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个闷骚的花七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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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个闷骚的花七童-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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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特别的花粉,难道是一套?
  我并不聪明,这一点我很清楚。
  所以当我从怜花楼一条非常隐蔽的小花园里找到一个后门时,浑身几乎都在发抖。沿着那条小巷走了一阵子,我忽然觉得路人看到我的眼神都有几分奇怪,连忙挺胸抬头站走了走路。
  做贼难免心虚,刚才那一路我就沿着墙根像一个溜墙边的贼一样左探右探,生怕引起别人的注意。
  我既然穿成这个样子出来,自然是要引起“有心人”注意的,我为什么还那样小心翼翼?!等我想清楚以后,临安的大街上多了一个招摇过世的娇艳少女。
  “难道你堂堂的客归楼做菜的水平就这样子?”我拿起筷子挑起两根青菜问慌张跑上来的小二。
  “姑娘若是不满意,小的给您换去。”小二点头哈腰,那态度让我有点不好意思演下去。
  “好。”我啪一声扔下筷子看着小二把菜端走,又笑意盈盈地倒了一杯酒轻品一口,说实话这酒又香又甜再加上糯米的香味,我差点就要说出一个“好”字,只是话到嘴边变成了“这是什么酒,寡淡无味!”说着叭一声杯子被扔到桌子上,一杯颜色清澈的酒被溅出来几滴。
  “姑娘,这酒也满意么?”小二苦着脸转过弯走过来,等到了我面前就变成了满脸的笑。
  “你以为本姑娘拿不出钱来,酒菜都给我上最好的。”我打肿脸充胖子啪地一声把司空摘星那张数额惊人的银票摔到桌子上。
  “姑娘,这都换了三次了,你倒是说您想吃什么?”小二身后上来一位和气生财的老板,看着他走了过来,我心里一惊吓得差点从桌子上滑下去。走过来的正是花兴。
  我还特意跑到临安城内另外一家客归楼,怎么还是遇到他了呢?
  “我说您做得出来吗?”我笑笑问。
  “只要姑娘说得出的菜名,我客归楼必定做得出来。”花兴虽是笑着,语气却似乎并不是很友善。也是,如果是我早就把这样的客人赶出去了。
  “你若是做不出来呢?”我问。
  “客归楼从今从临安里消失。”花兴还真够有胆子,这分明是花满楼的店你怎么就说了算呢?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我笑笑伸出手掌。
  “绝不反悔。”花兴伸出手问:“若是我客归楼做得出来呢?”
  “我当众给你磕三个响头,然后离开临安府。日后若有经过也必绕道!”我微微一笑。这场赌,我赢的把握是七成,早就准备好这场戏了,不管有没有人因为认识这张脸来救我,我都有七成把握。只是因此逼得客归楼离开临安有点过分。不过想到花家老太太那一副居高临下的嘴脸,心里顿时畅快无比。嗯,我果然是一个睚眦必报的小心眼女人。
  “拿笔纸来!”我与花兴击掌为约以后吩咐小二道。
  “准备笔纸。”花兴吩咐。
  小二抹了一把头上的汗,一溜小跑地下去拿笔纸。我静静看了看花兴,一脸笃定,没有想到花兴竟然也是一脸的笃定。我心里有那么一点发毛了,难道这花兴对客归楼的厨子这么有信心,想着想着我忽然想到了给我做饭的四叔,我后背上悄悄冒汗了。
  拿到纸笔,我一字一字清楚地写了一张菜单然后递给了花兴。花兴初看着还是一脸的笃定,到了后来连我都看出来那笃定里似乎有那么一点一点儿的不确定。他又认真地打量了我一眼道:“将菜单送给后厨师傅。”
  “是。”小二应了一声拿着那张纸飞快地跑下楼去。
  我坐在二楼靠窗的位置上,不是雅间。而此刻就餐的人甚多,正适合闹事看热。我之所以能够有很大的把握赢了客归楼这一着,全因过去看的电视剧多的原因。纸上先写着几样宫廷菜,是多满汉全席上看到的。这几样即使他们会做也要费不少时间,而后写着是黄蓉做给洪七公的菜,比如说玉笛谁家听落格,好逑汤,二十四桥明月夜,岁寒三友。
  这样一个菜单,他能做得出头几样不算全输,做不出后面几样又不算全赢,所以这是最折中的一个办法。没办法,想闹大事必须到最热闹气派之处,客归楼是我的不二选择。
  花兴命小二重新换上新茶以后抱拳道:“姑娘,花兴有事在身先失陪片刻。”说罢自楼上走下去。我看着小心跟在他身后的小二知道他是下去商议对策了,等我再端起茶杯喝茶的时候,忽然发现茶的味道果然好了不少。
  看样子,看人下菜碟这句话果然是真理也!
