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神仙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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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神仙国师- 第1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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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师放心,某已打发了所有下人,决不会受到惊动!”刘大郎满口保证。这一阵磨蹭,天夜已进亥时了。

    “阿弥陀佛!”胡僧慧范长吁了一声佛号,心中暗自得意:这就让俺花和尚大放宽心呵!并继续说道:

    “施主听好:现在点燃女施主手中的信香!男施主出来磕头吧。”

    刘憨愣如话照做后,胡僧就从法坛上拿下一面小铜锣、仔细的指点叮咛了一番,让刘大郎赶快照做不误,于是,刘大郎持锣而起,噔噔噔噔,很听话的十步一敲锣的穿内庭而出后园了,再于桃林寻个拳头大小的石头,大了“其子不得青云直上”小了“其子难以出头”!这可是佛僧认真吩咐的;好不容易黑灯瞎火的摸到了一个,十步一敲锣的至小溪、把石头洗个干干净净,敲着锣的进了院门,把小石头捆起挂在枣树之间的绳子中间,再于厅中摸找手串佛珠,寻到的越多越好,单男双女,那么十七颗是最好了。

    刘憨愣本以为听起来很快就能轻易办好的事情,直到握有十七颗佛珠并点亮厅中灯火,敲响铜锣,回到厢房,已过去近两个时辰。

    看到庆娘子已安静的睡在了床上,就来帮助佛僧收拾法坛、安排住缩,压根儿也未想到庆娘手执的信香是迷香,还未完全迷倒,半醒状态下,还是辨识出谁在**自已,可是浑身脚瘫手软,只能随着迫不及待的yín棍的摆布而摆动,羞愧气愤却毫无反抗之力,喊都喊得气弱游丝,被其折腾过够才沉沉迷昏过去。

    翌rì,听大师吩咐、耳房里睡醒的刘憨愣翻身坐起,还挂欠客房的佛僧可否睡好,过来请安,哪里还有人啰?

    返身回到厢房,蒲团僧袍皆没有了,桌上一封绝命书,房樑上吊死了庆娘子,刘憨愣一下子彻底愣了。

    慌慌张张的抱了下来,尚有微微余温,可已是回天乏术了,况且刘大郎也不知如何“回天”。桌上一页笺纸却是看得明白:

    “七年无所出、夫妻仍情深;为求得贵子、不其遇yín僧!

    残败何颜活、污辱几时清?含恨辞君去,但愿有神明!”

    当天的洛阳县衙的堂鼓是擂得山响,憨郎君刘憨愣、背起庆娘遗体状告yín僧慧范的消息是不径而走,传得沸反盈天、议论纷纷。可那个县令很是头痛,谁敢去公主府上拘人啰;慧范倒是机灵得很,总有办法盘缠在公主府上,出建山庄随行甚多。

    好不容易逮了个机会‘请’来公堂对质,慧范牙关铁紧、概不认账,反咬一口说:

    “阿弥陀佛!施主对征用山林不满,竟谋杀女施主在先、污告贫僧,损佛门弟子清誉在后,实乃大jiān巨恶、当坠阿鼻地狱!”

    说是yín僧!苦无证据;那首绝命书不足为凭,及至五月,睿宗招太平公主回京师,果真“占了地利、少不出三两个月”顿见成效,不由得把胡僧慧范奉若神明;凭仗着太平公主的维护,尽夺刘憨愣的山庄房地产以赔其“清誉”,还是在县令的周旋下,将明知是冤枉的刘大郎充军幽州,算是保了条命。

    一时间,胡僧慧范狐假虎威,横走于洛阳州县,那是肆无忌惮,更加的巧取豪夺平民百姓的财产,以致于惊动御史大夫薛谦光和殿中侍御史慕容上奏弹劾他,却因太平公主向唐睿宗的诉说,竟然是将薛谦光外放贬为岐州刺史。


………………………………

第183篇 传其到案

    ()    胡僧慧范更加变本加厉,顶着太平公主的得宠家臣身份,招摇诈取了好几处蒲州与洛阳县的民产,虽说官司不断,可慧范和尚能说会道,再有确凿事实、终无可靠证据,又无奈其何!反而更加得意嚣张,五、六月份还涉足东都,公然在南市西侧福善坊置了房产,住起了民家当大爷;还挑衅三起、打残两人,却是仍不能将其绳之以法,因为胡僧总有他十分正大光明的充足“理由”。【无弹窗。】

