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高心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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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高心傲-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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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实的,剩下的部分虽然不能确定,但也着实可疑。总理觉得此事不可怠慢,便向警务厅提议进行优秀警务推广的活动,并将丁若镛教授作为特派员派到了被定为警务学习标准范例的夏治安正监的儿子、夏仁秀所在的警局,希望能更方便的调查夏家进行的交易。
  “丁老师果然肩负艰巨的使命啊,我一早就猜到了。”具容夏笑着点点头。
  丁若镛道,“具总警,的确有一眼看透一切的才能。佩服!”
  “谢谢夸奖。”具容夏大方的接受赞美。
  静静听着的文载信开了口,“丁老师,证据里,有提到十年前几名警察死得不明不白的那件事吗?”
  “你是想问你哥哥的事吧?”丁若镛一语道破。
  文载信屏住了呼吸,神情紧张,“你知道我哥的事?”
  “文英信,胸口中了两枪,腿上一枪,肩头一枪,从汉江中打捞上来的时候已经被浸泡得面目全非,想来,临死前一定是经受了一番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吧。是从口袋里的警官证才认出了尸体是文英信。发现了他的尸体后,他的组员们也相继打捞上来。因为警局方面没有接到他们的报告、也没有出警的记录,尽管死去的警察们的家属一再表明自己的家人是去执行任务的,最后也只能认定他们是被卷入了不明的争斗中。事件被高层压制下来,最后不了了之。警察应当骄傲的死在自己的战场上,他们却死得连死因都查不清楚。”
  丁若镛言罢,深深的叹了口气,“唉,可惜了。”
  文载信握紧了拳头,神情掺杂着不甘和愤懑。
  具容夏对文载信哥哥的死因一直不太清楚,只从文载信偶尔的只言片语中推测出他哥哥是死于私下里查获枪支走私案。
  原来是这样——具容夏将手搭在文载信肩上。
  此时,再多的安慰都是徒劳,也只能这样了吧?
  文载信的肩膀,微微抖动着。
  金允熙凄凄然的倾听着,扭头看看文载信,再扭回头的时候,已是神色坚定。
  “举报信里倒是没说十年前的事情,但是——”丁若镛看着文载信,“一定脱不了干系!这也正是我会来找你们帮忙的原因。”
  “文载信,你一定很想把你哥哥的死因查清楚吧?”
  “是!有什么我能做的,请告诉我!”
  “这件事因为牵涉到警方最高层,必须慎之又慎,暗中进行。”丁若镛环视三个神色坚毅的年轻人,“你们要做的,就是查到下一次大型交易的地点,查清楚了通知我。我会想办法带人来。”
  “你的意思是……我们要打入夏家团伙内部?”具容夏道。
  “没错,就是卧底。”丁若镛点点头,看着具容夏,“如果是你,应该很容易。”
  “不行,让我来。”文载信当即上前一步,把具容夏向后推,“这小子细胳膊细腿的能做什么,再说了,要帮我哥报仇,当然得我去。”
  “文载信,现在不单单是为了给你哥报仇!是为了破案!”具容夏喊道。
  “具容夏本来就跟夏仁秀兄妹很熟,查起来也会方便些。你们也不要有压力,尽力就好了,实在不行,我会向总理请求支援的。”丁若镛拍拍具容夏和文载信的肩,再微笑着冲金允熙点点头,“现在请你们帮忙,只是想用最小的力量得到最大的收获。”文载信的手也搭上具容夏的肩,低下头,陷入思索。
  具容夏感到搭在自己肩上的手,微微用着力,肩膀被抓得有点疼。
  丁若镛等着文载信的回答。
  良久,文载信抬起头,“好!就按你说的办。但是请答应我一个条件。”
  “好,你说。”
  “具容夏只是帮忙查交易地点,要拼死拼活的事情,只能我去做。”
  丁若镛眼睛里露出淡淡笑意,“不会有拼死拼活的事——我答应你。”
  “丁老师,那我可以做什么?”金允熙迫不及待的问道。
  “请将举报信里附的不太清楚的资料再查一遍。”
  “是!”接收到任务,金允熙信心十足的大声回答。

  15

  夜晚的的牡丹阁,世上最香艳的天堂。
  看见具容夏坐在吧台旁喝酒,貂蝉身姿袅娜的走过来,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惊讶。
  “怎么了?好像很惊讶啊,处变不惊的貂蝉,可不适合这样的表情。”具容夏拿过一个杯子,倒了杯酒递给貂蝉。
  貂蝉双手接过,笑道,“总觉得你今晚不该在这里。”
  “哦?那我应该在哪里?”具容夏趴在吧台上,偏着头,嘴角微微勾起。
  “或许……在某位名媛的沙发上——”
  “哈!貂蝉嫉妒了吗?”具容夏眨眨眼。
  貂蝉的话,尚未说完——
  “又或许——”貂蝉那如同牡丹阁暧昧光线般扑朔媚惑的眼神,闪过一瞬间的认真,“在某人的身边。”
  具容夏挺直了腰,“某人?”
