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子同袍 by 寒衣[美攻强受,3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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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子同袍 by 寒衣[美攻强受,3p]-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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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伦常尊卑……”
  “最重的那个反而最卑?这是什麽道理?”
  “太子,这并不是可以放到一起比较的事情……”
  “罗侍读你书读得死了,民为贵,是所有的民加在一起才贵的,若单只是一两名,自然便就轻了。”
  是这样的麽?还年轻的敛衣疑惑著,觉得好像对,又好像不对。
  但他知道,眼前这孩子不能随便对待,他的一个观念不对,日後九天朝就可能死伤无数。於是敛衣向周围人求教,自己再努力思索,又跑去教导太子。
  但是宋筝显然已经把他自己的想法深深刻在心里,即使敛衣告诉他再多遍“民是由一个个人组成的”,宋筝眼中,也依然只见人民不见人。
  那个妍丽的孩子长大了,就算伸出手,也再难抓住。
  敛衣伸出手,在空中抓著,却什麽也抓不住。终於抓到一只手,手心长满了茧子,是长期握兵刃所致。
  这只手不是他的皇上的,他不要。
  可是那只手却不肯放开他,握著他的不放。敛衣想喊,唇干舌焦,竟发不出声音来。他正觉焦急,软软的唇压下来,印住他的,清水沿著二人唇舌间流动。
  敛衣水进了口,便索求更多,张开口要求更多的水,换来倒吸凉气的一声,和更激烈的唇舌纠缠。过了好半天,身上压著的重量才慢慢撑起,狠狠叹了口气。
  半昏睡状态的敛衣并没有察觉身旁人的状态,又沈浸在梦中。不断的是噩梦,上一刻宋筝还和颜悦色称他为侍读,下一刻便抽出剑来将他一剑刺死。
  敛衣是谨慎内敛惯了的性子,他怕心事被人知晓,向来深自约束,竟然连梦话都在意识中极力控制住。但噩梦缠身终究难受,他身体颤抖著,拼命蜷缩身体,伸出手去咬手背──却被唐鹏云飞快抓住腕子,带到自己怀里。
  唐鹏云看著昏睡的敛衣,脑中掠过无数念头。床上的人并不是那种纤细妩媚的男子,虽是文官,不过由於一直有练武,身体倒也强健。文而不弱,结实却也不壮,说来是文士风采,在这时却勾得人心痒。
  唐鹏云不是君子,不过也不是趁人体弱下手的小人──虽然经常“骚扰”敛衣,他心里还是希望能够两情相悦再做那种事的,至少也要对方不反对才行。
  不过柳下惠真不是好当的,难受啊难受。唐鹏云又“喂”了两口水给敛衣,见他不再要水,便抱著他睡去。
  这一番折腾已经到了深夜,唐鹏云找敛衣找了一天多,此刻也疲累不堪。人抱在怀里,又不用担心他忽然不见,於是唐鹏云也便睡去,紧紧抱著怀里的人,不肯放手。
  在他怀里那人起初一直是安安静静的,唐鹏云深知敛衣憋死也不会发作的性子,倒也不是很担心。谁知睡到後半夜,怀里的人竟然不安分起来。唐鹏云从熟睡中惊醒,点灯看去,只见敛衣脸上尽是汗──也许也有泪吧,却分不出来。
  唐鹏云向来冷静,此刻也多少慌了神,拿来床边桌上放的帕子给敛衣擦汗。他见敛衣皱眉咬唇,已知他定是梦到宋筝,只不知是怎样的梦。一边恼怒一边却怜惜,照顾著他。
  不想敛衣安静了一晚,到这时却不老实起来,竟然挣扎著不让他靠近。唐鹏云怒气上涌,把人按在床上,硬是为他擦去汗迹。
  擦完之後脾气才下去,方才发现在生气之时,竟是几乎把敛衣扒光。眼下敛衣已是近乎全裸,麦色肌肤在微弱灯光下照得极诱人。
  这下轮到唐鹏云出汗了,喉头也不自然地吞咽,发出好大一声。一边告诫自己不要那麽禽兽,同时伸出手,著了魔一般不停抚著那人身体。
  什麽柳下惠,什麽不能趁人之危!他身体很健康,有的是心病!
  出手吧,反正他现在这样已经不可能再回到皇上身边,先下手为强不是麽?
