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多做无谓的停留!”
辛评听了一愣,稍微有点担心的说道:“主公,这样做是不是不太好,毕竟刘虞是讨董的盟主,我们如此明显的据他于门外,恐怕会惹怒他的。”韩馥听了,摇摇头道:“如果谣言是真的话,那么这么做就可以最大限度的防备刘虞,如果谣言是假的话,也没有什么了不起,刘虞不是素来有仁者之风吗?他身为盟主,岂会为这点事情在冀州境内和我们起冲突。总之多加一份小心总不是错事。”辛评听罢默然点头,退回班内。
“辛毗,我让你去找的人有下落了吗?”韩馥冷不丁的向站在一边的辛毗问道。辛毗连忙出列道:“回禀主公,沮授先生的落脚之处,已经查明了,自从袁绍死后,他一直在魏郡隐居。”韩馥点点头说道:“你做的不错,马上派人带着重礼,去魏郡延请沮先生来冀州,就说只要先生前来,马上就可担任我冀州从事!”这话一出口,冀州文武都很是吃了一惊,冀州从事,这可是一州之中直属于州牧的二号人物啊!韩馥竟然一出口就许给了一个从来没有见过的人!
辛毗有些犹豫的问道:“主公,这冀州从事的官职是不是太高了…”韩馥摆摆手,打断他的话:“沮授是难得的大才。这冀州从事也许都不能令他满意呢。辛毗,这件事你要亲自去办,如果沮先生拒绝的话,马上派人来禀报我,到时我会亲自去魏郡邀请他!”说完这番话,韩馥又低声的自言自语了一句:“如果现在有沮授在身边地话,我也不至于为了一个刘虞这么头痛了。”
轻轻舒了一口气,韩馥忽然想起了什么。皱着眉头考虑了一下,向武将班中说道:“义,明日你带着五千人马,去漳河上游的树林中驻扎。待刘虞来到城,他若是安分守己,你就按兵不动,他若是起了歹意。攻打城池的话,你就带领人马,袭他的后路,到时我也会派军去接应你!两面夹攻。幽州军岂有不败之理!”“末将遵命!”义抱拳领命。
韩馥深深看了他一眼,又转头向上将潘凤旁边的两员大将问道:“颜良、高览两位将军在军中如何?对我冀州还满意否?”那两员大将连忙抱拳道:“回禀主公,末将两人蒙主公青睐。许以校尉之职。岂有不满之理!”韩遂满意的点点头。旋即又叹了一口气,向二将中面带紫脸膛的一个说道:“颜将军。你确实没有见过一个叫做文丑的人吗?”颜良摇摇头道:“主公,末将确实不认识此人!”他一边说一边在心里想道:怎么主公老是问我认不认识那个文丑呢?我确实没见过这个人啊!连听都没听过,不过看主公地这幅模样,难道那个叫文丑的人很厉害吗?想到这里,颜良不禁有了种想和这个叫文丑的人一比高下的念头。
韩馥地命令很快就传达到了冀州的各个郡县,这时刘虞的幽州人马才行进到汤阴县。当刘虞发现汤阴县城门紧闭,吊桥高耸时,他并没有在意,本来嘛,幽州兵马只是路过冀州,穿州过府是没错,但没必要从人家的城池里面走。可当刘虞带领兵马来到安阳县地时候,面对着高挂的吊桥和紧闭的城门,刘虞终于开始觉得事情不对了。
汤阴还可以理解为当地发生了问题,所以不适合开城,可安阳总不会那么巧的也出了问题了吧?而且刘虞地探马打探的很清楚,这安阳县城本来是城门大开的,只不过是当幽州兵马接近地时候,才匆匆关闭地。刘虞心中惊疑不定,连忙派人出去打探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哪知道出去打探地人还没有回来,冀州的使者倒先来到了刘虞地大营。
从使者的手中接过那封按照韩馥的意思书写的表文,刘虞展开只是读了几行,眉头就开始皱紧,当他读完之后,饶是他修养不错,也忍不住火冒三丈。“韩馥,你欺人太甚!”刘虞一拳砸在面前的帅案上,那张表文也晃悠悠的飘落在地上。站在一旁的刘备连忙上前将表文拣起,观瞧了一番,眼中顿时闪过一丝喜悦的光芒,不过这道光芒转眼间就被他深深的隐藏起来,取而代之的,是和刘虞想同的愤怒。
“来人啊!”刘备的怒不可遏的喊进来两个亲兵,指着冀州的那个使者道:“将此人拖出去斩了!”那使者只不过是冀州的一个小兵,本以为送个信是件小事,哪想到竟然要被人杀死在这里,心胆俱裂之下,拼命的向刘虞和刘备磕头求告。刘虞终究是个仁厚之人,看着那使者已经头破血流,心中顿时不忍,挥挥手道:“不要为难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跑腿的下人!”刘备在一旁道:“伯安兄,那韩馥如此无礼,是可忍孰不可忍!使者虽然无知,但终究是韩馥的手下,既然伯安兄仁厚,那此人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来人,将他拉出去重打五十军棍,割掉他的一只耳朵,让他回去覆命!”