    六月初三午时刚过,朗rì晴天,非年非节,市集上并不很人多,胡僧慧范独自游荡在洛阳的南市,自从府牧衙门的大堂出来后,憋在心里的恶气总也散不干尽,恨恨的想着下次撞着贫僧就不是打残了事、非得打死不可,免得过后告状又要聒噪、徒费口舌。

    “大师,要不要买蛋,新鲜的鸡蛋!”一个顶多十四、五岁的贫民女子,娇声怯弱、七不懂八不懂的向僧人推销产品。

    “去去去去去去去!阿弥陀佛只化缘、几曾见过佛用钱!”胡僧没好气的侧身回首叱喝,徒然间佛眼园睁:哎呦呦,好一个貌美如花的小娘子!不施胭粉、自红自白、弯眉如月、亮眸若星、额鬓青丝拂柳、双肩玉臂凝霜、面颊飞霞映彩、樱唇不点润红,柔荑如葱,连提蛋的竹篮都显得青翠jīng致,虽非人间绝sè、很是靓丽得自然实在、健康活跃,却是提篮小卖。

    “阿弥陀佛!小娘子是让贫僧买蛋吗?”慧范那个和颜悦sè、宝相端庄,不让任何德望高僧。

    “是!”小女子螓首深埋,声音娇软,躬身提篮于路边,布襟飘展,更显得单薄;补充:“只有十八个,可惜碰烂了一个!”

    “阿弥陀佛!买是要买,只是少多了。”慧范随口调侃着:“应该让汝父兄挑担多些上市卖、那才是啊!”

    “只有寡母、病了,奴家才得出来的。不过家中放着不少呢,大师要买啵?”卖蛋女实诚得很,能全卖出多好啊。

    南市东边的永泰坊、一个角落的破旧民居,院门烂晃,内里杂乱,堂屋内木器家具简陋破败,仅一张八仙桌倒是四正四方,然而桌子脚一条断了三分之一、另一条断了一半、稍有倾斜、靠绑牢的木条支着;此外无一件完整家什,两个簸箕,共装有近两百个鸡蛋。

    内室连门也没有,挂着很退sè的布帘;大小两张光木床,靠外的大床躺着位黄皮刮瘦的大嬸、憔悴虚弱不堪,坎坎咳咳直哼哼。

    “阿弥陀佛!施主病得不轻呢!”入室的慧范强忍着浓重的中药味没有皱眉头,还风满面的问讯。

    “有劳大师过问,说是痨病三年了,只等死了。”说得有气无力,咳得倒是“轰轰烈烈”、气喘如风箱。

    “阿弥陀佛!求医问药啊,好的庙观都有施舍咧。”胡僧说的也是不假。

    “谈何容易呵!早两年某夫君尚去邙山用“平安符”请来了医药,基本痊愈了;却不料年前夫婿惹祸上门,打得一屋稀烂,身残数月一命归天,愚妇我气怒攻心、支撑料理,旧疾带发,这反病无反药,已是瘫在床上八个多月了!”说得凄然泪下。

    “阿弥陀佛!如此悲乎!贫僧一钱银子买一个蛋可好?”胡僧悲天悯人的说,只怕是十倍于市价还不止呢。

    “藿儿哦,还不快谢过佛僧慈悲!大师如何称呼?宝刹安在呢?”妇人悠悠的说其女儿。

    “谢过佛僧慈悲!”身后的藿儿连忙向胡僧万福致谢。

    “阿弥陀佛!先莫忙着谢贫道;过后贫僧将给施主送些佛门圣药,一定让施主药到病除、好了好止哟!”胡僧说着去了堂屋,小女子心怀喜悦的跟了出来:该把鸡蛋全买了,那就谢天谢地谢佛僧!

    “佛僧都要吗?连簸箕挑去好了,总共二百一十三个,三个烂了的不算。”小女子怯生生的说着。

    “阿弥陀佛!并不多啊;不过你认真听好,贫僧须得一个个挑选,坏的都不要!这笔买卖做成赏汝一两纹银。”胡僧说得很认真。

    听得藿儿满心窃喜:谁说天上不掉烙饼呵?还格外多得一两纹银呢。那就数蛋啰!耳边又听到“活佛”一声佛号并讲道:

    “阿弥陀佛!贫僧念你家落难如此,rì后必定常来,价格看涨、每笔交易仍赏一两纹银,不过你不能惹贫僧生气哦!知否?”

