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爱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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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爱之爱-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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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被充满的甬道一阵轻松,异物退了出去,有凉凉的微风灌进来……
不要!
却不能说出来。
双腿被架高,扩张过的秘穴呈现在他人的眼前,十指再一次抠紧地毯,脸转向一边不想被人看到那副痛苦无助的表情,眼泪却止不住顺眼角流下,渗入身下的地毯。
比刚才的异物更粗更大的东西猛然冲进体内,微小的洞口被霎那撑大、撕裂,随着物体迅速深入冲撞顶开狭窄的甬道,身体就像被自下而上的生生割开……
曾经听到过的、从别人口中发出的令自己心胆剧寒的叫声现在清楚地从自己口中发出,甚至更凄厉。
秋哥的手段不亲身体会是想象不到的:温柔的时候可以融化冰雪,冷酷的时候可以冻结火焰。
好疼!
却不能叫出来!
自外部一直蔓延到内部,甚至传递进五脏六腑的疼痛是任何普通的伤痛病痛所无法比拟的,那其间更多则是心疼:屈辱、羞耻、惊恐……
少年在迷蒙中想到阿青,他被客人强暴时也该是这种感觉吧,那之后他接过多少客人已经数不清了,每次他都会这样疼吧?
秋哥长长的头发拂过少年胸前,让他又想到了自己身上的这个男人:至少我比阿青幸运,至少第一次的男人是个美人,虽然人人都害怕他……
疼痛蔓延到全身后似乎就没开始的一瞬那么疼了,分身被握住套弄起来时,少年觉得自己发出的并不是惨叫声。
那是什么声音?好软好细,像蚊子在轻声哼唱,渐渐地,变得悠长而富有韵律。
那好像不是我的声音——
疼痛感在一点一点离开身体,少年觉得头很晕,却晕得很舒服,天旋地转却有种说不出的惬意快感,仿佛又回到了母亲的怀抱,仿佛又躺进了舒适的摇篮……
我在哪儿?像是漂浮在空中,看着一个长发男人拼命压住一个少年,在他身上用力扭动着,不住地说着“你真棒,没放你走是对的”。
男人一边不停地抽送着腰身一边凑过去舔掉少年嘴角的血迹,少年微张着口,伸出饥渴般的舌头,在唇外与男人的唇纠缠着,上下左右灵活得让男人的呼吸也急促起来,少年的表情,迷醉而冶艳,舌与舌身体与身体的碰撞带出满溢的靡靡之音。
忽然,男人拔出依旧雄大的分身,一把将少年翻转过来趴在沙发上,提起少年细瘦的腰身再度将阳物凶猛地插入。
少年口中发出的,是极其享受承欢的呻吟,邀宠般地窝下腰,抬高了臀,给了男人更好施力的位置,同时还在男人的律动中找寻着自己的快乐点……
——他是谁!
空中看着这一幕的少年惊恐万状:
男人身下的那个人,男人口中不停赞叹着的那个人,他到底是谁!

