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师+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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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师+番外-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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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二字。
  一席话教嫣云顿然醒悟,提剑抱拳,全然武人模样,道:“十三哥一语道明了我的心中的迷惑,十七在此谢过!”
  清晨的阳光,洒在嫣云的身上,第一次,我觉得这个弟弟不是炫目的云彩,而是风中的流云,风里来,雨里去,坦荡荡活于世上,洒脱干净。
  没多久,嫣云出了宫,跟着十五岁没有官职的杨志去了北地边城,此城正座落在与楚国相交疆域。他们是自己骑马前往,不靠祖辈的余荫,打算用自己的本事闯出一片天空。
  嫣云的信里夹着一树枫叶,绯红似血,他说,这是北疆的血枫,送与秋水。

  战神无义

  我从不在意自己的生辰,唯有十四岁的生辰我在意。十四岁乃皇子成人之年,到时候我就可以封王,拥有自己的封地,自己的府第。为此,我让秋水把桃花引到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梨园深处。
  “娘娘的日子过得不错吧?”我横卧在梨树的枝杆上,打量这美丽的女人:粉面桃花,青丝上的金簪步摇,左耳发迹插了一朵鲜豔的桃花,锦缎做的衣裳,均衬得肌肤更加的雪白。
  “见过白公子。”
  “不必多礼,我请娘娘来,不过是想做笔交易。”我翻身跃下了树杆,把空酒壶递给秋水,说:“十三皇子嫣南将满十四周岁,行成人礼。他与我是朋友,我想到了娘娘,喝酒生事,一时兴起托了大,还请……”
  “说吧,他想要哪处封地?什么封号?”桃花是明白人,自然知道我这是求她,也是想卖个人情与她。那十三皇子是杨贵妃不得宠的儿子,如今她正是受宠,卖个情面,往后宫内无所依托,也好有个照应。我却不想要她这个“干娘”,道:“这样的事情,娘娘想以什么条件交换呢?”
  桃花定睛瞧了我数秒,说:“白公子还有什么本事,难不成让我当皇后?”
  这个女人当皇后?太子鸿监国数月了,太子妃陈晓是嫣室皇城守备的独生女,父皇怕是动不了皇后吧?
  桃花瞧我一副沈思的模样,扁嘴低噌道:“我没有儿子怎么也是争不过那皇后,那杨氏一族也不是好对付的主……”我打断了她的话,说:“这事情教你这么一说,我怎么觉得有趣了呢?”
  瞧那女人一愣,我轻笑道:“太子鸿会是明君,动皇后,不动太子是不可能的,桃花,换个条件吧!”
  女人明显被我的话弄得头昏,半晌,咬牙切齿说道:“白公子,如此说来,这么多皇子还非太子鸿不可?”
  我摇头,道:“我们不再谈论这些,来说说你的条件吧!”
  “我哪还有什么要求,只盼着嫣帝日日夜夜地宠爱着自己!”桃花说得有些泄气,我听着却觉得好办,道:“刚巧,十三皇子的成人宴,我再教你出一次风头,让嫣帝更爱你三分。”
  桃花一听,面露喜色,道:“那么,十三皇子嫣南是想要哪处的封地呢?”
  “南海,逍遥王。”
  桃花闻言,皱了下眉,道:“南海富庶,他这个不得势的皇子,恐怕有些难度。”
  “那就要看你的了,桃花娘娘。”说完,朝那美艳的女子微微一笑,搂住一旁的秋水没入梨树林。
  我生于一年中最炎热的日子。
  千宴殿内,我身披繁重的华服,脚步沈重地踏在鲜红的地毯。
  我的眼睛盯着那一抹明亮的金黄,嫣帝,宗成皇帝。他的眼神如此地陌生,随意地瞄了一眼我,又回到了桃花的身上。她真是美人,人面桃花,笑起来娇妖媚人,然而此时,这美艳的笑颜却渐渐地失了笑意。
  “你?”
