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无法说爱你(完)》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对不起,无法说爱你(完)- 第4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在房间里炸裂开之后,白婳的表情变得凝固了。

    白蔷厉声斥道:“你不是还没扔够吗?我帮你扔啊,反正这屋子里全部都是你的东西,我一点都不会心疼的!”

    白婳木然地看着她,眼中的泪水打了几个转,落了下来,她死死地咬着嘴唇,直到它的颜色都变得苍白。

    一时之间,一地狼籍、一室寂静。

    隔了许久,白蔷才缓缓地走到门边,打开房门离去之前,她回过头来望一眼白婳,眼神之中几许苍凉、几许无奈,她道:“白婳,是你的东西,谁都抢不走,不是你的东西,怎样也留不住,你自己好好想想。”

    白婳冷眼看着她离开,待到门合上时,她喃喃自语道:“是不是我的东西,是你说了算的吗?”

    -----------------------------------------------------------

    莫言承和父亲的谈话无疑是崩了的。

    不到一个小时,他便从太平山顶的别墅出来,开了车回到新界的住所。

    他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回这里来,但是好在看来几乎没什么变化。

    香港的冬天一贯的温暖,园中的植物也都还生机盎然,纯白色的房屋像是温润的牛奶一般,给他的心底添了几分难得的暖意。

    他打开房门,从木质的楼梯爬上去,在走廊右边的第二个房间门口站定。

    伸出手去搭在圆形的门把上,轻轻一扭,门吱呀一声打开。

    简单的床、整洁的书桌、白色的窗帘,和她住在这里的时候一模一样,屋子里的陈设、书架上的书、床头的照片,都是没有动过的。

    这是他当时专门为她准备的房间,顺应了她的要求,什么华贵奢侈的布置都没有。

    他记得那个时候她,曾经仰着头很干脆地问他:“我为什么不可以直接住在你的房间里?”

    他被问得愣住了,哑口无言半天,答道:“阿琭,我没想到你胆子这么大。”

    她居然敢堂而皇之地问一个男人,为什么不能同居一室,同睡一床?

    她立马就笑了,像个阴谋得逞的孩子,眨着晶莹的眸子道:“哈哈,逗你玩的!我就是想试探一下你是不是个正人君子而已。”

    她竟然在耍他!看来不给点颜色给她看看是不行了。

    他突然搂住她的腰,脸缓缓地逼近她,和她鼻尖相对,故意阴沉了眼色,微眯着眼看她。

    她一双水灵灵的眼睛里倒影着他冷峻的面孔,小巧的嘴角抽搐了几下,终于没忍住,蓦地笑出声来。

    他不明就里地看她在自己的怀里笑得上气不接下气,问:“什么事情那么好笑?”

    她好不容易停下来,缓缓地吁一口气,答道:“你一本正经的样子本来就很可笑好不好,我又没……”  后半句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某人堵得严严实实,他有些发狠地吻着她,唇舌间流连纠缠,她是那么清甜甘美,让人沉溺其中、难以自拔。

    她的思维瞬间一片虚空,除了手脚上越发堆积的虚软和脸上越发散出的滚烫,她已经不知道此刻自己还能清楚地感知到什么。

    胸腔中和大脑间同时缺氧,但是他依旧不肯放开她。她便软软地靠在他强劲有力的手臂上,连最初推拒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带着她退后几步,双双躺倒在柔软的床上,他在她上方俯视着她,瞳孔中染了一层幽然的迷离,似乎宣示着某种渴望。

    一个男人对所爱的女人的渴望,那是无须掩饰的自然占。有。欲。

    而这种热烈的目光却吓到了她,她忽然害怕地把头一侧,避开他的眼神和嘴唇,呼吸仍是起伏难平,心中也是矛盾又畏惧。她当然明白,有些事情不是儿戏。

    一时之间,他也没了更多的动作,只是静静地凝望着她,似乎想要将她的眉目刻进自己的骨子里,走到哪里,都不会忘记。
………………………………

一场风波初露端倪(七)

    一时间,他也没了动作,只是静静地凝望着她,似乎想要将她的眉目刻进自己的骨子里,走到哪里,都不会忘记。

    伸出手,温柔地为她理一理脑后的乱发,他在她身边躺下,将她的身体拉过来牢牢地圈在怀里,磁性低沉的嗓音格外迷人,他说:“阿琭,你放心。在你我都还未做好准备之前,我不会对你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丫”

    她动了动,有些语无伦次地道:“言承,我不是不相信你,我只是,只是……”

    他搂紧她,将她小小的头颅贴在自己的胸前,问道:“你只是什么?”

    她听着他明晰有力的心跳,鼻间充斥着他清爽的男性气息,脸上又是一红,呐呐地开口说道:“我只是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你说我是不是在做梦?”

