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棉,木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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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棉,木棉-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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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L’amour éternel的停车场,十分钟内过来。”他不再和我纠结手机的问题,而是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
  我把机子撂在一边,抓过床脚的衣服就往身上套,我注意到衬衣的扣子似乎错位了,可现在也没时间重新系。莫非言还站在那里,我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想知道这个蠢货为什么还不走,“你以为我在开玩笑么?过会儿被曲邵华撞见,他会剥了你的皮。”
  “你觉得我会怕他?”莫非言看着我急匆匆的样子,讽刺的说道。
  “我怕,行么?赶紧滚,算我求你。”我不耐烦的说着,腰上的皮带越着急越扣不起来。他没再开口,直到我抓起西服,他才一声不吭的开门离开。我把领带塞进裤兜里,迅速冲出酒店,短短两分钟的路,外面的雨就将身上的衣服淋了个湿透。我找到曲邵华的卡宴,小心翼翼的坐进车里。他没有打开雨刷,而是任由雨水噼噼啪啪地敲着窗户。
  
  “你们昨晚睡了?”曲邵华转过头,面无表情的看着我,那种空洞的目光,看上去根本不像人的眼睛。
  “睡了。”在这种时候,我说不了谎。
  
  几乎没有任何停顿,曲邵华扬手就朝我挥了过来,这一巴掌打得极狠,我的脑袋直接就朝右边斜了过去,在玻璃窗上撞出一声闷响。
  “你就是这么贱!”他恶狠狠的骂道。我低头无奈的笑着,任由鼻血一滴滴的往下流,看洁白的衬衫上开始溅出一朵朵不怎么规则的小花。如果这种狼狈的样子是出现在曲邵华的身上,那他一定能想出无数优雅又极具美感的句子,可对我这种专业不精的“半吊子”而言,小学水准的比喻已是我的极限了。
  
  ——何必这么生气呢?好像我没跟别的男人睡过似的。
  
  “哑巴了?你昨晚应该叫得挺欢吧?”他粗暴的用手捏住我的下颌,强迫我仰头看着他。红色的血液顺势淌进他的掌心,可曲邵华依然固执的不肯松手。
  “莫非言说郊区的那块儿地很多人都在盯着,他说他能帮你。”我把昨晚老三说过的话又复述了一遍,希望能以此平息曲邵华的怒气。可惜我错了。这个解释似乎更加激起了他的愤怒,这一次,曲邵华干脆揪着我的头发往车窗上撞。
  “我让你帮了?你是不是还觉得自己挺伟大的?你就跟你妈一样贱!”
  我的头有点儿懵,有那么一会儿,我好像什么也听不见,直到几分钟后,我才反应过来曲邵华刚才说的是什么。
  我本以为这一下会把玻璃撞碎,或者至少该让我的脑袋留点儿血,可两者都没发生。我用沾着鼻血的手揉着额角,低声对曲邵华说了句“对不起”。
  他没再骂人,也没再动手。又等了片刻,曲邵华开始发动汽车,要我将脸上的血擦干净。我从兜里摸出领带,胡乱的在鼻子上抹着。
  “你用的这张‘面巾纸’叫‘史提芬劳尼治’,差不多能上万了。”他盯着我手上皱巴巴的领带,冷着脸说道。
  “抱歉,我赔不起。”我讪讪地笑着,不知道洗洁精能不能把血迹除掉。
  “你可以卖身。”曲邵华淡淡的表示,他不再看我,转过头专心开车。
  
  ——对,我可以卖身。
  
  窗外,雨越下越大。在这令人窒息的沉默里,时间仿佛也停止了脚步。曲邵华在朝北行驶,我猜他应该是要回海边的那幢公寓。
  “放点儿音乐吧。”我茫然注视着窗外,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似乎永远都没有尽头。音响里,Tears for Fears用沧桑醇厚的声音唱道,“wele to your life ;there no turning bake”
  
  欢迎来到你的人生,这里没有回头路。
                      
作者有话要说:  *1*引自《世界尽头与冷酷仙境》(村上春树)
  结尾处提到的歌叫“Everybody Wants to Rule the World”感兴趣的亲可以搜来听听。
  最后,下一章有肉吃。
  




