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身贵妇养成实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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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身贵妇养成实录- 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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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叫独木不成林呢?十个凯文,比不上你一个史迪文吗?”

    “那你又有没有听说,我在一周前荣登了财讯网外汇专家组的首席之位呢?”

    我放出冷箭:“照片照得好死板。”

    史迪文扼腕附和:“谁说不是?我有给他们提供露胸肌的啊,他们不用。”

    我不苟言笑:“做单软件是瑞元的最后一支火把。毛睿被父母断了收入,所以这一仗,他和秦媛的口号可是必胜。”

    我的手搁在身侧,忽地被史迪文伸手覆盖。

    而他却还多专注于对话似的:“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身在瑞元,就会为瑞元效力,不会因为你在乔泰股份有什么大计而放水。”

    “谁让你放水了?放马过来好了,把十个二十个凯文都挖走好了。反正你我可做的事情少得可怜,除了打打球之外,我求之不得和你在公事上过过招呢。不过何荷啊……我可是赢定了的。”史迪文一边说,手中一边摩挲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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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不努力,是真的好卡,更迟了多多原谅。。%>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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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并没有觉得太糟

    何翱吱溜下了床,顾不得趿拉上拖鞋,便出了牢笼似的嗖嗖地冲过来,不幸,脚下一滑,霎时间便扑向了史迪文的脚,张着小嘴儿直不楞登地啃上了史迪文的袜子丫。

    “呃……”史迪文腾地抽回了手,肃穆地陷入两难之中。他的脚伸得太长,不缩回来,长臂伸了伸,仍扶不到何翱,可缩回来,又势必会让何翱在啃上他的袜子之后,再啃上一口硬邦邦的地板。

    对于小孩子的磕磕绊绊,我倒是习以为常,先检查了床上被复原了的魔方,这才去救助了何翱,牵上他的小手:“走,刷牙去。”

    史迪文一怔,随后追上我们:“喂,我的脚和我的脸一样香好不好。”

    “好,不过刚刚好到了他的刷牙时间了。”我头也不回。

    史迪文门神般封住狭小的卫生间,像是连氧气也封了住,叫人胸闷。我左右两边都挤不出去:“让一让,我要去搬个凳子。说我矮?他才矮呢,你看他够不够得到洗手池?媲”

    史迪文还是没有让,反倒一抬脚,拱着我也迈了进来:“来,叔叔抱。”

    叔叔。他用了这最最俗套的说辞。

    而后,春夏交接之时的一场夜雨,就这样毫无征兆地淅淅沥沥倾下。

    熄了灯,何翱终于软绵绵地钻进了被窝。我关严了窗子,一时间驻足窗前。史迪文位于我斜后方,停在和我相距一步的位置。我回过身,问他什么时候走。他答,等厚福睡着了就走。而我却没有告诉他,厚福这小东西一沾枕头便云里雾里,只这三两分钟的工夫,已然睡着了也说不定。

    窗帘没有拉严,史迪文对着细细一条的玻璃窗照镜子:“他长得好像我。”

    适才在洗手池前,何翱长久地位于史迪文的怀抱中,因为贪图橘子味牙膏的甘甜,两排细小的牙齿被他刷得颗颗雪白。而他们一大一小两张脸孔映在镜子中,顺便被史迪文从整体到局部地细细比对。

    “都怪你,害他没有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天真不足,狡猾有余。”

    史迪文又空空地架高了手臂,回味着抱姿:“好小一只,可还真挺沉的呢。”

    “这话你让我怎么回答?说他密度大吗?”

    史迪文又揉揉鼻子:“一身的奶味儿,真不像个男子汉。”

    我不满:“莫非说你是打一出娘胎就一身酒气的真汉子?”

    史迪文也不理会我的刻薄,兀自玩味地笑了笑。至今,他三十有七,乘风破浪,犯过浮夸的过失,也切切实实地享受过荣华富贵,甚至拥有比天高的追求,可在这漫漫跋涉中,却独独漏掉了为人父亲的环节。而何翱,两岁有半,在三场严冬之后,我彻骨地打上了妈妈的烙印,至死不休,可于史迪文,他这没有脚本的“叔叔”的角色,全凭即兴,每一步微小的推进,都令他无所适从。可至少,他笑了不是吗?

