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口吻,这种态度,根本就不是平时正常的他。
“莫言承,你不要喝了!”她脱口而出,捏着手机的指尖微微地泛白。
“林琭,你打电话来就是命令我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的吗?!”莫言承有些激动地道:“你管好你自己就可以了!我的事情谁都没有权力插手!”
林琭咬咬嘴唇,愤愤道:“好!你的事情与我无关,但是我想劝你一句,不要再这样任意妄为下去了!你如果是个男人,就该为白婳现在的状况负起责任来!”
莫言承的回答半响后才从话筒里传过来,带了不屑的冷笑:“你是在为她兴师问罪打抱不平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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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风波初露端倪(九)
听了他如此没心没肺的话,她心中更是怒火腾起,道:“没错,我就是看不惯你这么对待一个女人!”
“你是在与她惺惺相惜么?”莫言承道:“你还真是心地善良,同情心泛滥!”
“莫言承!”林琭忍不住吼了他一声,呼吸都因为心绪的不平而急促起来。
他这是在嘲笑她么?嘲笑她曾经受过同样的情伤,被人同样地辜负过,所以才以己度人地不想别人跟她一样丫?
没错,她就是这么想的,她就是不想再让任何一个无辜的女孩子重蹈她当时的覆辙,最终为情所困、遍体鳞伤,这样有错么?
他莫言承又凭什么那么事不关己,甚至是冷冷地嘲讽她,明明就是他做了残忍的事情!
“莫言承,你想清楚,你这样做到底能得到什么?”林琭顿了顿,声音微微低了一个调,道:“反正,我已经不会再回到你身边了,你做什么都是徒劳。”
短暂的沉默媲。
“林琭,你到底有没有心?”莫言承问了一句,极低沉的嗓音,像是从地狱里传出来一般,让人觉得寒冷。
她愣住,一时间没有回答。
“我问你,你到底有没有心?!”他突然暴躁地喊了一句,将把台上的酒杯狠狠地掷到地面上,铿锵有声。
林琭也隐隐地听到了那个爆炸一般的声音,越发觉得心里发寒发苦,她缓声道:“莫言承,我对你,的确是没有心。”
“不错,我早就该看出来,你对我没有心了,不管我做什么,不管我怎么努力,不管我有多辛苦多狼狈多难受,你通通看不到!”
“你宁可去心疼别的任何一个人,也不会来关心一下我,你可以体谅别的任何一个人的过错,却偏偏不能原谅我!”
他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锋利无比的刀刃,从她的心口处狠狠地划过,一道又一道,割裂的伤口钻心地疼,她的手,她的睫毛,她的眼皮,她身上的每根神经都在颤抖不止。
她知道,他喝醉了,完完全全地醉了,不然他是决计不会用这么粗暴凶狠的方式向她发泄的,不论他对别人多么冷酷无情,他对她,总是舍不得重言相向的。
她现在才终于深切地体会到他的心中压抑得有多苦,苦得他自己都快要支持不下去,快要面临崩溃了,才会用这样极端的方式向外界表露出来。
莫言承,你不知道现在的我有多心疼,为了你的隐忍,我有多心疼。
我不该这么折磨你,我不该对你这么绝情,可是,我又该怎么做?
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做。此刻的我,连呼吸都快要做不到了。
又是一声巨响,震动着她整个耳膜,剧烈的声音牵连得她的神经也疼痛起来,而后便是一阵嘟嘟的挂机声。
一遍又一遍,单调地重复循环着。
她知道,这第二声巨响是因为他摔掉了他自己的手机。
充斥在眼眶中的热泪终于盈满,扑簌簌地往下坠落,急急如夏季的大雨。
她多想干干脆脆地站在他的面前,任由他当着她的面狠狠地骂她,哪怕是动手打她,也都无所谓,只要他不要忍得那么累。
她愿意亲眼目睹他的爆发,亲身迎接他的愤怒,而后缓缓地从后面抱住他,将头靠在他宽厚的背上,用自己的温度感染他,让他慢慢地、慢慢地平静下来。
他承受了太多,她根本就没有责怪他的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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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言承酩酊大醉一场后,醒来的时候是在一间酒店里,他睁开依旧模糊的眼睛,慢慢地坐起来,脑中依旧疼得发胀。
他的潜意识里觉得自己好像有什么事情做得不对,但是正要努力地回想时,却如堕云雾,思维并不清明。
心里的不安依旧悬着,很是难受。
他从床上爬起来,看了看周围,发现这个地方自己并不认得,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来的,他都想不清楚。
他只记得自己心中烦乱,去酒里喝了些酒,可是现在,怎么在这里呢?
