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衰命总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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衰命总裁-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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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陈鑫麟低头沉思了一下。“我帮你找他,至于他愿不愿意帮忙,那我可不敢打包票了。你应该知道,他这个人脾气之怪是出了名的。”
  “那么——拜托了……”
  梁果静静的坐在窗口看海,海风轻拂着她那柔媚的长发。这几天她变得更安静了。她的眉头时常不知不觉的纠结在一起,含情的双目遥向天际。仿佛满怀柔情无处可诉,只好诉与大海蓝天。
  她的一举一动愈来愈左右任迟的视线,只要有她在的地方,他的目光就会不自觉的跟了过去。
  他静静的站在楼梯口望着她凝视窗外的样子。
  这些日子以来,多亏了她的悉心照顾及提供一个免费的安身之处,要不然,有哪儿肯收留他这样“身无分文”的“乞丐”皇帝?
  在这段日子里,他可以感受到她的关怀及细心,虽然她很少说那些能让他感到窝心、倍受重视的话,但是,她总是以行动及眼神让他感受到她的关心。他能明显的感受到她的关心,但是他知道这并不是爱,这只是对好朋友的关心罢了。她的一颗心仍系在那个名唤“李连奎”的男人身上。只是他能由“只是”病人的身份进阶到朋友的阶段,他已经很满足了。
  但是,他可不是一个能安于现状的男人,他之所以会把这份感情压抑下来,是因为目前他还有许多事仍待解决,而她也需要一段时间把她和李连奎之间的事做个彻底解决。
  到目前为止,维持现状是最好的。
  一个回头,梁果讶异的发现“雨蔚”就站在楼梯口。以他半倚着墙,一只长腿略弯、双手交叉于胸前的悠闲姿态来判断,他不可能才刚下楼来。
  他在那里站多久了?她暗忖。
  “你站在那里做什么?”她站了起来,无心于窗外的景物了。
  “没什么。”他浅笑道:“窗外的景物好像很吸引你。”
  他不给她的问话做“正面”回答,巧妙的把她的心思给引开,换她来回答他的话。
  “今天的海蓝得很。”她走到沙发坐了下来,为自己倒了一杯水。
  “蓝得令你忧郁?”他顺口接了她的话。
  梁果握着杯子的手有些颤抖。“你在胡说些什么?”
  “是胡说吗?”他在她面前坐了下来,凝视着她,不容许她逃避。“假使我记忆无误的话,下星期就是李连奎和郦美结婚的日子,对不?你大概因此而认为海水变‘蓝’了吧?”
  “我表现得这么明显吗?”她不再否认,脸上的表情有些挖苦的意味。她凝视着他好一会儿,才开口:“雨蔚,以前我总是希望你能赶快恢复记忆,现在,我反而希望你永远这样下去。”
  “为什么?”他挑了挑浓眉。
  “像你这种长相的男人会残害不少女性同胞的。”她今天忽然破天荒的幽默起来。“最近你比较少到医院去,还有几个小护士成天缠着我问一些有关你的事。她们对于你,好像有问不完的问题,由此可见,你杀伤力之强。”她摇头苦笑。
  “这和我恢复记忆有啥关系吗?”
  梁果先是一愣,不明白自己方才说那些话的意思。她是真的不希望他恢复记忆,只是要她说出个所以然,又说不上来。有时候,她还真有些不了解自己。
  在任迟的“逼供”目光下,她只好胀红着一张脸,呐呐的说:“直觉吧!我——我就是希望——希望你不——不要太早恢复记忆。”
  任迟听了之后,简直乐歪了。
  原来——她是有那么一点点喜 欢'炫。书。网'他的。只是这段时间有大多大多的烦事困扰着她,令她来不及去发现自己内心的微妙变化,而他也一直以为他们之间只存在着纯友谊。
  这种“诡异”的气氛——
  梁果再也坐不住了,她站了起来,说:“我还有些事情……我先上楼了。”
  一口气奔上楼之后,梁果立即把自己锁在房里。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最近她看到“雨蔚”时,心跳就会没来由的加速?当她对镜一照时,脸上晕红的双颊令她足足呆了数分钟。
  天啊!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她无力的倒坐在椅子上,细细的回想这段日子以来 自'霸*气*书*库'己内心的情绪变化。
  刚开始,她对于雨蔚的关心纯粹只是因为他是个病人;之后,他因为丧失记忆无家可归的情况下而住进这里。他刚住进这里时,她对他的照顾仍然因为他是个病人,是什么时候由对病人的照顾转变成对“朋友”的关怀,她已不记得了。至于是什么时候对他产生好感的,她更不知道!