9

不再舒适不再惬意,全身骨骼都在叫嚣着“疼痛”,还有身下那处火辣辣的灼烧着。
少年猛地清醒过来,发现自己正趴在沙发上,身后一只手在若轻若重地抚摸着自己的后背,另一只正在那羞耻的地方探来探去,时而滑入时而抽出……
“不……”
声甫一出口,胸中就是一凉:他记起自己是身处老板的办公室内,他记起自己被温柔的挑逗凶狠的贯穿,他记起那个男人带给他天堂一般的快乐和地狱一般的痛苦,他记起了“绝不要说‘不’”这个命令……
一只手掌重重地压在少年后心,肺里的空气像是被猛地挤压出去。
“老、板……”
“叫我阿秋。”男人的声音听起来温柔而动情。
他没生气吗?
少年惊慌之余,感觉一头秀发都铺在了自己后背,然后有什么东西在入口周围滑动,沿腰线慢慢滑上来,滑过肩胛骨,游上后颈,最后停在耳后。
那种淡淡的温热滑腻的感觉应该是舌头。
想着,有贝齿轻咬住了耳垂,像无害的鼠类般缓缓轻轻地啮动着,热气吹进耳洞里痒得让人心颤。
“亨……亨……我喜欢你……”
身后这个掌握着生杀大权的男人此时像个孩子般兴奋得意地呢喃着,与疯狂占有自己时的那个金秋判若二人。
少年突然记起了水伯生前的警告:无论如何都不要相信金秋,他就像秋天一样多情而善变,相信他的人从来都只有死路。
水伯,那个他初到天堂时一直照顾教导他的老清洁工,那个知道太多秘密而永远被关在地下宿舍的垂暮老人。为了他,自己第一次来见过老板,求他送水伯的骨灰回家乡,在金秋不赔本的条件下,自己又将自己卖了一次,成了天堂里永远的奴隶。
不能相信他。
可是,金秋此时的语气和少年记忆中的“他”有着惊人的相似,纯真可爱却又有着大少爷般的任性和固执。
在船上黑暗不见天日的底层舱内,“他”从笼中突然伸出一只柔嫩的小手,拉住少年正要缩回去的瘦手腕,天真却又任性地说着“亨,我喜欢你,和我一起逃走吧……”明明同龄的“他”却有着比自己还稚嫩还清脆的声音,有着自己无法碰触的光明与未来。
那时他没有回答,此刻他也无法回应,只是刹那产生的相同感觉让他没有拒绝,让他犹豫在男人占有和掠夺般的吻下。

阿青醒来时还是傍晚,他见少年还没回来便拿了本杂志,边看边等着。等他再次放下手中的杂志望向窗外,天早就黑了下去,一旁的老式钟显示十二点半。
“小九怎么还不回来?”
他的心里开始焦急,担心少年会出什么意外。在那些变态虐待者的手下,活着出来的人少之又少。
想起下午那会儿自己对少年的渴求,不禁又是悔恨又是难过。
两人在宿舍第一次见面时,少年还是个十三岁的孩子,自己也不过十六岁,但已经在俱乐部里干了三年。对于在同样年龄加入这行的少年,阿青有种莫名的亲切感。虽然在少年来前服务生中就有种种传闻,议论着新来的人是不是个“绝色”,可见了面才发现,竟是个貌不惊人不说,还有点阴暗性格招人讨厌的孩子。
大家都泄了气,只有阿青觉得这个孩子并不像外表那样令人生厌,可能是因为他心里藏了太多的事情。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和少年的关系越来越亲近,却始终没能触及少年内心中的那一片天地。
阿青不知道,在少年的心中,那片天地是什么颜色的,那片天地里到底藏了一个怎样的故事。有时候他会感到不安和害怕,不是因为自己的命运,而是因为他越来越清楚地知道,自己得到少年的那一天永远都不会来临。
他害怕,所以他不惜一切要抓住少年的手:
——为他挡下所有的麻烦,为他承受住所有的痛苦,哪怕只是换来他同情的拥抱,自己也在所不惜。
在他成为少爷后,他试探过少年的反应,说自己喜欢他,但少年的反应却出乎自己的意料:他没有惊讶或拒绝,只是平淡地说着“知道了”。
知道了算什么答案,是接受了吗?
阿青搞不懂。
在少年成为天堂里的“名人”后,阿青开始慌乱开始心烦,每天都在担心少年会不会被别人带走。
他勉强接下了一个喜欢虐待殴打人的客人,结果就是一条腿严重骨折,可换来的是少年无微不至的照顾。
这样究竟对不对,用身体来绊住他,这种牺牲会不会太大了?
阿青苦笑着。

