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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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之女- 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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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贵妃的眼泪毫无预警的落下来,却强忍着露出一个笑来,又是庆幸又是感激的道:“臣妾替旭哥儿谢过陛下了。”

    这是什么意思啊?虽说把老四关起来了,可也是好吃好喝的养着没要他的命么?再说老子是老子,儿子是儿子,他也没想着说让旭哥儿跟他老子连坐,怎么一个一个都跟自己是修罗,要吃了亲儿子亲孙子似的?

    景帝皱眉,这心里五味杂阵,很是不舒服。

    他是不明白,这皇宫和前朝一样,所有人都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他随随便便说的一句话,听在底下人耳中就带着格外的意义。旭哥儿没有身世显赫的母族照应,严真瑞又被圈禁,他在这宫里就是可有可无的小可怜,谁都能拿手指着戳他一下,说一声“讨人嫌的小废物”。

    旭哥儿现在还小,又在程贵妃这里,宫人们明着是不敢的,可背后不知道有多少人替他忧愁过未来的日子怎么过了。

    再加上严真瑞是某些人的眼中钉、肉中刺,作为余孽的旭哥儿就更好不到哪儿去,他不招人还不算,早有各处黑手伸到这里来了。

    程贵妃忽的就跪了下去,失态的哽咽着道:“陛下,臣妾一辈子没求过您,能不能求您一件事?”

    景帝见她如此失态,心下十分不喜,脸上也带出不悦来,道:“你也是宫中老人了,什么时候说话做事如此唐突?起来说。”

    程贵妃摇头,双泪直流,看上去格外的憔悴和苍白,她跪得笔直,声声泣血:“臣妾只有一个不省心的老四,他不孝,惹陛下烦恼,便是现下死了那也是他活该,臣妾又气双疼,一个不字都不敢说也不会说得。可旭哥儿还小,稚子无辜,能否请陛下开恩,留他一条命在,哪怕从此只做大周朝的庶民百姓,只要他能平安到老,臣妾于愿足矣,这宫中,实不是他能待的地方,若陛下感念他是您的孙子,就将他送出宫吧。”(未完待续)  

第221章、抚养

    送上第二更。

    …………………………………………

    程贵妃恳请放逐旭哥儿,景帝大怒:“放肆,这话也是你说得的?”

    别说他是皇帝,就是普通男人,听了这话也没有不生气的,旭哥儿是严家血统,生是严家人,死是严家鬼,哪能为了保全自己小命,便要隐姓埋名的道理?

    说句难听话,他既然生在皇家,那是命,他荣华富贵,他得欢欢喜喜的接着。他被囚砍头,那他也得受着。

    多少官宦世家,才出生或者没长成的幼子,因家族牵连,被斩首示众的少了?怎么到他这就能例外了?亏他还是严家人呢,还有点儿血性没有?怎么能这么怂呢?

    景帝瞪着程贵妃,满心都是失望:“朕从前喜欢你识大体、懂道理,怎么现在就变成了这样……这样面目可憎、无知无识的妇人?真是让朕失望,旁人说就罢了,可你怎么能说?”

    程贵妃心里想得可不是景帝这些家族荣誉之类的大事,她想的只是自己儿子就这么一点儿血脉,如果保不住,那她这辈子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她都活了半辈子了,真指望景帝那点宠爱能过活?她早不为她自己想了,才不管景帝是不是嫌憎或是厌恶她。既然他把这副脸孔毫无心理压力的摆出来,程贵妃也豁出去了,她道:“臣妾从前能得陛下喜欢,那是臣妾的福份,哪怕现在不得陛下的喜欢,臣妾也无怨言,但今日之事。既然臣妾开口,就如覆水难收,断断没有再收回去的道理。”

    景帝沉下脸:“你!”

    程贵妃抬头问道:“陛下可知旭哥儿得的是什么病么?”