  是这段日子她对于李连奎彻底失望后,芳心无所寄托才会对他动心的吗?还是因为她真心喜 欢'炫。书。网'他?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打从第一眼看到他,她就不讨厌他。凭心而论,假使她在同一个时间认识雨蔚和李连奎的话,她会选择雨蔚,而不是李连奎。若真的要她说出个“为什么”,只怕她仍是说不上来。
  对于雨蔚,总有太多个“为什么”令她无法回答。
  发现自己有些喜 欢'炫。书。网'他,这对梁果而言并不是件值得庆幸的事。她总有个奇 怪{炫;书;网}的预感,喜 欢'炫。书。网'上他之后,便是与平静、与世无争的日子绝了缘。
  这不禁令她得再问一次老问题了——他是谁?他真正的身份是什么?
  这是个令人心碎的日子。过了今天,明天郦美就是李连奎的妻子了。她和李连奎数年的感情,过了今天就完完全全、彻彻底底的结束了。几年的感情付出,所得到的竟是这么个超级大笑话!
  一个人徘徊在街头的感觉实在不好受!尤其看着一对对情侣来来往往的镜头更是刺眼得很。可是,此刻她又能找谁与她分享这份寂寞呢?
  现在的她只想找个法子,好好的把内心苦闷的情绪一次宣泄光!走出了咖啡厅后j她站在门口迟疑了好一会儿。上了车子后,长期压抑下来的情绪完全崩溃了——泪水潸潸而落。
  是谁把她往痛苦的深渊里推?为什么今天背叛她的是她的好友及未婚夫?为什么?为什么……
  找个地方好好清静一下吧!远离这些烦人杂乱的心情……
  这样一个冬季,注定心情要降到冰点。
  她回想起从前的种种:李连奎对她的好,她对郦美的掏心掏肺、凡事以其利益为先……
  天啊!这世上还有天理吗?她愈想愈气,一股油然而生的怨气直冲上心头。这股怨气不再是理智所能控制的了——
  在不知不觉中,她已将油门踩到底,行车速度是一百一十。
  飙车的快感使她忘了内心的痛苦,而她也没注意到此刻计速表上的速度。有几个黄灯她硬是闯了过去,红灯她亦视若无睹;好几次都差点撞上迎面的来车,如果不是对方躲着她,早就撞在一块儿了。如此险象环生,她仍没有减速的打算。
  终于,在一个十字路口,她硬闯红灯时与对面的来车撞在一块儿了——
  “碰”!一声巨响,两部车撞在一块儿。路上的行人立即围了过来。
  “哎!又是车祸,车撞成这样,不知人死了没有?”路人议论纷纷。
  “车撞成这样,不死也半条命!”有人说。
  “喂!快叫救护车……”终于有人说了一句较理智的话了。
  急诊室外头红灯高挂。紧闭的手术室门外徘徊着一群病患的家属,有的低头饮泣、有的来回踱步……梁果的父母也接到通知后迅速的赶到医院来。当她母亲看到手术室的红灯仍亮着时,便伏在她父亲的怀里哭了出来。
  “我苦命的儿呀!怎么会这样?”胡丹冰哀哀的哭着。
  “别这样,梁果不会有事的;坚强一点,她一定不会有事的!”梁鼎均一面安慰着妻子,自己的眼眶却也湿润了起来。
  自从老幺蕴含死后,梁果是他们唯一的孩子了。
  梁果的温柔懂事、善解人意一向是两老的掌上明珠。万一她真的就这么走了,一向视她为精神支柱的胡丹冰只怕是没有活下去的意志了。
  任迟观察了好一会儿,确定眼前的两个老人是梁果的双亲后,才向前去安慰他们。
  “梁医生不会有事的。”
  他突来的声音引来两老的注意;胡丹冰拭着泪回头看这位素未谋面的俊俏男子。