  “对,某人。”貂蝉轻轻颔首。
  具容夏斜起嘴角,淡淡道,“大物跟你说了什么?”
  “没有,这只是牡丹阁第一女公关的直觉。”貂蝉喝了一口酒,“还是不说这个了,我们来聊点有趣的事吧。觉得你心情不错,发生什么好事了吗?”
  具容夏盯着手中酒杯,笑得苦涩,“真的……是好事吗?”
  “说来听听吧,憋在心里,很难受吧?”貂蝉凑到具容夏身边,学着具容夏方才的样子,趴在吧台上,拍拍面前的吧台,“现在,只是两个好朋友在聊心事。”
  具容夏依言趴下来,对上貂蝉的眼睛,“貂蝉,谢谢你。”
  “不用谢,我们是朋友嘛。”
  我们是朋友!
  具容夏突然无比感动,幸好还有这样一个朋友,善解人意、温柔体贴,可以像两个孩子一样趴着聊聊天。
  “我,喜欢桀骜,不是朋友那种喜欢。”
  貂蝉依然微笑着看着具容夏。
  “你不吃惊?”
  “我早知道。”
  “的确,你总是什么都知道。但是,你不知道,桀骜昨晚,也说了喜欢我。”具容夏语气突然变得忧伤。
  “原来如此。所以——你很开心,可是开心之后,又开始莫名的担心,怕他说的喜欢,仅仅是朋友之间的喜欢,所以假装没听见,想一切都保持现状。”
  “你果然什么都猜得到。”具容夏咬了一下唇,“所以,我假装没有听见。”
  貂蝉忧心忡忡的看了具容夏一眼,眼神又转到酒杯上,“天下的女林,一旦动了真心,竟然变得如此胆怯了。”
  具容夏撅起嘴,没有反驳。
  两人各自陷入忧伤的思索。
  忧伤的氛围并未维持太久。
  夏仁秀走过来,坐到具容夏旁边,“我刚才在那边看了很久,你们在做什么?”
  具容夏和貂蝉立即坐起身来。
  貂蝉颔首致意,风姿万千。
  具容夏也恢复了平时那般模样,右手端起酒杯,轻啜一口,“我们在玩游戏,真心话大冒险,说了假话的人,就要被对方咬一口,因为有点不雅,我们就趴在桌上玩。”
  “咬一口?”夏仁秀轻笑一下,“真是具容夏才想得出来的惩罚方式,是只和女孩子玩的游戏吧?”
  “我——天下的女林,想咬谁就要谁,用得着这样吗?”具容夏左手搭上夏仁秀的肩,身子前倾,唇贴到夏仁秀耳边,“不服的话,你也加入来玩玩?”
  “好啊。”夏仁秀笑了,眼神也变得温暖起来。
  “我先开始!”具容夏把酒杯放下,抖擞精神,“你最大到几岁还在尿床?”
  “三岁。”
  “说谎!孝恩跟我说过的,是五岁,五岁!”具容夏嚷嚷道。
  “你知道,还问我?”夏仁秀勾起嘴角,“孝恩这丫头不知是从哪个老佣人那里听来的。”
  “就是想知道你会不会说真话,这么要面子的问题,果然还是不会说这话吧?”
  “你拆穿我,有什么好处?”夏仁秀似乎很高兴,“你这么想咬我?”
