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画家王盛烈第二部难水不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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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画家王盛烈第二部难水不云-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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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两口,老夫老妻真有意思,什么大不了的事,说着说着还埋怨起来了……行了,都少说一句吧!”

    “大兄弟!她说话太气人!”

    “你说话才气人呢!我说黄毛姑娘,碍你什么事了?看把你心疼的……”

    “你,你……太不可理喻!”盛烈父亲气的说不出话来。

    那个姓韩的记者连忙相劝。“行了,行了!都别再说下去了!”

    他想把话题扯开。遂问了一句:“对了,大嫂,你们说的黄毛姑娘,是不是民间传说的火凤凰?”

    “什么火凤凰?不知道!什么火凤凰?”

    韩记者的话,果然奏效,盛烈母亲一楞,遂问了一句。

    “火凤凰是一位抗联女英雄,出没在白山黑水之间,她被神化了!成了从天池出来下凡的神女,她的原型我知道……据说她本是将门之后,是因为当将军的爷爷被妖魔所害,才……”

    “构思巧妙,这不会是你的大手笔吧?”莲客取笑那记者一句。

    “我哪有那般文思遐想!当记者的只是如实报导了老将军无病而亡的经过,后续报导就没了下文……”

    “你的后续报导,和老将军的死,都是无疾而终……”莲客揶揄那韩记者一句。

    “这怪谁,这还不怪你们那位新闻检查官菊池贞二!”

    “还说呢!那事情真相能公开吗!涉及什么人你不知道吗?要是刊登出来,那还了得!要怪就怪你那榆木疙瘩脑袋,不会寻求变通!那个火凤凰的作者就会变通,就比你高明,用神话的形式写了出来,人家就规避了检查!”

    “这么说……火凤凰的作者不会是你吧!”

    “那你可高看了我!是谁?这等事还是不谈的好!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怎么样让人们心知肚明,怎么样能反映出人们被压制的正义心声!”

    “老头子你听听,人家文化人都说……黄毛姑娘被奉为神女,和我说的黄仙差不多!你还说我迷信!”

    “你就是迷信!和神话没法比!”

    “怎么个没法比!他说的是神,我说的是仙!”

    “胡搅蛮缠!跟你说也说不明白。你在一边听着算了!没人把你当哑巴!”

    “想不到黄毛姑娘原来就是盛烈想念的极力想找到的那个姑娘……这次他们急着去长春……难道黄毛姑娘又遇什么危险了?”

    “估计可能是!若不然盛烈也不会什么都不顾,火急火燎去长春!”盛烈父亲说道。

    “那他知道黄毛姑娘家地址吗?”莲客问了一句。

    “横必是知道点!不然……咳!看来我还是错怪了盛烈!”盛烈母亲自觉对不住盛烈。

    “你错怪盛烈的事还少吗!那次盛烈盛藩去奉天,就因为当晚没回来,你就不问青红皂白打了一顿,结果还不是冤枉了人家,还说呢!行了!错怪不错怪的……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还是火烧眉毛顾眼前……你还是想想钱的事,我看你是不是出去和谁通融通融!”

    “这年头,谁家的日子也不好过,我和谁通融去!……你不是说我爱出头吗?好!这事你出头吧!”

    “你这老婆子!想不到在这等着我呢!说你,你还真来劲了!你以为缺你不行!我这里有客人,若不然……我真不用你出去张弄!”

    “哼!你就是煮熟了的鸭子嘴硬!说来说去还不得我!我也看透了,我就是奔波劳累的命!行了!你还是陪客人吧!我出去张弄!”