  “你是……”她脸上有丝疑惑。
  “我是住在梁医生家里的那位病人,叫雨蔚。”
  
我认为他对你有意思
  90.我认为他对你有意思
  胡丹冰想了一下,明白的点了点头。
  海边的洋房里收留了一个丧失记忆的病患,她记得梁果曾经对她提过。
  三个人又陷入了沉默,不约而同的望向急诊室那扇紧闭的门。
  任迟冷静的态度和内心忐忑不安、波涛汹涌的情绪形成强烈的对比;他打从他接到梁果出车祸的电话,他的心情就恶劣到了极点;慌乱的思绪已把他一向轻松自若、凡事不系于心的微扬嘴角拉成了一直线。
  了解他的人会知道他快失控了。
  是的!梁果对他而言,有着不同于过去他所交往过的任何一女子的地位。这段日子以来,他虽全心投注于公事上,可是,他知道自己“喜 欢'炫。书。网'”梁果,只是不知道这份“喜 欢'炫。书。网'”已不知在何时转为爱了。
  他在乎她,超乎他自己所了解的。只要她能醒过来,他将不再隐瞒她。任何事情,包括他已经恢复记忆及他真正的身份。
  原本他打算等一切事情解决之后,再把真正的身份告诉她,因为他不想让她卷入这场与她无关的事件中。但是,经历这场车祸之后,他更认为他该让她知道他是谁。她是最有权利知道他是谁的,不是吗?
  人的生命何其脆弱,有些事若不早点表明,也许会留下永远无法弥补的遗憾。为了不让自己留下遗憾,他将把自己的身份及处境告诉梁果,且期待她能够试着接受这份感情,但——她会接受吗?
  手术室的门终于打开了,从里头推出了脸色苍白、紧闭着双眼的梁果。
  “医生,她怎么样了?”胡丹冰看着女儿毫无血色的脸,又是心疼又是担心。
  “手术还算顺利,只需要一段时间静养就行了。”忽然,医生的视线由梁家二老的身上移到站在他们后梁的任迟。“任迟?你怎么会在这里?”医生惊喜地看着他。当他发觉任迟以疑惑的眼神看他时,他忙把脸上的口罩摘了下来。
  “董伯伯!”任迟忽然释然一笑,解释的说:“朋友受伤了。”
  刚才匆勿的赶来这里,在极度为梁果担心的情况下,他压根儿没有想到这家医院的外科权威正是董浩天的父亲——董国权。
  这世界还真小,到处都可以遇到熟人。
  此次算他幸运!遇到的是董国权,就不知下次又会遇到谁了?
  “我听浩天说——”不待他将话说完,任迟即以眼神暗示他莫在这公共场口多谈。
  于是任迟换了个话题:“我妈最近身体好不好?”
  “上星期去过你家,她身体还算硬朗、血压稍高了一些,其他的都没问题。”董国权身为任家的家庭医生,对于任母的健康状况相当有信心。
  “那就好!”任迟放心的说。
  “还不打算回去?”董国权问。
  “我能吗?”他反问他。
  董国权拍拍他的肩,说:“身为任家唯一的继承人,可苦了你了。也亏有你,否则,这重担任谁也抬不起啊!浩天对你佩服得很呢!”
  “我珍惜他这个朋友。”任迟真心的说:“他最近还好吧?”
  “为了你交付的事,这小子忙得挺有精神的。晚上到家里聊聊吧!”
  “下次吧!目前并不适宜,搞不好董家此刻正有人二十四小时免费替您看家呢!”任迟讽刺的说。
  他太清楚詹厚超的作风了;在他的尸体未被发现之前,他是不会放弃任何可以揪出他的机会的。
  所以他相信,董家及任家,甚至于让他遭“退婚”之耻的周家,此刻八成二十四小时都有人监视吧!
