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弃妃女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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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弃妃女帝-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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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转念一想,也许这荷包有什么秘密,尚食局在皇宫的最西边,而行云阁在皇宫的最东边,一来一去,再加上说说话,少说也要半个多时辰,应该来得及去找严公公,于是她将荷包塞到袖中,匆匆忙忙地离开了行云阁。
  从菡一路小跑到太极殿,将这个荷包给严公公,严公公夸奖道:“从菡,干得好。”
  从菡羞赧道:“公公夸奖了,希望公公能在皇上面前为奴婢和奴婢的父亲多多美言几句。”
  “这个你就放心吧。”严公公随口应着:“我先把这个东西拿进去看看,你等一下再放回去。”
  “公公请快些,这个东西是娘娘吩咐绮雪尽快烧掉的,奴婢怕娘娘发现了。”
  “我自有分寸。”
  当严公公将这个荷包呈给楚桓时,楚桓左看右看,只觉得这荷包绣工精美,但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他疑惑问道:“严顺,这个荷包,真的是恭妃吩咐尽快销毁的?”
  “是。”
  楚桓手忽然摸到什么,他将荷包打开,里面竟然是一张绢画,展开绢画,那是一个十四岁的女子画像,那女子容貌婉兮清扬,眉目间神色十分娇蛮得意,楚桓看着,忽想起了那晚永安河畔,他说的那句“永不相负”。
  他默了默,于是将画像放回荷包里,道:“这东西没什么特别的,还给恭妃,让她烧了吧。”
  严顺应了声,就将荷包拿了出去,还给从菡。
  太极殿中,楚桓端坐在龙椅上,思绪却飘回了建安三十七年的春天。
  楚桓是武陵侯楚茂行世子,楚茂行和京城裴家不睦,裴家经常在建安帝面前诋毁他,终于楚茂行被一个莫须有的罪名下狱,可能还会株连家族,楚桓担心之下,只好进京为父亲斡旋,送出无数金银珠宝后,终于获得一个入宫面圣的机会,但在等了很久后,却被告知皇上没空见他,楚桓知道这是裴家作怪,但只能悻悻而回。
  如果他就这样出宫了,那结局可能是楚茂行削爵被杀,楚家树倒猢狲散,也没有可能最后取得天下了。
  楚桓是一个不甘于认命的人,建安帝没空召见他,他就准备自己去面见建安帝,打听得知建安帝可能会在马场,于是他便央求带自己入宫的太监带自己去马场转一圈。
  他在马场没见到建安帝,却看到了一个碧衣少女骑着一匹浑身雪白、没有一丝杂毛的小白马驰骋着,那匹白马显然未被驯服,她在马上被颠得够呛,不一会儿就被掀了下来,旁边人顿时吓得够呛,一哄而上上来扶她,她却拿着马鞭甩开周边人的搀扶,发誓道:“本公主今日一定要驯服你!”
  她自称公主?楚桓心中想着,宫中只有两位公主,南平公主梁如梦是皇上的侄女,性情温婉,而广陵公主梁清安是皇上最宠爱的小女儿,性情刁蛮任性,这少女,一定就是广陵公主了。
  传言广陵公主极受帝后宠爱,裴皇后那般铁腕的人,也视她如珠如宝,更别提建安帝了,楚桓眉头微皱,今日,也许就是他们楚家的转机。
  梁清安上马后,又被掀下来第二次、第三次,楚桓心想,这位广陵公主,倒真是倔强得很。
  梁清安第四次被掀下时,楚桓走上前去,跪下道:“臣参见广陵公主。”
  在一堆人的簇拥中,梁清安露出了脸,楚桓看清她容貌,竟微微失神,喃喃道:“当真是婉兮清扬,水木清华。”
  梁清安脸微微一红,拿着马鞭指着他道:“你说什么?”
  “公主请恕臣失言,只是公主容貌让臣惊为天人,臣情不自禁才说出这八个字。”
  “哼,油嘴滑舌。”清安此时全部注意力都放在驯服白马身上,于是也不再管楚桓,而是一甩马鞭,就准备继续上马,楚桓却道:“公主,这匹马是赫连国的烈马,常人很难驯服,只怕公主会被摔伤,不如,让臣试试。”
  清安好奇地打量着楚桓:“你会驯马?”