  “桃母妃,儿臣有礼了。”她的模样真是好玩,若不是大殿之上,成人礼之时,我一定逗弄于她。曲膝一拜,二拜,三拜,起身,把酒杯举在头上,递送上前,道:“孩儿向父皇,桃母妃,敬酒。”
  稍时接过空杯,退至殿下,抱琴而坐。桃花亦下殿换装。
  “父皇,桃母妃与儿臣送上一曲《但愿人长久》。”说完,那女人已经青衫素袖,绝艳的容貌,给人嫦娥奔月的美感。
  明月几时有? 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 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 唯恐琼楼玉宇
  高处不胜寒 起舞弄清影 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 低绮户 照无眠
  不应有恨 何事长向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 月有阴晴圆缺
  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 千里共婵娟
  我欲乘风归去 唯恐琼楼玉宇
  高处不胜寒 起舞弄清影 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 低绮户 照无眠
  不应有恨 何事长向别时圆? 月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 月有阴晴圆缺
  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 千里共婵娟
  词/苏轼 曲/梁弘志
  桃花的舞姿清丽怡人,一曲终竟惹得帝君激动得步下殿,抱进怀里。我抱琴下跪,太监喧读着早已备好的圣旨。
  当时,殿内所有人都沈醉在嫣国的酒香,与桃花的舞姿之中,丝毫没有察觉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摄人心魂的暗香……
  南海逍遥王!
  我的心正在狂妄地笑,抬头坐正,目光不自觉地寻找躲藏于乐师之间,易了容的秋水,视线相对,幽然一笑。
  我本以为自己手掌着幸福的钥匙,却忘记了这并非太平盛事。当灾祸来临时,我本以为一切都可以控制,至少会把灾祸摒弃在我与秋水之外。可事实上证明,我并非神,而是一个普通的人。
  殿外,震天的脚步,那是军队整齐的脚步声,其中更夹杂着金属没入肉里的沈闷声响。
  宫变?
  我环视在座的众位皇子,最后冷静并迅速地扯下身上繁重的服饰,直奔殿角的廊下,抱住有些惊慌的秋水。
  此时,殿门外一阵惊呼:“战神……”随后出现一个混身染血的太监。
  千宴殿内部分人开始惊恐地尖叫,这股恐惧感逐渐扩大至整座宫殿,唯有些沈醉于酒香歌舞的贵族名士还懵懂不知世事。
  “怎么回事?”宗成帝话未问完,已然被门外的情景吓得呆愣。
  身着血红色战袍的军队步入殿内,为首的人有一张精美俊俏的面庞,染满了血迹,手执嵌着红宝石的长剑。
  “战神无义!”太子嫣鸿手执长剑立于殿前,护在宗成帝与桃妃身前,喝道:“站住!”
  血染的利刃收入剑鞘,那人卷起鲜红的衣袖,问道:“宴会哦?”他说的语言不是嫣话,我却听得明白。只见他说完,朝身后的军队使了眼色,随手打掉了太子鸿手中的剑,挟制住太子鸿胡乱挥舞的双臂,搂进怀里。他身后的军队尽数扯开席案旁的皇子大臣,其中一人拉住桃妃,把刀架在父皇的颈项上,用嫣语道:“继续,该干嘛的继续干嘛!谁都不准扫兴!”
  闻言,我一把秋水压进怀里,抢过身边吓呆了的琴师手中的七弦琴,弹唱道:
  莫呼洛迦 莫呼洛迦 揭谛摩诃
  莫呼洛迦 莫呼洛迦 揭谛摩诃
  别叹息 色是空 空是色 色变空啊空变色
  末世摩登伽 此刻不变色
  是美色 出色 生色 问谁可以不爱惜
  唱出惜色的歌 摩登伽正是我
  莫呼洛迦 莫呼洛迦 揭谛摩诃
  莫呼洛迦 莫呼洛迦 揭谛摩诃
  天龙女一曲婆娑 心眼中了魔
  尽我角色意识美色 来请你爱惜
  良夜又逢末世人 珍惜今宵记住我
  辛晓琪粤语版《莫呼洛迦》
  我没有停,一遍过后,乐子监聪慧的乐者已经跟着曲子伴奏,舞姬扭动起有些僵直的身躯。酒宴依旧,我无视嫣淳、嫣鸿投来的仇恨与不解的目光,继续弹奏。
  嫣鸿亦没看我多少眼。无义将他搂进怀里,压在龙案上。一曲终,他双手已经被绸带束缚,发冠松落,上衣剥落,露出白皙的胸膛,嫣红的乳头。
  墨发雪肌,好一个俊俏的少年!
