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小脸蛋都瘦了一圈儿了,本王看着心疼!”
殷皓祥顺势抱起她,轻轻放于床上,替她盖上薄被,伸手抚上了她的脸颊,眼里充满了怜惜之情。
燕姬抱以羞怯的一笑,敛下眉,视线飘向一侧,道:“王爷多虑了,燕姬真的无碍,想是一段时间不见,王爷把燕姬想得胖了些,这才会这么觉着。这会燕姬累了,想要休息会,王爷若是有事,就先回!还是正事要紧!”
“爷?”话才落,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伴随着一声低低的呼唤声。
“呵呵,那好,你好好休息!改日本王空了,再来看你!”殷皓祥扭头看了下门的方向,犹豫了片刻,这才低头在燕姬额上吻了一下,狠下心转身离去。
待殷皓祥的背影消失于胭脂楼大门后,燕姬才把脸沉了下来,“安阳,去给我请个大夫过来!”
燕姬对于刚才那一番莫名呕吐,心里已经担忧起来,平日疲惫于两个男人之间zhou旋,加上自己心里那股日渐矛盾的情绪,让她都差点忘记这月事怕是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来了?心下越来越不安起来……
……
这日,当宝儿站在客栈门口处时,心里还在想着昨晚找爹娘谈的话。
柳天兆与云彩儿对她简直到了百依百顺的溺爱程度,当她提出想要出去散散心,四处走走时,本以为云彩儿会舍不得,没想到她竟然只是犹豫了片刻就答应了,而柳天兆更是赞同她能敞开心出去走走。
抬脚走上楼梯来到了秦瑞阳房间的门口,抬起手想要敲门的那刻,又犹豫了一会。
复又伸手敲了敲房门,门开的那刻,随之出现在视线中的无疑是秦瑞阳那张硬朗的俊脸。
宝儿笑的一脸灿烂的道,“师兄,我来了!”
“宝儿,进来!”秦瑞阳没有想到宝儿会来得提早了时间,他原本计划若是到今天晚上还是没有等到的话,再亲自去趟丞相府。
“师兄,我跟我爹娘说好了,会出去走走散散心,爹娘也都同意了。”宝儿坐下后就开了口。
看到秦瑞阳一脸高兴的样子,宝儿心里叹了口气,立忙道,“可是要让师兄失望了,宝儿暂时还不想回药仙谷,宝儿想先到处走走,待差不多了,自会回去药仙谷看望师兄跟师傅!所以师兄,你还是先回去!”
果然,秦瑞阳笑容僵在脸上,好一会儿才恢复到原本平淡的模样,“宝儿,你确定你要一个人出去闯荡?你不怕再有人来追杀你了?”
宝儿点了点头,“嗯,师兄,我知道你担心我,可是我也想学会独立,有很多事,我想要自己去面对,等我想通了,我自然会回来。而且我会带上碧儿陪着我的,不算是一个人啊!”
“你啊!哎……既然你已经决定了,师兄也不勉强你,你只要记得药仙谷永远欢迎你回来!有遇到什么苦难了,不要忘记来谷里找师兄,知道吗?”秦瑞阳话语中充满了失落与无奈。
“谢谢师兄,我就知道师兄最好了!”宝儿心里很是愧疚,表面上却不想让秦瑞阳知道,只能继续维持两人一直以来的相处模式。
待宝儿起身离去后,秦瑞阳看着门口的方向呆了一会。
宝儿,希望云铭扬的事,你能快些想明白!