☆、第 18 章

  (18)
  “到家换身衣服,等我回来。”车子在小区门口停了下来,曲邵华没有熄火,刚才在路上的时候他接了几个电话,不知过会儿又要赶到哪里。我接过钥匙,拉开门正要出去,却突然被人从身后拽住。
  “把伞带上,回去记得用毛巾敷脸。”他从储物箱里抽了把伞,我看了一眼,还是湿的。
  “你用吧,我走几步就到了。”短短一段路,跑着回去也没关系。
  他没理我,而是把伞硬塞了进来。“记得敷脸。”曲邵华又嘱咐了一遍,这才松开手让我下来。
  
  作为一个单身男人,曲邵华的屋子干净地有些过分了,整间公寓纤尘不染,就连影碟架上的CD都是按字母顺序整齐排列的。如果这个房间里还有什么东西是违和的,那就是站在这里的我。
  曲邵华是一个十分典型的完美主义者,这类人多少都会有点儿强迫症。无论是居家休息还是工作在外,他对秩序的要求都达到了近乎偏执的地步。有一次我在他的书桌上写作业,不小心将本来放在右边笔筒的钢笔扔进了左边的那只笔筒里,仅仅是这么小的事情,曲邵华也能为此朝我发大发脾气。
  这套寓所是所谓的海景房,从客厅的窗户朝外望去,就能看到一片辽阔的大海。只可惜现在天公不肯作美,平日里宁静壮阔的蔚蓝海面,此刻却徒然生出几分恐怖的味道来。这边应该是曲邵华的私宅,算上今天我也才是第三次过来。平时有需要的时候,他都会带我去南面的那幢房子,那里的面积要比这里大很多,是一座楼中楼的复式公寓,在我17岁前,位于一楼的储藏室一度是我最大的噩梦。
  外面还在下着狂风暴雨,我也没有欣赏风景的好心境,镜子里,我的左半边脸肿得相当明显,我不想碰别人的东西,只用冷水冲了把脸就钻进卧室。
  ……
  这一觉睡得很沉,我甚至不知道曲邵华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我醒来的时候,他正用裹着冰块的毛巾在我脸上敷着。
  “谢了,我明天给你买条新的。”我把手压在他的手背上,冰冰凉凉的感觉让我觉得很舒服。
  “感激不尽,我穷得买不起条毛巾。”曲邵华冷着脸讽刺道。
  ——所以,永远别指望一个充满敌意的人会欣然接受你的善意。
  
  卧室的台灯已经被打开了,我抬起头,发现他还没来得及换掉衣服,外面应该还在下雨,曲邵华身上的西装全是水痕。我撑起身,为他解开皮带和上衣扣子,殷勤地将脸贴了过去。
  “你怎么了?”他侧过头,似乎是觉得莫名其妙。
  “赔你那条领带呗。”我嬉皮笑脸的说道。曲邵华断然不会为了一条领带和我斤斤计较,可今天上午他发在我身上的怒火却是真真切切的。我和莫非言的事情一定将他气得不轻,如果再不将姿态放低些,他很可能会以此为借口禁止我回校。
  我把手放在他的裆部,隔着西裤轻轻揉弄着,另一只手也钻进了他的衬衣,还用舌头在他的耳朵后面打着圈儿。我在这个男人的身边睡了四年,不会有人比我更清楚他的敏感点。
  “衣服都被雨淋湿了,脱掉会舒服点。”我在他的耳垂上咬了一下,曲邵华的呼吸明显粗重起来。
  “你在玩儿火。”他没有动,但也没推开我。我把手从衬衣里抽出来,继续解着他身上的扣子。
  “你在医院躺了那么久,也有段儿时间没做了吧。”我抓过曲邵华的手,将它放在自己光裸的胸口上。
  “这里没K|Y,连套子都没有,你会吃不消的。”他还是没动,曲邵华的自制力一向令人佩服。
  我有点儿泄气,只好无奈地问道:“你什么时候也变成柳下惠了?该不会刚刚做过吧?”
  “刚刚做过的人不是你么?”他站起身,将身上的衬衣扔到一边,又从厨房拿了橄榄油回来。
  ——还挺能想办法的。
  