  董国权和他交换了一个会意的笑意。“那么,我还有些事先走了。”临走前他不忘对任迟说:“你那位朋友的伤势已稳定下来了,只要休息一段时间就没问题了,有啥问题的话直接找我。”
  “谢谢你!董伯伯。”
  目送董国权走了之后,任迟回过身时,正巧迎上梁家二老疑惑的表情。
  “你——不是丧失记忆?”梁鼎均质疑的问。从刚才他和那位医生交谈的情况看来,他正常得很!哪像个丧失记忆的病患?
  任迟也不怕被拆穿西洋镜,他神态自若、理所当然的笑着说:“丧失记忆,难道不能恢复记忆?”
  梁鼎均和胡丹冰对望了一眼,他这么回答也不能说他是错的;只是这之间总是有那么些怪怪的,哪里怪又说不上来,也许是他“恢复”的太快了吧?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悄悄的泄入了房内。
  梁果从疼痛中醒来,她的身子才轻轻动了一下,全身骨头就好像要散了似的。疼痛使她叫了出声,惊醒了在病床另一端的梁母。
  “你醒啦!”胡丹冰慈爱的看着女儿。“开车怎么开这 么 快‘炫’‘书’‘网’?长这么大了,还学不会照顾自己。”她倒了杯温开水,一汤匙、一汤匙的喂着梁果。
  梁果看看这环境,再看看手上插的针管及床头上的点滴,她大概知道发生啥事及身处何境了。
  “对不起!让您担心了。”她歉意的一笑。忽然,她想起什么似的,急急的说:“妈,帮我打个电话到海边的住处,告诉我那个病人,说我车祸住院了,要不然,他会担心的。”
  “他早就知道了,还比我和你父亲早到这里哩!”她顿了顿继续说:“还有,他不是什么病人。他正常得很,不但正常,而且好像还大有来头。”
  “不会吧?”她对于母亲的话感到吃惊。
  “不谈这些,他会向你解释的。”胡丹冰忽然神秘一笑。“这孩子挺讨人喜 欢'炫。书。网'的。知不知道,你昏迷的这两天都是他守在你身边照顾你的?直到两个钟头前,我才坚持要他回去休息的。这孩子真有心!”
  梁果脸上一阵躁热。“妈,您别乱说,让人家听见了多不好意思!”她淡淡的说:“他之所以会这么用心照顾我,也不过是为了报恩罢了。”
  “报恩?没那么简单吧?他看你的眼神很不一样哦!”
  “眼神?”梁果无助的笑了。真不晓得她这位一向讲求实际的母亲,什么时候也变得浪漫诗意起来了。“妈,眼神是很抽象的东西,你认为它含情脉脉它就是含情脉脉;你认为它真心真意它就是真心真意,除非它表现得明显得不能再明显了,否则一般人仅能凭直觉去感受对梁眼神的含意。”
  “让你念那么多书是来与我辩论的啊?真是的!”胡丹冰仍坚持自己的直觉。“我还是认为他对你有意思。”
  打从梁果遭到李连奎因不明原因退婚之后,她眼见着女儿为情所伤,久久不能挣脱痛苦的枷锁,她便一直期待着,有朝一日能有一个条件胜于李连奎的人能再重新开启梁果冰冻的心。
  胡丹冰对于任迟的家世并不清楚,只知道是相当有来头,不过令胡丹冰最看重的是他本身的条件。在任迟之前,李连奎要算是入选为梁家女婿的上上之选,只是和任迟一比起来,他显然被比下去了。
  任迟的一举一动都散发着温文儒雅的贵族气息,而这温和的气息并掩不住他天生皇帝、领导者的气势。他那两眉间的气宇、双目中蕴含的智慧……这些无人可比的条件,都让胡丹冰了解,何谓“丈母娘看女婿,愈看愈有趣”——他才是配得上梁果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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