左右亲兵将那哭天喊地的使者拉了下去,刘虞这才长叹一口气,颇为心酸的向刘备说道:“我本为天下,为汉室出兵讨贼,后又为祖宗江山计,做了这讨董的盟主,本想依仗天下忠臣义士之力,能够匡正乾坤,扶保社稷,哪想到今日竟会落到这般田地!”
刘备因为已经存下了对刘虞不利的心。此时听到他这番心灰意冷的话,心头也不禁是一酸,劝慰道:“伯安兄
片,可昭日月,他日在我大汉列祖列宗面前,也可问何必计较那些不忠不孝之人的风言***!只不过这韩馥却实在是可恶,他本是袁氏故吏。如今更是惟袁术马首是瞻。他做的是我大汉的官吏,听得却是袁家的号令,伯安兄,这样一个逆臣贼子。放在冀州,实在是我大汉的心腹之患,倘若他日袁术起兵谋反,有韩馥在此地话。河北也将永无宁日了!”
刘虞看了刘备一眼,有些吃惊的问道:“玄德,你的意思是…。”刘备眼中闪过一丝厉色,说道:“伯安兄不可养虎为患!如今我们有五万大军。不若趁此机会,一举攻破城,夺了冀州!这冀州沃野千里。民户百万。有了冀州。伯安兄坐镇幽冀,威震河北。等到诸侯元气恢复,便再传檄文讨伐董卓,天下又有何人敢不从命!”
刘虞脸色连变几次,显然,他也对刘备所说的这番话很感兴趣,如果真的能够像刘备所说的那样的话,那么倒的确也不失为一条匡扶社稷地路!不过刘虞到底是个没有什么野心和战略思想的人,吞并冀州这个美好的想法在他的脑子里转了一圈之后,又老老实实地转了出去,被他丢到了九霄云外。“玄德,这韩馥虽然可恨,但他毕竟还是我大汉的官员,我们是没有权力随意攻打其他州郡的,算了,如果日后这韩馥真的有什么行差踏错地话,我们再对付他也不迟!”
听了刘虞的话,刘备的脸色一黯,心中无奈的想到:本想着若是你能开窍地话,还能让你多活几年,没想到你竟然还是这么冥顽,罢了,为了让我实现中兴大汉的梦想,也只好牺牲你了!想到这里,刘备向刘虞说道:“伯安兄说的也有道理,不过这次地事情,以我之见,不能就这么算了,不然地话,这韩馥只怕会更加不把我幽州放在眼里,到时候幽州地百姓可就受苦了!不如带兵包围城,攻打一天,也好让韩馥知道,我们幽州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来欺负的!”刘虞沉思半晌,终于一拍帅案道:“好,就依玄德地意思,我们幽州也不能让区区一个韩馥小瞧了!”
第二日,刘虞亲自带着兵马来到城之下,五万大军将城团团围住。韩馥接到属下的禀报之后,眼眉一挑,嘴角露出一丝不屑的笑意:“刘虞?哼,没有什么能耐的家伙,我现在手里有这么多的猛将,难道还能怕你不成!”于是韩馥马上命令全城戒严,除了在城头上加强了防守以外,高览和颜良更是各带一万兵马守在城门旁边,只要等到义攻入刘虞的后路,他们两人便立刻杀出,里应外合!
