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师+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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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师+番外-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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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沧海一声笑 滔滔两岸潮
  浮沈随浪 只记今朝
  苍天笑 纷纷世上潮
  谁负谁胜出 天知晓
  江山笑 烟雨遥
  涛浪汹尽红尘俗世几多娇
  清风笑 竟若寂寥
  豪情还剩了一襟晚照
  苍生笑 不再寂寥
  豪情仍在痴痴笑笑
  啦啦…… …… ……
  笑傲江湖粤语版《沧海一声笑》
  一曲终,大殿内的楚国男儿们竟然过半数朝这边看来。龙案上的无义毫不揭掩地投来赞赏的目光。
  “好歌!此歌叫……?”
  “沧海一声笑。”
  “好!好!好一个笑,笑尽天下事,人生怎么可以如此逍遥快活?”楚无义举杯相邀,我亦饮尽杯中物,道:“我还有一曲,可是将军可能听不明白,是嫣国的语言。”
  “言语不通正是憾事。”半晌,无义又道:“我一定要一统天下,统一文字语言!”
  天下!天下?我无法回答。我想回避这个问题,天下!天下!天下!良久,我笑了,抬起头,直视无义,道:“我是平凡的人,不懂这天下事,将军志向可叹,只希望里头没有我。”
  “大胆!”无义止住那怒吼的汉子,笑道:“你可以为我解忧,你的歌……”
  “以歌解忧,我愿意。”说完,我曲膝跪于殿上,道:“不知将军要给我什么从军的职务?”
  “从军乐师,以曲聊情,以歌解忧。如何?”
  “愿意!”
  “这殿内的人都可以带着。”半晌,无义盯着赤裸的嫣鸿,道:“这个嫣国太子,父皇提过,要求我要完整地带回去供他玩乐,听明白了吗?”一声问令,殿内本在忘情玩乐的楚国士兵尽数抬起头,直视无义齐声道:“是,将军!”
  将军!将军!一瞬间,我明白这个人真的是战神,楚国皇族的血统,他以及他的军队都不屑。
  我没有看嫣鸿,回席案,一手抱琴,一手扯着秋水,道:“无义将军,我们去看看粮仓吧。”

  卑鄙无耻

  夜空凄凄,乌云密布。
  天地之间本应该漆黑一片,却被烧遍嫣京的熊熊烈火照得宛如白昼。
  无义仰头牛饮嫣国的香软花酒。幽暗的空气中随处飞舞着炭灰。红袍若血,烈焰如荼,刀光剑影,一幕一幕,尽是鲜血屠杀,一声一声,尽是嘶心哭吼。
  野草凄凄,马声嘶鸣。
  我淡漠眺望远处沈沦于火海的嫣京城,耳边仿佛可以倾听到无数宛如鬼哭的哀鸣。十步之遥的无义,身姿挺拔地骑着通体棕红的战马,容貌被火光映得更加俊美。他的眼眶里映着远处的火海,忽明忽暗,仿佛地狱的邪火,燃烧了嫣氏一族。忆起他方才在殿上所说的天下,我不明白,这皇宫,这国都,这粮草怎么说烧就烧了?战神,你与你的士兵吃什么?你的坐骑吃什么?你如何回楚国?这些我都不想问,无义过于镇静的神情制止了我愚昧的好奇。
  此次深入嫣国腹地,无义带了战神铁骑营的八千轻骑兵,像是孩童的玩笑或者说游猎。他领着铁骑营随随便便地冲进了嫣京,沿途,杀光了所有的人,抢光了所有的粮,能烧的都烧了,能杀的都杀了。与此同时,楚国情王带领二十万大军压境,与镇国将军杨阵忠于北边周旋。无义无疑乃天降奇兵,不得不叹:奇才!