    王盛烈母亲说完,气哼哼离开了里屋。
………………………………

第四十五章一纸收藏解忧愁

    盛烈父亲嫌老伴在两位贵客,也是两位文化人面前,唠唠叨叨,口无遮拦什么都说,让他这个好面子的人,颜面丢尽,所以支走了老伴。当然筹集钱款也需有人去做。也是一方面。

    他见老伴气哼哼离开里屋,便回过脸来,朝两位客人笑一笑。

    “让二位见笑了,内人没什么文化,属农家院里的三姑六婆,不懂礼貌,不谙事理,上来那个彪劲,不管是谁,哪怕面对的是皇叔二大爷,他也要‘堂堂’说上两句……一些不不伦不类话,简直让人瞠目结舌!啼笑皆非!让人很尴尬下不来台!咳!失礼了!莫怪!她也是心里不痛快!才……”

    “老先生,这说那里话!我们何怪之有!看出来大嫂是个快人快语,实惠人!”那个大个子姓韩记者说了一句。说着看了一眼,心事重重,愁眉不展的盛烈父亲,一种同情心,油然而生。“咳!不说不知道……听大嫂这么一说,真是应了那句话了,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家家都有一首难唱的曲!看来你们家是遇到了困难,买卖做不下去了,生活出现了问题……俗话说的好,一文钱憋倒英雄汉!有时真是那样!但是,我劝你们不要愁,凡事要想得开!我相信这样的困难是暂时的,一定能度过这道难关!俗话说的好,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下自然直。不管盛烈于我们是一面之交,还是忘年之交,我们已是心心相印的好朋友,作为朋友,不说两肋插刀,也不能袖手旁观!你们的困难就是我们的困难!我们理应相助!什么都别说了,如果老先生不嫌弃,我们兄弟愿意尽点绵薄之力……”

    “对,对,韩记者说的好!我也这么想!”那个于莲客接着说道。“一家有难大家帮!更何况我们还是盛烈朋友!责无旁贷!责无旁贷呀!我们觉得能帮盛烈的忙,也是我们当老大哥的三生有幸!”

    盛烈父亲对二位客人的好意,自然十分感激,但是……他认为这是老伴在人家面前说的那些哭穷的话,使得人家面子下不来,才不得不解囊相助……再说,口口声声所称是朋友,充其量那也是盛烈人缘,与他们二老还是素味平生,怎么可以接受这种帮助!即便急需帮助,也不能张口就答应,那成何体统……

    老先生又是笑了笑。“谢谢二位的美意!你们的这份情我领受了!但是……我想我们会有办法解决!就不需要二位费心了!老伴说我屋里打井,房顶开门,万事不求人,我承认,从小到大我就是这个禀性!”

    “这……”莲客和韩记者听老先生宛然谢绝,一时不知说什么好,无可奈何的相互看了一言,。

    莲客想,想热心帮忙这事出发点是好的,但是也要顾全对方脸面!像这样初次见面,还没说上几句话,就提出予以帮助,这让谁都要有所矜持,让谁都难以接受!但是他们真是好意,真心帮助,绝不是敷衍,假意逢迎,虚伪……

    那怎么才能让老先生接受呢!莲客突然想到韩记者和盛烈之间还有一层关系,还可以拉近些……于是说道:

    “对了,忘介绍了。老先生,你可知这位韩大记者是谁吗?”

    “他是谁?”盛烈父亲突然听莲客说出这么一句,有些奇怪,他愣愣的看了那位韩记者一眼,露出一脸疑惑。

    “你知道他是谁的妹夫吗?”莲客又进一步说了一句。

    盛烈父亲听莲客这么一说,心里视乎有了目标,这个人肯定有亲戚关系!一眨眼的功夫,亲戚搜了个遍,也没想到是谁!他在扪心自问。“谁的妹夫?他会是谁的妹夫!亲戚里会是谁……”

    “呵呵,您想不起来了吧,他是郭大姐的妹夫!”

    “郭大姐?哪个郭……啊呀呀!难道是会吹箫的那个郭大姐!”

    “正是!”

