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师+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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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师+番外-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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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行前,我顺手敲碎了院外酒坛堆成的酒山,扯过秋水手中的小灯笼丢上去,啪地一声,一场大火燃起,然后拉着秋水迅速地逃走。离开林家庄的路上,一匹快马,两道相拥的身影从身边飞驰而过,染了血与尘的白纱划过我的面颊,带着樱桃的香甜。
  我抱着秋水,喝住马儿,隔着太明湖望向熊熊大火笼罩的林家庄,幽幽道:“一路顺风。”
  从此,梨园少了个琴艺过人的樱桃,多了一名学歌舞的秋水。
  那日后,婚宴归来的大皇子嫣淳逢人就说起白狐的故事,以及那场婚宴听来的歌舞。宫内勾起兴趣的人,打听了些消息:那舞者是梨园的乐师,那歌者与琴师却如何没有下落。
  那一夜后,樱桃与许乃文亦再没有消息,久而久之,《白狐》成了嫣国嫣京一带的传说。

  江山美人

  梨园角落。
  秋水身着金秋的薄纱,随意地舞动身躯。少年人特有的清丽,引得靠在梨树上的我没了看书的心思。一跃而下,拉住那还在舞动的曼妙身躯,将其压在树干上,瞄准其粉嫩的红唇,伸舌舔舐。
  “刚喝了梨花露吧?”
  天性羞涩的秋水磕磕巴巴地回答:“是,是的。”
  秋水素净的面庞,染上了桃花绯色,一双蒙了雾的眼眸,当真是弱不胜衣,娇艳诱人。半年的奢华释放了被贫贱束缚的美丽,情欲与歌舞滋润过后的秋水,竟像秋季最豔的枫华,相思最浓的红叶,勾人心弦,摄人心魂。
  “也不知道弄些给我。”我一边埋怨,一边却偷香窃吻,品尝起残存在秋水唇齿中淡淡的梨花露香。吻得兴起,手自然也不安份。秋水含羞带怒,挣出我的怀抱,从树后取出一个藤篮,揭开遮布里头正躺着我所锺爱的梨花露。
  我背靠着树干,手执酒杯,小酌一杯,兴起之致,又抱琴轻弹,道:“我唱曲,你跳舞,可好?”
  秋水站起来,扬了扬秋色的舞衣,柔柔一笑,回应道:“好。”
  半冷半暖秋天熨贴在你身边静静看着流光飞舞那风中一片片红叶惹心中一片绵绵半醉半醒之间再忍笑眼千千就让我像云中飘雪用冰清轻轻吻人脸带出一波一浪的缠绵留人间多少爱迎浮生千重变跟有情人 做快乐事别问是劫是缘像柳丝像春风伴着你过春天就让你埋首烟波里放出心中一切狂热抱一身春雨绵绵《青蛇,流光飞舞》春色满园,翠叶青青,梨花若雪,花香阵阵。
  金秋纱衣,衣袂飘飘,流光飞舞,仙音绕梁。
  一曲终,我上前搂着秋水,凑上去便是一番偷香窃玉的热吻,待亲吻过后,二人倚树相拥,秋水先开了话题。
  “真好听!梨,你哪来的这些词曲?”
  春风拂过,若雪的梨花四处飞散,某些落在秋水的身上,与墨丝相映成境,再配上那双柔情似水的眼眸,惹得我情浓之至,又是一阵亲吻。
  “这些是与一位世外高人学的。”我随意地解释,然后用嘴堵住秋水还要发问的粉色双唇。酒香弥漫唇齿,模糊了我的心智,炽热的体温渲染了情欲,扰乱了秋水的心神。
  梨园深处,我压着他,他拥着我,身躯缠绵,斜卧于梨树旁,情意浓浓,春色满园……然而,正是这场突然起意的情事,扰乱了我与秋水宁静逍遥的生活。
  乐子监这些天忙着春日宴的排选。秋水本无意参选,却又在那场情事的第二天说他想参选。我目光划过不会说谎的他,沈默半晌,说:“叫那人来吧!人的不同,选择的曲词自然也是不同的。”
  梨园深处的一场情事,教一个名为桃花的女子看的清楚。秋水本不欲让我知道,哪想到朝夕相对,我早已对他的脾性声容了如指掌,不善说谎的他,哪里能瞒得住我?