    就像是一个灰姑娘的梦,完美而深情的王子,竟然会独独钟情于她么?这样的事情,太没有真实感了。

    仿佛是一个童话。

    可是她忘了,并不是所有的童话都完美而幸福,比如《海的女儿》。

    天亮之后,人鱼公主没有等来自己的王子,最终化作海面上的一片彩色泡沫。

    哀伤的童话,在那样甜蜜的时刻,总是会自动地被大脑剔除在外的。她是如此,他也是如此媲。

    莫言承抬起手在她的脸颊上一捏,嘲笑她道:“怎么样,疼不疼?”

    她不满地揉揉脸,没想到他会下此“狠手”,忿忿地说了句:“疼啊,疼死了。”随后也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在他的胳膊上狠狠地捏了一下。

    谁知他一点别的反应也没有,只是纹丝不动地转过头来看着她,安然地微笑。

    他笑得那么好看,那么迷人,她微微犯窘,索性伸出手去挠他的痒,看他还能不能这么泰然自若地保持风度!

    比起疼来,他果然是比较怕痒的,马上就来捉她不老实的手,一时间,两个人竟像小孩子一般闹腾个不停。

    她终于还是被他抓住,先败下阵来,连连讨饶道:“我错了,不玩了。”

    他便也收了手,并没有怎样惩罚她,只是略略翻身,整个人地将她抱住,轻轻地闭了眼,道:“我累了,睡会儿。”

    她有点闷,小声地嘀咕了一句:“现在是白天。”

    他的眼睛并未睁开,只是迷迷糊糊地说了句:“对啊,晚上的话,你敢让我这么抱着你睡吗?”

    她近距离地看着他俊朗的面孔,有些出神。

    以前怎么不知道他的睫毛有那么长呢?

    以前怎么不知道他睡觉的时候会这么安详呢?

    以前怎么不知道他呼吸的时候一点声音都没有呢?

    以前怎么不知道……

    看来她是太不认真、太不用心了,这么多有趣的细节,她居然迟迟没发现。

    她愣愣地盯着他看,看得太久了,眼睛有些酸了,倦意阵阵袭上来,她也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带着轻微甜美的酣声,莫言承猜想她已经睡着了,这才慢慢地睁开眼来,他本来是想睡着的,可是有她在怀,似乎很难做到。

    他凝视着她皎洁如月的面庞,嘴角无意识地便牵起一个温柔至极的微笑。

    他自己都没有发现,当然,熟睡中的她,也没有发现。

    那样的甜蜜,叫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忘记。

    每一次回忆,都只会为它的砝码再加一筹。

    这恐怕便是为何大多数人都在等待中逐渐忘记,而他却在长久的等待中,越发坚定固执的原因。

    因为那是阴霾的生命中仅有的温暖,所以一定会上瘾,而且绝对戒不掉。

    现在的他孤身一人,走进房间里,疲惫地躺倒在床上,身体微微地陷进去,指腹在柔软的枕头上滑过,一遍、两遍、三遍,思维开始模糊,他终于可以睡过去。

    他睡得很沉很沉,已经许久没有这样熟睡过,以至于手机铃声响起来的时候,他竟然被吓了一跳。

    “喂。”他朦胧着眼睛摸出手机,接通后哑着嗓子道。

    “言承,你快过来!”是白蔷的声音,是与她不相符的焦急不安,她微喘着说:“白婳她,吃安眠药了。”

    莫言承也猛地从床上坐起来,睡意顿时间全然消失,他问:“你们现在是在哪家医院?”

    -----------------------------------------------------

    他匆匆赶到医院,才从车里出来,便见到白蔷的身影立在楼下。

    她见了他,急急地走过来。

    “我们先上去。”莫言承道。

    “等一等。”白蔷拉住他,问:“你打算怎么办?”

    他皱皱眉,沉吟片刻,道:“看情况。”

    “看情况是什么意思?”白蔷追问。

    “随机应变。”他答。

    白蔷点点头,道:“我懂你的意思了。”

    他还是不打算放弃原来的计划,只是想根据具体的情形做出相应的调整。

    “那你也许可以不用上去了。”白蔷道:“她应该不会有事的。”

    莫言承问:“她已经脱险了?”

    “没有。”白蔷摇摇头,说:“但是我觉得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

    莫言承不解地问道:“你就这么肯定?”

    “我了解她。”白蔷若有所思地答道。

    白婳有她的分寸,这场戏,她不过是闹得比平时大了些而已,但是最起码的风险控制,她应该还是懂的。若是她真的会为了这件事而抛却性命,就不会还特意留着门不上锁了。

    纵然白蔷的心里也不是绝对肯定,纵然她心里也害怕那个万一,万一白婳没有把握好剂量,万一白婳是真的想寻死,那么作为姐姐的她,是不是该在这场较量上提前退出去?

    这一次,白蔷是真的有些手忙脚乱了,她这个妹妹,向来不按牌理出招,她有些担心自己,真的会招架不住。

    莫言承看着她游移不定的神情,安慰地拍拍她的肩膀,道:“无论如何,我们两个都是直接责任人,难道还想躲开不成?走,先上去看看她到底怎么样了。”

    ------------------------------------------------

    亲们,新的一个月了,大家一起有个全新的开始~~
………………………………

一场风波初露端倪(八)

    莫言承和白蔷顺着医院的楼梯走上去,脚步都有些沉重,急诊病房的灯仍旧亮着,病房外的长椅上,白婳的父母都在,两人挨着坐着,背部微微有些蜷曲。

    听到脚步声,白父白母抬起头来看见来人,脸上哀戚的神色瞬间转为愤怒,皱纹顿时深了几层似的,白父登时站起身来,看着莫言承走近,怒斥道:“你还过来做什么!”