    “谨从佛僧吩咐!”藿儿小声答应,心下很奇怪,何消如此啊,小女子百般巴结大师还来不及呢!

    “须得说到做到呦!否则贫僧一个也不要哦,也就无暇来赠药给你娘亲治病啰。”胡僧那是说得一丝不苟。

    “藿儿说到做到!”说得细若蚊蚋,两人勉强听得到。

    “阿弥陀佛!让汝千万不要惹贫僧生气,做不做得到啰?闷声不响的。”慧范故意的加重点语气喝问。

    “是!保证做到。”小女子无奈的加大声音又说了一遍。

    “阿弥陀佛!贫僧选蛋吧,这哪有个像样的盛器啊?地下都不干净呢。”胡僧眼睛左瞄右睨、滴溜溜的转动。

    “大师都拿去好了,就算两百个整数!”娇声怯怯的建议,脸sè更是红红的,奴家早上扫过地哦。

    “阿弥陀佛!那怎行呵?出家人一是一,二是二,再乱说话、贫僧可生气啦!”胡僧唬得藿儿心惊:这也生气呵,再不说了。

    稍有倾斜的八仙桌!哼、有办法了!藿儿乃早熟女子、身材高挑、稍欠丰满的胸部,然翘臀细腰倒蛮有女人味咧,且xìng格懦弱吧。

    “你来这边!”胡僧把藿儿叫到八仙桌高的一边,说:“你府到桌上,双手在桌面上围个大圈,莫乱动喔!”

    “阿弥陀佛!贫僧选蛋了,你也记数呵!”胡僧把鸡蛋一个个挑选好、放在藿儿圈住的桌面上,一五一十越放越多,慧范又交待:

    “六十了吧!可不能乱动呀,桌子又一斜起,打烂了都是你的呦!还误了贫僧一番功夫。”胡僧又小心的在上面垒上了三个蛋。还歇下来休息了一会儿,胡僧又转到外面堵好院门,关好堂屋门,这才看着弯腰翘臀、伏在桌面上护蛋而一动也不能动的藿儿说:

    “阿弥陀佛!真是累忙贫僧了!哎哟呦、毛病都上来了,藿儿你要帮忙解决啊!好不好?”早就转到了藿儿后面说着并问话。

    “只要藿儿能做到!都可以……”一心护蛋也很累的藿儿看不到胡僧于后面的情况,细细的随口回答。话未说完,就听胡僧喘道:

    “能能能!就可以做到!”随着“佛僧”的言语,藿儿感到自己的裙衫翻盖到了背上,接着裤带就有双大手扯散了,还听到提醒:

    “小心鸡蛋哦,不然,贫僧可要生气了呐!”

    藿儿顿时感觉到小衣都括退到了腿弯,满脸羞红;蛋呵蛋,一百多呢!

    “注意蛋咧!”在不断的提醒声中,藿儿终于完成了小女子到俏女人的转变,**上的痛快远不及心灵上的创伤与震惊;但听到:

    “阿弥陀佛!做得很好!这是打赏你的十两纹银。这蛋不要也罢,不过贫僧还会来的;哈哈哈哈!”一边把佛装整理周正。

    “藿儿、藿儿,藿儿!大白天把个院门堵死干嘛?”藿儿清楚的听到未婚夫婿表兄于外的虎吼鬼叫,心一慌,顿时桌翻、蛋洒、人跌倒、稀里哗啦一团糟;

    胡僧慧范那是无暇顾及,一闪身开门出了堂屋,飞快的打开院门,劈面一青年黑黝黝的、满身腥气、背上斗笠、赤脚麻裤,提一尾七八斤的金翅鲤鱼还晃头摇尾的;满眼疑惑、开口就一连串的喝问:

    “你个恶僧人来此干甚?大白天的你为啥堵门?搞些什么勾当?嗯?”他可是偶然认识这个胡僧并对其一知半解的。

    “阿弥陀佛!贫僧为病妇诊治,为免打扰,所以闭门;施主里面看看问问,便知端底如何!?告辞了。”胡僧侧身闯过,匆匆远去。

    青年不好贸然阻拦,疑疑惑惑的任其离开了,再进屋一看,好jīng彩:因急怒攻心晕倒的表妹、衣裙不整;倒翻的八仙桌断脚支离、侧栽于地;到处的蛋黄蛋清碎蛋壳、无从插足靠近;一锭十两纹银就在藿儿身边不远。