    景帝眉锋一动,却没吭声。要是程贵妃不说,他哪知道旭哥儿得的是什么病?别看他是一国之君,可到底只是个凡人,再吹捧为什么天之子。他也只有一双眼睛。一双耳朵,所见所听,也不过是底下人愿意让他听到的而已。

    所有人都在揣测他一个人的心思。哪怕一次不中,可他们有的是机会,反倒是他自己不行,底下人敢瞒他一次就敢瞒第二次、第三次……

    他不可能次次都能体察得出。

    再装得耳聪目明。明察秋毫,他也知道这皇宫、这天下。有无数他不知道的人和事,不提还罢,他还能以“人至察则无徒”自勉,可现在。他心底涌动着隐隐的愤怒,就等着发泄口呢。

    程贵妃道:“旭哥儿不是一般的伤风,他是中毒了……”

    景帝怎么也没想到。他听到的会是这样的结果。一口气没上来,当时就蹶了过去。程贵妃眼睁睁的看着他躺倒。一点儿上前的心思都没有,她甚至十分大胆的设想:他就这么薨了也好。

    这一辈子,他就是她的紧箍咒,等到他死了,她也能松快些。

    可她也明白,现在还不是让景帝死的最佳时刻,他再怎么不是人,他也是严真瑞的亲爹,是严真瑞最后的庇护,真要他今天死了,明天太子就能大张旗鼓的害死严真瑞爷俩儿。

    程贵妃命人将景帝扶到榻上,吩咐人传太医。

    景帝却攥住她的手,虚弱的道:“不必宣太医,朕没事。”

    程贵妃拿帕子捂住眼,只哽咽不出声,良久,景帝养精蓄锐的差不多了,才道:“你放心,朕心里有数,只是刚才那话,以后切记断断不能说,朕一定会善待旭哥儿。”

    大半夜的,严真珏接到父皇传召,只能重新更衣,急匆匆去了景帝的偏殿。

    景帝的神色不是很好,严真珏劝道:“父皇,身子要紧,没什么大事,您得早点儿歇着才成。”

    要是从前,景帝只当是儿子孝顺,看不得他如此劳顿,可现在打量着严真珏,总怀疑他的居心,这是看自己不顺眼,巴不得自己赶紧颐养天年好给他挪位置呢吧?

    景帝压下心中不悦,只问起叛军的事:“你有什么想法?”

    “……”严真珏咬了咬牙,道:“儿臣愿意替父皇分忧。”

    “哦?”景帝十分诧异:“你居然想要亲自带兵前去平叛?”这个太子一直当成未来储君培养,学的都是经史子集,大多是治国御下之术,调兵谴将,兵书战策,他还真未必擅长。

    他就不怕死?

    严真珏当然怕死,可他也琢磨了,与其把不确定的东西交给旁人或是老天,不如把握在自己手里,凡事都有两面,让谁去他都不放心。

    他当然怕死,可怕死也未必是坏事,大不了多带几个人,身边多派些侍卫,实在撑不住了还可以逃命。

    因此严真珏咬着牙道:“是,儿臣正有此意。”

    景帝颔首:“不错,你没辜负朕对你这么多年的培养。”

    严真珏大喜,没想到自己赌对了。可见人生就应该冒险,这后面的回报实在丰厚,不怪都说富贵险中求。

    父子俩针对这次平叛好好商议了一回,严真珏抽调的几员武将,景帝都没犹豫,全都拨给他了。

    严真珏对此次平叛越发多了几分自信。

    此时更鼓都敲过三更了,不说景帝,连严真珏都有些累,可他又不能喊累,甚至一点疲倦的神色都不能露出来,还要小心服侍景帝。

    老太监送上一碗参茶,景帝喝了两口就放下了,对严真珏道:“还有一事,老四毕竟与这件事上难辞其咎,就让他跟你一起去,也是个戴罪立功的意思。”

    严真珏想想,叫严真瑞跟自己去也没什么不好,若是老四存了心的作死,那正好半路上解决,也算是除了心头大患。当然,他若真的想帮忙,不费一兵一卒就能平定西北叛军,是再好不过,横竖最后功劳都是自己的。