    “伯父,您不要生气,我是过来看她的。”莫言承站定,谨慎地斟酌着词句媲。

    “不用了,你既然不要她,她死活和你都没什么关系!”白父仍是恨意未消。

    “好了,德云,言承好歹也是客人!”倒是白母看得开些,见白父话说得过头了,站起来挽着丈夫的胳膊轻声劝慰道丫。

    白蔷站在莫言承身后,心中禁不住地担忧着,眸中亦是黯淡无光。

    一时间场面又恢复了沉默,几个人都神经紧绷地等待着结果。

    隔了一个小时后,急诊室的灯光终于熄灭,门打开后,一个白袍的医生走了出来。

    他们立刻迎上去询问现在的情况。

    “还好,因为发现得及时,没有什么大碍,胃里的残留药物也已经清洗掉了,只是下次,不要再出现这么危险的事情了。”医生也似乎松口气似的,小心地嘱咐道。

    听得医生说完,四个人的肩膀皆是微微一垮,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地。

    白父白母相互搀扶着走进去,莫言承和白蔷也跟上去前去,但是走到病房门口的时候,白父转过身来阻挡住他们,花白的眉毛紧蹙着道:“你们想进去?还想多刺激刺激病人吗?”

    莫言承和白蔷一听,即刻便停下脚步,而后耳边便传来一声关门的声响,音量并不大,却干脆狠厉。

    白蔷缓缓地移动几步,背部无力地靠在医院冰凉的瓷砖上,样子有些倦怠,她低声道:“莫言承,你真的要这么做下去吗?”

    “嗯。”莫言承站在一旁,抽出一根烟来,正想点上,却蓦地想起是在医院,握着打火机的手又放下,本就刚硬的面部线条愈发得犀利深沉。

    “那么,请你速战速决!”白蔷说完,抚了抚额头,径自离开。

    这样的对峙如果长期地进行下去,不管到底是谁赢谁输,都免不了两败俱伤,纵使她明白这些都是白婳的心计使然,但是假作真时真便容易真假难辨,如果真的出了什么岔子,想弥补也无从下手了。

    莫言承看着白蔷离去的背影,手缓缓地攒成一个拳头,没错,他应该快刀斩乱麻,尽快给这件事情画一个句号,他不能在这种时候心软,即使面对那个从小就被他看着长大的婳儿,他也不可以犹豫不决。

    因为,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女人等着他去找回来,那是他生命的一部分,缺失不得的一部分。

    ------------------------------------------------

    白婳服安眠药的事情,很快便也传到了莫潇的耳朵里,跟他在一起的林琭自然也得知了这个消息。

    林琭的第一反应便是震惊,她没想到,昨天晚上还在舞会上见到的好好的白婳,今天就传来了轻生的消息。

    白婳对爱情的执着和倔强,完全超乎林琭的预料,当年就算是受伤那么深的自己,都没有想过要如此草率地结束自己的生命。

    她忍不住心疼,为什么世界上总会有那么多那么傻的女孩子,可以为了感情而不要性命?

    她都不会为莫言承做到这个地步,白婳却可以!

    心中一时间百感交集、凌乱不堪。

    后来听莫潇说白婳的情况稳定之后,她心里一直翻滚着的不安才稍微地缓和了下来。

    她不敢想象,如果白婳真的因此而在这样青春的年华里香消玉殒,她要怎样去面对自己心中的那份罪孽感?

    莫潇离开她的家后,她微微颤抖着手指,拨通那个本不想再去拨通的号码。

    手机铃声一直循环地响着,可是却迟迟没有人接,想了一通后因为无人接听而断掉。

    她锲而不舍地又打了一个过去,她在心里默默地数着铃声的次数。

    一次,两次……五次……

    当她都要以为无望的时候,却忽然接通了。

    “喂。”她有些气急,道:“莫言承,我们好好谈一谈!”

    “好啊,谈啊。”莫言承断断续续地道:“但是,谈什么?”

    林琭注意到他奇怪的嗓音和语气,在凝神细细地听了听他周围的声音,忽然明白了他现在所处的环境。

    是在喧嚣的酒,他正在喝酒,而且似乎有些醉了。

    她肃然了声音,道:“莫言承,现在不是该你借酒消愁的时候!”

    “借酒消愁?”他反问一句,忽然大笑起来,笑完道:“你怎么知道我有愁?你自以为很了解我吗?”  林琭的心里猛地一紧,莫言承他,是真的醉了,这种口吻,这种态度,根本就不是平时正常的他。

    “莫言承,你不要喝了!”她脱口而出,捏着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