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第一全能纨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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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第一全能纨绔- 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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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桌椅形制已经不知不觉地在京城中富贵之家流行,一般都是分人而设。若是比较古板迂腐的客人,便请就榻;若是相熟的,特别是年轻人,则更喜欢这种坐着不累的高脚样式。

    这座厅堂内便摆设着新式家俱,软椅、沙发、茶几、桌案一应俱全,桌案后坐着一位丽人,桌案上炭炉煮着水,茶具摆放整齐,显是正在烹茶。

    “殿下,这便是徐小郎。”长孙冲笑着介绍道。

    徐齐霖上前一步,躬身施礼,“下官见过公主殿下。”

    “免礼。”柔如春风般的声音响起,李丽质的明眸上下打量着徐齐霖,微微一笑,抬手说道“徐小郎,请坐。”

    “谢公主殿下。”徐齐霖也没客气,坐进了长孙冲示意的椅中。

    李丽质显是知道徐齐霖今天会来,也能见上面,早有准备地样子,伸手指了指旁边悬挂的《静心咒》,笑道“徐小郎,这个你是最熟的。父皇命人以响榻之术所复制,数量极少,本宫有幸得之,十分喜爱。”

    徐齐霖说道“此乃家师手迹,爽利挺秀,骨力遒劲,下官以为可称一代宗师,足为后世百代楷模。”

    李丽质微微颌首,说道“小郎身为弟子,有此赞誉却也不为过。你手书的《清心咒》,本宫也看过,显是少年心性,与陆羽仙长的瘦硬匀衡迥异,却也是另创新意,写得极好。”

    “公主殿下过奖了。”徐齐霖终于端详清楚了李丽质的容貌。

    鹅蛋形的粉脸上五官精致,头发乌黑,眼神柔润,略显纤弱的娇躯玉体,身着浅绿色的罗衣长裙,望之清逸脱俗,犹如天界下凡的美丽仙女。

    容色绝美、国色天香、花容月貌……嗯,应当是配得上这些词的,人如其名,也是没有夸大其辞。

    “公主殿下雅擅书法丹青,亦喜收藏名家之作。”长孙冲笑着说道“齐霖若能再得家师墨宝,还望借来观摩瞻仰。”

    “本宫的书法丹青只是爱好,却难登大雅之堂。”李丽质微嗔地瞅了丈夫一眼,显得觉得这般吹捧不好,便秀目望着徐齐霖,对借墨宝之事也是热衷。

    徐齐霖赶忙拱手说道“下官再遇家师时,定为殿下向他老人家讨要一幅墨宝。”

    李丽质秀目一亮,喜不自胜,但转而又有些怅然,不知这要等到何时何日。

    “本宫足感盛情。”李丽质很快调整了心情,微笑道“徐小郎若能为本宫写一幅字,也是极好的。”

    徐齐霖挠了挠头,赧然道“若要达到清心咒那般的水准,还是有点难。嗯,下官尽力写好便是。”

    李丽质笑道“尽力便好,可莫要追求十全十美,让本宫久等啊!”

    嗯,李丽质不错,人美心善,说话也中听。

    徐齐霖赶忙应承,保证不会让长乐公主等得太久。

    “齐霖,你既知常饮化州橘红能治气疾,想必还有更有效的方子吧?”长孙冲突然插嘴问道“公主殿下每到季节交替之际便喘息难安,竟至夜不能卧,睡不能眠,某心焦心痛,却是无计可施。唉——”

    季节交替,必然是温度起浮较大,也是哮喘多发之时。而哮喘在后世也无法根治,只能维持缓解。

    徐齐霖又挠头了,现在想制出啥喷剂根本不可能嘛!

    “徐小郎也不必如此愁闷。”李丽质出言安慰道“本官饮茶已有两月,但觉气疾已有所缓解。换了化州橘红后,兴许能治愈也未为可知。”

    治愈?!那你能得诺贝尔奖。

    氨茶碱这个药,徐齐霖是知道的,后世他的一个同事便有哮喘,随身携带着药物和喷剂。

    想了一会儿,徐齐霖开口缓缓说道“茶叶中含有茶碱,想必是它对气疾有效果。殿下坚持饮用,季节交替时注意保暖,勿要受了风寒,也能抑制症状。至于更有效的方子嘛——”

    停顿了一下,徐齐霖说道“待下官回去查验,多半,差不多,应该是有的吧?”