刘虞和韩馥两人因为这件事本来就已经产生了巨大的矛盾,如今自然是话不投机,对骂了两句之后,刘虞便下令兵马攻打城!这时的城还不是原来历史上的那座被袁绍修筑的固若金汤的坚城,虽然它的城墙还可以,但防御还是有些脆弱。结果刘虞的兵马固然攻不上来,城的兵马守的也不轻松。
就在双方僵持的时候,刘虞中军的后路忽然大乱,一彪凶悍的骑兵在大将义的率领下,如出林的猛虎一般扑向刘虞的帅旗。这个时候刘备等人和刘虞并不在一起,刘虞的身边也没有什么大将保护,被义这员猛将一冲,顿时混乱起来。城头上韩馥看见刘虞军乱成一团,马上抓住时机,令旗摆动,城内的颜良、高览两路人马齐出,里外夹击,幽州兵马更是抵挡不住。
却说刘虞被义一通猛打,支撑不住,只好在几个亲兵的保护下边打边撤,向刘备军靠拢过去,他知道刘备额两个兄弟都是万夫莫敌的大将,而且刘备手下的部队也都是精锐之师,虽然不见得能够挽回大局,但保住自己还是绰绰有余的,所以他的希望和目标就完全寄托在刘备的身上。
因为刘虞和身边的几个亲兵只顾着逃跑,而且他们的坐骑比起其他的人也要好上很多,所以跑出一段路之后,刘虞和几个亲兵就与他自己的部队断开了联系,在他们后面紧追的,只有义的人马。终于,远远的,刘虞看到刘备的军旗就在前面飘扬,他顿时送了一口气,还有一小段距离,就可以逃出生天了!可就在这时,一支羽箭,流星一般划破空气飞来,刘虞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胸口一凉,低头一看,一截微微颤动的箭羽正插在自己的胸前。鲜血涌上了刘虞的喉头,从他的嘴里飞溅出来,身子一歪,刘虞从马上摔了下来,在他落地的同时,他用已经模糊的目光发现自己的亲兵们也都一个个跌落马下,而正前方,一个黑塔般的大汉正将强弓缓缓的放下。
“刘备,是你…”刘虞的咽喉耸动了几下,仿佛想要说出什么,但他最终还是没能说出一个字,就这样圆睁着双眼毙命在城之下。
“州牧大人被韩馥杀死了!”“州牧大人被韩馥杀死了!”“为州牧大人报仇!”一阵阵喊杀声如同海浪般从刘备军中传出,刘备手下的两万人马一边呐喊着,一边向义的兵马狠狠冲去,张飞一马当先,舞动蛇矛直取义,义被刘虞身死的消息弄得震惊不已,对上张飞便立时落了下风,遮拦了几下之后,发现自己实在不是张飞的对手,连忙带转马头,落荒而走。
这时战场上其他地方还在战斗的幽州兵马也都听到了刘备军的喊声。刘虞平时对下属颇有恩德,他手下的兵马对他也是忠心耿耿,此时听到刘虞被韩馥的兵马杀死,所有的幽州兵都爆发出惊天动地的怒吼,所有人都仿佛疯了一般不要命的向冀州军砍杀过去,加上有了刘关张三人的指挥冲击,战事顿时扭转了过来!