  “略懂一二。”
  清安歪着头,想了一会:“那就让你试试吧。”
  楚桓翻身上了马,白马明显有些烦躁,忽然快速奔跑起来,想将背上的人甩下,但楚桓却一直稳稳地在马上,白马更加烦躁,跑了几圈后,忽将前腿抬高,身子直立起来,一般人此时都会摔下去,但楚桓却双腿夹紧马腹,手也抓紧白马颈上的鬓须,整个身子稳如泰山,鬓须被抓,白马却有些吃痛,不得不将前腿放平,它在跑马场上绕场疯狂奔跑起来,忽的突然停止,忽的又突然加快速度,楚桓却始终在它背上,一动也不动,终于等到白马喘着粗气,再也跑不动了,这才吭哧吭哧地喘着气慢慢踱步,楚桓自知已驯服这匹野马,这才从马背上下来,白马对着楚桓,慢慢低下头,示意臣服。
  清安佩服道:“没想到这匹烈马还真的被你驯服了。”
  楚桓拱手道:“公主过奖。”
  阳光下,楚桓剑眉星目,高大俊朗,眼眸灿若星辰,他微微一笑,清安的心,忽然就跳快了几拍。
  那之后,他就走通了二皇子梁毓言的门路,虽然二皇子的正妃也是裴家人,但是二皇子有心争储,奈何毓文太子太过出色,在帝后那二皇子远远不如毓文太子受宠,于是二皇子看中了楚家兵权,而他也想借助二皇子接近广陵公主梁清安,双方一拍即合。
  那时,楚桓对清安是极好的,百依百顺,知道她嫌宫中烦闷,就经常带些民间的新奇物品给她看,也曾经偷偷带着她出宫逛灯会,吃美食,少女的心,就在不知不觉中沦陷了。
  帝后最宠爱的广陵公主的心被楚桓虏获后,楚桓父亲的案子自然不在话下,那本就是裴家捏造的莫须有罪名,放不放都在建安帝一念之间,何况那时清安非楚桓不嫁,建安帝也不想让未来女婿是罪臣之子,只是楚茂行被放出后,对裴氏那是深恶痛绝,那时楚茂行便有了反意,对婚事是能拖则拖,而一年后,血月之变爆发,楚茂行顺势而反,楚桓也再没见到过清安。
  再见时,她眉间已褪去了少年时的娇纵之气,而是被哀伤和怨恨所取代,她对他说:“阿桓,你终究还是负了我。”
  只是她不知道,以前的一切,本就是他的逢场作戏,他素不喜欢这般娇纵任性的女孩子,他从来没有喜欢过她,一丝一毫都没有。 
  而她,终究是痴心错付。
  

  ☆、兄弟之情

  皇宫之中,楚岚正等着面圣,灵雀和灵铮随侍在侧,灵雀等得快打哈欠了,正困困顿顿时,忽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头也被摸了一下,她回头一看:“谁?咦,怎么没人?”
  楚岚一笑:“夏侯轩,你出来吧。”
  一个神情舒朗的将服男子从侧边走了出来,他的嘴角挂着惫懒的嬉笑,眼神中也都是戏谑神色,仿佛天底下所有的事情都不值得一提:“阿岚,你怎么知道是我?”
  “除了你,还有谁这么无聊调戏灵雀?”
  灵雀气嘟嘟地瞪了夏侯轩一眼,夏侯轩啧啧道:“我调戏她?这个小丫头做我的第七房侍妾我都看不上。”
  “切,灵雀也不稀罕做将军您的第七房侍妾。”灵雀翻了个白眼。
  夏侯轩摇头道:“阿岚,你真是把这丫头宠坏了,要不要告诉她本将军是谁,本将军可是骠骑将军夏侯轩,官拜一品,多少女人想嫁给我都嫁不了。”
  灵雀嘻嘻道:“夏侯将军,不管您是一品还是末品,灵雀都不想嫁给您。”
  “啧啧,本将军知道,你想嫁给你家公子嘛,可是你家公子哪能看得上你这丫头片子?”
  灵雀着了恼,跺了跺脚:“六公子,你看他!”