  总之想来想去,尽是找理由说服自己。唐鹏云从来都不是圣人也不打算成为圣人,而他渴求了敛衣如此之久。
  叹了口气,终究抵不过欲望的诱惑,唐鹏云翻了个身,压在熟睡的人的身上。低下头吻著,慢慢掠夺。
  不想伤到这人,宋筝对他有多不好,自己便想用加倍的好给他。他在宋筝那里受了一身伤回来,自己便要小心呵护,不让他有一点不快。
  身下人在唐鹏云挑逗之下慢慢放下了戒备和反抗,英俊的脸终究带上了一点妩媚颜色。唐鹏云极是满足,使出浑身解数,又舔又咬,手上下乱动不停。
  虽然没有真正的经验,怎麽说他也在最乱的宫闱中过来,又带了多年的兵。军营之中,这种事也不在少数,该知道的,唐鹏云知之甚详。且为了眼前这人,他早加意做了准备,本来是想敛衣哪天心神不稳,就可以趁机成就好事。依敛衣的性子,若两人行了那事,他断不会再去奢求宋筝什麽。
  果然是有备无患。此後身下这人,便在某种意义上,属於自己了。
  自从那晚,他撺掇著宋筝去戏弄敛衣,却激起他妒意的那晚之後,他就一直盼望著这一天。
  “你有天下你有江山,我只要罗敛衣。”
  顽劣少年,便是在那一刻情窦初开。终於明白平日逗弄这严肃侍读,藏的心思,便是想看到他不再严肃的模样。尤其是现下这般,被欲望染红了脸甚至全身,微仰著头喉间发出低低呻吟的样子──多少次就是想象著这样一幅景象而释放,如今终能得偿所愿。
  手指沾了膏脂,开拓著那狭窄之处。怕他疼痛,动作都是极尽柔缓。绕是如此,毕竟是从不曾被外界入侵的部分,敛衣低喊一声,表情带上了痛苦。
  整个身体覆上去,低声安慰著:“乖,忍一忍就好了。”也不管敛衣是不是听到有没有听懂,一边吻著他的唇,一只手抚弄他欲望,另只手继续努力。
  见敛衣依然表情痛苦,唐鹏云干脆向下,含住欲望顶端。敛衣一震,安静了下来。
  唐鹏云动作尚生疏,不过对於敛衣而言,已是太多。他微微颤抖,没半刻便在唐鹏云口中泄出。
  发泄欲望之後,敛衣睁开眼,目光尚是涣散的。整个人身上显出一种奇异的潮红,高潮後的倦意席卷全身。
  偏此刻最是敏感,已经充分润滑的部位收缩著,被侵入竟然也有了奇特的快感。唐鹏云见差不多了,也著实忍得难受,抱著敛衣,抬高他一只腿,便冲了进去。




  六
  敛衣只觉得全身上下都在疼,同时有纾解之後畅快的倦懒感。他睁开眼,外面天已经有些亮了。身边人呼吸平顺,却是睡熟了。
  这一晚唐鹏云实际上非常辛苦,在一个饿了许久的人身前放上一顿大餐,却不让他敞开了吃,而是要一点一点品尝。唐鹏云忍得辛苦,自然在得偿所愿之後累得睡过去──做的时候还不断顾及敛衣感受,即使快爆发也要为敛衣润滑纾解,当然辛苦。而且他掌握的知识显然缺少善後这一项,也就睡死过去。
  敛衣只是浅眠了一会儿,身体的不舒服让他很快醒来,神智随之清醒。整晚所发生的事历历在目,他想到自己深陷欲望中的种种样子,一时羞愧难当。脑中飞快闪过宋筝的面容,心下更是恨不得昨日便死在那水池前。
  身旁的人睡得死,敛衣伸出手,飞快点了下唐鹏云睡||||穴。唐鹏云此刻最是满足不过,自然不会提防枕边人,在睡梦中被点个正著,愈发熟睡。
  敛衣方才起身,唐鹏云睡在外侧,敛衣小心绕过他,下了地。
  双脚刚沾上地面,便差点跌倒。身後那处极为难受,似乎还有体液未清,随著行动竟缓缓流出。敛衣一张脸胀得通红,难堪以及。
  幸好不是难以承受的疼痛,唐鹏云毕竟还知节制,没有把人折腾得太狠。敛衣身体不弱,意志又强,咬住牙也能够缓缓行走。
  他走到卧房一侧的书架旁,抽出一叠纸看著。把那些纸放到怀中,敛衣继续寻找,在隐蔽之处又找到一些文件,他看差不多了,也不敢多耽搁下去,整理了下衣服,走出卧房。
  王府上下都知道罗丞相和自家王爷关系非常,因此敛衣这麽走出,竟然没人阻拦。甚至当敛衣吩咐备轿之时,下人们还特意讨好,把唐鹏云专用轿子之外的最好一顶给了他
  王府的轿子比丞相府上好得多,又快又稳,总算没让敛衣受更多的苦。敛衣在轿中坐著,思绪起伏,一时间不知何去何从。
  但是为了国家,也得把这些东西送到宋筝面前。这屯兵图一泄露,宋筝大概也不敢贸然招惹容王势力,也许还有叫回赈灾官员的可能……
  可唐鹏云会怎样?