  他将床边的柜子拉开,似乎是想找避孕套。果然没有。不过在他拉开柜子的时候,我恰好看到了上回包总对我用过的那种蓝色胶囊,新新的一板,只有左上角空了一块儿。看来上次谈完生意,曲邵华就直接回了这边。我凑过身,伸手把那板药抓了过来。他想夺,没成功。
  “把药放下,这东西对人伤害很大。”曲邵华直起身,严肃的盯着我。借着昏黄的灯光,我扫了一眼上面的说明,原来这种胶囊也是可以直接吃的,并不一定非要放进后头。我快速吞了一颗,才将剩下的药扔了回去。
  “玩玩儿而已,图个开心。”昨晚莫非言只知道乱撞,我的后面直到现在都像被火烧过一样,若是不用这药,我今晚很可能搞不定他。
  “你自找的。”曲邵华关了壁灯,将我放倒在床上,倾身压了下来。我的手在他光溜溜的脊背上滑动着,一直移到他的下|体才停了下来。或许是很多天没有做过的关系,曲邵华的身体很快就有了反应,我勾着他的脖子,将双腿用力并拢,好让他的阴|茎能在夹缝处不紧不慢的摩擦着,我想,这种感觉一定让他很舒服。
  “趴下去……”曲邵华从我的身上翻下来,仰面躺在另一边。我撑起身体,趴跪在他的两腿之间,顺着肚子一直向下舔,他今天没来得及洗澡,下身还带着淡淡的腥臭,我在囊袋和龟|头间来来回回的舔|弄了一会儿,然后才把阴|茎含在嘴里。曲邵华喘息着,用两手扶着我的头向下压,他的老二不时的向上顶着,在我柔软的上颚处不断摩擦,我的呼吸不禁变得有些困难,从口腔内分泌出的口水与他下|体渗出的黏液汇在一起,又都滴到了床上。
  “哈……不错……再用点儿力。”曲邵华抚摸着的脸颊,呻|吟不断。我感到他的阳|具已经变得足够坚|挺,这才将身体直起来。
  “很舒服……你越来越会玩儿了。”他的左手还在我的臀部上揉捏着,右手却抬起来箍住我的脖子,在颈间又舔又咬。因为药的缘故,我的身体格外敏感,三五分钟不到,我已经被他弄的受不了了。过了一会儿,曲邵华撑起身,靠座在床头,我也被他拉着坐起来。
  他的手逗弄着我挺立的乳|尖,我不由得抬起头喘息起来。我把手伸到自己的下|体,却被曲邵华“啪”的打开。“自己玩儿多没劲儿?”他抓过我的阴|茎,用力揉弄着。由于坐姿的关系,我的双腿正夹在他的腰部,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阳|具已经紧紧顶在了曲邵华的肚子上。他看上去似乎并不介意,但这种姿势却让我觉得相当难堪……
  “油在哪儿?”我低声问道。刚刚只顾着吞药,我也没注意他把瓶子扔到了那里。我在床上摸索着,挣扎着想从他的身上下来,却被对方箍着动弹不得。他不知从哪儿将瓶子拿了出来,在手上倒了些,就朝我的穴|口涂去。橄榄油的味道有些重,但闻起来还不算糟糕。他用手指帮我放松括约肌,仅仅是在外围的摩擦,就已经让我不可抑制的呻|吟出声。
  “呵呵,你自己玩儿吧,记得弄松点儿。”黑暗里,曲邵华坏心的笑着,他见我已经兴奋起来,就推着我的胸口让我下去。我弓起腰,将头朝着曲邵华的脚趾,又把屁股对向他的头部。可他似乎还觉得不够,竟然伸手拉开了壁灯,我这淫|贱的姿态瞬时就暴露在明亮的灯光下。
  “继续。”他见我不肯动,又坏心的在我的屁股上拍了拍。我顿了顿,闭上眼用力掰开臀瓣。在曲邵华的面前,我早已舍弃了自己的尊严,如果我的淫|荡是取悦他最好的方式,那又何乐不为呢?我把手指伸进自己的后|穴,不紧不慢的搅动着,每一次抽弄都会引来剧烈的喘息,也会有淫靡的声音从下|体传来……没多久,曲邵华也忍不住了,他抽出我的手指,又将自己的放了进去。“舒服么?”身后,曲邵华沉着声音问道。我能感觉到他的指尖正在里面轻轻的刮着,简直是风月场上身经百战的老手。我的嘴还在半张着,巨大的快感让我无暇顾及曲邵华的问题,只能不断呻|吟出声。
  “快进来。”我抓住他的手,转过身邀请道。他没再为难我,借着橄榄油的润滑就挺身插|进来,我清楚的听见身后传来“噗”的声音,与此相伴的,还有被撕裂般的疼痛——每一次都免不了。
  他将我抱坐起来,从下往上顶着,在曲邵华越发急促的喘息和我低沉的呻|吟中,我已感觉不到任何罪恶感……我与他一同沉沦在这肉|欲的快感中,直到他火热的阴|茎在我的体内断断续续的喷射出来。
  我在明亮的灯光下闭上眼,还未彻底过去的高|潮让我的胸口无法抑制的浮动着。
  