    我叹了口气:“你和高慧……最初有七年的时间,为什么,没有生个孩子?”

    史迪文停止了陶醉,本色毕露:“没有就是没有喽。”

    “不想吗?”

    “不是不想,是根本没想过。”史迪文上前,拉严了窗帘,“想过出人头地,想过把她和我爸妈接来北京过好日子,想过让她穿金戴银,但就是没想过,要和她生个孩子。”

    “不喜欢孩子吗?”

    “谈不上喜不喜欢。我要怎么说呢,这就好比……你没有要当科学家,没有要移民加拿大,根本没有这样的念头,又怎么会谈得上喜不喜欢。”史迪文注意到上方的窗帘环松掉了一环,便自作主张地搬来了椅子。

    “在高慧之后,在我之前,你有过多少女人?”

    “坦白说,不少。”史迪文将椅子摆好,“上去。”

    “什么?”

    “我让你上去,把窗帘环挂好。”

    “为什么你不上去?”

    史迪文一副凶相:“嘶……啰嗦。”

    我只好上去:“那在那不少的女人里,就没有一个,想生下你的孩子吗?也没有谁,让你有这样的念头吗?”

    忽然,史迪文伸手抱住我,不是松垮地,而是两臂一圈,实实在在地箍在我的腰间。我一个激灵,抬到半空的手缩了回来:“喂……”

    “别动,我这是保护你呢。掉下来怎么办?”史迪文强词夺理,又对答如流,“你挂你的,我接着回答你的问题。想生下我的孩子的女人,没有十个也得有八个?可被我给了机会的,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什么叫被你给了机会?明明是我足智多谋。”挂上区区一个窗帘环,用时不过两秒。可两秒后,我也只好暂时维持原状。

    “呵,”史迪文微微仰视我,“一而再再而三的藏东西的小把戏,也能叫足智多谋?翻回头想想,我认为是我纵容了你,给了你机会。你换个女人试试看,能得逞的话我史迪文跟你的姓。”

    我俯视着他:“我只要何翱跟我的姓就好,谁稀罕你。”

    即便是小区之中,也不乏车子来来往往,车灯照射进来,穿过布满雨迹的玻璃窗,将我和史迪文的脸孔映得忽闪斑驳。

    史迪文真心求教:“何荷你说,假如三年前,你坦白对我说,你要生一个孩子,我会答应你吗?”

    “不会。在这个问题上,我承认是我过分,你不答应是人之常情。”

    “万一呢?”

    “为什么会有万一呢?因为你喜欢我而不忍拒绝我吗?可也正因为你喜欢我,你才更不会让我走上这么难走的一条路?而万一你答应了,我怕我会得寸进尺,我会蹬鼻子上脸地问你要不要入赘我何家,如此一来,你一定会对我坦白你成了家的真相。那我们就……真的game-over了。”我从未从这个角度细细打量过史迪文,他头发和睫毛分外浓密,鼻梁挺拔,令我因新奇而怦然。

    “有道理。”史迪文认真地,“所以幸好,是你设计了我。”

    “也就是说,我让你被动地有了孩子,你也并没有觉得太糟,对吗?”我小心翼翼。

    “对,我并没有觉得太糟。”

    史迪文走的时候,雨还在下。我问他你车子呢。他说刚刚都上了马路了,还是不甘心,一时调头又没地方调,索性就将车停在马路边,人跑回来的。我说你拿把伞。他没接,毛头小子似的说淋淋雨会更痛快。