最后,韩馥军不得不退回了城中,而刘备则趁势收揽了败兵,撤向幽州。这场战斗,最后的赢家,是刘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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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曹孟德收得贤士
州一战,韩馥和刘虞两人打得不亦乐乎,可这开打的些稀里糊涂,两人本来并没有那么大的仇隙,非要拼个你死我活,可偏偏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模样。 归根结底,这一切的起源就是那个突如其来的传言让韩馥采取了断然的举措,不过那个传言到底是谁传出来的?韩馥至今都不知道。
这一战,乍看上去是冀州军赢了,因为他们击退了敌人,甚至击杀了敌军主帅,但韩馥却高兴不起来,他的初衷本来是击败幽州军,折损他们的实力也就是了,但从没想过要杀掉刘虞!毕竟他也听说过,刘虞在北方的声望很高,尤其是很得乌桓各族的人心,如今他死了,只怕冀州真的是永无宁日了!“韩馥!你也是讨董诸侯,却杀害盟主!身为朝廷命官,却杀害汉室宗亲,简直是罪大恶极!今日且将汝头暂寄项上,他日我必亲率大军,取你性命,为盟主报仇!”韩馥正在城头上出神,却猛然听到城下传来一阵怒斥,连忙看去时,原来是刘备在城下正用马鞭遥指着自己。
溃败的幽州军此时都已经被刘备重新聚拢了起来,虽然刚刚遭遇挫败,但此时的幽州军却释放着比刚到城时猛烈数倍的杀气,他们看向城的目光中充满着仇恨!刘备并没有再次攻城,而是带着兵马快速的向幽州方向撤退了,死,刘备尚在,若是放他回归幽州,他必然以为刘虞报仇为名拉拢了乌桓各族,到时幽州将成为我冀州的心腹大患!请主公速速派兵追袭,以免放虎归山啊!”
看着幽州军离去的方向,韩馥默然半晌,他心中忽然泛起一种奇怪的感觉,这一战。好像是自己中了什么圈套!?思忖了一阵,却依然毫无头绪,韩馥叹了口气,向荀说道:“刘备不比刘虞,他久经战阵,颇懂领兵之道,而且手下有关羽和张飞这两员绝世猛将,我军就算是追赶。也没有多少胜算。唉,算了!”
韩馥摆摆手,向辛评道:“仲治,现在冀州共有民户多少?”辛评飞快的计算了一下。回答道:“回主公,冀州本有民户二百万户,只不过这些年兵荒马乱,加上天灾侵扰。现在仅有一百三十万户。”韩馥点点头说道:“既然如此,就命冀州各郡重新征兵,每二十户抽一人,编入兵籍。严加训练!”
辛评一愣,连忙说道:“主公,如今冀州已有五万大军。若是再度征兵。就会达到十万。如此多的人马,只怕州中粮草接济不上啊!”韩馥道:“这个不必担心。城之外,土地甚多,你明日便带人出城,丈量土地,以备战的名义,将那些好的农田收为官地,待征兵完毕,就将这些新兵安置在城周围,农时耕种,闲时操练,日间耕种,入夜操练,只要安排的妥当,到明年,这些兵马地粮草就可以自给自足了!”
辛评听了恍然道:“原来主公是想仿效当年孝武皇帝进行屯田!这确实是良法!主公才具,辛评拜服!”韩馥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但很快就消失了,换上的是一脸凝重:“诸公,刘备此去,日后必来,诸公要各司其职,不可懈怠,待刘玄德再来之日,要让他来的去不得!”
刘虞身死冀州的消息,很快就在刘备刻意宣扬下传遍了整个河北,以及与河北邻接的青兖等州。就在天下的士人都在为刘虞这个讨董盟主突然横死而感到震惊的时候,另一个人的发迹,又再次给了他们一个天大地震惊。
志向由为汉室效力转变成为自己创立一番天地的,不止刘备一个人,曹操也同样如此。陈宫为他谋划的光辉前景让曹操心动不已,大丈夫在世,本就是要建功立业,才不枉在世上走这一遭,曹操有雄心壮志,而雄心变成野心,也不过是脑筋稍微转上一个弯儿而已。
曹操在洛阳兵败,这是陈宫要实施后续计划的一个重要环节,所以曹操对于兵败这件事,非但没有可以隐藏,反而派人到处传扬,当然,他们在传扬地时候有意避开了曹操是大意中了董卓的埋伏这一事实,而是着重强调了曹操是十六路诸侯之中,唯一为了救回皇帝和朝廷重臣,为了为国除奸而追击董卓的唯一一人。至于败阵的原因,这不是明摆着嘛,薰卓有着能够和山东诸侯相抗衡地兵马,曹操一个人怎么能够和他相比呢!不过曹操在与董卓大战之后竟然还能保留两千兵马,这不就充分说明了曹操在军事才能上要比董卓强吗?!总而言之一句话,曹操是虽败犹荣啊!
这个消息很快就在整个中原地区散播开来,士人百姓都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