  “玩就要玩得起啦,不是想不想的问题。”具容夏晃晃脑袋,“现在——我咬要你了。”
  “这个游戏,好像没什么意思。”夏仁秀说完,站了起来。
  具容夏抓住夏仁秀的手,“不行——我还没咬你。”
  “这个游戏的意思——就是我想咬你。”具容夏满脸认真。
  夏仁秀看看旁边微笑着的貂蝉,“他喝了多少酒?”
  “我一杯都没喝完呐——坐下来!”具容夏抢先答道。
  貂蝉向夏仁秀微微颔首,离开了。
  夏仁秀笑得宠溺,坐下来,脸凑近具容夏,“要咬哪里就咬吧?今早突然接到你和文载信的带薪休假申请,我还有点担心。今晚看见你一个人在这里,才放心了。”
  “怕我跟桀骜远走高飞?”具容夏玩笑般说道。
  “是。”
  “现在又变得这么诚实了。”具容夏嘟起嘴,“貂蝉走了,男子汉的尊严什么的,也不用撒谎顾忌了吧?”
  “你觉得——我喜欢貂蝉?”
  “不只是我,每个人都看得出来啦。不要不好意思,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夏仁秀欲言又止,“你想咬哪里,赶紧咬吧。然后我送你回家,你最近酒量真的都不太好了。”
  具容夏贴到夏仁秀脸上。
  夏仁秀可以从具容夏的眸子中看到自己。
  疼——
  微微的疼痛,来自唇上。
  具容夏咬上自己的唇。
  具容夏咬的竟然是自己的唇!
  若说如此热情的吻,就是所谓的撒谎的惩罚,倒还真是不错。
  夏仁秀心情很好。
  送上门来的猎物,如果再不品尝,岂不要被人讥讽为不解风情?
  夏仁秀的舌,撬开具容夏红唇小口,疯狂纠缠起来。
  具容夏眼神错愕,想挣开,却被夏仁秀紧紧钳制在怀里。
  夏仁秀很满意具容夏的表情——除了风流的笑、纯真的笑、挑衅的笑,终于看到了具容夏其他的表情。
  长吻之后,夏仁秀放开了具容夏。
  具容夏狠狠瞪着夏仁秀。
  夏仁秀很享受的舔了下唇。
  “竟敢吻我!”
  夏仁秀不说话,哈哈大笑起来。
  “不行,你得补偿我!”
  “怎么补偿?你来吻我?”
  “那你不是又赚到了?想得美!”具容夏仰起头,“让我住你家!悄悄告诉你,我老爸觉得我最近太不听话,想把我关在屋里,我是偷跑出来的。”
  夏仁秀了然,眼神居高临下,“哦——”
  具容夏满心期待的望着他。
  夏仁秀微笑,道,“好。”

  16

  “呀,容夏哥怎么来了?”
  一踏进夏公馆,夏孝恩就满面喜悦的跑了过来。
  “他要在这里住几天。”夏仁秀将外套递给佣人之后,淡淡笑道。
  “容夏哥要住在我们家?太好了!”夏孝恩抱住具容夏的胳膊,抬头,笑得灿烂,“容夏哥好久都没在我家过夜了,小时候我们经常一起玩到很晚。”
  具容夏也笑得很开心。
  “不要整天就想着玩,你还是学生吧?”夏仁秀收起笑容,拍了下妹妹的额头。
  “唔——”夏孝恩捂住额头,“我身边的同学,也都在玩啊。我只要嫁给我的白马王子就好了,”扭头看着具容夏,“容夏哥,我哥欺负我。”
  “我帮你教训他。”具容夏眸子灿若晨星,“孝恩,你手,先拿开一下。”
  “哦?哦。”夏孝恩赶紧放开抱住具容夏胳膊的手。
  具容夏振臂、摩拳擦掌,神情嚣张又可爱,“拳皇具容夏,马上要发出一记有力的直拳!”
  直拳挥出——
  夏仁秀勾起嘴角,眼神沉静。
  “啪!”
  夏仁秀以掌接住了具容夏的直拳,看向夏孝恩,冷冷道,“这几天你们俩好好玩吧。父亲在吗?”