  “好了,别欺负灵雀了。”楚岚及时制止道:“你的六房如夫人都不够你欺负的吗,偏偏要过来作弄我的人,灵雀是我最好的帮手,你别离间了我们。”
  灵雀也朝夏侯轩吐了吐舌头:“就是,夏侯将军,灵雀不想嫁主人,也不想嫁您,灵雀就喜欢自由自在的,和哥哥一起保护公子。”
  “哼,但凡女子长大了,哪能有自由自在?但愿你一直这么单纯下去。”
  楚岚岔开话题:“好了,别说了,皇上召见,你又这般迟来,小心皇上责罚。”
  “我哪有迟到,是你早到了,阿岚,你总是这般谨慎,你看,皇上不是还没宣我们觐见吗?”
  楚岚微微一笑:“我习惯早到而已。”
  “说起来,皇上这次无缘无故召见我,绝对没什么好事,我听说前些日子新安的周国又连下了三城,然后皇上就深夜召见了你,这次又单独召见我们俩人,你是军师我是武将,皇上不会是想让我们一起去新安打仗吧?”
  楚岚笑道:“你倒猜得准。”
  夏侯轩哀叹道:“我就知道是你出的主意,我现在不知道多快活,也不用打仗,整天陪着我的那六房妾侍,这神仙般的日子就被你给毁了。”
  “我就是想让你从温柔乡里出来,温柔乡也是英雄冢。”
  “哼,你这个孤家寡人绝对是嫉妒我,你故意的。”夏侯轩一脸的心不甘情不愿,他眼睛忽转到一脸不屑的灵雀身上:“这小丫头倒越看越水灵,这样吧,你把她送给我做我的小七,我就心甘情愿地跟你去新安郡。”
  灵雀惊叫了声,喊道:“六公子。”
  “你又胡说了。”楚岚苦笑着摇摇头,这时身后忽传来一声尖刻的声音:“夏侯将军连一个丫头片子都不放过,真是……不要脸面啊!”
  一身华服的丽妃出现在他们身后,满脸鄙夷。
  夏侯轩讪讪地摸了摸鼻子,跪下行礼道:“臣参见丽妃娘娘。”
  楚岚也在灵雀的搀扶下准备行礼,丽妃却制止道:“别,临渊王殿下您双腿不便,这礼啊,还是免了吧,免得皇上觉得本宫刻薄了您。”
  楚岚微笑道:“娘娘说笑了。”
  丽妃冷笑:“本宫可不敢跟殿下说笑,免得不小心得罪了您,您又给皇上送十个八个美女,到时候本宫都没地方哭去。”
  楚岚知道她记恨自己前几日送奏折让皇上选采女的事,于是也不再多言,丽妃见他们俩都鸦雀无声,更加生气:“以前在军中本宫就听闻一句话,俊夏侯,美楚郎,多少姐妹为你们伤心断肠,本宫那时就跟他们说,一时的皮相算什么,要看以后,果然,如今一个不愿娶妻,却广纳姬妾,花花肠子,一个总给自己哥哥送美人,都没一个好东西,正好你们两人意气相投,真不愧是好兄弟。”
  夏侯轩摸着鼻子讪讪道:“娘娘教训得极是,夏侯轩王八一只,不值得娘娘动气。”
  “看到你们俩就来气。”丽妃啐了一口:“绿蕊,走了!”
  身后的绿蕊惊讶道:“啊?娘娘,不是来找皇上用膳的吗?”
  “用什么膳,气都气饱了,以后来找皇上前,提前看看这两人在不在,免得撞见!”
  楚岚和夏侯轩对视苦笑一声,夏侯轩瞧着丽妃雍容华贵的背影,小声道:“她还是这么火爆脾气,有什么说什么。”
  灵雀有些不平:“又不全关公子的事,送美人也要皇上同意啊,她总骂公子干吗啊?怎么不去骂皇上啊?”
  夏侯轩叹道:“她哪舍得骂皇上啊,自然都是你家公子的错了。”
  灵雀有些不解,夏侯轩道:“等你喜欢上一个人啊,你就知道了,就算明明知道是那个人的错,但还是不会怪那个人的,而会把责任都推到其他人身上。”
  楚岚摇头道:“夏侯,我看我们俩和丽妃娘娘是势同水火了,我是彻底得罪他了,你啊,更别提了,我看我们以后还是离丽妃娘娘远点吧。”
  两人正说着,忽然一阵风起,一张手帕大小的绢画在空中悠悠飘了一会,落到了楚岚的手中。
  楚岚展开一看,那是一位容貌极美的清丽少女的画像,灵雀凑过来一看:“公子,这不是如许姑娘吗?”