  无义压住他挣扎的双腿,分别舔舐那对在空气中越显诱人的乳头,轻浮地说:“我正是听说嫣国太子美艳动人而来,如今真是得偿所愿。”
  他带来的将士们亦不甘寂寞。
  千宴殿,十三皇子的成人宴,一瞬间成了欲海翻腾的群魔宴。身染血腥的军人们,随便拖着漂亮的人儿肆意凌辱。
  “啊,皇上,救我!”桃花身上的薄纱被扯成了碎片,雪白娇艳的身子被压在粗野的汉子身下,挣扎的力气也越来越小,嫣红的小嘴不停地喊道:“救我,皇上!……”
  此时,龙案旁边的席案,一名女子将发簪刺进了纤细白皙的颈项,毫不犹豫地拔出,颈间的鲜血如洪潮喷射。华美的殿柱漆上了血的颜色,那龙,那凤如浴血而生,红得教人心痛。
  “皇后!”
  “母后!”无义怀中的嫣鸿激烈地挣扎着。宗成帝全身颤抖,欲过去,却被颈边雪亮的刀刃止住了。
  紧接着,又一名女子亦用同样的方式自刎。此女在嫣淳身旁,正是杨贵妃。
  杨贵妃的鲜血染红了嫣淳的衣衫,只闻她无力地说:“淳郎,下辈子我要与你做一对夫妻。”说完,紧闭了双目,嘴角居然含着笑意。
  嫣淳挣扎出男人的怀抱,扑过去,抱着杨贵妃的身子哭喊起来。那风流成性的人,本是漂亮,含泪的面庞与被人剥了一半了的衣衫更是惹人,不一会儿,又被楚军扯进了怀里。
  无义扯下嫣鸿最后的遮掩。宗成帝再亦无法忍受,引颈扑向那雪白的刀刃,鲜血又一次染红了大殿。我把秋水压进怀里,乐师们也吓得无法奏乐,大殿之内静得诡异。我看了看被血染红的殿柱,美得凄丽,扬手抚琴,继续着乐章,又是一曲。
  红 像蔷薇任性的结局
  红 像唇上滴血般怨毒
  在晦暗里漆黑中那个美梦
  从镜里看不到的一份阵痛
  你像 红尘掠过一样 沈重
  HA 心花正乱坠
  HA 猛火里睡
  若染上了未尝便醉
  那份热度从来未退
  你是 最绝色的伤口 或许
  红 像年华盛放的气焰
  红 像斜阳渐远的纪念
  是你与我纷飞的那副笑脸
  如你与我掌心的生命伏线
  也像 红尘泛过一样 明豔
  HA 心花正乱坠
  HA 猛火里睡
  若染上了未尝便醉
  那份热度从来未退
  你是 最绝色的伤口 或许
  红 像蔷薇任性的结局
  红 像唇上滴血般怨毒
  在晦暗里漆黑中那个美梦
  从镜里看不到的一份阵痛
  你像 红尘掠过一样 沈重
  张国荣《红》粤语
  龙案之上,无义无情地抽插着嫣鸿,目光却死死地盯着我。我朝他笑了笑,拿起七弦琴,站起身,步入殿中央,边唱边跳。
  你以目光感受 浪漫宁静宇宙
  总不及两手 轻轻满身漫游
  再见日光之后 欲望融掉以后
  那表情会否 同样?柔
  意乱情迷极易流逝 难耐这夜春光浪费
  难道你可遮掩着身体 分享一切
  愈是期待愈是美丽
  来让这夜春光代替
  难道要等青春全枯萎 至得到一切
  你我在等天亮 或在沈默酝酿
  以嘴唇揭开 讲不了的遐想
  你我或者一样 日夜寻觅对象
  却朝夕妄想 ?日方长
  意乱情迷极易流逝 难耐这夜春光浪费
  难道你可遮掩着身体 (来)分享一切
  愈是期待愈是美丽
  来让这夜春光代替
  难道要等青春全枯萎 至得到一切
  意乱情迷极易流逝 难耐这夜春光浪费
  难道你可遮掩着身体 (来)分享一切
  愈是期待愈是美丽
  来让乍现春光代替
  难道要等一千零一世 才互相安慰
  张国荣《春光乍泄》
  秋水跟在我身后,抚动着我的身子,挑起我暗藏在心底的欲火。我目光慢慢地移向秋水,亲吻起那粉色的唇。
  大殿内再次喧哗起来,我嘴角扬笑,环视宛如地狱的大殿。无义的军队化成了欲兽,嫣国的皇族与仕族正是他们精美的猎物。那些往日过于尊贵而又漂亮的血统,如今成为了吸血鬼们的晚餐。赤裸着身躯,趴在无义身下的嫣鸿仇视的目光教我觉得可笑,对视少时,笑道:“你恨错了人。”说完,抱起秋水,坐到还摆着整齐酒宴的席案前,朝紧盯着我的无义问道:“无义将军,我只是名乐师,你是否喜欢我的歌?”
