胖嘟嘟的手,往桌面上一拍,怒道:“孟阳,你明天不用来了,我们这个小饭馆容不下你这样的能人,你走吧。”

    孟阳一顿,把最后一张椅子扶正了,好以整暇地走到老板娘的跟前,老板娘一惊,瞪着金鱼眼眼瞧孟阳,不知道她要干什么。

    孟阳伸出手掌,面无表情地说:“把这半个月的工资结给我。”

    老板娘鼻子一歪,嘴角抽搐了几下才抿着嘴说:“没有,这些损坏的座椅刚好抵你的工资,你不知道现在一张椅子得多少钱,你那点工资还不够呢,我是看你是个学生,不跟你计较。”说到最后,她的声音已经低得如蚊呐,因为孟阳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目光冰冷彻骨。

    小丽被孟阳散发出的气势骇住,她是个精乖的人,低声拉着老板娘说:“算了,老板,给她吧,一个学生,也怪不容易的。”

    孟阳拿着半个月的工资,出了小饭馆,这份工作算是彻底的丢了,她倒不在乎,没了工作可以再找,没什么稀罕的,路过小吃街,空气中弥漫着浓浓香气,才发现连晚饭都没有吃,在一个粉摊前坐下,叫了一碗螺蛳粉,稀里呼噜地吃了起来,一阵秋风吹过,带起铺在桌面的塑料膜,发出沙沙的声响,孟阳盯着来来往往的行人,倥偬沉寂。

    打郭静的电话依旧是关机,去她家才发现他们已经搬离工棚区,问乐山,他是问什么什么都不知道,音信全无,也许现在唯一能知道她下落的只有蒋主任,可孟阳不愿与他有什么瓜葛,不想联系他,就这么干等着,不过昨晚乐山说了一句奇怪的话:“孟阳,最后一次见郭静时她跟我说,说不管到哪,她都会记着我们两个。”孟阳问清楚是什么时候说的,乐山说是郭静家被砸之后两天内的事,孟阳低头不语,可能那时郭静就已经有所准备,放弃辩护,只是都瞒着别人而已。

    早上起来,依旧跟温叔对练,因一时分心被温叔一记柳叶掌抽中,生疼生疼,温叔从鼻腔里哼出了一句:“三心二意。”

    孟阳嘴一抿,一股戾气从心底滑过,专心致志地凝神出拳,搭、截、沉、标,快如闪电,温叔兴奋得喝喝应对,可毕竟不如年轻人灵活,他步伐滞停的瞬间,被孟阳乘虚而入,连拍了数掌,如果不是经验老道,力量宏大,今天非被孟阳打成重伤不可,温叔两手压住孟阳,一推把她撞到院子的墙上,喝道:“小丫头,怎么回事”

    后背被硌得生疼,理智已经回来大半,眼底的狠辣消散,余留惊色,刚刚是怎么回事孟阳贴靠在墙上,怔怔无语。

    温叔上下瞧了她一会,扭了扭被孟阳使力扣疼的胳膊,语重心长地说:“孟阳,我们习武之人比武切磋是常有的是,最忌讳狠比死斗,点到为止,你今日才知道吗还要我三申五令几回”

    孟阳此刻才觉出自己的手火辣辣的疼,刚刚是十足狠命地出力了,急道:“对不起,温叔,没伤着你吧我求胜心切,我你教训得是,我知道错了,以后不这样了。”

    温叔“哼”了一声,捂着胸膛走开,半道上,虚拂开了孟阳欲伸过来的手,“你这样子,跟我的小师弟倒是一模一样,好斗逞强。”顿了一下又说:“今天练两个小时的木桩,不许吃早饭。”末了,边走边哼道:“哼,假惺惺的丫头,连师父都敢打。”说完呀哟呀哟地往屋里走去。

    “丫头,你心里有事”温叔突然折返,肯定地问,孟阳一时反应不过来,愣在那,趁温叔没发火之前连连摆手:“没有,没有。”说罢还强笑了两下。

    温叔狐疑地看着她,半信半疑地走了,撂下一句话:“如果遇到一点事,就控制不了自己的性情,任情绪反控制你,你的修身养性算是白修了。”孟阳一怔,随即苦笑地走到木桩子前。