  桃花是乐子监的歌舞姬。人如其名,桃花面容,偏偏心比天高,命比纸薄。歌舞技艺与其他的歌舞姬相差不大,无法在春日宴得到独角的位置,想了许多的办法。乐子监那老顽固瞧也不瞧那张桃花似的面容,白花花的银子,幽然述道:“我要看本事,想从舞姬变成娘娘就必须比贵族血统的娘娘们多些实在的绝技。”
  梨园深处,我靠着树干,喝了口秋水递过来的百花露,声音淡漠却不失威严地说:“只此一次!”
  我深知自己过于凌厉的眼神吓怕了这位花季的少女,忙缓和地微笑,招手让她过来。桃花愣了会儿,缓缓走过来,离我一步之遥时,顿住了脚步,见此我伸手将其扯进怀中,并于她的手腕处使劲一捏,直痛得她眉头紧锁,方说:“我会帮你,不过,”说到此,我突然温和地笑了,缓声道:“只是往后不要再来打扰我与秋水,我有得是法子教你这种歌舞姬消失在皇宫里。”说完,我松开了手,桃花猛地逃出我的怀抱,问:“你是何人?”
  我摇摇头,告诫道:“做人要识相。”桃花一听,两腮的血色刹时退成苍白,道:“我明白了。请公子……”
  “白梨。”
  “请白公子赐曲。”桃花说完,屈膝跪下,磕了三下头,道:“桃花不会忘记公子这份恩德,若有幸被选……”
  “不需要,词曲换的就是你的沈默。”
  春日宴设在百花盛开的御园,此园于百宴宫千夜殿前,享有百花园之称。正值春季,百花齐放,当真是鸟语花香,人间乐园。
  春日宴最重要的节目自然是春选,正是乐子监的美人出头的机会。
  春湖上春荷静卧,朵朵娇媚,惹得一些皇子设了轻舟,泛舟湖上。我亦选了舟,带上太监装扮的秋水,倚卧舟栏,手执酒壶,笑道:“隔得远,他们就瞧不着了。”
  秋水用袖子挡着嘴窃笑我,被我反手拉住,扯进怀里,压住身子亲吻了一阵,道:“这样风流快活也不会被瞧见。”一番话说得秋水羞红了脸,一双好看的眸蒙了情欲,更是漂亮,正要继续,被一阵水声打扰,唯有放开秋水,抬起头来。
  不巧也是个爱玩的主——嫣淳。
  “我当只有我会躲在这风流快活……”嫣淳瞧着我身上紫红的皇子服饰,却不知道我是哪个皇子,愣在那儿,又不好意思问,模样呆傻得可笑。我拍拍怀里的秋水,解围道:“十三子嫣南。”
  “哇!嫣南呀!我还以为你……”嫣淳硬生生地把死字吞进肚里。本不想笑的我,瞧着那傻样,再也忍不住笑得全身颤动,震得秋水不舒服,直起身子,问:“笑什么呢?”
  秋水的模样俏我是知道的,忙一把抱住,压进怀里,随意说起:“宴会开始了,大皇兄我们过去吧。”瞧着嫣淳的轻舟泛过,才命令小太监把舟划到人少的岸边。
  宫人们上船摆宴,留下了两个陌生的太监服侍,秋水不习惯,被我挥下船。
  吃食了少许时候,便轮到桃花。秋水拉着我靠在船边观望,倚栏斜卧,手执百花露,倒了些给怀里的秋水,凑着他的嘴……
  此时,耳边响起了熟悉的音乐: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美人如此多娇英雄连江山都不要一颦一语 如此温柔妖娇再美的江山都比不上红颜一笑像鸟一样捆绑绑不住它年华像繁花正盛开挡不住它灿烂少年英姿焕发怎么想都是她红尘翻覆来去美人孤寂有谁问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故垒西边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乱石崩云惊涛裂岸卷起千堆的雪羽扇纶巾谈笑间墙橹灰飞烟灭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美人如此多娇英雄连江山都不要一颦一语如此温柔妖娇再美的江山都比不上红颜一笑像鸟一样捆绑绑不住它年华像繁花正盛开挡不住它灿烂少年英姿焕发怎么想都是她红尘翻覆来去美人孤寂有谁问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故垒西边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乱石崩云惊涛裂岸卷起千堆的雪羽扇纶巾谈笑间墙橹灰飞烟灭没有你爱不会有我你已不在怎么偷活一代一代美人像梦梦醒之后只剩传说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美人如此多娇英雄连江山都不要一颦一语如此温柔妖娇再美的江山都比不上红颜一笑回眸一笑百媚生情六宫粉黛颜色失去春寒赐浴华清池洗始是新承恩泽时期云鬓花颜金步缓摇芙蓉帐暖夜夜春宵春宵苦短日阳高照从此君王不早朝起千古风流都看今朝把酒高歌只需欢笑谁还想明朝(多少豪杰)只为红颜呀(将江山忘掉)四面楚歌啊都能笑傲(江山哪比得上红颜花娇)九重城开烟尘生起千乘万骑西南行军六军不发无奈何矣宛转蛾眉马前离去君王掩面救不得矣天长地久有时尽期此恨绵绵可有绝期你美啊美啊我退啊退啊伊能静《念奴娇》一曲终,嫣淳已经跃上岸,掌声不断,若不是父皇不要方轮到他,早已经把娇美的桃花抱进了怀里。
  父皇坐在宴案前,一张脸看不出喜欢,亦看不出不喜欢,正如此歌,江山美人,小心!小心!