秦瑞阳一想到十日前得知云国太子即将大婚,而新娘却不是宝儿,立马启程赶往京城来看她。却不想见到时,她果真清减了不少,人也没以往精神,为她的用心,心里不免失落,却又为她心疼不已。
出门到隔壁间门口敲了三下,门一开,里面走出一位藏青色布衣的老者。
“鲁长老,从今日起,你派几个人暗处看着小姐,不要让她发现了,更不要让她遇上危险!她每日的行程,随时向我来汇报!”秦瑞阳的声音低沉富有威严。
“是,盟主!”那老者很是恭敬。
……
祥王府梨苑内,这夜,又多出了两个人,一切又是很顺利。
当沈莹看到他们两个黑衣人,面遮黑巾出现在面前时,也不吃惊,就那么平淡的看着,直到他们扯下脸上的丝巾,她才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她认出了自己的弟弟,却不想另一人竟然会是她!记得在宫宴时那淡淡的一瞥,脑中就有了很深的印象,这个在宫宴上与其他女子格格不入的小美人,后来才知竟然是丞相府千金。
沈莹很是激动的走上前,一手拉住宝儿的手,有些紧张的道:“是宝云郡主?是你替我看的病么?我现在身子好了没?”
宝儿并不出声,只是笑着向她点了下头,然后一手搭上她手腕,片刻后脸上露出了笑意,用右手打了个ok的手势。
虽然另外两人看不懂,但是看她那轻松笑意的表情,却也明白了她的意思。
都是高兴不已,沈泽也是不出声的直冲他大姐高兴的点着头,而沈莹更是热泪盈眶。
沈泽突然从怀里抽出一封事先准备好的书信塞进她手里,然后又留恋的看了她一眼,这才拉着宝儿再次离去。
……
清晨,丞相府门前停着一辆极为普通的马车,赶车的是个中年家仆。
碧儿正在往车里放着东西,随后人也上了马车里。
宝儿被云彩儿拉着手,站在马车边,云彩儿眼里满是不舍,眼眶几乎有些湿润,忍了好久才道:“宝儿,一个人离家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委屈自己,银两不够了可以拿这个到钱庄里去领。要是玩厌倦了,就要早些回家来,可记下了?”说着从怀里取出一块玉佩放进她手心里。
宝儿也是眼眶红红的,猛点着头,嗯了好几声,转头看向一侧也是十分不舍的柳天兆,才道:“爹,宝儿出去走走,你要照顾好自己跟娘亲,宝儿会很快回来的!爹爹不要担心!”
“好,宝儿也要一路小心,尽量不要出去惹事!”柳天兆也适当的关照了几句。
随后宝儿又与前来送行的大哥、大嫂、小侄女道了别。
待宝儿正上马车,打算要出发的时候,远远传来了呼喊声:“宝儿,等等我啊!”
宝儿差点一个踉跄,摔落地上,天呐!沈泽那个大笨蛋,竟然也跟来了……
……
没人发现在宝儿几人离去后不久,京城的某几个角落里,有着几个人正在焦头烂额着:
“什么!你说她有喜了!??”……
“快点差人给主子送去!”……
“快飞鸽传信给尊主,就写:伏击小姐的二十人已诛,但是小姐出事了!”……
“什么!竟然跟丢了!你们这群饭桶!”极是愤怒狂躁的咒骂声……
――呵呵,卷一到此结束啦!等待某些人回来,那早已是人去楼空喽――
号外号外:
卷一部分,就到此结束啦!知道安燕肚里的孩子是谁的么?嘿嘿~~~~
卷二中会有很多新面孔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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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行
殷国京城外的官道上,此时行走着一辆普通的中等规格马车,与偶尔穿梭而过的其他车辆、马匹相比,并不招摇。
马车内,柳宝儿与碧儿并排坐在一侧,宝儿死死地盯着对面那位,此时正惬意无比的背靠在车厢壁上,微眯着眼的男人。
良久,碧儿实在忍不住两人这种紧张的气氛,于是弱弱的开口:“那个,小姐,不如我到外面跟马老伯他们一起?”
夹在这两人中间,她迟早会被他们剑拔弩张的气势而给遭殃的,还不如跟马夫老伯一道外面欣赏美景去!
果然,碧儿才一说完,宝儿就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然后又转向对面那男的,故意大声的训斥道:“你坐着,这马车本来就是为我们两准备的,凭什么要你出去啊!”