  无义狠狠地抽动数下,一声低吼,抱住嫣鸿无力的身躯,举杯,道:“喜欢,你叫什么?”
  “嫣南。”想了想,又说:“不过,我更喜欢另一个名字,白梨。”说完,饮尽了杯中酒。秋水乖巧地斟满,我又举起,说:“我从不想当嫣的什么王子,我想当一名乐师!你愿意完成我的心愿吗,无义将军?”
  无义盯着我,目光中充斥着疑惑。我回视他,视线顺着他抚摸嫣鸿柔顺长发的手移动。那是一双武人的手,长满了茧,却呈现出贵族式的修长优美。
  我低头亲吻着怀里的秋水,少时,抬头直视无义,道:“我只是一个乐师,只求知音。”
  无义眼中的疑惑减少了几分。我轻轻一笑,亦抚弄起秋水如墨的青丝,道:“我知道嫣京粮仓所在。”
  “嫣南!”无义怀中的嫣鸿恨不能扑过来,挣扎的模样教我又想笑了。
  怀里的秋水被挑拨得轻轻呻吟,难耐地扭动身躯,挑起了我的欲火,撩起他的衣摆,扯下裤子,将他摆在席案上,瞧着那白皙的屁股,以及那惹人遐想的股沟,顶了进去。窒息的紧迫教我低吼一声,把紧精关,使劲抽搐起来。我的目光不知不觉中与无义投来视线相交,凌厉的眼神使我心底颤悚,可我面上依然挂着轻浮的笑容,道:“嫣鸿可是嫣氏最美的皇子,想来味道不错。”
  无义丝毫不掩眼中的惊诧,直视我半晌,举杯喝尽琉璃杯中的血色酒汁,而后,一把将怀里的嫣鸿推下龙案,道:“与你换着玩玩。”
  失去禁锢的嫣鸿欲爬起来,无奈腿脚不听使唤,一双漂亮的眼眸直视我,目光中的暗火烧得我通体不适。我故意往他腿间瞧,那红白的秽物沾在修长丰满的大腿内侧,真是漂亮!果然,嫣鸿被我盯得无地自容,闭上了双目,平躺在大殿上,像一具没有生命的精美玩偶。
  “不行?”无义目光锐利,我抱紧秋水,正做最后的冲刺,无视他的目光,闭目抽搐,快要射的时候,把秋水翻了过来,压着他的头,道:“嫣鸿哪有我的秋水儿技术好,往常被人服侍都是根木头,如今更是不懂得让男人开心的东西。”
  “嫣南你这个畜生!”
  大殿中央的嫣鸿终于爬了起来,盯着我的目光似要把我生吞活剐了。席案下,秋水正含着我的阳物不停地挑拨,我哪里还有心思管嫣鸿的眼神,低声的吼了数声,拉开秋水,靠近嫣鸿,卡住那漂亮的脸蛋,尽数射在他的脸上。
  嫣鸿沾满精液的脸上写满了仇恨、屈辱。我提好裤子,弯腰于他耳边,低声道:“恨吧!千万不要死了,我还等着嫣帝的报复。”说完,把手中的精液擦在他的发际,回到了席案上,直视无义投来的目光。
  “嫣南……”
  我摇摇头打断无义,道:“我乃乐师白梨。”
  “白梨,你当真是教我惊讶,如此折辱自家的兄弟。”
  轻轻抚弄秋水送上的古琴,目光却与无义相视,良久,道:“我没有兄弟,我就是我,从来处来,往去处去,不在乎国,不要这家。我是一名流浪的乐者,而将军你是我的第一个知音。”
  沧海一声笑 滔滔两岸潮
  浮沈随浪 只记今朝
  苍天笑 纷纷世上潮
  谁负谁胜出 天知晓
  江山笑 烟雨遥
  涛浪汹尽红尘俗世几多娇
  清风笑 竟若寂寥
  豪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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