  要了,会不会为美人丢了江山?
  不要,那美人就是别人的美人。
  众人皆在等待圣意。
  我倒是悠闲地与秋水哺酒作乐,瞧其疑惑的模样,便轻声问:“你觉得呢?”
  “有些词太大逆不道了?我觉得……”秋水说到一半,镀金龙案上端坐的明黄身影已经站了起来,行至桃花的身前,将其搂进怀里。刹那间,我看到了桃花嫣然一笑,当真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我压着秋水,一面抚弄其柔顺的长发,一面轻声缓道:“哪个男人不想醒握天下权,醉卧美人膝?”说完,吩咐宫人把小舟划入湖心,淹没入那繁茂的春荷,淡淡的夜色之中。
  桃花在春日宴最后的一笑告诉我这只是开始,嗅到危机的我唯有把秋水打扮成太监,易了容,带在身边。
  那之后的嫣室皇宫,尽是关于春日宴的一曲《念奴娇》的谈论,以及一位宫中新贵桃妃的传闻。一首《念奴娇》使一名歌舞姬成了妃子,只是那朵娇妖的桃花能否承受得起这后宫无数的妒忌?
  凤栖宫嫣南院。
  庭院幽幽,锦花繁华,鸟叫蜂鸣,枝蔓翠绿。
  春风和暖,池水清清,柔柔拂过,碧波绮涟。
  我抱着秋水,卧于树丛茂叶之间,手指轻柔地拨动秋水柔顺的发丝。
  嫣南院向来冷清,人少树多。嫣云带着人闯进来,动静极大,远远地我便听到了声响。枝叶茂盛,遮着正与秋水寻欢作乐的我。我便居高临下,静静地观察院内的嫣云。九岁的孩子,长得挺高的,四肢修长,容貌清俊,腰际佩剑的剑柄镶嵌了颗红宝石,听说是镇国将军与楚国的战神无义交手时得来的,看来杨家真把这孩子当成自己的血脉。
  嫣云站了会儿就出去了,也不知道来干什么的。我继续抚弄怀里忍着情欲,压抑呻吟的秋水。他染满情欲的眼眸,勾起了我体内的兽欲,使我再也管不住自己的兽欲,扯下少年的衣裳,爱抚舔弄起来。
  人生苦短,天下事多,哪轮到我操心?倒不如及时行乐,自个活得消遥自在。
  听闻父皇一个月没有早朝。太子鸿监国,皇后对此不闻不问,倒是凤栖宫的杨贵妃急得要命。晚膳过后,嫣云第二次造访嫣南院。
  我就知道这嫣南院也是呆不了!
  现如今,希望我做什么?
  我靠在浴桶里,放松全身,享受秋水温柔的服侍。当那双灵巧的手避开双腿间的男根时,被我一把拉住,道:“那地方洗干净些,对你有好处。”一句话惹得秋水羞红了脸,忍不住抱进怀里,亲了一下,逗趣地问:“都这么久了,还害羞?”