10

门把手缓慢地转了转,“吱”的一下门开了,少年踏进房间,用身体把门撞上后就沿着背后的门滑到地上,歪倒在一旁。
“小九!”阿青差点儿就掀开被子滚下床去,却被少年无神的眼睛制止了。
“没事……就是太累了……”少年直起身靠在了门上,无精打采地凝望着床上一脸紧张的阿青,干裂的嘴唇咧了一下,脸上露出仅余的笑意,“下午睡得好吗?”
阿青突然一阵尴尬,沉默片刻才不自然地回答:“嗯,很好……不过,早就醒了,在等你……”
少年坐起来,胸前的衣服散落开,露出那两道血痕,在他勉强站起来走到床边时,阿青目眦欲裂,嘴唇颤抖脸色发白,却什么安慰的话都没说出口。
“没关系,出血不是很严重,没死不是吗?”
小九淡然坐到阿青床边:“回来的时候遇见老板……”
阿青身子陡然又是一颤。
“没、什么事……他给了我药,还说这次可以赚到六倍的钱……”他当然不会告诉阿青在卫生间里发生过什么,他也从没对任何人说过自己和秋哥这种肉体关系,在别人看来,那么美艳的秋哥怎么可能去抱一个像他这样的“丑八怪”,恐怕就算他大声宣传也没人会相信。
小九不清楚阿青知不知道,因为阿青没问过。
“我帮你擦。”阿青平静地说道。
“嗯。”小九把药递给阿青,毫无顾忌地脱下衣裤,头朝床尾趴在阿青身边。
比起身前那两道,身后体内的伤口应该更严重。
而且,明天上午还有别的工作——
阿青手指蘸了药膏,望着少年瘦弱的身体,从他腿上的血迹一直看到穴口已经凝固的红白相间的浊液,手一直在抖,就是没敢往里面伸,凭他自己的经验,那里的伤肯定不是一般的严重。
“没事,快擦吧……”小九察觉到阿青的犹豫。
“要不要……先清洗一下……”
“碰了水更不好愈合……那个药很管用,一个晚上应该没大问题,明天开工前再洗吧……”
“开、工……”阿青咬紧牙,“还有客人吗?”
“不是客人,是……老板……”
“秋哥到底让你……算了……我不问……”
阿青从以前就知道少年被老板逼迫着在做什么事,一定是更危险的事,可只要关系到金秋,在天堂里,没有一个人敢多问。
“放心,反正不是第一次了。”小九又用上这种说辞,阿青不觉一阵心酸。
“那我进去了……你忍着点儿……”
“嗯。”小九应了一声,抓紧了身下的床单,同时也咬住放在一旁的毛巾。
秋哥给的药膏的确是灵药,但涂在内部伤口处时却非常痧疼,几个小时内伤口都会有种火辣辣的感觉,仿佛火焰在灼烧。但撑过去后身体确实会轻松不少。
这种伤药只有秋哥一个人控制,除了他其他管理人根本拿不到,不是对天堂有“贡献”的少爷秋哥是不会给这种药的。换句话说,秋哥很重视小九,但也就是这种“仁慈”,才让人感到更可怕。
少年的身体在手指刚一进入就猛地一跳,连着阿青都吓了一跳,但还是咬牙往里面伸,手指转动,将药膏尽量涂摸在所有位置,然后慢慢滑出少年的体内。
“唔——”小九狠命咬着毛巾,全身瞬间就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
“小九……”阿青心疼地望着他,什么都帮不了,只是拿过床头自己的毛巾替他擦了擦身后的汗,然后掀开被子给少年也搭上一角,就那么望着他,再不发一言。
比起自己,少年已经比刚来那会儿坚强多了,自己反而越来越懦弱,越来越像个需要人保护的孩子。
对于身边的少年,刚开始只是惊讶,单纯的同病相怜,因为自己和他都是不受大家欢迎的人;但接触越深阿青就越被少年所吸引,他孤僻却很善良,看似木讷呆滞其实又非常聪明。天堂的客人来自五湖四海,有时在工作中常会被客人询问,但阿青除了本地话根本听不懂那些客人的语言,而少年竟然至少能说五国语言。
“小九好厉害,以前就会吗?”阿青记得那时的自己又羡慕又崇拜,完全被少年的魅力征服。
但少年只是苦笑:“是来天堂以后学的……在当清洁工时,宿舍里的人来自好几个不同的亚洲国家,有菲律宾、泰国、马来西亚、韩国……最后那年还有个黑人进来,他会说法语……至于照顾我的那位老人,他会说香港话……除了干活吃饭外,大家都被关在一起,没事就学,所以就会了……”
他的表情和毫不相干的语气都在说明,他对这种事一点儿也不自满,可阿青还是称赞了一番:“要是我也会说几种语言,说不定就能找到一份好工作,就不会来这里了……”
那时他注意到了少年的眼神,也听到了少年的话,却完全不明白他在说谁:
“他比我聪明多了,可以说八国甚至更多国家的语言,简直就是语言天才……但是,死人是不需要那么多才华的……”
少年从楼道的玻璃窗望向楼外,眼前应该是明媚的阳光、干净的蓝天、蔚蓝的海水,可没有一样映入少年的眼中。他的眼神空洞虚无不带一丝光亮,仿佛是死人的眼睛,那眼瞳黑而深邃,看进去,就会被无尽的黑暗所吸引,永远沉沦。
一回想起少年当时的眼神,阿青全身就是一阵冰冷。
回过神来,少年已经沉沉睡去,微弱的呼吸声让阿青的心又揪了起来。
——就算他开始选择的不是我,就算他并不能属于我,但在此时此刻,能呆在他身边,我已经知足了。