    秋日骄阳,孟阳在太阳底下挥汗如雨,今日是周末不用上课,可上回把勤工俭学的工作丢掉,到现在还没有找到新的工作,其实学生要课余时间找个工作是挺难的,要么时间不合适,要么工钱太低,上回郭静家出事,她把自己的储蓄基本都给了她,虽然还勉强有吃饭的钱,可坐吃山空,找个像样点的工作是首要的事情。

    木桩上已沾染了孟阳的汗水,滑腻湿滞,今天早上脑袋瞬间的空白,让她烦躁的心更添悒闷,最近不顺心的事情太多了,失控的时候也多,是不是身体产生的副作用呢一般影视剧里讲到主人公得到超能力之后,总有一段时间磨合才能运用自如,可自己这算哪门子的超能力纯粹是想多了。

    霓虹初上,孟阳在街边买了一个肉夹馍,站在街角背风处狼吞虎咽了起来,找了大半天,几乎从城西找到城东,又从城东拐带城南,也没遇到什么合适的工作,本来有几份柜台营业员的机会挺好的,一听说是在校的学生就免谈,需要家教的又嫌弃她不是师范类的,她滴酒不沾做不了推销,唉,兼职难找呀。

    走到城北的广场上,徒劳无获,已接近午夜,街上零零散散的几个行人,更显秋风瑟瑟,孟阳紧了紧身上的运动衫外套,决定今日就这样,往城西方向回去。

    一路往城西小跑,路上遇到夜跑的几个都市男女,以为她也是夜跑一族,友善地向她打招呼,提醒她单身女孩不要一个人夜跑注意安全云云,孟阳微微笑着点头,月色朦胧,路灯昏暗,刚从她身边跑过去的几个男女,衣服鞋子都是考究的知名品牌,孟阳低头瞅了一眼身上洗得发白的衣服,自嘲地笑了笑,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到城西的时候已经十二点过,穿过纵横交错的巷子,昏黄的灯光衬托得这个年岁久远的老街区一片寂静,深秋的傍晚凉风习习,只偶尔听得到一两声婴儿的啼哭和犬吠声,到处可见斑驳老旧的印迹,却处处透着温暖。

    孟阳踢踏着破损水泥路上的石块,低着头漫不经心地走在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水泥路上,一条两指宽的缝隙出现在她的眼前,二十五步远就
………………………………

第7节

    是院子的门口,孟阳会心一笑,这是无聊的时候算的,无意识地抬头一看,倐地,只觉得后背瞬时僵硬掉,心跳足足停跳了一拍,那让她时常感觉到有家可归的脱漆大门,此刻正半开着,黑洞洞的院里漆黑一片。

    出事了温叔不会半夜不关门,总是给晚归的她留的灯也没亮,孟阳一个箭步冲到门口,深吸了几口气,仍旧止不住发抖的手轻微地推了一下门,没有贸然进去,只是借着依稀的月光,看到满院的狼藉,里屋所有的门都是半敞着,厨房的门倒在地上,招贼了不会,那个贼敢偷温叔的家,何况这哪是偷,抢劫打砸还差不多,难道,电光火石间,一个念头迸了出来。

    孟阳摸索着大门的角落,平日晾衣服的撑衣杆还在,抓在手中,轻微地试探:“温叔,温叔”

    无人回答,孟阳耳力灵敏,她已经听出自己的房间内有微弱气息,除此之外再无声响,孟阳加大了音量,重复喊道:“温叔,温叔你在吗”

    作者有话要说:

    、温叔受伤

    凝神静听,声音是从孟阳的房间里传出来,很细微,出气重带着呻吟,除此之外院中再无其他声响,很有可能就是温叔,不再犹豫,孟阳冲进房中,按亮了灯。

    屋内豁然开朗,眼前的情景让孟阳心口一紧,胸口满满的怒气涨得喉咙发紧,眼睛发涩,顾不上满屋的狼藉破碎,绕过地上稀烂的家具,走向躺在床脚边上的温叔。

    突然的光线刺眼,温叔虚弱的呻吟声大了些,太过压制,孟阳的手脚抖得不像话,她咬了几次牙,才让自己顺利地蹲跪下来,是谁到底是谁这么狠心,对一个年过古稀的老人下这样的狠手