    在长孙冲期待的目光注视下,徐齐霖不由得苦笑了一下,说道“若是方便,能否让下官为公主殿下把脉。下官虽不精于医道,但脉象还是知道的。等再见到家师,把脉象相告,他老人家定有医治之法。”

    李丽质稍有犹豫,长孙冲已经一口答应,还伸手拉起了徐齐霖,催促道“治病救人,哪里有什么不方便?来,快替公主殿下把脉。”

    徐齐霖走到桌案前,向着李丽质拱了拱手,便坐下来,却是暗自召魂上身。

    李丽质微微一笑,伸出玉手,轻拉衣袖,露出一截皓腕。

    徐齐霖召魂上身已是平常,但多少还是要受到点影响。主要是表情和心境,毕竟是不属于他的觉魂,他还要让出部分的意志控制权。

    微眯眼睛,徐齐霖仿佛入定的老僧,三根手指轻轻按在李丽质的手腕上。

    如此专业的手法和神情,让长孙冲心中大慰,含笑望向妻子,轻轻颌首,显出关心爱护之情。

    李丽质微微一笑,斜睨了丈夫一眼,显出几分娇嗔。

    好半晌,徐齐霖才诊脉完毕,缓缓说道“公主殿下不但有气疾,或还有风疾,乃是遗传自文德皇后及陛下。”

    长孙冲先点头称是,后又疑惑地问道“这何为遗传?”

    徐齐霖愣了一下,才知道现在还没有“遗传”这个名词和说法,便解释道“某些疾病可由父母传到儿女,便叫遗传。”

    “父皇风疾,母后气疾,我与兕子病症亦相同,齐霖说得不错。”李丽质沉吟了一下,突然又问道“那本宫之病,也会,这个遗传给后代吗?”

    现在长孙冲和李丽质已有一子,名长孙延,只有两岁。母亲的天性,最是关心孩子,有些一问,也在情理之中。

    徐齐霖也不太确定,说道“这个遗传有的是父传子,有的是母传女,且也有一定概率,不是后代都会被遗传。”

    这是说绕口令呢,徐齐霖觉得听着都费劲。

    “延儿健壮,定是无碍。”长孙冲在一旁安慰道“再者,还有陆羽仙长呢,殿下的病,也定能医治痊愈。”

    李丽质心下稍安,看着徐齐霖说道“陆羽仙长神龙见首不见尾,凡夫俗子难得一睹真颜。本宫便欲拜见,亦是难遂所愿。齐霖既为弟子,当为师传名,只言片语亦能发人深省。”

    啥咪意思,给陆羽写本专著?

    徐齐霖不解其意,但还是唯唯应承,谁让他是弟子呢,师道岂能不守?

    长孙冲又把香露盒子放上桌案,言说是徐齐霖所送。

    李丽质笑着打开,见各种香露都有,却只拿出桂花香型,说道“本宫只爱此香露,却是甚难买到。虽有进贡,却是人多物少,桂花型更是难得。”

    说着,她转向徐齐霖,用调侃的语气说道“难道齐霖觉得只有徐充容才配用此香露,害得本宫还要托兕子去厚颜讨要?”

    “这个——”徐齐霖一时语塞,苦笑道“下官不知殿下亦喜此香露,亦不知殿下与家姐是同样美丽出尘。明日,下官便派人送至府上,请殿下勿要推却。”

    呵呵呵,李丽质掩嘴而笑,显得很乐意看到这小少年窘迫的样子。

    长孙冲见到爱妻愉悦,也是心中高兴,笑道“齐霖爱姐,乃是情理之中。”

    李丽质伸手取过桌案上的团扇,向着徐齐霖晃了晃,笑道“不是发自内心,齐霖亦写不出此绝妙好诗。这个,也是兕子讨来,又送与本宫的。”

    说着,她轻声吟诵道“云想衣裳花想容,轻风拂楹露华浓……”