  “如许?谁啊?”夏侯轩也凑过来看看:“哇,长得这么美,是谁家的姑娘,我要收了做我的小七。”
  “别胡闹了,这是恭妃娘娘的宫女。”
  灵雀道:“公子,这是谁给如许画的啊?看笔法,应该是个男人,在宫中私相授受,可是死罪啊。”
  楚岚默了默,将画像收到袖中:“那就都当做没看到这副画像吧。”
  躲在墙后的从菡看到楚岚将绢画收到袖中,她暗叫不好,这下糟了,画像竟然被临渊王殿下所拾,这可如何是好?
  都怪自己手贱,摸到荷包里有东西,好奇地打开看看,没想到一阵风起,一时没拿住,绢画就被风卷走了,那么恰好,掉到了临渊王殿下那里,怎么办,直接去找临渊王要吗,那说不定娘娘就知道自己偷画像的事了,从菡欲哭无泪,纠结间眼睁睁地看着楚岚等人进入内殿面圣,算算时间绮雪姐也要回来了,还是先回去吧,说不定绮雪姐不会发现画像丢了呢。
  从菡战战兢兢地回到行云阁,把荷包放好,还好绮雪也没发现什么异常,而是跟她一起把这装着荷包的木匣烧了,从菡总算松了一口气。
  等从菡去做事时,清安正闲闲地看着书,看到绮雪回来,她问道:“怎么样?”
  “奴婢一直跟着从菡,发现她偷了荷包后,就进了太极殿。”
  “她果然是细作。”
  “那娘娘,我们该怎么办?”
  “静观其变,不要让她进内殿来,就让她在外面做些烧水之类的杂事,反正若我们对付了她,连死两个细作,楚桓必定生疑,到时候安插的,若是比从菡厉害百倍的细作,反而对我们不利,如今这般正好。”
  “但是娘娘,这行云阁有一个细作,奴婢总归觉得不安稳。”
  “没关系,楚桓能做的,我们也能做,会有机会的。”
  “还有一件事,奴婢发现,荷包里面的画像不见了。”
  清安一惊:“那画像怎么会不见?难道楚桓拿走了?”她又摇头道:“不,不会的,他这般薄情寡义,怎么可能会心软?”
  “但是除了皇上,还会有谁拿走这画像?”
  “难道真的是楚桓?”清安沉思:“不,不可能的,我比任何人都了解他,他的心中,从来都没有我的一点位置,他心中,只有那个人。”
  “娘娘,您说的那人,指的是谁?”
  清安冷笑,双眸中也是冰冷的神色:“是一位贤德天下第一,温柔天下第一,聪慧天下第一,心机也天下第一的人。”
  “那人是?”
  “她很快就会来了。”清安道:“而我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丽妃就是这么蠢 = =

  ☆、勾心斗角

  战鼓声声,金戈铁马,舞姬掩红妆,着戎装,刀光剑影,一曲破阵舞跳罢,席中喝彩声声。
  今夜,楚桓在太极殿中宴请群臣,为楚岚和夏侯轩征讨太平郡的伪周饯行,楚国的所有重臣皆出席了此次宴会,楚桓举起酒杯:“诸位与朕同生共死六年,才得了江山,今日,朕与各位举杯同祝夏侯将军与临渊王旗开得胜,定我大楚江山!”
  席中分为两边,一边是文臣,一边是武将,武将这边坐于上座,一字排开的是楚国的四良将,柳浩宇、夏侯轩、钟烁、项鸿才,这四人为楚桓夺天下立下了汗马功劳,其中属丽妃的哥哥柳浩宇功劳最大,当日起兵之时直接拉了三万队伍归顺了楚桓,楚桓也一直对他另眼相看,而夏侯轩是楚桓亲自从深山中请出的人才,是楚桓的嫡系,楚桓对他则是最为信任。
  钟烁和项鸿才则是同乡,钟烁性格比较张扬,项鸿才则谨慎些,两人都是智谋出众,经常一起打仗,合作亲密无间。
  相比于武将的聒噪,文臣这边则低调很多,坐于首席的自然是左相临渊王楚岚,然后是右相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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