他自己倒了一杯水,咕噜噜地一饮而尽,肚子里有些空,看看时间已经是早上九点。
房门处忽然有响动,他抬了眼望过去,见到进来的人是白蔷,有略略的惊奇,但也同时安了心。
她把手中的早餐在茶几上放下,问道:“你醒啦?”
莫言承点头道:“昨晚是你把我送过来的?”
“没错,过来吃早餐。”白蔷坐在沙发上,道:“我刚才下去吃了,顺便给你带上来的。”
莫言承走过去坐下,有些狐疑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哪里的?”
白蔷有些无奈地笑笑,道:“你还好意思说,我昨晚把你以前爱去的酒都找了个遍,好不容易才找到你的,结果看你醉得人事不省的,围观的人多得要命,今天的报纸肯定又有你的新闻了。”
“我醉得有那么厉害吗?”莫言承微微蹙眉问道,连他自己都没有印象。
“可不是?人家店里的酒杯、你自己的手机都扔得粉碎!你现在倒跟没事人似的!”白蔷奚落道。
手机?莫言承的手指一颤,忽然想起了什么。
昨天晚上他好像给阿琭打电话了,而且似乎发了很大的火。
哎,喝酒误事的确是箴言,他怎么可以把自己的压力转嫁到阿琭身上?
这样想着,不由地就心疼起来。不知道她是不是在生在自己的气了?
白蔷看着他有些失神的模样,道:“喂,你的早餐,快吃,这种时候没有体力可是不行的。”
莫言承忽然问道:“你为什么会想起来找我?”
白蔷看他一眼道:“你不是都猜到了吗?还明知故问!林琭打电话过来告诉我的,说你在夜店里喝醉了,拜托我一定要找到你。”
果然是阿琭,她还是会为自己担心的,这就好了,他的心中蓦地一暖,但几乎同时,他也即刻一个激灵,警醒地望向白蔷。这样的话,聪慧如斯的白蔷岂不是可以猜出他们的关系非同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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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此文不会很长,但因为我时间紧张,会久一点,等某言一忙完,肯定勤勤恳恳更新,尽早完结,深知大家追文之苦,某言说到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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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风波初露端倪(十)
这样的话,聪慧如斯的白蔷岂不是可以猜出他们的关系非同一般?
白蔷看着他提防的眼神,心中有些不悦,道:“你放心,我不会对别人说什么的,你对我,还是多一点信任比较好。”
“不是不相信你。”莫言承出言反驳道。
只是,事关阿琭的时候,他总是会格外地小心翼翼,人都说,自我保护是一种本能,而保护阿琭不受伤害,几乎已经成了他的第二本能。
白蔷微微笑着看他,道:“我不知道这样说会不会让你放心一些,但是我是真心希望你能和她幸福。”
“为什么?”莫言承不解媲。
“我只是想亲眼验证,这个世界上是有矢志不渝这种东西的。”她的语速平缓,美丽的眸子中飘过一丝怅惘,像是丝带一般缠绕着对于过去的某些回忆。
“林琭她,真的是很幸运的,这辈子别的女人都在追求的东西,她得到了。”白蔷感慨道。
“不。”莫言承轻轻摇了摇头,道:“她受的伤害太多了,而且直到现在,也还不幸福。”
白蔷略略黯淡了神色,掏出手机上网,递给莫言承看,道:“我们的事情,早早对媒体说了。反正他们也拍到我们一起开房间的事情了,不如顺水推舟。”
莫言承接过手机,看着新闻上的图片,昨晚的他喝得东倒西歪,被白蔷扶着进了酒店。
虽然是无中生有,但也正好随了他的心愿,只是心中还是有一丝顾念。
莫言承皱皱眉,问道:“婳儿她醒过来没有?”
白蔷拿回自己的手机,低了头道:“醒了,可是依旧什么都不吃,也不说话,医生没办法,正给她吊点滴呢。”
“我不想走到这一步的。”莫言承发自真心地说道,但是其实他明白,这一步非走不可,他说:“好的,既然这样,我们直接对公众公开了,我来安排。”
“好的。”白蔷道:“我可是牺牲不小啊,你要是不能成功抱得美人归的话,我可就白费力气了。”
莫言承笑了笑,眼中燃起一丝亮色,声音也变得有力了些,他说:“好,自然不能辜负你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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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里,白母通宵未眠地陪伴在白婳身边,看着她醒过来却依旧神色恍惚的情形,心中揪疼成一片。
她的两个女儿,为什么都要先后经历这样不堪的感情折磨呢?