  “爸爸在书房。”
  夏仁秀点点头,“不要睡得太晚,我上去了。”
  说完,夏仁秀踏着匀称有力的步子上了楼。
  哥哥离开之后,夏孝恩又抱住具容夏的胳膊——没了哥哥的约束,和容夏哥在一起,永远不会不好玩。
  “嘻嘻——”夏孝恩咧嘴,不顾形象的冲着具容夏笑,“容夏哥怎么来了,刚才哥打断了,你还没回答我。”
  “就是——”具容夏挑起眉梢,“想找孝恩妹妹玩。从今天开始休假,不想出去旅行,也不想宅在家里,想想还是来找你玩最有意思了。”
  “我现在高兴得想跳啊!”夏孝恩抱住具容夏,欢喜的跳了起来。
  具容夏抱住夏孝恩,两个人在门厅里蹦圈圈。
  一圈又一圈,一圈又一圈……
  两个人默契的一起停止了蹦圈,松开手。
  “噗——哈哈哈——”一起大笑。
  大笑之后,具容夏被夏孝恩拉进夏孝恩的房间。
  柳儿端了两杯咖啡进来,放下之后,向具容夏问好,退下去了。
  具容夏窝进猫耳沙发,听夏孝恩叽叽喳喳,说得最多的,竟然是李善均。
  啊,也不意外——具容夏突然想起来,单纯的姑娘是很容易一见钟情的。
  “跟我说说李善均的事情吧?”夏孝恩央求着,握住了具容夏的手。
  具容夏扬起脸,思索了好一会儿,然后看着夏孝恩,“今天很晚了,还是睡觉吧。”
  “切!就会卖关子。”夏孝恩一脸鄙夷。
  “真的很晚了,今天起得很早,晚上又喝了酒。”
  “好——吧!”夏孝恩撅起嘴,不甘不愿的跌转出“好”字,松开具容夏的手。
  具容夏挥挥手,眨眨眼,“晚安!好梦哦!”
  “晚安!”夏孝恩挥挥手。
  具容夏躺在客房里,身上盖的是很符合他品味的手工金丝绣被子,头顶华盖是奢华的蕾丝薄纱层层叠叠。
  真是让人满意的客房啊,好像回到家的感觉。
  如此感叹着,具容夏转瞬想到了家,想到了老爸。
  老爸,现在是什么表情呢?昨晚跑出来之后,都没给我打过电话,现在是在到处找我,还是已经放弃的任我自生自灭了?
  突然觉得,有点对不起老爸。
  具容夏咬咬唇,拉被子蒙住头。
  啊,不想了不想了!冠冕堂皇的理由一大堆,但是唯一的理由——一切都是为了帮桀骜,只有查到杀害英信哥的幕后黑手,才能解开桀骜的心结,让他快乐起来。
  明天还有艰巨的任务,加油,加油!
  双臂一用力,把盖过头的被子扑下来——
  睡觉!
  具容夏那小子,没问题吧?
  文载信躺在具容夏不止狡兔三窟之一的房间里,辗转难眠。
  才说好不准跟夏仁秀单独喝酒,这回竟然又得跟夏仁秀单独喝酒——具容夏没说,但是文载信猜得到。
  不爽!
  非常不爽!
  文载信翻身起床,在冰箱里翻翻找找——具容夏临去牡丹阁前,买了一大堆东西放进冰箱,为此,得知此事的大物还很多余的专门打了个电话来,指出这一点完全像要离家远行的主人在给宠物储备粮食。
  “只是有点担心你不会好好吃饭,就当我是瞎操心吧。买都买了,你慢慢吃吧。”
  将东西一一放进冰箱之后,具容夏抬起头,看着文载信。
  具容夏当时的眼神,看得文载信没来由的觉得心底像被揪了一下。
  可恶!这种需要酒发泄不爽的时候,冰箱里竟然什么都有,就是没有酒。
  啊啊啊,真是要疯了!
  文载信疯狂的抓抓头发,拿起手机,写短信。
  你睡了吗?——啊,不行。我怎么能问这种废话!写短信要言辞利落。
  嘀嘀嘀,删掉重写。
  你现在怎么样?——啊,不行。又不是多年不见,怎么能问这种白痴问题。
  嘀嘀嘀,再次删掉。
  我睡不着,脑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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