  “这位姑娘给他写的是什么菜?”
  “不知道……”
  “客归楼难道也有做不出来的菜?”
  “不会的,客归楼是天下第一酒楼,怎么会有菜……”
  ……
  四周的食客难得看看客归楼的便宜,是以点的菜越发多,吃的速度越发慢了起来。
  我大约等了有一柱香的时间,花兴终于提着长衫下摆上了楼,脸上的表情与刚才又是不同,他恭言道:“姑娘,我家主人请姑娘过去一叙。”
  我心里一动,暗暗想难道是有人认出这张面具了?会是谁?花满楼或者是花家的哪个公子?难道面具也与花家有关系?
  “我与贵店的主人并不相识吧?”我慢腾腾问出一句话。
  “我家主人有意结识姑娘,请姑娘……”他说着又做了个请的手势,我一不做二不休坐得稳稳当当道:“既然是你家主了想结识我,为何不亲自过来?”我的话才一说完,四周一嘘气的声音。
  其实我也知道,依着我一无家世二无来历敢在客归楼闹事绝对是吃饱了没事撑坏了脑子才帮的事。
  “花兴,什么事?”楼梯上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我望过去不淡定起来,走上来的是花满楼。他早不回来晚不回来,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回来?
  “七少爷,五少爷想见见这位姑娘。”花兴连忙施礼道。
  “五哥也来临安了。”花满楼向花兴微微一笑又道:“难道是饭菜味道不合姑娘的口味?”
  “不是。”花兴小声应了一句,俯在花满楼的耳边细细说了几句,花满楼边听边微微颔首,待到说完花兴还要补充什么,他微一抬手道:“你先下去将各色时鲜奉上几样,我陪这位姑娘喝杯茶。”
  花兴听罢不敢说话转身下了楼,而花满楼就从距离我两丈多远的楼梯一步一步走了上来。我眼睁睁看着他,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口。声音他是听得出来的,怎么伪装声音呢?捏着嗓子说话?我还正在想对策,他的表情却越来越奇怪,看不出脸上是惊是喜,或者是又悲又喜,外带几分不敢相信。
  他终于慢慢走到我面前,收起脸上的复杂表情缓缓道:“你来了?”听他的语气似乎是听出我是谁了?可是奇怪呀,我刚才分明没有说话的。自从他上了楼梯以后我连咳嗽一声都没有,他怎么知道是谁?
  我还是一言不发,他坐定以后拿起茶壶将我面前的茶杯续上茶水继续道:“能把你模仿得这样像的人,不会是假的吧?”