  如今嫣云亦在北边,忆起树下挺拔的身躯,不知杨老儿有没有皇袍加身的想法?这些,这些!我真的不懂吗?无义这个疯狂的男人,身着铁甲血袍,手执红石剑,容颜俊美,细长的双目充斥邪气,像一团战火,烧尽这苍茫、妩媚的嫣国。
  我搂着秋水,紧跟其后。风拂过,凉丝丝地,洗涤了火焰的灼热和随之而来的焦躁。
  无义没有休息,连夜带着美丽的嫣氏战俘,以及他的铁骑营,披星带月前往北疆。我猜测镇国将军杨阵忠可能还不知道嫣京失守。眺望化在火海中的嫣京,它已经是死亡之城,留在那里面的只有死人,带出来的都是嫣氏最漂亮的皇族。美丽的外表让他们幸免遇难,也注定了其沦为楚国皇族玩物的命运。
  桃花、嫣鸿、嫣淳、嫣华,嫣氏的皇族没有自刎的几乎都在。其实也不多,皇后压制着后宫的妃嫔,许多都被下了药,失去了怀孕的能力,这自然又是一段嫣氏宫廷黑幕。除了我,其他人都那么地美丽、纤弱、华贵,像极了笼中的金丝雀,手脚均带着锁链。这群人有些在铁骑兵的怀里,有些则被马匹拖于马后,有些也像我一样乖巧地骑马跟随。
  夏风拂面而来,竟然带了三分的寒意,无意识地用披风裹住怀里略感不适的秋水,轻声唱道:
  月光色 女子香
  泪断剑 情多长
  有多痛 无字想
  忘了你
  孤单魂 随风荡
  谁去想 痴情郎
  这红尘的战场
  千军万马 有谁能称王
  过情关 谁敢闯
  望明月 心悲凉
  千古恨 轮回尝
  眼一闭 谁最狂
  这世道的无常
  注定敢爱的人一生伤
  月光色 女子香
  泪断剑 情多长
  有多痛 无字想
  忘了你
  孤单魂 随风荡
  谁去想 痴情郎
  这红尘的战场
  千军万马 有谁能称王
  过情关 谁敢闯
  望明月 心悲凉
  千古恨 轮回尝
  眼一闭 谁最狂
  过情关 谁敢闯
  望明月 心悲凉
  千古恨 轮回尝
  眼一闭 谁最狂
  这世道的无常
  注定敢爱的人一生伤
  胡彦斌《秦时明月》
  “你唱什么?”无义策马靠近,怀里的正是嫣鸿,披风遮了赤裸的身躯,却遮不住他羞红的脸,染了情色的玉肩。
  想来那宽大的披风下,一定是难言之欲。
  我轻笑,指着紧跟无义的男人,道:“让拓达尔解释吧。”
  无义瞄了眼拓达尔,问:“他唱的是什么?”
  拓尔达抱着桃花,支支吾吾半晌,说:“我怎么记得这么多,最后的意思大概是敢爱的人一生伤吧。”
  “敢爱的人一生伤?”无义抿嘴,身子往前倾,抱紧嫣鸿,道:“男人大丈夫志在天下,哪来的爱与不爱的?”
  我点头称是,看着茫然无边的远方,道:“将军是做大事的人,小人却只想抱着心爱的人,游遍天下,唱尽天下。”
  “哦!”无义回头,夜色中的他非常地耐人寻味,像邪魅的地狱暗火。我点头,抚弄着秋水的长发,说:“我喜欢秋水,虽然谈不上刻骨铭心,却觉得他是可以陪着我游遍天下的情人。”
  “他长得很普通。”无义平淡地说,然后把嫣鸿从怀里扯出来,道:“这人就很漂亮,而且听说是治国之才。”说着抚弄起嫣鸿娇艳的乳头,惹得嫣鸿低声呻吟。
  “我长得也很普通,更没有拥有绝色美人的权势,得到了也会失去,况且我想要的是逍遥,情人太漂亮会招惹杀生之祸。”说完,觉得少了些什么,补充道:“醒握天下权,醉卧美人膝,这本是男人的追求。只是我的心很小,装不下鸿图大志,也不是色胆包天之人,睡不了美人。”
  “呵呵!”拓达尔怀里的桃花突然笑了,惹得拓达尔不满地拉扯。她毫不理会,瞟了眼我怀里的秋水,小声道:“往常秋水可不是这模样的,双眼皮,眼眸像会说话似的,我听说天下有种奇术——易容术。”一语毕,惹来无义的怒视,忙缩进拓达尔的怀里。