    景帝见严真珏答应的痛快,脸上的神色颇有点复杂,严真珏也不知道自己隐秘的心思是否被他所窥见,一时颇有点心虚的意思。

    景帝笑笑,揉揉眉心道:“老四就这样了,朕瞧他胸无大声,怕是再难有起色,不过也好……”至于怎么个好法,他父子二人心知肚明。

    景帝又道:“等他回来,不拘如何,还是要送到北边,只他只有旭哥儿这一点儿骨血,朕不忍看他将来连个祭祀的人都没有。朕和贵妃也商量过了,就把旭哥儿交到你手里抚养,你意下如何?”(未完待续)  

第222章、放弃

    这书写得,越写越头疼,不意外的话,写完这本不写了。

    ……………………………………

    太子妃徐氏一大早起来,由着一众侍女前呼后拥,装扮停当,自有宫女前来请示摆早膳,太子妃徐氏雍容自若的问道:“太子殿下呢?”

    宫女回道:“殿下四更才回来,又在书房待到天色发白,吃了宵夜,便梳洗睡下,这会儿怕是还没起呢。”

    徐氏皱皱眉,轻叹道:“罢了,殿下辛苦劳累,就让他且好生歇着吧,别叫不相干的人前去打扰。”

    她所说不相干的人,自是严真珏的侧妃之流,众人此起彼伏的应声,殿内这才安静下来,只有杯盘轻碰时的脆响。

    徐氏樱桃小口,进食和小鸟似的,东啄一口,西咬一口,桌上的早膳大部分未动,她已经饱了,宫女们捧上热茶,她漱了口,便挥手叫人撤了早膳。

    门口响起脚步声,一迭声的下跪请安:“参见太子殿下。”

    徐氏忙站起身,疑惑的望着身边的宫女:不是说太子殿下还睡着吗?

    众人都一脸迷茫之色,表示不清楚。

    严真珏已经进了门,见殿内宫女来回穿梭,瞧着便心烦,低喝一声“都退下吧”,众人便呼啦一声作鸟兽散。

    徐氏瞧着严真珏神色不对,便亲自奉上热茶,温声道:“殿下这是怎么了?”

    严真珏也不和她耍花枪,径直道:“昨半夜父皇叫本王去商量平叛之事,三日后由本王领兵,前去迎战。”

    徐氏神色一阵紧张:“怎么,怎么叫殿下去?”

    严真珏一阵心烦:“本王去怎么了?你有什么不放心的?”对他这么没信心。亏得她还是他的结发之妻。女人就是这么没用,什么事也别想着和她们商量,不求她们能对他有所裨益,哪怕不拖后腿呢,他都得念佛了。

    徐氏神色委屈的道:“臣妾不是这个意思。”她只是担心他啊。

    严真珏摆摆手,她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并不想知道。只吩咐她:“如今京城是多事之秋。你没事别四下走动。”

    显见得父皇对自己已经起了疑心,不得不防。这女人成事不足,败事不余。别四下里和人勾扯连环,没的给自己填堵。

    徐氏柔声应了,道:“臣妾晓得,只在府中教养儿女便是。”

    说到“教养”。严真珏又烦恼起来:“对了,父皇说把老四的旭哥儿送到府里。由你亲自教养,你自己心里有个数,别凭着自己兴致,想怎么就怎么。”

    “啊?”徐氏心中一百个不愿意。前宴王的儿子,凭什么要送到自己跟前来?这养别人的儿子是最不落好的一件事,你做得再好。也有人鸡蛋里挑骨头,可但凡你有点差错。那是要被人用唾沫活活淹死的。

    徐氏不解:“旭哥儿不是一直在贵妃娘娘那儿吗?怎么父皇想着……把他送到咱们这儿来了?”

    还能为什么?父皇这招算是打蛇打七寸,不管自己是不是真的想斩草除根,把旭哥儿送到太子府,那么就算为了自己的羽毛着想,严真珏也不敢亏待,甚至只能是对他更好,不能有一点差错,否则名声尽皆毁于一旦。

    严真珏简直不愿意搭理徐氏,这女人姿容一般,才情一般,除了个贞静柔顺,家世显赫之外,简直毫无可取之处,成亲多年,也只那么一个儿子,今年九岁,也和她一般木头疙瘩般无趣,既不活泼可爱,也不聪慧讨巧,只除了占个嫡长。

    他真不知道这娘俩是不是老天派来搓磨他的。

    严真珏道:“不懂的就别问,总之你记得,鹏哥儿有的,就有旭哥儿一份,你愿意费心,便把他当成和鹏哥儿一样,你不愿意,那就只管交给奶娘,但务必尽心,若有一点差池,你我夫妻就别想着再有安生日子过了。”

    徐氏被吓住了,虽说要担个虚名,可到底有的是人供她驱使,大不了眼不见心不烦也就是了。

    严真珏吩咐完了,又问徐氏:“鹏哥儿呢?”