    “原来你们说的是郭大姐!我还寻思……认识,认识!她比亲戚还亲呢!郭大姐!好人啊!她是个令人敬佩的奇女子!她身上有一股力量,什么时候看见她,什么时候都给你力量!不客气的说,我们还是箫友呢!她的箫吹的相当不错!她没少帮我们家盛烈的忙……我们很感激他!但是……”老先生说到这,突然口气一转,变得很沉重很伤感。“我听说她先生把全部积蓄拿出来,做了一笔大买卖,结果失利,弄的很惨……那几车皮的苇席,被日本侵略者当成军用品,强行没收!这世道上哪说理去!一张张苇席都是民用品怎么就成了军用品!这不是指鹿为马吗!咳!人家嘴大,手里还有枪,说啥是啥!买卖没做成,人还搭进去了,真是祸从天降!好好的一个家庭,一下子跌入深渊,陷入困境!听了,让人揪心啊!对了!听说,困难的还要把他们家的小四春雨,过继给您,有这事吗?”

    “呵呵,这事是谁传出去的!一定是你莲客去日本讲给盛烈的吧!不否认,是有这事,大姐是不想让小四春雨跟着他们受苦受罪,而我家缺少接户口本的男丁,我和她妹妹也是想帮帮大姐的忙,减轻大姐的负担……但是春雨那三个哥哥,也就是我的三个外甥惹不起,说什么也不干!小小年纪,感情就那么真,让人不忍心将他们分开,大姐潸然泪下,我们也……以后再不敢有那种想法!结果事情自然没成!这事到此为止,以后千万别提起!”

    “他们家不知现在怎么样了?”盛烈父亲关心问一句。

    “现在有所好转,大姐夫被保出来了,在营口商高教授英语,收入也不错……大姐很惦记盛烈,对了!临来时大姐嘱托过我,让我务必转达她对你们的谢意!同时……”

    “咳!谢什么?论起来,我们只有谢她的份,哪有她谢我们的道理!这……惭愧实在是惭愧!”

    莲客这时又说话了。“老先生,你是有所不知,在郭大姐最困难的时候,盛烈曾把他节约下来的钱全部交给了我……当时我在日本,正组织进行他们学校办的东三省巡回画展一些事务,盛烈闻听郭大姐有难处,含泪托我,让我把他节约出来的零用钱,转交给韩记者!再由韩记者转交给郭大姐!盛烈有这份心,实在难得!”

    “噢!竟有这事!盛烈没对我们说,这孩子做好事从不和人说,家里也不告诉!我都奇怪,他身上就那么一点学费,生活费……他只能饿肚子……这孩子有苦,宁可自己咽在肚里也不愿和家里人说一声!咳!……他能有几个钱?那几个钱够干什么的?杯水车薪吗!他若是和家里说一声,家里肯定会……真不知这小子是怎么想的!”

    “情义不是单靠金钱来衡量!别看钱少,情义无价!盛烈这点钱,让大姐心里热呼呼的让大姐倍受感动……大姐那可是个坚强的人!平时大姐很少掉眼泪,那次不知为什么?默默的掉了泪……”韩记者说到这,情所致有些说不下去了,他沉默了一下,然后把话题一转。“对了,今天我是奉大姐之命,前来还钱,还望您无论如何得笑纳!”

    韩记者说着从怀里拿出一个里面装有钱的信封,平平正正的放在盛烈父亲面前。

    盛烈父亲连忙推却“这,这不行!……这是何苦!我不能收!我断不能收!”

    “你要是不收,我没法向大姐交代!再说这钱虽不多,但是也能解你燃眉之急!务望收下!”

    “不!不!不是钱多钱少的事,这钱,说实在的,这钱我觉得太烫手,我绝不能收!不错,我们家现在是有困难,但是正像你们说的,那是暂时的!请相信我们会自力更生,自己会解决的!郭大姐还要拉扯她那四个儿子,实在不容易!我们不能帮郭大姐,还要郭大姐帮我们,我们心里……我们怎么还能收她的钱!”

    “那……你要坚持不收,岂不让我这个中间人为难!”韩记者摊开双手显得很无奈。

    “咳!做什么事,都不能忘‘仁义’二字!有一位长老给我题字,说的也是仁义二字!我想二位不会让我做一个不仁不义的人吧!”