  拓达尔靠近无义,于其耳边说了些什么。后者更用他那双充斥邪火的眼睛盯着我,令我不得不放弃保护秋水,伸手撕下秋水的面具,露出清丽的容貌,道:“秋水长得只是清丽,那双眼眸是很迷人,却比不上嫣鸿,桃花这种的绝色美人。算起来,大概跟嫣淳这类独有味道的人差不多。”瞄了无义一眼,见其不依不饶,忙接着说:“如果将军喜欢,我送与你吧。大不了,再找一个情人。”话毕,感到怀里的人微微地颤抖。
  “不必了,秋水你留着吧。不过,我不喜欢,不代表我的士兵不喜欢。”无义的意思很明白,他不会保护秋水,可能也不会保护我。
  无奈之极,唯有抚摸怀里的秋水,察觉其的身体颤抖得越来越厉害,忙将他埋在怀里的小脑袋扯出来。一双秋水染满了水雾,素白的脸颊布满了泪痕,直惹得我心生愧意。伸舌舔舐秋水脸颊上的泪珠,轻声道:“不要哭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我不乎你被什么人碰过,你是秋水这就够了。如果有一天我们自由了,我还会带着你游遍天下的。”
  “你不会抛下我?”秋水双手紧紧地扣着我,夜色下,显得异常凄绝。我摇头道:“不会,我也不会把你主动送给别人。如果有一天我们不得不分开,我会在身边留个位置给你,等你来找我。”说完,我的唇不自觉地贴在秋水颤抖的唇上,柔软的双唇,淡淡的粉色。我轻柔地亲吻,小心地挑逗,心底却忍不住为自己的软弱无能气愤。
  冷风吹过,烟飞味焦,暗夜凄凄,星稀月无。
  我紧紧地抱住怀中的少年,轻声问:“你会害怕吗?”
  “不会!” 秋水坚定地否决。火光下,他素颜若雪,圣洁美丽,秋水剪瞳,清澈透彻。那一瞬间,我情难自禁,轻轻地呼唤:“秋水。”
  天际青白,万物萧条。
  马蹄嘚嘚,烟尘滚滚。
  我随无义的铁骑营赶了一夜的路。军队行至茂密的丛林之时,晨光折射在绿叶上的露珠上,待深入丛林后,前方的无义下令在此扎营。我遵令下马,抱着秋水躲进树顶的枝杆之间。
  大地苍茫,朝阳如火,莹草晨露,霞光满天。
  我凝视霞光下的秋水,那双本就清透的眼眸在晨光之下更显莹透,此时,它们正眺望着远方的红日,天边的红霞映入眼底,像一团美丽的焰火。那一刻,我觉得秋水的眼睛是全世界最美丽的珍宝。
  我紧紧地搂住他,舌尖划过他光洁的额头,美丽的眼睛,小巧的鼻子,粉色的双唇,乌黑的长发,最后是纤柔的颈项。怀中的人儿羞红了双颊,眼眸蒙雾,煞是迷人。正当我打算与秋水缠绵恩爱之际,树下传来拓达尔洪亮的嗓音。
  “白梨!”
  “白梨快下来,准备开饭了,将军叫我来喊你。”
  “听到了。”我一边回话,一边整理好衣衫,迅速爬下树干,站在树下,打算接着从半空落下的秋水,不想,一时没站稳,两人倒成了一团。
  “痛,痛!”我一面低声呼痛,一面将秋水拉入怀中,仔细检查见其并无受伤,正准备松口气站起来之时,一个大汉一把将秋水拽出我的怀抱,朝旁边的男人说:“大家瞧呀,原来还有个漂亮小东西我们没搞过。”说完,一把扯下秋水的衣裳,拖至一旁,压在树干上,粗鲁地拉开他的双腿,挤了进去。
  我先是一阵呆愣,而后,缓缓地从地上爬起来,死死地盯着眼前发生的事情,脑海空荡荡地,没有丝毫地思绪,清明的心更被扰得混乱。
  不停地自问,这种情形我不是早想到了吗?并以此舒缓自己快要崩裂的心绪。时间过得极快,在我神智恍惚之际,秋水身上已经换了个男人,意识自己得去吃早饭,双手机械化地拍拍身上的尘土。
  “秋水,弄完了能走就过来。”我故作轻松地丢下这句话,便迈步地往无义的营帐走。路过嫣淳的时候,更选择无视他那种略显刺眼的疑惑目光。我渐行渐远,当我与秋水的距离稍远之时,事发的地方传来秋水大声地叫喊。
  原来他这么地痛!
  我在旁边,他不敢喊。
  怕我激动得与楚国的铁骑兵打起来吗?
  秋水你太看得起我了!