沈泽这才睁开眼睛,懒洋洋的看了一下宝儿,动了动身子,换了个舒服的坐姿,悠悠的道:“柳宝儿,不带你这么小气的啊!不就是蹭一下你马车么!你这从丞相府开始盯着我都半天了,不嫌累么?”
“哼,你还好意思说!是谁前几天还像生离死别的跟我唠叨了半天,结果你现在坐这里来干嘛?你耍着我玩呢!”宝儿愤愤的说完,不忘再白他一眼。
柳宝儿气不过沈泽竟然前两天忽悠她,当时问他跟不跟她一道出去游玩,结果他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后像是要做最后的人生道别一样,就差痛哭流涕了,抱着她好一番唠叨。
当时她心里有点小失落,想起在现代总是有季晴陪着一起游山玩水的日子,再想到眼前唯一值得信赖的朋友竟然说了无数脱不开身,无法同行的理由,还念叨她出门要小心,要记得吃饭、穿衣,诸如此类老妈子似的叮嘱就特难过。
可一大早,这意料之外的家伙竟然厚着脸皮就这样爬上了她的马车,霸占了她一半的车厢不说,最最可恶的是他也带了个小童,还真是把她这当自己家了!
“嘿嘿……这不当时还担心着我大姐么!现在她全好了,我留了书信给我爹,也就没啥事了,与其在京里一个人闲逛,倒不如同你一道出去转转也不错!你说是不是?”沈泽心虚了一下,又开始厚脸皮起来。
其实,他还不是因为担心她嘛!
可这丫头,现在是什么表情,好像很不乐意他跟着似的,哎……不就是临时变了主意没提前告诉她而已嘛!
宝儿嘴巴一撅,气哼哼的道:“就算那样,你也得提前告诉我!害得我还心里难过了很久,下次要是再骗我,看我还理不理你!”
只是侧过头的脸上却微微的露出了笑容,那侧面上扬的嘴角,让沈泽也笑了。
“好好好!小的向郡主保证,以后小的再也不敢了!这样成不?”
……
马车继续晃晃悠悠的向前行走着,直到马车突然间停了下来,里面的三人才突然从打盹中惊醒过来。
车夫马老伯憨厚的声音随即响起:“小姐,前面是个岔路口。这是要往东南方向走还是朝西南边走?”
柳宝儿顺势探出头看了看外面,再次缩回身,“我们这是到哪去好呢?”
将询问的眼神探问沈泽。
“大小姐,你问我,我问谁去啊?我还想问你到底是打算去哪里呢?”沈泽对宝儿这种无组织无计划的出游很是无语。
车内陷入一阵沉默,几人各有所思。
终于,宝儿还是收回思绪问其他两人,道:“东南面应该靠海?那边风景应该不错,要不去那边?”
沈泽白了她一眼,不屑的道:“就知道你什么都不懂!要说也就南面靠海域,东南还有些小部落,再往东北是风国的边境了,西南面是烈阳国跟西部一些小部落的边境,照你这么说,岂不是两边都能绕着弯儿的去南面?”
呃,好,既然又被鄙视了,那干脆就继续沉默!宝儿心里这么想着。
此时,车门外的另一个较为年轻的男子,很是讨好又有些得意的声音传进了车厢内:“二少爷,小的有个办法可以决定咱们怎么走!”
沈泽用手拨开车门帘,朝着外头此刻与马老伯并排坐在马车前头的小豆子问道:“什么办法?!”
