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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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丐夫-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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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骗人是你的专长,我不好掠美。」莲足一抬,她没啥坐姿地横倚著,玉腕向上端著一杯茶。
            茶?!「好香的飞天仙,你哪弄来的?」
            「你确定要问我这件事吗?」挺识货,闻得出十年才一绿的好茶味。
            「啊!」瞧他糊涂的,都忘了大捕头在身边盘腿运气,抵御毒走全身,「解药呢?」
            「在冰晶宫。」有本事不妨去闯一闯。
            「冰儿,你寻我开心。」连祈风苦笑的抚抚冒出青髭的下颚。
            「我们晶主不会寻人开心,她只会拿人「开心」」心一剖不就开了。
            几名婀娜多姿的女子忽然现身,看得他眼前一花。「你们是谁?」
            「我们是你的索魂使者。」
            四名女子身後走出一位他不陌生的黄衫姑娘,一旁风别离的双瞳蓦然发亮,跃过他走上前。
            「云冉静,我终於找到你了。」
            云冉静眨了眨眼不解其意。「我认识你吗?」
            「你很快就会认识我。」在未来的每一天。
            算是喧宾夺主吧!几个姑娘家当丐帮是冰晶宫後院,天南地北的斗起嘴来,无视周遭惊艳的倾慕眼光,游走在乞丐群中。
            而遭忽略的霍千行勉强张开眼皮,一觑晃动的妍丽人影,目光追随著群花中最耀眼的冰灵仙子,心随意动的情愫暗生。
            为了美人一笑,他死也甘心。
            ※※※
            不太高兴的石冰姬噘著嘴,不甘心自己的玩兴被该死还不死的家伙打断,那人几时长了一颗善心,居然舍得拿出救命金丹布施。
            受美色所吸引的男子都该下十八层地狱,如同她之前莫名暴毙的七位无缘相公。
            谁叫他们禁不起诱惑、贪恋美色,她不过小施伎俩地露了一下面,马上饿狼似的两眼发直,甘做牡丹花下死的风流鬼。
            哼!允了大哥的提亲还妄想在外面安置她,口口声声是迫於无奈,语出恶言的批评未谋面的石冰姬貌如丑妇,娶她是权宜之计。
            男子一花心什麽甜言蜜语全出笼了,极尽所能的吹捧她的分身贬低正身,意欲人、财两得。
            人嘛!当然是娇滴滴的「荡妇」好,不知她身份的「相公」们可是个个痴迷得很,尚未迎进元配就先允诺「荡妇」一生情长。
            既然元配、荡妇都是她,那麽他们就显得太贪心,美人不肯放手也强求丑妇的嫁妆,送口毒吃是贪婪的下场,没听过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吗?
            几条人命算什麽,人若不贪她岂会小施毒手,熬不过去是福薄怨不了她,他们原本有选择机会为美人拒亲,可惜不懂把握枉将命来送。
            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偏偏薄幸男子满街都是,不先试一试真心她嫁得也不甘心,果然是难求如意郎君。
            「没想到你也会叹气,是突然发现我俊逸不凡、卓尔不群,苦恼爱上我而不知如何启齿吗?」
            眼一抬,石冰姬挖苦的眄了两眼,「猴子穿上衣服还是猴子,身上的跳蚤一只不少。」
            人模人样又如何,还不是死皮赖脸一副笑闹人间的模样,看不出富家子弟的少爷相。
            「哎呀!我特意换上华衣锦服来炫耀,你好歹捧场地赞我两句。」连祈风不正经的绕著她打转,活像她口中的猴子。
            「好个贵公子,你上哪纸醉金迷,奢靡纵欢?」她假意的一夸,明褒暗讽。
            「冰晶宫欢不欢迎我?我好带著家伙掘宝去。」他半真半假的戏谑一探。
            石冰姬笑不达眼的勾起绝美唇瓣。「看不出来你也是野心勃勃的有心人,一个人怕搬不动冰晶宫的金山银山。」
            「龙腾山真的有银矿脉?」他难得认真的正视她话中真伪。
            「是有那麽一条银脉,长约百里。」她不在意秘密外泄,因为没人到得了。
            「百……百里……」他咋舌的摇摇量眩脑袋。「你怎麽肯告诉我?」
            心里暗喜她的信任,以为她爱他爱得没有保留,谁知下一句话打得他眼冒银子。
            「死人不会泄密。」银脉对冰晶宫而言,不过是种不出花草的废土而已。
            「嗄?!」她……她好狠呀!一刀刺穿他的心。
            「金脉的所在地要不要我指点一、二,只要掘十分之一便富可敌国。」就在冰湖下方。
            连祈风心情低落的摆摆手。「钱财乃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我要来何用。」
            徒惹来无妄之灾,引人眼红。
            「那你干麽一心要上冰晶宫,金银不要要武林秘笈?」见连祈风脸色一沉,莫名飞扬的心情往云端飘。
            「别把我想得太龌龊,我不嗜武,也对武林盟主之位没兴趣。」他长了一副卑琐小人样吗?