几年前的白蔷也是,自己一个人去拿掉了孩子,而后整个人都变了似的,从前那样洒脱爱笑的性格一下子变得沉静傲慢,没日没夜地忙于设计和工作。
那个孩子,甚至比现在的婳儿更让人窝心,因为她甚至都不哭,一滴眼泪的影子都看不见,或者是全都顺着眼眶反流进心里了。
忽然有人轻轻地敲门,她回头一看,是谢堇惠,心里忽地就生出一层不悦,连带着脸上的神情也是冷淡的。
“进来。”她总归还是不能将来探病的人拒之门外,何况她和谢堇惠还是有一定私交的。
谢堇惠提了花篮进来,一身宝蓝色的裙装,面上是歉疚悲悯的神色,她放小了步子走进来,道:“老爷子身体不好,过不来,我是带了他那份心一起过来看婳儿的。”
白母明显疏离地看她一眼,道:“没事,叫你们惦记着,也不好意思。”
谢堇惠关切地问白婳道:“婳儿,你感觉好些了吗?”
白婳依旧只是睁着迷蒙的眸子,丝毫不理她,仿佛是没听见似的。
谢堇惠有些讪讪地收了口,转头对白母说:“梅姐,我们出去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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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说什么?。”白母出了病房,坐到外面等候的椅子上。
谢堇惠也坐下来,道:“梅姐,这件事情终究是我们莫家有错在先,跟你道个歉,也请你向白大哥转达一下我家老爷子的歉意。”
白母的眼珠微动,但是心中抑郁自然不会因此一句道歉就解得开的的,她说:“莫家若真是觉得愧对了我家婳儿,就该好好地劝劝言承那孩子,不要这么轻率地做出这种举动。”
谢堇惠微微颔首,道:“是,我们也劝了,可是言承那孩子脾气硬,而且你也知道,我毕竟不是他的亲生母亲,有些事情,我也不好过多地干涉。”
“哼。”白母冷嗤一声,斜了眼瞟她,道:“那你的意思就是由着他任意妄为?!”
谢堇惠忙拉了她的手,道:“梅姐,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我今天其实是想说,孩子们的事情,我们可以放开一点,让他们自己去处理。”
“处理?处理成这个样子?”白母愤然道:“吃亏的是我们白家的女儿,你们自然是没所谓。”
“梅姐,你先别动气,我们两家都已经几十年的交情了,为了孩子的事情闹得这样僵,我们都不想这样。梅姐,我们都看开些,婳儿还小,样貌才情,样样都是出众的,以后肯定会遇到更好的男子;再者说,蔷儿也是你的女儿,手心手背都是肉,若她和言承两个真真是情投意合,我们做长辈的,硬要去拆开他们,是不是太残忍了些?”
一席话,说得在情在理,深得人心。
白母听后,唏嘘一阵,终于是点了点头,道:“我想想。”
谢堇惠不露痕迹地笑了笑,道:“梅姐,你也回去劝劝白大哥,你的话他还是比较听的,孩子的事情,我们还是让他们自己选择。”
“好。”白母同意道:“但是这次如果言承他再敢闹着玩,可别怪我们翻脸不认人!”
“嗯,那是自然,就是我们莫家也不会放过他的。”谢堇惠安慰道,心中暗喜。
莫言承,你既然要冒险燃火,我也乐见其成地帮你添把柴好了,到时候势头渐旺,风向一变,你可就要引火上身了!你若得不到白家的支持,肯定是元气大损,到时候你就未必赢得过我家潇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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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一)
林琭从报纸上得知莫言承和白蔷公开恋爱关系并且解除与白婳的婚约的消息时,心中并没有太多的突然,只是那份忐忑不安却在每一根神经里隐隐地跳动着。
周一去上班的时候,莫言承已经从香港回来。
在公司一楼的大堂里,她偏偏遇到从电梯里出来的他,被一众高层领导簇拥着,朝自己的方向走来,她的手臂忍不住一抖,怀中抱着的资料夹不知怎地就掉到了地上,白色的纸张纷纷扬扬撒了一地。
她张皇失措地蹲下身去捡,然后便看到几双鞋子停在自己的眼前。
最前面的那一双黑色皮鞋是莫言承的,她认得丫。
此刻的她无疑面临着相当窘迫的光景,如此笨手笨脚的行为,挡住了这么多公司领导的去路。
她眼睛的余光瞟到他的鞋尖仍然定定地站着没动,手心里出汗渐渐多起来,而且温度越来越凉媲。
她埋着头一个人手忙脚乱地捡,不知道他如此驻足不动是什么意思。
她并不想让他蹲下身来帮他捡,因为这样的行为明显不妥。
她也并不想被他当众训斥,因为那表示他还在生她的气。
那些跟着莫言承的高层们见他一动不动,便也为首是瞻地停住脚步站着,虽然都有些莫名其妙,却没有人贸然开口说话。
然而莫言承终于只是看了她一会儿,从那堆白纸旁绕开,径自走了出去。
她好不容易收拾好所有的资料,重新站起身来时,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