  无义的营帐是少数可以生火的营帐。我静静地坐在火堆旁,接过拓达尔递来的热腾腾的食物,毫无食欲地咀嚼着。第一次,我觉得嫣鸿轻蔑的目光如此地讨厌。我抬起头,眯着双眼,盯着嫣鸿赤裸的身躯,并若有所思地仔细打量其腿间白色的秽物,见其还不发作,我突然裂嘴笑问:“晨间运动是否很爽?”
  “啪!”
  嫣鸿气得把手中的碗砸了过来,可惜的是,那碗被无义反手打翻在地。我摆出一副无赖模样,与嫣鸿仇恨的目光针锋相对,这种恶毒的视线射在身上,顿感舒坦。那边秋水的哭喊声越来越小,我喝光了碗中的粥,起身欲走。
  不想,身后传来无义低沉冷酷的命令声。
  “站住!我想听你唱歌。”
  闻言,我咬牙彻齿地回答:“好!”然后转身抱着琴倾靠于一块石块上。那一头,秋水已经没了声音。我皱眉,低声暗问:“不会是弄死了吧?”
  无义挥手,笑得轻浮,说:“放心,秋水这么可爱,他们还想多弄几回的。”说完,抚弄起怀里的嫣鸿。少时,见我毫无动静,冷冷地命令道:“唱!”
  誓言幻作烟云字
  费尽千般心思
  情象火灼般热
  怎烧一生一世
  延续不容易
  负情是我的名字
  错付千般相思
  情象水向东逝去
  痴心枉倾注
  愿那天未曾遇
  只盼相依
  那管见尽遗憾世事
  渐老芳华
  爱火未减人面变异
  祈求在那天重遇
  诉尽千般相思
  祈望不再辜负你
  痴心的关注
  人被爱留住
  问哪天会重遇
  张国荣《胭脂扣》
  “不好听,不好听,来一首沧海一声笑!”一旁的拓达尔起哄反对,无义亦跟着点头,道:“来段沧海一声笑。”
  突然,秋水那处传来一声尖叫,惊得我心跳加速,抛下琴,再也不管不顾冲了过去。
  秋水仰面瘫在树旁,赤裸的身子沾满了男人的秽物,肌肤布满红痕,双腿间有些血丝。我跑过去仔细察看,穴洞裂伤严重,其它地方都还好。轻柔地将其抱往溪边,挖干净股间污浊,全身洗干净后,方才瞧见他小腿的血色红痕。估计是脾气粗暴的士兵所踢,轻轻拍醒秋水,道:“他们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如果觉得痛就放松感受,我不在乎!真的,我知道你的心只属于我,这就够了。”说完,亲吻他满是咬痕的唇,按捺住心中的情愫,将他置于溪边,解下披风盖在他身上,说:“快些过来吃粥吧。”
  回到营火旁,无义与嫣鸿已进了营帐,拓达尔说无义令我进帐服侍。顺从地进入营帐内,随即传来嫣鸿放纵地呻吟,临时设的床榻之上,两具身躯交叠。我惊讶于嫣鸿的放纵,静静地跪在帐中的虎皮上等候无义的吩咐。
  “趴在地上的虎皮睡吧。休息好了,我们将会五天五夜不眠不休。”
  “是。”我乖巧地和衣趴于虎皮上,伴着暧昧的呻吟,浅浅入睡。
  “梨!梨!”秋水的脸渐渐放大,清晰,伸手将他搂进怀里,亲吻了一阵。秋水系着我的披风,里头光溜溜地,肌肤摸起来非常地光滑。临时起了意,翻身压着,无视秋水的挣扎,手摸至腿间,尽是粘粘的秽物。仔细打量,原本美丽的眼睛里尽是疲惫,想来肯定没有睡过觉。我压抑住自己的欲望,轻柔地将秋水抱进怀里,说:“一切都会去的,记得,一定要活下来,这比什么都重要。”
  沉默于只剩我与秋水的帐内盘旋。良久,营帐的四周松动,想来定是准备拔营收帐。我抱起略微瘦弱的秋水,步出营帐,先将他置于马背,自己再翻身上马,温柔地将神情恍惚的秋水裹进怀里,轻声道:“在我的怀里安睡吧。”
  秋水把头埋进我的怀里,身体开始微微地颤抖,半晌,终于忍不住,含糊地问:“我是不是很脏?”
  闻言,我顿时失去了说话的能力,轻柔地抚摸他的头,脑海中不停地寻找不伤害怀中人软弱的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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