    二人相持不下,不管韩记者怎么说,盛烈父亲就是摇头。

    一旁的于莲客见此情况,只好微微一笑,他对韩记者说。

    “韩兄,我看还钱的事先不急……”他转过脸对盛烈父亲说道:“老先生,我今天过来,还有事想叨扰老先生!”

    “哦,什么事尽管说来!只要我能帮上忙的,我愿效犬马之劳!”

    “老先生既然这么说,那我就不客气了,听盛烈说……方才老先生也提到……您很喜欢收藏?您能有此雅兴也不一般!我这个人也很喜欢收藏……”

    不知莲客是有意还是无意说了一句。

    “我,我那谈不上收藏,我从小就喜欢写毛笔字,所以看见能书善写的就想方设法留点念想……您的意思……想见识见识我藏的字?”

    “我想开开眼界……“

    没等那于莲客说完,大个子韩记者忙不迭说了:

    “他自然喜欢!对了,我还忘介绍了,我的这位莲客兄,除了勤笔书画外,还是个大收藏家!他常信步于闹市冷摊之间,他家的藏书,藏画多着呢!还有国宝级的!只是不示于人罢了!”

    “净瞎说!什么不示人?我是怕日本人知道……要知道日本的那些文化特务,嗅觉非常灵敏,他们可是无孔不入,虎视眈眈,无所不用其极!我怕的是咱们国宝流失到国外,那我不成了千古罪人!所以不敢示于人!”

    “你这样谨小慎微,原来是因为……咳!这个世道,当一名收藏家也不容易!还要受惊吓之苦!不过我还是很敬佩收藏家……做一名收藏家,那可不简单!首先要有鉴赏力,而具有鉴赏力,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养成的!那必须有丰富的知识做基础,要博览群书,博古通今!另外也要有雄厚的资金支撑!当然胸中还要有一棵赤子之心!”

    “对,最主要要有一棵赤子之心!这句话说的好!再有钱,再能鉴赏也没用!作为一个有良知的中国人,看到那些好玩意流入敌手,心里痛啊!”莲客说了一句。

    说完他又转向盛烈的父亲。“我听盛烈说,您收藏了云鹤长老的字?”

    “啊,那还是盛烈小时候,我领他到咱们家乡中华寺,去见云游到此的云鹤长老,我们谈的很投机,谁知家里偶出小事,我不得不赶回家处理,但是我又……我想留个念想,我就有意请他留下墨宝。”

    “您真是有心的人!云鹤长老可是和李叔同大师同一种类型的人,出身官宦之家,他也是看破红尘,半路出家,一心埋头研究学问,不问世事!虽然名气没有李叔同大,但是在文史方面研究,丝毫不逊于李大师,对唐诗,宋词,元曲,清小说的研究很有见地,造诣不浅!可惜这样的人物,没能留给后世半点文墨,实在遗憾的很……不瞒您说,不才我,就想为他出一本书,我正在收集他的资料,先生既然收藏有他的墨宝,不仿拿出来,也让我们欣赏欣赏!我想那一定是很快慰的事!”

    “只要先生喜欢!什么都好说!先生看好了,要是有用的话,尽管拿去!”

    盛烈父亲对朋友很慷慨。说完,回身打开墙角一大木箱子,从箱底掏出一卷纸包纸裹的没有裱的字画,又回身到炕上打开,摊开在炕上。那于莲客和那姓韩的记者赶忙都凑过头来看。

    韩记者不禁感叹的说道:“呀!这字写的真漂亮!赏心悦目。气韵横生,我这外行人看了……感觉就是舒服!那么挥洒自如,太舒服了!”

    于莲客没说话,他在静静的欣赏,不断的在点头。

    “好!妙!一股清气,旷人心胸!让人神清气爽!另外有大家豪迈闲逸之气,不多见!书法犹如翁相!难得!难得!”

    “先生若是喜欢,我愿奉上!”

    “喜欢自然是喜欢!但是我也不能夺你所爱……但是,我也不瞒你说,确实需要,也为云鹤长老在天之灵……先生如果肯大义出手相让,我愿拿一个月的薪俸,作为谢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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