    就这样,他一扫来时的疲态,脚步跳跃地踏出一朵朵水花。

    他除了“保护”站在椅子上的我之外,此后对我再无亲密。这会儿倒实实虚虚地,对着窗口的我,用双手送来炙热的飞吻。我笑着别开头。他摆摆手,不回头地走掉了。

    转天,我在九点半抵达瑞元时,进门的时候和出门的凯文撞了个满怀。他油头粉面地对我说了句“以后还请多多关照啊”,便迈着猫步走了。

    对此我并不意外。为招揽凯文,瑞元不惜下了违法市场的重金,和他的合作,只等临门一脚。今日他的送上门来,无疑意味着这一脚踢了个皆大欢喜。但叫我意外的是,我去到秦媛办公室时,她和毛睿正昂首挺胸地大跳着探戈。

    秦媛第一个开口:“何荷,碰上凯文了是不是?合约签了,板上钉钉了,今天中午我请。”

    面对我一脸的质疑,秦媛女人味十足地支走了毛睿:“我和何荷有悄悄话说……”

    毛睿一走,我才有机会开口:“不过一个凯文,你会不会太乐观了?”

    秦媛变脸,一下子乏力地坐回转椅颤了颤,双手扶额:“呵,我们以卵击石我怎么可能乐观?但我必须给毛睿信心。所有人都说我老牛吃嫩草,毛睿他是嫩草不假,无论怎么胡作非为,他也一直生长在父母的庇护下,可我不是老牛,我必须做他的大树啊。”

    本来便如此,痛并快乐着的,从来不只我一人,比比皆是。

    再转天,我提着史迪文送我的那条银白色礼服,那条被扯开了一道足有三十厘米长的口子的银白色礼服,求助了小半个北京的裁缝店。

    九成的答案是无力回天,另有一成倒是颇具创新头脑,建议我索性改件上衣。我任性,说改件上衣?改件上衣我下面穿什么?没有一件可以配得上它。

    末了,我不得不自担风险:“帮我缝上就好。不管多丑,我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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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赶在十二点前了。。这几天都晚上来看。。我会尽早,可晚上保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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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反中他的美男计您就阿弥陀佛吧您

    三天后,来这稀松平常的裁缝店取礼服的不单单我一个,还有姜绚丽。姜绚丽人高腿细,一把杨柳腰更无半两肉,一件改良旗袍拿来修改腰身。

    姜绚丽在我前脚,我后脚到时,她正试穿了在镜子前左右端详丫。

    我们几乎在同时对上对方,二人下意识的反应无非皆是这北京城说大也没有多大。

    “这花色一百分。”我发自肺腑地评价。明红色底色上的绛红色的花团锦簇,深浅有致,再衬姜绚丽这两年愈发的冶艳不过。

    而我也不是要打开什么话匣子,向店员递上单子,要取了礼服一走了之媲。

    姜绚丽不急于更衣,又照了照:“这一件要穿去乔泰股份的成立酒会。”

    “哦。”我点点头。

    店员手脚慢吞吞地,却无意中暴露了姜绚丽的意图。她百无聊赖地站着,也宁死不回试衣间,敬候我所取之物。莫不要说刚刚店员在言谈中提及了“礼服”二字,即便我只是来修改一条秋裤,或许她也忍不住要看看这其中有何蹊跷。

    “直接帮我包起来就好。”我棋高一着。

    店员这会儿也找了到:“嗯?您不用检查看看吗?”

    我果断:“不用,直接包起来。”

    姜绚丽脸色铁青地回了试衣间。而就在我从店员手里接过袋子时,试衣间的门又被她轻悄悄地推开一条缝隙。可惜我是铁了心,一根纤维都没拎出来,当真就这么走了。

    而两天后,就在距乔泰股份成立酒会仅有六小时之时,凯文出了岔子。

    凯文被乔先生控告挪用其个人资产,控告由第三方监管机构直接提出,凯文顿时与我们失去联络,落马之势势不可挡。

    五分钟之内,秦媛摔了她半个办公室的物什。

    我不得不私下致电史迪文:“凯文是不是被乔先生陷害?”

    “这个重要吗?”史迪文那厢风和日丽。

    “那请问什么重要?重要的是他失去他的价值了?”我光火,“姓乔的这下三滥的害人精!”