    头上破了一个大口子,鲜血留得满面都是,新旧交替,咋看之下狰狞可怖,嘴角和脸颊红肿不堪,不敢乱移动伤者,孟阳用手轻轻地捏摸着温叔的手脚,估摸伤情,颤声问:“温叔,是我,你能说话吗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听到声音,温叔血肿闭合闭的双眼张开了一条缝,嘴唇翕张了几回,孟阳只能大概地听清“报警”两个字。

    在屋里翻找出纱布,捂住温叔一直流血的额头,孟阳眼睛发涩:“温叔,你放心,我马上打电话报警。”

    散落在地的电话零部件显示座机是不能用了,孟阳此时才万分痛恨自己,竟穷得连个手机费都交不起,手机停机只能拨打110和120,老城区的巷子窄小,恐怕救护车进不来,孟阳附在温叔的耳边说了一句:“温叔,你等等,救护车马上过来,我去叫乐山过来帮忙送你去医院。”

    院子周围是独门独户的小院子,前面和左边空置多年,无人居住,只有右边还住着街坊,独居着一个五十开外的大婶,偶尔跟温叔说上一两句话,孟阳敲了半天门,才见她开门,迟疑地探出脑袋,一脸的谨慎,直到孟阳向她说明了情况,她才一惊一乍地跟着进了屋,见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温叔,叨叨着说:“唉哟,哪个杀千刀的呀,我就奇怪今晚的动静怎么就这么大,平日老头就喜欢晚上打那个木桩,我以为今晚也是这样,不想是糟了坏人,真是造孽呀”

    大婶满脸的痛心疾首,可这样的马后炮还有什么意思孟阳打断了她的话:“大婶,我出去叫人帮忙,你能帮我在这里守一会吗”语气诚恳,几乎带着一点哀求的意味,快速发展的经济社会,大家都学会了冷漠,一点人情味都没有。

    大婶看着屋内的情形,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不过大婶也是个精明见过黑白的人,她叫了隔壁巷子的大叔和她一起作伴陪守。

    这样也好,孟阳扯了一条毛毯轻轻地盖在温叔的身上,起身飞奔出门,乐山的手机关机,她只能亲自去他家一趟。孟阳到乐山家用了平时不到一半的时间,正要敲门时,惊觉现在已是凌晨,低头在地上寻捡了几颗石子。

    今晚看书看得晚,床上的乐山正要闭目梦周公的时候,窗户上传来几声石子敲打玻璃的嘣崩声,他蹙眉,疑惑地看了眼夜光手表,三声后,惊起地跳下床,“刷”的一声打开窗户,楼下果然是孟阳无疑。

    孟阳给他打了几个手语,说来也奇怪,孟阳好好的一个人,学的是会计专业,上学年学校开了一门选修课基础手语,孟阳兴趣盎然,突然很想学,还怕选修的人数不够不开课,竟鼓动同班同学报名,其他同学无非是混个学分,郭静觉得别扭,不愿跟孟阳对练,孟阳只能拉着乐山实打实地练记起来,基本的日常交流不成问题。

    看着孟阳的手语才一半,乐山就匆匆地披了一件衣服下楼去,打开门就问:“你怎么不打我电话”

    孟阳不跟他计较,催促他说:“你电话关机,你家是不是有那个电动三轮我们到巷口接120的医生进来吧,巷子太窄,120车估计进不来。”

    手机大概是忘了充电,乐山挠了挠头,孟阳满脸的凝重,看来情况糟糕,乐山二话不说,连衣服上的扣子都没扣,便找钥匙开停在楼下的三轮车,问孟阳:“报警了没”

    孟阳跳上三轮车后答他:“报了。”便不再说话,两人一路风驰电掣,在巷子口接到了120,亏得市人民医院在新城区的新大楼还没有盖好,医院仍在老城区,温叔很快就进了医院急症室。

    检查包扎完毕后,温叔到病房睡下已是凌晨三四点,望着温叔因输液而安然入睡的脸孔,孟阳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偷偷地吁了口气。