11

清晨阿青从睡梦中醒过来,摸了摸身边,感觉一片冰冷,下意识地惊醒望向隔壁的床,那上面被褥凌乱却不见人影,他一下子坐起身,才听见了浴室传来的水声。
小九的声音从水声中传来:“醒了?”
阿青突然想到昨晚少年身上的伤,忙望向发声处,急问道:“身体怎么样?”
“里面没事了……至少不觉得疼……前面我半夜醒来自己擦的,今天醒过来时觉得也好多了……本来就不算什么……”
少年关了水,擦干身体只套了上衣,走到阿青床边望向他。
阿青突然觉得身体一下子热起来:少年平静冷淡的表情,极其普通的容貌,已经瘦得只仿佛是一具骨架的身体,不仅不让他感到厌烦,反倒越看越冲动,想紧紧抱住他,把他揉捏进自己的身体中。
原始又恶意的欲望支配着阿青的大脑,他知道自己做不到,但仅是在头脑中想象就让他又产生了自我厌恶感:这样一来不就和那些不把人当人看的客人们成为同类了吗?
他将脸转向墙,不敢去看少年的脸:“上午还有工作不是吗?有时间再多休息一会儿……”忽觉身上一凉,被子被掀开,于是惊慌地回头,“小九,不用……”
“我自己解决”还没出口,他就满含愧疚地望着少年一言不发地在自己身上伏了下去。
“唔——”阿青双手撑着床,仰起了头。
身体强烈的快感让他反倒想哭:
自己得到的只是少年的同情,他之所以为自己做这些只是因为他善良,而绝非出于爱;
自己明明清楚这点,却还是利用了少年的善良,在无法抑制的快感流遍全身时,罪恶感也充满了大脑。
“阿青……”事后少年仍然替他清理干净,然后问,“要不要我扶你去……”
“不用了!”阿青马上拒绝了,但还是不敢看少年的脸。
在他腿刚坏的那些日子里,少年不分日夜地照顾他,吃喝拉撒,无微不至……而他自己同时还要做着那些更费体力的工作……
“我、可以下地了,有拐撑着,这点儿距离没问题……”
事到如今,阿青知道自己已经不能再只说“谢”字就能了却两人之间的这种关系。
 “噢,那你自己小心……一会儿送饭的就来了……”少年起身穿好裤子,准备离开。
“不吃早饭了吗?”
阿青不止一次问过这句,少年淡淡道:“不用了……”他忽然凑近阿青,少见地笑了笑,“刚才吃饱了。”
普通的面容上陡然出现一种绝美的性感,一刹那,在阿青眼中,少年瘦弱不堪的躯体似乎被一团朦朦胧胧的气体所遮盖,隐隐约约中,那气体内的少年,与平常看到的样子,大相径庭……
“啊!”阿青惊异地瞪着少年。
但少年只是不想让他担心才会那么说、那么做,阿青眼中究竟看到了什么,少年并不知道。
“那么、我走了。”
少年走出房间时,阿青还是呆呆地坐在床上,呆呆地盯着刚才少年站过的位置,眼皮都没有眨一下。
“唉——”
少年轻叹一声,正要把门关上,里面,阿青突然叫住了他:“小九……”
“有事吗?”少年在门口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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