  “……”我张了张嘴没有说出话,花满楼的话是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你到底是叫上官飞燕还是叫雪芷?”花满楼声音不大不小,却正好让坐在对面的我能够听到。我浑身像是掉到冰窑里一样,他果然闻出来是我了?可是他是怎么知道的?太诡异了。
  “你怎么知道是我?”我终于开了口,已经被他识破了再瞒有什么意思。可惜我贴了这么半天的人皮面具,而认识我的人还没有出现。
  “你每次以上官飞燕的身份来见我时都会在身上撒这种花粉的香味。”花满楼微微笑着仿佛想到了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道:“你记得我说过你身上有鸢尾花的香味,一定是个漂亮可爱的女孩。”
  我没有应声,不知道是该承认还是该否认。
  “不对,我弄错了。”他又笑笑道:“你根本不知道这名话。”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噔噔的楼梯响,自楼下跑上来两个人,前边的那位我认识,是花兴。而后面那位穿着宝蓝色的衣服,脸正好被花兴挡住,看不真切。

  第三十六章

  “姑娘,在下花溢亭。”那个被花兴引来的年轻公子拱手道。
  “见过花公子。”我微微一笑。
  花满楼顿时住嘴,像是没有说刚才的话一样站起身向花溢亭规矩行了一个礼道:“七童见过五哥。”
  “七童何时来了临安?”花溢亭问。
  “才到不足一个时辰。”花满楼温和应道。
  “七童与这位姑娘相识么?”花溢亭把目光从花满楼身上转到我身上,我不等花满楼开口便抢着道:“见过几面,没想到客归楼竟然是花家的店,冒昧了。”
  “姑娘的菜马上就好。”他向身后一摆手,四个小二端着托盘一字排开,精致食盘上托着的正是那前几个宫廷菜,顿时香气扑鼻。
  “好。”我微微点头看着小二将菜色一样一样放到桌子上。
  “只是后几样,花某听所未听,闻所未闻。七童与姑娘相熟,不知可听说过这几样菜?”花溢亭前半句是对我说的,后半句却是问花满楼。
  花满楼轻轻摇开折扇道:“说来听听。”
  “玉笛谁家听落格,好逑汤,二十四桥明月夜,岁寒三友。”花溢亭说得极是清楚,二楼上看热闹的人本就竖着耳朵,这下更是谁都听了个清楚。
  “没有听说过。”花满楼摇头。
  “敢问姑娘会做么?”花溢亭问道,语气自是不善。而转观的人则议论纷纷,有人说这分明是故意找荐,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的菜,有人说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说不定真有这样的菜……
  我环视四周微笑道:“我与花七公子素来相熟,今日之事只是个玩笑,诸位不必放在心上。”
  “姑娘。”花溢亭似乎与花满楼是完全不同的两类人,他听闻此话似乎觉得我不过是故意找荐,世上并不存在这些菜色。
  “花公子。”我微笑着应道。花满楼,我给你家哥哥台阶了,他不肯下与我何干?!
  “我虽不会做,却知道做法。”我想了想道:“玉笛谁家听落梅是用五种肉来做成,分别是羊羔坐臀,小猪耳朵,小牛腰子,獐腿肉,兔肉。切成细细的条,每五股拧成一股。猪羊混咬是一种滋味,獐牛同嚼是一种滋味,如果不计变化次序,共有二十五种,合五五梅花之数,形状又像笛子,所以叫做玉笛谁家听落梅。”
  听我说完周围已经是一片抽气声,我自己也无奈。
  黄蓉做出来的菜,别说是吃了,我在看射雕英雄传以前听都没有听说过,不过是机缘巧合让我来到古代,顺便试一试古代是不是真的有这几味茶,另外顺便达到自己的目的罢了。
  “这菜做得做不得?”我问花溢亭。
  “那好逑汤呢?”花溢亭又问,看脸色似乎并不生气。
  花溢亭,你想在吃上面难住我恐怕很难。想当年全城所有的小吃都被我吃了个遍,以至于到了最后朋友们出去吃饭都会问我,什么菜馆在什么地方。有一次,我真的不知道某家菜馆的具体方位,朋友道,太神奇了,还有你不知道菜馆。汗滴滴滴……我又不是生活百事通,怎么可能知道所有的事?翻白眼。
  没有想到爱吃这个毛病在古代也算是有用了一次。我看着花溢亭期待的眼神不忍心再故弄玄虚接着说:“好逑汤是用荷叶汤做底汤,辅以樱桃,荷花瓣,嫩笋丁。做好以后汤色碧绿,樱桃鲜红,花瓣淡雅,白色嫩笋丁趁底。红白绿三色辉映,鲜艳夺目。”
  “为何叫好逑汤?”花溢亭求知欲很强,我只得又解释道:“此汤中不仅有荷叶荷花的清香,而且有樱桃果香,而樱桃却不是一般的樱桃,而是将樱桃核取出装上斑鸠肉。取《诗经》的第一篇‘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汤中花如容颜,樱桃如美人小口,此二物是喻以美;竹解心虚,乃为君子,莲花又是君子中了君子,故笋丁和荷叶说的都是君子。”终于说完了,我看着听得目瞪口呆的花溢亭反问:“难道这味汤还不能叫作好逑汤吗?”