    小兕子倒是挺会呀,从老姐那儿要东西,再送给她姐。

    徐齐霖嘿然一笑,说道“某爱家姐,兕子爱殿下,情同一理。”

    “正是如此。”李丽质颌首道“兕子虽小,却极懂事。知本宫体虚多病,但有好用的方子和药材,总会送来。”

    “化州橘红亦是晋阳殿下托下官送与公主殿下。”徐齐霖说道“家师曾言此物对气疾有些效果,下官便托冯智戴从化州购进,寻常药铺却是没有。”

    “岭南冯家——”长孙冲点了点头,知道了此物的来源。

    “兕子与小昭极是要好,小郎对兕子也是关怀备至。”李丽质说道“禀承良善赤诚之心,小郎日后定是前途无量。”

    “谢殿下夸赞。”徐齐霖拱手致谢,说道“此乃下官本分,亦是举手之劳,却没想得太远,考虑太多。”

    “是啊,你完全是出于良善之心,尤为难得。”李丽质面色一肃,说道“那些太医嘛,若有新药新方却绝不敢乱用,总要验证无误,生恐有什么差错,无功却有过。唉,对于皇家,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事啊!”

    。


………………………………

第198章 被参加了,小人要搞事情

    嗯,这个李丽质不但长得漂亮,心里也明白得很哪!

    对于太医来说,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确实是生存的不二法门。

    稳稳当当的用药,就算是治不好,也肯定是吃不死。否则,皇子公主有个闪失,脑袋都可能丢掉。

    象徐齐霖这样,本着治病救人之心,敢拿这个方子那个药物给公主吃,自然就显得难能可贵。

    正在这时,下人来通报,说是前面来了不少客人,若是长孙冲已经无事,可去招待客人。

    长孙冲有些无奈地苦笑了一下,徐齐霖知机地起身告辞。

    李丽质颌首应允,二人又一同出屋,走向前院。

    “齐霖虽是陆羽仙长的弟子,可这道法想必是不太精熟吧?”长孙冲一边走,一边象是随便地问道。

    徐齐霖也不掩饰,说道“家师务实,并未系统地向某传授道法。嗯,大道至简,家师或是将其感悟的精髓混杂在平常言谈之中。”

    长孙冲点了点头,说道“某看也是如此。齐霖偶有惊人之语,想是也对这只言片语的精髓颇有领悟。”

    停顿了一下,他停下脚步,对徐齐霖说道“但这样的话,参加三教论讲恐怕会在问难中落于下风,有损陆羽仙长之名。”

    徐齐霖愣住了,眨巴着眼睛问道“某并不参加三教论讲啊,又何来问难,何来有损家师名声?”

    长孙冲也怔住了,磁愣着眼睛看着徐齐霖,好半晌才说道“难道——齐霖不是要为师父扬名,才去参加三教论讲?”

    徐齐霖隐隐觉得其中有阴谋,便开口问道“长孙兄,家师重实力,不务虚名,更不屑于口舌之争,怎会要某这个道法不精的弟子去参加什么三教论讲?”

    “可——”长孙冲也意识到哪里不对劲,摸了摸下巴,说道“可昨日东宫出了名单,后日便在弘文殿召开三教论讲,齐霖的大名赫然在列呀!”

    停顿了一下,长孙冲继续说道“某听襄阳郡公说,齐霖是要为师扬名,方才恳求参加此会的。”

    我靠,这是什么鬼,要搞我呀?襄阳郡公,杜荷,你个王八蛋,又来恶心老子。

    徐齐霖垂下眼睑,脸色沉了下来。长孙冲张了张嘴,却不知说什么才好。

    好半晌,徐齐霖突然呵呵一笑,说道“走吧,前面不是还有客人要长孙兄招待。”

    长孙冲咧了咧嘴,随着徐齐霖迈步,迟疑着问道“齐霖,若是不去参加三教论讲,随便找个理由也容易。”

    徐齐霖点了点头,脸上似笑非笑,眼睛微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来到前厅,确实已经来了不少客人,还没开始正式饮宴,但食案已经摆好,还是传统的分餐制。