  秋水突然抬起头,认真地注视我,半晌,疑惑地说:“有时候觉得你真不像个十三岁的孩童。”
  一汪秋水,晶莹透彻,一张俏脸,娇羞百态。
  我扣着秋水的头,凑上去堵住那胡言乱语的嘴,就是一阵狂亲。手也不安分,在他身上四处点火,只盼着他不要考虑这些无聊的事情。
  “云殿下!请留步!”随着小太监哭喊的哀求,嫣云就这么踹门闯进来。
  秋水正环抱着我的颈项,一面耸动着身子,一面仰头忘情地呻吟。不想,被突然闯进来的嫣云吓得即刻搂紧我。我顺势扣住他的身子,瞪了眼嫣云,厉声道:“先出去!”说完,一手扣住秋水,一手抚弄秋水顶在腹部的精巧男根,安慰道:“别怕,有我。”
  嫣云明显也吓着了,吱吱唔唔半晌,被旁边的小太监扯了出去。怀里的秋水一直抖,直至关门的声音传来。
  “现在停下来对身体不好。”我语调轻浮,站起身,压住稍作挣扎的秋水,一手抚弄秋水小巧的阳物,一手搂住他的腰,将其卡在木桶间,迅速的抽动起来。秋水亦是被嫣云吓着了,才强压着自己的情欲,终是意犹未尽的,教我这么一顶,习惯了情欲的身体,渐渐又腰肢乱摆,淫声浪语起来,我随意地披了几件衣裳,步出屋子时,秋水还趴在桶沿,未从方才的情事缓过神来。门刚打开,嫣云就立于门旁,想来,屋内的声音定是听得真切。
  “十三哥,你的日子过得好逍遥。”
  我不理会嫣云的面色,冷淡地问:“何事?”
  我面色阴沈,略显严肃。他也收敛了嘲讽,反问道:“你还是不是母妃的孩子,不请安,亦不过问杨氏一门的安危了吗?”
  闻言,我暗自腹讥,明面上却显出惭愧,自艾道:“十七皇弟,为兄无能,心有余而力不足呀!”
  嫣云皱眉瞪了我一眼,模样表情更是老成得不像九岁的孩子。我暗自窃笑,可表面依旧谦和,说道:“为兄只爱寻欢作乐,也只会这些事情,帮不了云弟与母妃。何况大家都是父皇的孩子,哪个掌权当皇帝不都一样?”
  太子鸿是明白人,想当然会是一名仁义之君。他做了皇帝,我会是逍遥的王爷,可与他处处为难的嫣云就不同了!此时,想拉我下水,美得呢!
  我懒绒绒地打了个哈欠,道:“十七皇弟没事我可要回去休息了。”说完,笑得暧昧,气得他身子一抖。我也不管他拔剑挥舞,匆匆地往屋里跑,门一闭,由着他在院子里闹。
  笑话!九岁的孩子学着玩弄权术,打战也要再长个四五年!
  秋水已经穿了衣裳,冲过去抱在怀里,于他耳边轻浮地说:“你这穿了,我又得脱。”
  怀中人又羞红了脸,闪烁着晶莹透彻的双眸,煞是好看。
  次日听院内的小太监说,嫣云发狂砍了院子里几棵树,其中一棵较小的树更是被拦腰砍成了两段。脾气还不错,功夫也不赖!我轻轻一笑,而后吩咐道:“下次再砍,吩咐院里的人全躲着,不要伤了人。”
  “小人明白。”
  早膳过后,牵着秋水往院子里窜,找了棵大树,正准备上去,却教一道锐利的剑刃拦在中间,剑柄的红宝石在阳光下眩目刺眼,异常地诡异。
  匆忙间牵着秋水的手松懈,秋水被扯到了嫣云怀里,反手想抢回来,被少年人躲闪开来。瞧着嫣云小小的身板抱着秋水亦是美景。秋水的一双美目被长长的浏海遮掩,美貌淡了三分,只是清俊可人,映得稚气未脱的嫣云,模样俏丽,粉面秀目,煞是好看。
  我环臂抱身,不耐烦地问道:“你知道我是扶不上壁的烂泥,如此这般是为何?”
  “十三皇兄!你不是乐师吗?帮母妃把宠爱夺回来?”
  男孩笑得天真。
  我摇头道:“为兄我是做什么都不成,没有做《念奴娇》这样名曲的才能!”话说得如此明白,嫣云松懈了防备,询问道:“难道……”见其松懈,我忙一把抢过秋水,道:“没有难道,与其在宫中夺位谋权,不如用你的武艺到战场上建功立业。太子鸿不会杀一个为他开疆拓土的皇弟。”故意加重了皇弟二字。
  一席话教嫣云顿然醒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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