  拼命摇头,挥去这忽然生出的念头。唐鹏云这晚如此对他,实是极大侮辱。以敛衣性子,不动手杀了他,已是难得。何况唐鹏云既有不臣之心,就是敛衣敌人。放过他,则是坐视九天危急不顾。出於对皇上和百姓的忠诚,敛衣也不可能放过他。
  只是轿子到了宫门前,轿外王府家奴提醒敛衣该下轿之事,敛衣坐在轿中,竟是愣神好半天。
  那人……真的是为了折辱自己麽?可就算是折辱,也没必要把他自己搭进去吧?而且……昨晚残存的神智证明,他实在是温柔得很……
  心软和迷茫并没有持续很久,敛衣很快收拾心神走出轿子。夏天天亮得早,外面天已全亮,太阳在天侧似露非露地冒出半边,红晕轻染霞光。
  快到上朝的时候了,要在皇上进入朝堂之前禀告此事,这样也许还来得及追回岳将原,也避免皇上做更多的错误决定。
  他不顾身体上的不适,草草整理了下衣冠,向著熟悉方向走去。宫内没有人不认识他,自然也不会阻拦,只是有些人有点奇怪:怎麽今天这罗丞相走起路来这麽不稳,像是乏力,又像是受伤?





  “皇上,罗丞相求见。”
  小郭子听到外面禀告,小声对正准备上朝的宋筝道。
  皇上这些日子心情很不好,身为太监总管,又服侍皇上多年,他当然看得出眉高眼低,而且知道问题多半就出在这位罗丞相身上。因此虽然照理来说这时不该有人求见,求了也不该通报,但这位丞相自然是例外。
  他话说完,果然见皇上神色微变,隐隐露出关切来:“让他进来!”
  小郭子连忙吩咐下去,宫女正为宋筝穿龙袍,宋筝挥挥手:“你们都出去,今日罢朝,没有朕的命令,不要进这屋子。”
  “可……”小郭子犹豫了一下,宋筝瞪他一眼,小郭子吓得一哆嗦,“是!”
  宋筝也顾不上宫女太监们如何如何,双目盯著门口,眼底露出热切来。
  门口出现敛衣身影,依然是修长身材,总是挺直正立,即使面对自己这个皇帝也是一样。就算跪拜就算垂首,也不像很多臣子那样随时弯著腰,永远不敢抬头。
  他的丞相总是如此,虽然很多时候正直得有些不适合朝中弄权,但是,是他无法真正放得下的人……
  敛衣慢慢走进来,宋筝微微皱眉:他怎麽走得这麽慢?难道还在怨朕麽?
  那件事不能退让,好好劝他安抚他就是了,不要再吵了。这种时候,却也不愿去想什麽大局什麽承诺,只想著把敛衣安抚住,不让他再被那人抢走──
  敛衣的脚步踉跄了下,像是要摔倒。宋筝喊了声“小心!”,正要上前扶住他,忽然怔在原地。
  ──他的脚步,怎麽这麽虚浮?像是、像是……
  敛衣在宋筝面前倒下,他抬头看了宋筝一眼,眼底泛起苦涩。
  ──皇上,你便连扶我一下,都不肯麽?