    温叔额头上缝了四针,轻微脑震荡,右手桡骨骨折,身上多处瘀伤和肌腱挫伤,连见惯生死的急诊科医生都连连摇头,叹世风日下,问是谁对一个七十岁的老头下这么重的手。

    病房是普通的三人间,其他两个床铺都没有人,孟阳让乐山眯一会,乐山捡了个靠墙的床位躺下,孟阳闭着眼坐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时不时地睁眼瞧一下点滴管的滴壶,脑子里思绪翻腾,内心极为复杂,这是她四年来第一次感到无助的心烦意乱,打人的都是些什么人,是谁惹的,警察问起该怎么说,以后怎么办云云。

    时间像滴壶中的药水,一滴滴地滑落,医院内古树环绕,晨曦照进屋内,伴随着叽叽喳喳的鸟鸣声,还有病房里早上消毒清洁车“咕隆咕隆”的声音,孟阳惊醒,猛地坐起。

    乐山见她醒来,对她说:“你看着,我出去买个早餐。”

    孟阳用手搓了搓脸,点点头下床,接近天明才跟乐山换一下,眯一会竟睡着了,滴壶规律而缓慢地往下滴着褐色的液体,孟阳在洗漱间洗了个脸出来,发现床上的温叔已幽幽地醒来,心中一喜,快走两步,来到床前,问:“温叔,你醒了,你要什么哪里不舒服”

    温叔轻微摇了摇头,并示意自己需要喝水,孟阳忙倒了小杯温水,小心翼翼地扶着着温叔喝下,等温叔重新躺下后,问出了极想知道的问题:“温叔,昨晚打你的是些什么人”

    温叔吞了一口吐沫,看着孟阳片刻,才嘶哑声音问:“丫头,你在外面是不是惹了什么麻烦”

    孟阳心中咯噔一声,虽然猜测到有心理准备,可事实摆在眼前,又是另外一回事,孟阳低垂着眼帘,不确定地说:“我自己也不太清楚。”

    温叔重重地出了口气,缓声说:“昨天那帮人,一进来就嚷声找你,我气不过他们嚣张的模样,看着他们也不像好人,就想着教训一下这些臭小子,谁知,单枪匹马,廉颇老矣,反而着了他们的道,要是你在,他们就绝不是我们师徒的对手。”温叔说得云淡风轻,依旧逞强不认输,可当时的惨烈可想而知,孟阳不禁苦笑了一下。

    “温叔,对不起,连累了你。”

    温叔一下子说了这么多话,气微喘歇了一下,又说:“孟阳,你也不用太自责,昨晚的事,我也不全是因你才受伤,你自己也要多加小心,我那里,你怕是暂时不能再住了。”听到这话孟阳猛地抬头,怔怔地看着温叔,怎么温叔要赶她吗

    孟阳眼眶已泛红,一副不敢置信难以接受的模样,温叔眯着红肿的眼睛说道:“傻丫头,我是怕他们昨晚找不到你,还会再找来,你先住校一段时间,学校怎么也比我那里要安全得多,警察问起,我也不会说那些人是来找你的,你明白吗”

    孟阳点了点头,知道如今只能这样,随即又涩涩地说:“对不起,温叔,谢谢你”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温叔轻轻地弯了弯嘴角,阖上了双目。

    孟阳低头绞着自己的手指,温叔没有怪他,替她隐瞒,已经是最好的宽容了,可是心中依旧有一股戾气,怎么压都压不下来。

    她可能不知道,温叔一直很庆幸,在晚年的时候能遇到孟阳这样的徒弟,也不管孟阳当不当他是师父,温叔都很是珍惜彼此间的师徒情分,对这个女徒弟也甚是宽厚,甚至是宠溺的。

    不过经过昨晚,温叔也免不了担心,遂语重心长地对她说:“孟阳,不管你以前经历过什么,痛苦或快乐,那都是人生的一段经历,不必执着,放开心扉活在当下,比耿耿于怀过去的事情更重要,我们习武之人,自当心胸开阔心地善良,武术不仅能让我们强身健体,还能大到国家民族小到他人,有所为有所不为,你年纪虽小,可你的心思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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