  ——是谁说的呢?当神已无能为力,就让魔普度众生。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肯定不相信写这种东西其实很痛苦……我还不确定能不能发上来。
  貌似签约就可以不用等快速审核,可他们要求的每周一万字,每次三千字的更新真让我觉得压力大。




☆、第 19 章

  (19)
  “醒醒。”有什么东西在面颊上拍着,我不耐烦的想要抬手拨开,却发现胳膊重得抬不起来。
  “醒醒,把药吃了再睡。”恍惚之中,曲邵华的声音格外遥远;我知道自己正好好地躺在床上,但身体却有一种奇异的轻盈感,像是失去重力一样在空中飘着。曲邵华不知从哪儿拿的被子,将我里三层外三层的裹了一圈。
  恶心、头晕、发热——典型的高烧症状。
  有那么一会儿,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正睡在哪里,但坐在身旁的人却让我觉得格外安心。曲邵华的手上还举着玻璃杯,竭力想要把水喂进我的嘴里。我吞下药,仅有的一点儿意识又再次遁去……
  “睡吧。”被子里。我的手正被他紧紧握着。
  
  再次醒来,窗外一片漆黑。烧像是退了,但脑袋还是不怎么清醒。床头柜上还摆着半杯水,我伸手去够,却不小心将杯子摔到地上。这一下,连睡在一旁的曲邵华都被惊了起来。
  “醒了?”他抬起手,在我额头上试了试温度。我想说声抱歉,喉咙却像生了锈似的,连话都说不出来。
  “你等会儿,我去倒水。”他没管地上的碎片,径直走出卧室,不到半分钟,曲邵华就拿着水杯折回来。
  “你差不多流了半桶汗。”他皱着眉,看我在一旁大口大口的吞水。
  “那也是因为你非要把我包成个粽子,大夏天的盖什么被子……”我把最后一滴水倒进嘴里,满足的舔了舔唇角。这会儿,裹在身上的棉被终于被我成功踢到了床脚,我记得自己在中途蹬过好几次被子,但都被曲邵华重新盖了回来。
  “别不识好歹,就是要出汗才能好得快。”他把空掉的水杯放到一边,又开始喋喋不休的唠叨起来,“你就是自找的,昨晚不是还挺得瑟么?这下蔫了?”
  “是您太威武。”我不正经的笑道。其实在陪莫非言的那个晚上我就已经在发烧了,和曲邵华做|爱的时候完全是在强撑着。
  “你差不多说了一整天的胡话。”他一边用毛巾擦着我身上的汗,一边状似不经意的说道。
  “都说什么了?”我小心翼翼的提问,掌心里全是黏湿。
  他沉默了很久,才慢悠悠地开口,“等你放假了,我们出去转转,你也该去看看爸妈了。”
  我不知道自己在发烧的时候都说了些什么,但从曲邵华的弦外音也能知道是和家人有关。其实就算是在他们的祭日,我也从没想过要去扫墓,我不想去看那些印在大理石板上的照片,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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