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爱之爱- 第1部分

无爱之爱　/　作者：deva
前　　言
引　　子
他并不想这样活着，然而却抵挡不住命运的驱使；他想试着改变的时候，命运同样又将他陷于深渊。
他从眼中望去，眼前竟然漆黑一片；别人望着他时，却不是眼中映出的模样。
在不停坠落的途中还能唱的歌，歌名只能是：那深沉、黑暗、又无望的爱。
被炼狱冰冷的火焰所包围着的躯体，因犯下不为神所饶恕的罪行而堕落的灵魂，在黑暗的光明中寻求着解脱。
在一遍又一遍的祈祷中却听不到救赎之音。
黑暗中传来的只有黑暗的冷笑：解救自己的永远只有自己，不伸手的人永远一无所有，抓不住的人最终只是镜花水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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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言
爱，有很多种解释。无爱，恐怕只有一种解释。
在这无爱的世界中，也会有爱吗？
在这无爱的世界中，谁会爱谁吗？
在这无爱的世界中，谁能爱谁吗？
不会、不能、不允许！
在这个不会有爱也绝不能有爱的世界中，有的只应该是无底的沉沦、无边的黑暗、无尽的痛苦……
在这个世界中，存在的只有一个人。
我是这个世界唯一的统治者，同时，也是这世界唯一的被统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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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一
少年选择了一道门，在不知门后会有如何的情景前，他还是毫不犹豫地伸出了手……
身后的人微笑着，但他的微笑此刻就像寒冬一样冷漠，像冰川一样严酷。
“这是你该受的惩罚，因为你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但是，只要你能走完这段路，你将可以得到你想到的东西……”
少年最初想要的，不过是个名字，然而一个名字对于他来说，并不那么容易得到。
他以为，那是他最想要的，至少在他跨进门时，他依然这样觉得。
于是，他推开了门，跨了进去……
门后是一道长长、长长直下的阶梯。
没有丝毫光线，没有任何指引，甚至看不到尽头。每一步向下，听到的只有自己的心跳声，每一步向下，都是冰冷的孤寂感。
古老而庄严的声音仿佛从血液中透出，那是与生俱来的法则，不可违背的古训：
“永远记住：你们是特别的，无论和谁生活在一起，都不会是同样的存在。我们的骄傲凌驾于这世间万物之上，甚至凌驾于创造了这世间万物的存在之上！你们，既不会也不能留恋于人世，而且也不能为世间任何一物所滞！你们只是暂存于人界，穿越世世，直至意识恢复，即可返回故乡——如果违背法典，就是侮辱了我们的骄傲、玷污了我们的血统！不管是谁，都有罪！──”
——一旦起步，就无法回头，只能往前走。在没摸到最后那道门前，无法停止脚步。
这是一条黑暗、孤独、充满痛苦的路程，也是一条没有时间的路程。
——那是我的愿望，所以，我会走下去……直至终点。
楔子二
一间很宽敞很漂亮的卧室内摆满了各种玩具，从普通的皮球到昂贵的机器人玩具，应有尽有……架子上，放着许多手工做的小东西：笔桶、盒子、泥塑……桌子上，散落着各色的画笔：水彩笔、蜡笔……
靠窗的床边，却围着几个人，一个个都紧张地注视着床上躺着的面色苍白头发凌乱的少年。
“曹大夫，少爷怎么样？”
一个仆人打扮的中年人问一名老者。老者正在仔细检查着床上的孩子，眉头微皱但露出的只是惊诧之色。