  他挣扎著爬起,透支的体力却不愿见他如此轻松,拖得他身体愈发沈重。而就在他眼前的皇上只是呆怔著看他,动也不动。
  敛衣好容易扶著桌子半起身,宋筝却忽然上前,一把抓住他衣襟:“你昨晚……你和他……”
  听到“昨晚”二字,敛衣一阵心虚,忙把怀中纸张拿出来,递给宋筝:“皇上,这是臣在唐王那里找到的……”
  宋筝不接,敛衣心中奇怪,抬头看向他。见宋筝目光发直,竟是在看他襟口。
  敛衣一怔,下意识低头看去,随即也愣住。
  ──衣襟微开,露出内里肌肤,上面红红紫紫,竟都是啃咬痕迹。敛衣自然知道这些痕迹是怎麽来的,不想竟在他恋慕之人面前暴露。他心中一急,眼前阵阵发黑,口中甚至感觉到了些许甜意。
  瞬间的念头是死了吧,随即想到,为什麽去死,这些……是私事。九天朝很少追究官员这方面的私德,皇上他,不会在意的……
  可就是不在意,才让他更难受。
  “不在意”的人忽然动起手来,一下撕开他衣服,咬牙道:“这是什麽?”
  几乎已经看不到皮肤原本的颜色,敛衣胸前尽是花花绿绿的痕迹,甚至胸前两点此刻还红肿著,竟有几分妖豔。宋筝愤怒的眼光经过时,也不由停顿了下,在愤怒之中又加了些炽热。
  敛衣但觉羞愧无地,颤声道:“皇上,臣……臣带来了唐王的分兵图……”
  “那种东西不用看!”宋筝大喝一声,单手抓住敛衣肩头,另只手去解他腰带。敛衣抵抗著,恨不得拿剑横过脖前。但在皇宫之中,又怎会有凶器。而要抵抗,他一方面不敢真对宋筝动手,另一方面宋筝武功却也不弱,何况他昨晚受了那样折腾,能撑到现在已是勉强,渐渐不支。
  褪下衣衫,宋筝红著眼看敛衣身体。上身已是遍布吻痕,下身痕迹更重几分,散发著暧昧情欲味道。敛衣来时,虽已草草清理,毕竟无暇沐浴──何况他这个样子,就算清理,数日之内那些吻痕咬痕也不会褪去,也是无用。
  敛衣先是惊呆了,过了半晌方才想:皇上为什麽要这麽做?
  难道他怀疑自己和唐王有染,所以这般失常?可明明是他下令让自己和唐王接近的啊。而且他这样子,与其说是愤怒,不如说是……嫉妒?
  难道皇上,竟然喜欢……唐王?
  这念头一起,一些事情竟然丝丝入扣,以前觉得奇怪的地方好像也有了解释。敛衣咬住牙,却仍免不了牙关轻叩的声音。
  可笑?可悲?或者……
  “你不该这麽出现,你不该让朕看到──”打断他的胡乱猜测的,是宋筝的低吼,“朕已经认命,朕已经决定非放弃不可了,可你──”
  “你在朕看不到的地方,和唐鹏云做什麽也好,朕看不到,就当作不知道……既然是皇帝就要会舍弃,朕早就明白,就算再渴望,朕也要放手……”皇上快要崩溃一般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在你昏迷被他抱起来那时,朕就知道,朕再也不能反悔了……”
  敛衣听著他的话,有些迷茫。身体被抚弄著,像是故意要覆住原来那些吻痕,宋筝用力搓著他的皮肤,甚至上去啃咬。同时低低道:“可你为什麽要回来?为什麽要带著这一身痕迹出现?朕知道自己得不到,但你为什麽要这麽明显地告诉朕,你已经属於他?”
  敛衣完全呆住了。
  “是,你讨厌我,我一直都知道……”大概是激动过头,宋筝竟然忘了自称,“从小就是这样,我做什麽你都不赞成,都要指正。我知道你讨厌我,所以我已经不去招惹你了,你为什麽还要回来为难我?”
  “皇上──”敛衣要出口的话被宋筝用嘴堵住,身体被抱起来,死死不肯放开。宋筝抱著他走了几步,这里是整理君容之处,一侧有张小床。宋筝眼睛一亮,走了过去,把敛衣放到床上。
  重重地吻著,像要把人吞进去一般。敛衣该反抗,可是睁著眼看著面前的人,他竟没有力气动弹。
  这是他爱的人,他用了无数时间,深深恋慕的那人。即使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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