    桌椅现在还未成为主流,更没占什么统治地位。为显尊贵和礼仪,招待重要客人还是榻上跪坐。

    而和餐制也有,但仅仅限于家庭不算富裕的人家,饭菜本就不多,不好分哪!但经济条件比较好的,特别是贵族,都是采用分餐制。

    大家席地而坐,一人面前一张小桌子,虽无和餐制的热闹,可也比较卫生。

    徐齐霖还在思索,有些心不在焉。长孙冲把他领到食案前,便告罪一声,去招呼别的客人。

    这些客人徐齐霖认识一些,毕竟当了一段时间的千牛备身,文武百官都能见到。

    但这些官员在年纪、资历、职位上与徐齐霖不是一个层次,都安排到上席,由长孙无忌陪着,他也不想去套什么近乎、混脸熟儿。

    嫌跪坐不舒服,徐齐霖便没有立即坐下,知道自己的食案位置便慢步走开,在厅外的花草间背手而立,依旧在考虑这突如其来的事情。

    对参加什么三教论讲,徐齐霖压根没有兴趣,但别人强让他参加,且包藏祸心,可能就由不得他这般事不关己了。

    说实话,就算自己在论讲中被发难而丢脸,那又有什么呢?杜荷呀杜荷,你也就这么点格局,一点出息都没有。

    徐齐霖冷笑起来,充其量也就恶心一下自己,别的嘛,啥用没有。

    师父本来就是编造出来的,扬名或毁名关系不大。何况,自己就算道法不精,又不是真正的道门中人,对师父影响也很小。

    可能是看到陆羽的声名鹊起,担心水涨船高,把自己这个弟子也彰显出来,才想出这么个馊主意吧?

    徐齐霖猜想着、揣测着,虽然都不确定,可心里也逐渐安定下来。大不了就如长孙冲所说,托病不去,你还能让人抬着我去弘文殿?

    “徐兄——”身后的呼唤打断了徐齐霖的思绪,他转头一看,竟是刘正和。

    “刘兄。”徐齐霖赶忙拱手,说道“不想在此又相遇,别来无恙。”

    刘正和笑道“无恙,无恙。听闻徐兄乃陆羽仙长的弟子,亦是道门中人,还要参加三教论讲,某甚是欣喜。”

    都特么的知道了,老子却是最后一个。

    徐齐霖暗自怨恨杜荷暗中搞阴谋,脸上的表情却没什么变化,说道“家师并未首肯收某这个弟子,然得仙长教诲,某却是定要以师事之,以师称之。”

    刘正和点了点头,说道“遵师重道,正是应当。”停顿了一下,他问道“若是能请动陆仙长……”

    徐齐霖赶忙摇头道“家师闲云野鹤,云游天下,实是难觅其踪。再者家师也不喜欢这争强好胜的口舌之争。”

    刘正和笑了笑,说道“三教论讲乃是大事,主要是经义之辩,弘扬道法,称为口舌之争似为不妥。”

    徐齐霖拱了拱手,说道“是某失言了。”

    刘正和问道“徐兄拜陆羽仙长为师,道法可精深?”

    徐齐霖摇头,一点羞惭的意思都没有,说道“某哪有什么道法,更谈不上精深。家师也知某乃俗人一个,亦未承认我这个弟子。”

    “这样啊——”刘正和想了想,笑道“那也无妨。三教论讲主要是开经讲道,若有抗论也是蔡道长和净法师二人。徐兄坐而聆听,也将受益菲浅。”

    徐齐霖嘿然一笑,觉得只带着耳朵去参加,倒也可以,但事情会有那么简单?

    杜荷戓许已经撺掇了李承乾,在会上突然向自己发问,比如“元芳,你怎么看”之类的。

    好象很看重自己,却要弄得自己张口结舌,在众人面前丢脸,可能就达到了这个小人的目的。

    刘正和以为徐齐霖接受了建议,便伸手指了指,说道“那位便是蔡晃蔡道长,讲道论经,独秀时英。”

    徐齐霖转头看了看,第一印象觉得这老道有那么点仙风道骨的模样。这么重大庄严的场合,长得歪瓜咧枣也不会派他去吓人。

    而且,选出来进行论讲或抗辩的道士和法师也有讲究。声名是一定要有的,但却不会是顶尖的,年纪也不能是太大的。

    这样的安排,即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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