            冰颜染上了笑意。「不然你要怎麽解释赖著我不放的原因?」
            世人皆贪荣华富贵、锦衣玉食,他倒是千万人中的例外,穿上公子哥儿的衣裳就是不自在,满身跳蚤似的东抓西挠。
            没有拒绝的随他回到啸风山庄,主要是看看他是否表里不一,道貌岸然的说一套做一套,表面的乐天知足只是假象。
            但是根据她两天来的观察,他真的不适合待在礼教甚严的啸风山庄,每天苦哈哈地约束本性板著脸,一丝不苟的扮演连家二少爷。
            只有私底下面对她才有一丝开心,自在的谈笑风生,恢复她所认识的那个赖皮男子。
            「我……呃……这个嘛,你也知道……我……你……」他支支吾吾的直眨眼睛,好像她应该明白他的用心。
            「很抱歉,我不是神,不明了你的吞吞吐吐。」咦!是她看错了吗?
            他耳根红了。
            连祈风没好气的一点她额头。「我痴迷你呀!别说你看不出来。」
            「你……」玉腮飞绯,石冰姬眼底是柔软的笑意。「你老是不正经。」
            「不正经的人想做正经事,我几时能上冰晶宫提亲?」他眼神轻柔,含著一丝感人情意。
            「不是为银脉?」她故意顾左右而言他。
            「银脉比你重要多了……」哎哟!差一点毁了他一生幸福所在。
            好险呀!谈情说爱得不忘防备她的神来之针。
            她不悦的沉下脸。「连祈风——」
            「瞧你恼了吧!脾气真坏。」他好笑的握住她行凶的柔荑不放,情柔意浓的凝视著她,「你该对自己有信心,千金难换冰姬佳人。」
            「你是指万金就不客气,反正天下美女何其多,不缺我一人?」笑容难展。
            「讨打。」他做做样子的弓起指头轻扣她额头。「你可是我用命换来的,千金万金都不换。」
            「是吗?」石冰姬装出不信的神色。
            连祈风夸张的哎一声。「真让小气财神给害死,我是受人所托呀!」
            「小气财神莫迎欢?」扬州首富。
            「看来你也听过她爱银如命的传闻了,不用我多言吧!」两人都是祸水,为害人间。
            真的不是他要找冰晶宫麻烦,情势所逼非个人意愿,莫家妹子应夫人的手段非常人能承受,他只有含泪忍耐地背负不义之名。
            「好大的胃口,她把主意打到我冰晶宫?」她吞得下去吗?
            「不不不,你误会了,她想弄座银子山好藏银,要我前去瞧一瞧如何将银子熔成银脉。」她的银子已多到摆不下去了。
            地下挖三十尺,现已无可藏银。
            石冰姬轻笑出声扬高眉梢。「世上的人多有趣呀!不枉我出宫一游。」
            「有趣是有趣,但是我几时能去提亲?」拐了个弯,连祈风不忘此事。
            以前一谈起和成亲有关的话题总是闪闪躲躲,能不来烦他最好,秉著聪明人要离祸水越远越好,能不沾染尽量不沾染的原则,他有切肤之痛。
            只要他遇上的姑娘都会害人,让他真怕了女人。
            但是这些日子以来他觉悟了,若注定今生要与祸水为伍,那麽就找个最为代表的祸水小娘子,与其等著被害,不如陪著她去害别人,两人一起「报仇」。
            尤其是她的美太招摇了,待在丐帮老有不请自来的登徒子,嘴上说是拜访却是硬闯,踩烂了好不容易扶好的烂门,他不预作防范怎麽成,总不能让丐帮总舵堆满尸体。
            所以奉娘亲之命来逮人的大哥一到,他二话不说束手就擒,啸风山庄的大门比较耐撞耐踩,阻隔了不少好色之徒的觊觎。
            唯独挡不了霍千行的殷勤来访,不赶快把她订下来,拖久了易生变,所谓夜长梦多嘛!