“嘿嘿,这不前面就是岔路口么?那干脆就让马儿自己选一个方向朝前笔直走就是了!”那个名唤小豆子的小童,看起来也就十六七岁的模样,长得白白净净,略微文弱了点,但很是讨喜。
“哈哈,你叫小豆子是么?哈哈~~~~你实在是太有才了!这个办法也被你用上了!”宝儿用手拨开了剩余的车帘,对着刚才说话的小豆子大笑了起来。
实在是因为这个很二的办法,她以前就老是干这种类似的事情啊!想不到现在有人也学这一套。
沈泽很无语的看了看小豆子又看了看快笑抽的柳宝儿,嘴角抽搐了一下。
于是,在马老伯也很无奈的情况下,狠狠的抽了一鞭子马屁股,马儿就拼了命的朝东南方向的官道上行去……
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就在马车再次启程后不久,那个原来他们停留的岔路口。先后来了三批人马。
最前头的是两名身着黑色劲装的魁梧男子,一脸的冷酷模样,骑在马上看着远去的马车,对视一眼后,相继跟上。
而他们身后不远处,同样有一个骑着栗色骏马的年轻男子追着他们的身影而去。
谁也没料想到的是,就在那第二批的男子追上去后,路边灌木丛里突然钻出了一位老人,身后同样跟着一匹马,老人眯眼看了前后疾奔而去的人马,眯了眯眼,恨恨的道:“哼!盟主料得果然准,竟然敢动我们盟主看上的人!看老夫我怎么教训你们!”
话落,也翻身上马追随而去。
……
将近傍晚时分,马车来到了距离京都(殷国京城)东南边最近的一个城镇,名唤常雨镇,据说此带较周围地区的地势略低,又靠近东南沿海,所以夜间雨特别多,夏季却特别炎热。
马车停在一处客栈外时,门前有个小厮模样的正在与门口的客人打着招呼,刚一招呼完就发现了他们这边,脸上带着笑意迎了上来。
“哟!几位客官,这是要吃饭呢还是要住店?”那小厮问得很是活络。
宝儿看了眼身后的沈泽,用眼神询问了一下,见他耸肩表示没有异议,这才点了下头回道:“那就这家!小二,给我们准备四个房间,还有把马车也给看好了,好好喂我的马儿啊!”
“好嘞!客官里面请!”那小厮一边笑得嘴角都裂到了耳根边,一边忙着招呼众人。
一进客栈大厅,小厮已经热络的去跟掌柜的招呼,立马又有另一名小二模样的人前来带几人到二楼房间。
客栈一楼,进门左手边角落的一张桌子,此时围坐着两个方才柳宝儿他们上楼后才进来的黑衣男子。
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人点头后,就悄然的起身朝后院行去。
而离他们不远处的另一张桌子边,同样有个眉角有一道淡淡刀疤的俊朗男子坐着,似乎是发觉了那一桌两人的不对劲,也站起了身,只是他并未朝后院,而是走出了前门。
而靠楼梯口桌子边坐着的一位老者,一手举着酒杯,状似在小口的品酒,那两只眼睛可是一刻也没有错过那两桌的人,从刚才宝儿他们进门后不久跟来至此的一举一动。
看着两人先后出去,老者低低哼了声,又悠闲的喝起酒来。
……
而那先头离开的黑衣男子,此刻鬼鬼祟祟的在后院站着,探头朝四周看了看。
发现并无其他人在此,这才从怀里取出了纸张和一个小瓷瓶,又在马厩里随手抓了跟枯枝,拔开瓶塞用枯枝往里蘸了蘸,就在纸上写起了什么。
片刻后,吹了声口哨,就有一只灰色的鸽子飞了进来,男子纵身跃上墙头,将鸽子抓起后在它腿上捣鼓了一会,之后放飞了鸽子,人也快速的朝前院走去。
墙角边一个不易察觉的地方,在那黑衣男子走后,有个灰衣的男子站了出来,飞身跃起,几个纵身间已经用飞镖射落了那只原先飞走的鸽子。
男子走到鸽子落地的地方,弯腰捡起了鸽子,拆下它腿上的信筒,取出一看,嘴里哼了声,用内力将那张纸在掌内化成了粉末,纷纷洒落于地面。
一切就似没有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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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何目的
到了晚上,几人沐浴后纷纷下楼用餐。
宝儿特意挑了张大厅最中间位置的桌子坐下,沈泽也紧挨着她坐下,倒是剩余三人一开始有些拘束,站着不敢坐,被宝儿训斥一番后也受宠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