“老曹，直说吧……”床的另一头，沙发上坐着个威严的中年人，岁月虽然没有在那张脸上留下什么痕迹，可他所散发出的气势却令人不敢直视，仿若神一般给人无形的压迫感。
“嗯，小少爷没有生命危险……受了这么重的伤竟然平安无事简直就是奇迹。”
“真的没事吗？少爷可是胸口中弹……”老仆人仍然焦急地盯着男孩子，像热锅上的蚂蚁。
“阿来，别急。”中年人声音不大却很具威力的话一出口，老仆人立刻就闭了嘴，但还是心急如焚地望着曹医生。
“是，小少爷虽然胸前中弹，却并没有射中心脏，因为小少爷的心脏正好与常人相反，是长在右胸的。开枪的人并不知道这点，所以小少爷才幸运地捡了一条命……我奇怪的是，中弹不说，小少爷还在海里漂了那么多天，可丝毫没有生命衰竭的现象，这、太不可思议了……”
中年人并没注意老医生后面所说的，他在听到“开枪”那个词后就扭头看向沙发后站着的另一个人，一个面无表情、右眼已渺，眼睛上还有一道深深的伤痕的男子。
“通过子弹能找到凶手吗？”他淡淡地问着。
男子只干脆地点了一下头，并没回答。
“好，你去查……虽然我们心中的答案都只有一个，不过，在没见到证据前，我不想妄下结论。”
男子又点了一下头，离开了房间。
刚一推门，门外正扒着细细的门缝往里面偷窥的小女孩被猛地推倒在地。
男子冷漠地看了小女孩一眼，转身而去。
“噢，进来吧……”里面的中年男人已经发现了小女孩，于是向她招了招手，只有五六岁的小女孩怯生生地站到了男人身前。“想去看就去吧，他没事了……”
小女孩这才露出笑脸，兴奋地跑到床头。
正在这时，一直昏睡不醒的少年竟然一下子坐了起来，大叫着：“为什么！为什么看不见？为什么看不见？”他像发疯一样恶狠狠地盯着床周围的人，最后目光落在了小女孩身上，然后一跃而起，死死抓住了她的肩膀用力摇着、狂叫着，“告诉我！告诉我怎么样才能看见！怎么样才能看得见啊……”
老仆人阿来吃惊地望着男孩子，结结巴巴地道：“小、小少爷，你、你怎么了……”
而女孩子想忍住疼，却终于没能忍住，“哇”地哭出声来。
房间里，女孩子惊恐的哭声和男孩子凄厉地叫喊声交织成一片，回荡在本就寂静空旷的房子中……
失落天堂
1
闭上眼睛，眼前便又会出现同样的情景，仿佛梦境一般的场景：在梦中，他沿着一道楼梯一阶一阶向下走着。前方深不见底，楼梯永无止境；每下一阶，听到的只有孤独的心跳声和脚步声……
但是，自己的脚步却无法停下。
可怕的场景可怖的梦境，但在这幻觉中，他却觉得心灵十分平静、没有丝毫波澜，仿佛痛苦和孤独才会带给他无尽的享受。
——什么都无所谓，我渴望看到的，是尽头的那道门……
♂
细弱的胳膊、削瘦的肩膀、明显的脊椎、仅是瘦而并非窄小的腰、微微隆起的臀、还有几乎无法区分是上部还是下部的腿、黝黑的皮肤毫无光泽只是紧紧贴在骨骼上，仿佛一具保存完好的木乃伊……
没有人会把木乃伊绑在床上，但这具仍然活着的“尸体”手脚却分别被绑在床头与床尾的钢架上，四肢大张呈“Ｘ”型。
与埋在枕头内轻微的呜咽声相比，床上身强力壮的男人发出的粗喘声简直就是一头精力无限的大猩猩，在毫不抵抗的猎物前仍然逞着残暴的野性。
并非獠牙的凶猛利器在少年身后不住穿刺着，每一下都像要把早已无力的身体钉死在床上，混着血迹的浊物挂满了腰和腿，但少年的身体依旧随着猛烈地节奏颤动着，呜咽声渐渐变为悠长的呻吟，与男人急促的喘息形成鲜明的反差。
在更急速的狂吼声中，男人猛地扼住了少年细如手臂的脖子，用力掐下去，同时疯狂抽送着粗大的利器。
最后一声长吟被巨手扼得宛如细丝，瘦弱的身躯还是抖了几下，继而静止。
“妈的，爽死了……”男人从床上下来，走入浴室冲洗，出来后只顺手拉开少年一只手腕上的绳子，说了句“下次还找你”就换上干净体面的衣服开门而去，将奄奄一息的少年留在了充满肉欲和暴力的房间里。
过了片刻，趴在床上的少年右手动了动，甩脱了绳子，伸手解开左手的麻绳，曲了曲手臂，让僵直的手臂适应了一会儿，才慢慢躬起身坐了起来。