    此情此景,哪还不知藿儿定是着了那花和尚的贼道!一丢鲤鱼,横抱着稍整衣裙后的表妹,铁青一幅锅底脸穿帘进了内室。

    舅妈还在不断的念着阿弥陀佛!感谢“活佛善僧”的好心解危救难,现今高价买蛋、还将免费赠药呢!眼见慈眉善目的佛僧领着藿儿喜孜孜的出去、却看到横眉怒目的外侄抱着女儿昏沉沉的进来!不由大惊失sè喊道:

    “怎么了?急症蔽痧?快让慈悲为怀的佛僧救治呀!……”

    “舅妈闭嘴好不好?差点让你那“佛僧”yín和尚把表妹害死了”吼过之后,伏在床边痛苦失声,舅妈也愣了。

    翌rì上午,案子又告到了素有清誉的府牧衙门,贾庭认真的看了几遍表兄妹请人写的状词,平静严肃的问道:

    “你乃洛河渔户阮添?你表妹燕藿娘?可知状告何许人物?”

    “是,某阮添,藿娘也是某未婚娘子。状告近来出没洛阳街头的胡人恶僧叫慧范,早先还在鱼肆还打伤渔户汤哥儿!小人识得。”

    “你可知他是何人的家臣?为谁办差?他进去本官公堂几次了啵?”贾庭说得很诚恳。

    “某不知,但知‘王子犯法与民同罪’!他一个光头yín棍,怕连王子的边都够不上;都说府牧执法如山,有罪也治他不得么?”

    “你这写的都是事实、没有半点虚拟杜选么?”贾庭厉声喝问。

    “千真万确、绝无一丝虚假!这里还有十两纹银系他丢弃当堂。”阮添说得恨声凿凿的。

    “让藿娘子说,毕竟你不在现场!”声调肃然平坦。

    “是,毫无虚假!”藿娘下巴抵胸、满脸徘红、双目蓄泪、细口低声的说。

    “好!只要事实确凿,本府拼了此官不做,也要将这个胡僧办了。”贾庭霍然立起,投签喝道:“来人,传胡僧慧范到案!”


………………………………

第184篇 有罪无罪

    ()    繁华不亚于京城的东都,此季就正有全国各地不少赶考秋闱的士子秀才、早早的汇集洛阳、准备科场中举;闲来无所事事,侧邀三招四、呼朋唤友的来个文士风流、去寻个青楼凤阁、喝个花酒传杯把盏、听个艳曲作赋吟诗;名为“以文会友”,不亦乐乎!

    而安众坊里汇楼,艳帜招展,艺冠jì寨馆、享誉一时,究其原因乃是来自宣州的jì女史凤,十二分的闻名,不但天生丽质、标致风流,琴棋书画无一不jīng、而且轻歌妙舞、鲜有匹敌;诗词歌赋出口成章、天南地北对答如流;

    名jì史凤本是安徽宣州累届花魁、早就艳名高炽、方园百里闻名,多少风流年少、浪荡公子和好sè之徒纷被其迷得神魂颠倒、纷纷登门拜访,有事无事都争相饱送殷勤,把jì院经常围得水泄不通;反而惹得老鸨与史凤不耐其烦、又不好也不想更不敢当面拒绝来无端得罪人,史凤就把他们分成不同的等级,若报有上等的客人来,她则下楼接待,歌舞琴曲、诗文词赋;下等客人来她不愿同他们见面,关起门来、端碗羹出来让他吃,以表婉拒。【风云阅读网。】客人见羹即心领神会而自动告退了;这就是所谓“闭门羹”的由来,且此‘羹’不过是诸如鸭肠子等等下脚料熬煮

    而成,竟然也有没落闲人无聊客很是觉得味道不错、还吃上瘾了,屡屡上门专为赚吃这闭门羹。这也是始料未及的!

    不过,促使花魁娘子北上洛阳的还另有主要原因;乃是景云元年(710)六月初的一天、华灯初上时刻,一宣州豪商熟客又来拜访史凤,却是按规矩端碗羹汤摆在门外桌上,豪商徒然大笑,一扬手将其连羹带碗的抛于院中,挥着手中的笺纸、夸张的开声、捉狭的笑道:

    “宣州花魁!?一只小小的井底蛙,你几曾见过真正好的歌曲词藻呵?本想让你开开眼界、却是将某拒于门外!罢了、罢了!此处人不识、自有识人处!”说过后转身迈步,一边高声吟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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