    “假如不是你们瑞元,我相信凯文他至今仍稳坐我一人之下的第二把交椅,好好的呢。”

    “你是说,害了他的反倒是我们瑞元?你这是反咬一口。”

    “接下来你们又会瞄准谁,不如先替他算算风险系数。”史迪文那厢传来悠扬的音乐,伴随他不疾不徐,时走时停的脚步声。

    我的脾气又一发不可收拾:“你们别以为我们会就此知难而退……”

    “我会帮你。”怎地,史迪文这四字的口吐莲花,顷刻间便扑灭了我的熊熊烈火,“这阵子筹备乔泰股份的成立,乔先生重用我是不假,可他对我的防备之心也大大提升了。哎,谁让他这人,所向披靡得久了,连一场球赛都斤斤计较呢。这一次他对凯文做了什么,直到事已至此,我和你们一样,始终被蒙在鼓里,而事已至此了,我也无能为力了。不过何荷,我保证,以后,我会帮你,一来我不喜欢有人蒙冤,二来我喜欢和你公平竞争。就是这样。”

    就是这样。

    抽丝剥茧,乔先生斤斤计较的,与球赛无关,而是史迪文的反抗。为了我虎口处一片红肿,他史迪文便莽撞地与全世界为敌,不顾他于乔先生,于乔泰股份的宏图伟业,势必会因此艰难险阻更上层层楼。之前他低了多久他高贵的头,只为成为乔先生的一枚心腹,如今却为了我,换来防备。而今天他又再次表了态,他会帮我,再一次与乔先生为敌也在所不惜,他会帮我,旨在无人蒙冤,公平竞争。

    “你在干吗?”我细声细语。

    “在选出席酒会的西装。你穿什么?”

    “你猜。”大难之下我玩心不减,只因为对方是史迪文,而他就是有这样的本领,让状况变得远远到不了大难临头的境地。

    “这有什么好猜的,一定是我送你的那件。我穿香槟色配你好不好?”

    我无奈:“哪怕就一次,你不那么璀璨行不行?深灰色,这次听我的。”

    “好,听你的。”史迪文爽快应允。

    这时,焦头烂额的秦媛从办公室里出来:“谁?”

    “steven。”我小声道,“凯文的事,他也无能为力了。”

    秦媛发飙:“无能为力?他怎么会无能为力!只要他倒戈,去他的凯文凯武的,只要他一个人归顺我们,我们就会有九成九的胜算!何荷,把他拉拢过来有这么难吗?三十六计中有一计叫美人计!”

    我沮丧地低吼回去:“秦总啊秦总,他史迪文的美男计,可比我的美人计高招一百倍,我不反中他的美男计您就阿弥陀佛您。”

    我捂不住手机,这一席话传到史迪文耳朵里,令他低低发笑:“小荷,晚上见。”

    我一扭脸又变回小女人:“好,晚上见。”

    在目睹过姜绚丽灼人的改良旗袍后,我的攀比之心不是没蠢蠢欲动。镜子里,我裙摆处竖直的三十厘米长的口子,在师傅巧夺天工的针脚下,虽被缝合,却免不了因锁边而被簇出一条弯弯的褶皱。

    好在,这会儿何翱赞不绝口:“好看好看,妈妈真好看。”

    这小子,要说不是史迪文的谁会信?

    乔泰股份的成立酒会在半岛酒店举行。

    秦媛直接从公司杀到半岛,在香奈儿拿下一套当季套装,随即描眉画眼。她将百折不挠一词牢牢记心头,一个凯文倒下去,还有千千万的机会立在这大鳄云集的酒会中。

    于小界会出席并不稀奇,他重新蓄了胡须,也并不稀奇,他穿了细条纹的墨绿色西装,尤其相衬他白皙的肤色,一如旧时地引多少女性竞折腰。远远地,乔先生无疑是核心人物,于小界伴他左右,被他唤作“忘年之交”。

    火红的姜绚丽从我后方站过来:“你们分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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