腰一直，体内残余的液体又嘀嘀嗒嗒流到床上。
少年面无表情地下了床，毫不顾忌随便套上衣服，也离开了房间。
♂　
沿楼道扶着墙壁慢慢迈着腿，每迈一步就牵动着体内的伤口，痛彻心匪却痛不至死。
为什么死不了呢？每次在最痛苦的关头少年都在想，如果就那么死去，像其他人一样也就算了，然而，每次都会从痛苦中醒来，清楚地意识到还需要承受下一次的痛苦。
在经过一道道同样的房门时，里面时不时传来自己熟悉的呻吟、叫喊、求饶声，不想听却像根根针一样刺入耳膜，一直刺入脑海深处。
从电梯下了几层，拐向背阴的一面，在最后一个房间前，少年拧开了把手。
“小九！”
不到十平米的小房间内并排摆着两张单人床，一个下身盖着薄被容貌清秀的青年放下手中的杂志，惊喜又怜惜地望着站在门口的少年。
“我回来了。”他淡淡地说着，仿佛刚才只是出去蹓了个弯儿，然后脱下衣裤进了一旁的浴室。
说是浴室，不过是个四平米见方的空间，有着马桶和淋浴却没有门。青年望着水下的身体，前胸后背还有四肢上尽是伤痕，不由得叹了口气，欲言又止，最后只道：“我帮你吧。”
“不用了，晚上还有一个……在地下……完了再一起清洗吧，先上点药就可以了……”水声掩盖少年说话时的犹豫，听在青年耳中就如流水般顺畅。
但　“地下”二字还是令青年脸色大变，连身子都颤了颤，“腾”地掀开被子，一条腿耷下床沿，另一条打着钢板，无法动弹。
“这边房间阴冷，医生不是说过养不好就算腿骨长上了以后也会有问题……”小九正好冲完，走到青年床前，替他把腿放回床上拉上被子安慰道，“放心，又不是第一次了。”他嘴角带出一丝让人难以觉察的苦笑，语气淡然，“我死不了。”
“不是第一次，不是第一次……”青年失神般喃喃念叨，突然开始用力捶自己的腿，发疯似的叫喊起来，“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小九忙摁住他的手，抚上他的头，柔声道：“不是阿青的错，我知道……”
他把青年拥进怀中，而青年的手则一下子抱住了他，将头埋进他的腹部，接着直起身啃咬着他的前胸。少年顺势坐了下来，依旧抚着青年的头，直到带有热气的唇齿移到了一边的颗粒处，舔弄咬啮，才让他发出了低低的呻吟。
“我喜欢你，我喜欢你小九……”青年不住吻着咬着，像个孩子般在少年怀中撒娇。
小九什么都没回答，只是仰着头任他摆弄了一会儿才将他推倒回床上，掀开被子一角，拉下他的睡裤，将头埋了下去……
青年的表情变得迷离沉醉，张着口边喊着少年的名字边泄出忘情的呻吟。
为了不让他在高潮时因身体振动而波及伤腿，少年双手抓住了他的腰，一点一点，将他逼上高峰。
“啊——”青年从喉咙深处发出低沉的声音，温热的液体也喷进了少年的口中。“小九……小九——别离开我——”青年呢喃着沉入梦乡。
少年稍待片刻起身到浴室洗了把脸，拧了毛巾替青年擦净身体，又替他盖好被子，才坐到床边望着他满足的睡脸愣神。
不知多久，他回过神来忽然记起晚上的“工作”，忙开门而出。
在电梯中，少年听着钢索滑动的声音，耳边却一直回荡着青年刚才的话语，“我喜欢你……”
喜欢我？很多人都说过同样的话，到底为什么？从外貌看自己根本就是个不招人喜欢的家伙，连普通都称不上，更别说美貌、帅气、可爱了。
但偏偏就是有很多人都说过这样的话：
——我喜欢你。
“喜欢？”
少年又出神地嘟囔了一句，苦笑一声，闭上了眼睛：从那时就应该明白了——自己喜欢过的人，都不会活在这个世上。
2
沿地下阴湿潮气严重的通道一直走着，隧道般的通道中传来少年孤独的脚步声。走到中间一道厚重的门前，少年摁下了门铃，里面有人拉开了沉重的门，瞬间，各种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不大，却足以让少年听清。