    徐氏小心的回道:“昨儿鹏哥儿贪凉,肚子不太舒服,臣妾正打算今天叫了太医来给他瞧瞧。”

    严真珏气的一把掀翻了桌子,盘碗碎了一地。徐氏吓得如缩头鹌鹑,哪还有平素太子妃的雍容华贵,她咬着唇,眼泪要掉不掉,不知道自己错哪儿了。

    严真珏指着她,半晌只说了一个“好”字。

    徐氏乍着胆子问:“臣妾错在何处,还请殿下给妾身一个明示。”不就是一个死吗?总得让她死得明白些

    严真珏怒道:“好歹你也是当娘的,本王就见过你这么蠢的无知妇孺,好好的一个孩子,被你养得和弱鸡似的,你自己数数,从打鹏哥儿出生,见天的大病不断,小病连天,到现在都快十岁了,真正读过几天书?慈母多败儿,早晚这孩子毁你身上。”

    徐氏气得几欲昏蹶,哆嗦着道:“臣妾,臣妾只是爱孩子罢了,哪个娘亲不如此?他天性孱弱,怎么能,能怪到臣妾身上?莫不是让臣妾看着他整日病病灾灾,却视若无睹,任他吃苦受罪不成?”

    严真珏懒得理他,只说了一句:“你自己的儿子,随便你怎么养,好在本王不只鹏哥儿一个儿子。”

    这话真是把徐氏震住了,好半晌,她也没能说出一个字来。严真珏早走了,徐氏还呆呆的站在原地,脑中只有刚才他那句话。他什么意思?他确实不只鹏哥儿一个儿子,可那不是她的,他这是想着放弃鹏哥儿,改立那些小见人生的儿子们做世子么?

    是啊,不是不可能,他本来和她这个太子妃就没多少情意,年轻时她有几分容颜,他还能勉强虚与委蛇,可渐渐的对她就越来越没兴致,一个又一个的美人往他自己床上拉,现如今这后院都快要满了,庶子庶女接二连三的出生,也没见他消停,原来早打了这样的主意。

    徐氏身边的嬷嬷扶了她绕过地上的碎片坐下,语重心长的劝慰:“娘娘,您和太子殿下都老夫老妻了,怎么还呛着他的性子?这,如今府里又添了新人,您可不能再伤了夫妻情份啊。”(未完待续)  

第223章、食言

    送上第二更。

    ……………………………………

    被称作“新人”的周芷清被带到严真珏跟前,确实给严真珏一种赏心悦目的美感。

    他打量着周芷清,暗暗叹了口气。

    不管怎么说,老四挑女人的眼光确实挺正常,不怪得他当初百般推辞父皇的赐婚。就那些所谓的大家闺秀,美则美矣,可都没什么灵魂,年轻时还好,总算有几分姿色,越是到了年纪,越是和死鱼眼一样让人没来由的厌憎。

    偏偏缠人的功夫最是一流,生活中时时处处都安插了她的人,无时无刻不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背后是母夜叉般的嘴脸,偏于自己跟前就能装出柔弱和委屈的神情来。

    光是想想就倒胃口。

    周芷清的美有一种难驯的韧性,远远不只她那精致的五官所带给人的欢愉以及她身段玲珑窈窕所带给人的垂涎。

    严真珏阅人无数,见过的美人多了,周芷清远远算不上美得惊心动魄的那一个。可她自有她的可取之处。

    就像现在,她的背永远挺那么直,头永远扬的那么高,越发显得她修长白晰的脖颈带了另一种与她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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