            「你急个什麽劲,你那个副帮主对我家冉静有什麽企图?」居然扣著她不让她跟来,实在太没道理了。
            连祈风失笑她的迟顿。「你还看不出来吗?他的企图和我一样,想讨个冰晶宫女子为妻。」
            「你是说他爱上该死的活死人?」嗯!原来如此,难怪她气急败坏的嚷著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该死的活死人……「呃!别管不相干的他人,谈谈我们吧!」
            「我们有什麽好谈,天青水绿虾蟆叫。」她不认为有什麽好说的。
            石冰姬的无动於衷让他气馁。「我想娶你为妻,你说重不重要?」
            「你这人真奇怪,不是说好了你是第八位,你干麽一副我死不认帐的模样。」都说他是她的人了,何必提个没完。
            他傻眼了,是他以为的那样吗?「你是说你打算嫁给我?」
            「你还活著不是吗?」一堆废话,她要的丈夫不需要大哥安排,她自己会挑。
            就是他了。
            「冰儿,我的小祸水,你真让人惊喜呀!」轻拥著她,连祈风的体内涨满蜜枣味。
            甜得骨头都发笑。
            她冷笑地揪拧他的耳朵警告,「少给我招蜂引蝶,我对三妻四妾的男人一向痛恨无比。」
            「第八章」
            花好月不一定圆,水无刺可能会梗喉,人在欢喜之际一定有横祸发生,朗朗晴空下不得做出有违礼教的不当举动,老天睁大眼瞧著。
            在郎有情妹有意的情况下,勾动天雷地火不无可能,可惜杀风景的闲杂人等不少,自己得不到也不让别人好过,幽怨的目光随叹息声隐约传来。
            习武之人的耳力何等敏锐,暖玉温香在怀的连祈风脸色古怪一变,硬生生停下欲窃香的蠢动,哀叹近在咫尺的红唇遥如星子,可望而不可得。
            懊恼呀!采不到这朵冰姬他会难入眠,辗转寤寐地大念关关睢鸠,在河之洲,无奈窈窕淑女他却逑之不得,琴瑟、钟鼓难合呜。
            「怎麽了,想当君子了?」踮起脚尖的石冰姬不解的一抚他唇。
            不受礼教约束,她一向想做什麽就做什麽,不管旁人的眼光,而且也不需要,她是冰姬晶主,人人仰望的瑶池仙子。
            只有她负人,不准人负她。
            「不,有人来了,我怕你会害羞。」太挑情了,他真想带著她到无人之地好好缠绵一番。
            多停留一会吧!让他感受到她指腹的温存。
            他在讲什麽鬼话?「羞字怎麽写你教教我,改明儿个我写在你脸上。」
            心猿意马的连祈风连忙抓下拿他脸练习的小手,一改神色。「别太残酷,给人留点後路好吗?」
            「那要看我心情好不好,她最好别太明目张胆的勾引你,我的器量很小。」石冰姬直言不讳地表现出善妒天性。
            三从四德向来不在她容忍的范围内,女诫早成了灶房里的灰烬,冰晶宫不会出现亵渎女子的书籍,她谁都不从只从自己。
            「怎麽扯上勾引二字,是故人叙旧才是。」连祈风纠正她表示两人之间清清白白,无一丝暧昧。
            「好个故人,要不要我离开一下让你们聊个畅快?」她话里满是酸味,讥诮的一横看似娇柔的女子走了过来。
            「不要害我了,我已经一身腥。」手扣细腰,他坚持她留在原位——他的怀中。
            石冰姬清冷的一笑,身子若有似无的偎向他,一副两人恩爱无比的展露风情,硬将来者比成庸脂俗粉,唯她是世间一美人。
            女人间的较劲在於皮相,形势比人弱的柳秋霜就显得楚楚可怜、弱不禁风,她眸里盈满说不出口的旧情,神色孤寂而绝望。
            她和他已是不可能了,身为人妇的她只有忍下苦涩独尝椎心之痛。
            「好久不见了,你好吗?」知道他在避著她,她的心里著实不好受。
            「逍遥江湖我一人自在,你说我能不好吗?」他客气而疏远的说道。
            「一人自在?」一句冷哼声透著冰寒。
            连祈风低下头看了眼怀中石冰姬一笑,「是带著你一人逍遥自在,快活似神仙。」
            「嗯!你最好信守诺言,我不想灭了啸风山庄。」对她而言轻而易举。
            「是,我怕了你,小祸水。」她一向说到做到,绝不会虚言恫吓。
            「少来。」她像是被讨了好的娇嗔一斥。
            两人的「浓情蜜意」叫人羡慕,看在失意人眼中是何等讽刺,曾经他的呵宠也同样温柔,可是此情此景已远扬,不再属於她。
            深浓的爱意随时间转淡,虽然幸福已在背後溜走,初时的爱恋镌刻在心版上,遗忘何其难,她学不会释然。
            「祈风,我能和你聊一会吗?」她的意思是指私底下,没有「外人」在场。
            连祈风严谨地摆出嫂叔有分的态度。「我想不适宜,易招人非议。」
            「我们是自家人,聚在一起属平常,何来流言。」她只想重温旧梦,聊慰多年的孤寂。
            「就因为是自家人才更应该避嫌,人言可畏。」当初他便是不懂分寸,才会任由事情失去控制。
            他视她为妹不曾有丝毫非份之想。那年前来依亲的她是那麽惹人怜爱,娇羞含蓄,因此他才多一份心思领她融入陌生的环境。
            她来的那一年是十岁,而他十五,自然而然地负起兄长的责任照顾妹妹,结果造成她依赖的心态,时时刻刻要看到他才安心。
            初时不觉有异,小丫头怕生嘛!反正他空闲得很,所以常带她四处游玩。
            没想到年岁渐长,她的习惯不但不改反而变本加厉,常常嚷著要嫁给他,一看见他和某个姑娘多谈两句就眼泪汪汪,一副他对不起她的模样。
            慢慢地他察觉到不对劲,以练武为由疏远她,之後若非偷听到娘亲和她的对话趁机开溜,恐怕他在十八那年就多了个小新娘。
            九年来他鲜少回啸风山庄,再加上师父无情地将丐帮丢给他,因此他见到她的次数寥寥可数。
            「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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