没有丝毫的欢愉、没有丝毫的快乐，所有声音传达出来的只是痛苦。那是人所发出的悲鸣，在生死边缘无意识的哀号。
少年踏着有节奏的步伐，走到一扇门前，看了看上面的号码，然后敲敲门，推门而入。
不算大却空荡荡的房间内透着寒意，中间明亮却阴冷的灯光下摆着一张比一般睡床都要高的钢架床，说是床，更像是某种道具。
少年无视于正对面墙上挂着的无数虐待工具，只看向床边一张舒适的沙发椅上坐着的男人，看着他手里把玩着的精致手术刀，淡然平静却很有礼貌地道：“晚上好，我叫小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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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发蜡涂摸过的头发在灯光下闪着亮晶晶的光芒，白净的脸上戴着副昂贵的金边眼镜，抿着的嘴角一边微微上扬，明明激动却在刻意压抑，但那种心情还是难以抑制地流露出来，可手上的刀却在闪着寒光，丝毫未颤。
刀刃上，流下滴滴血迹。
被铐在床具上的少年赤着身子躺着，胸前从咽喉到会阴，从左乳下到右乳下被划了长长的两条红道，形成了一个大大的“十”字，缓慢渗着血迹。
而少年的眼睛就那么直直望着刚从身上离开的刀锋，眨也不眨，眼中既无恐惧也无惊慌，平淡得如一潭死水。
“你可真棒，竟然连抖都没抖一下……”男人凑近少年的脸，表情一下子变得贪婪起来，像一条吐着信的毒蛇，伸出又长又尖的舌头舐着渗着血的伤痕，从左到右，从上到下……
“知道吗？这把刀有多快，要是你抖一下，这里、恐怕早就没了……”毒蛇的信子轻触了一下少年腿间之物，嘿嘿阴笑着，“上回的那个孩子，不小心动了一下，肠子全都出来了，不过还是足足挣扎了一个多小时，血都流干了……实在可惜……”
斯文外表的男人脱下外套，松了松领带，像个嗜血的恶魔般吮着少年的阳物，却顺手拿过一根粗短的棒子，毫无预警地从少年的后穴捅了进去。
少年短促的惊呼引得男人的手不住抽送着，拔出带着血迹的棒子又换上了一个满着颗粒的继续捣弄着，听着少年越来越重的呻吟声，得意的狞笑声开始弥漫在房间内。
一只又一只，从细长光滑的到粗糙不堪的，男人不断变换着工具。
少年的身体开始剧烈地发抖，渐渐，短促喊声变得绵延悠长起来，尖、细、其间还夹杂着享受般的嘤咛。
施暴的男人狰狞的表情也开始转变，从惊异到惊喜，最终又变得贪婪无度，双眼放光：“你果然是最棒的，秋哥说的没错……”
男人松开握着工具的手，任由那最大号的东西插在少年体内，手却攀上了少年的肩，森森獠牙咬上了少年突出的锁骨，仿佛真想把那本就柔弱无力的骨头咬断。
但少年好像不觉得疼，依旧忘情地呻吟着，努力扭动着身躯，像条被按在菜板上却还在摇摆的鱼。
血腥、残暴、诡异、靡情一时间充斥着整间本就冰冷的房间。
“小九、小九……”男人失魂地叫着，“我要你，我要买下你，多少钱都无所谓……”男人说着，又狠狠咬住少年的乳头，像要把他生吞活剖似的继续用力抽动起少年体内的棒子。
换来的是少年不知从何发出的蔑视的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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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发疯似的跑出去后，负责清场的人慢慢走了进来。
“清场”，顾名思义就是清理场地，但并不是“清扫”。
如果里面的已经是具尸体他就要不动声色的装入袋中，拖出去丢进楼后的焚化炉；如果不是尸体……
——对跑出去的男人来说，似乎不太可能。
清场的人戴着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