  “妙妙,五哥。”花溢亭还没有开口,花满楼已拂扇笑道:“五哥,这回你输定了。”
  “七童,这回我输得心服口服。”花溢亭一躬几乎到地,更加虚心地问:“那二十四桥明月夜呢?”
  “花公子,你还是一样一样慢慢来吧。”我接过花满楼递过来的茶喝了一口润润嗓子道。
  “还请姑娘赐教,花某输得心服口服,愿意赔上两家客归楼。”花溢亭道。
  “这个倒不用。”我连忙摆手道:“这前七道菜你们都做出来了,而这后四样着实并不容易,就算是皇宫大内也未必有人做得出来。”
  “敢问姑娘尊姓大名?”花溢亭原来是个食痴,竟然对做菜如此痴迷。
  “今天你不必问她,三日后你到我的别院自然知道。”我正犹豫着该如何作答,花满楼笑着接过他哥哥的话。
  “今日时候不早了,不如我送姑娘回去。”花满楼忽然又道。
  “七童,来。”花溢亭在桌前坐下,端起一杯茶举起来道:“我以茶代酒敬姑娘一杯。”说罢一饮而尽,而后又道:“既然姑娘深谙此道,客归楼在姑娘手里也不会被辱没,从今日起这家客归楼就是姑娘的了。”
  “刚才真的只是玩笑之话,你不必当真。”我无奈地看向花满楼,他却如同置身事外微微笑着一言不发。
  “我花某言出必行。”说到此处花溢亭向站在一旁的花兴道:“花兴,去拿房产地契来。”
  “是公子。”花兴应了一声。
  而围观的众人则齐齐鼓掌赞道:“好!好!不愧是花家五公子。”
  言出必行,这就是古人。我心头冒出一阵莫名的感动,看看花满楼忽然不知如何收场了。地契就在手边上,只差自己按一个手印了。
  “既然五哥如此这般,你就不必客气了。”他终于开口慢慢应了一声,我无奈看向花溢亭,他满脸含笑道:“姑娘,这归客楼就归你了。”说罢将那盒红艳艳的印油往前推了推。
  地契多怕什么?!我狠狠把手指按了上去。
  “以后花某还会经常来讨扰姑娘,还请姑娘不吝赐教。”花溢亭一脸奸计得逞的笑将地契塞到我手里。
  “请。”他拿起筷子,小二眼明手快地把茶换成了酒。
  原来在这儿等着我呢。我心里暗暗好笑,常从话本小说里看到古人为一竹一石痴的事,一直以为是小说家的杜巽,没有想到竟然是真的。
  客归楼的饭菜味道着实不一般,我毫不客气地与这一对兄弟边吃边谈。
  待酒足饭饱以后,小二撤去残局上了一壶清茶,花溢亭连忙倒好道:“姑娘请。”我无奈只好接过茶杯,觉得被一位温雅公子这样伺侯着,浑身就像长了钉子一样,不知道怎么坐才好。
  “谢谢,你不必这么客气。”我接过茶杯。
  “姑娘,那二十四桥明月夜?”花溢亭眼巴巴地看着我问。
  “噗……”花满楼将口中的一口茶喷了出来,被花溢亭横了一眼。他连忙将茶杯放下,接过小二递过来的手帕轻轻抹了一下衣衫道:“你还是告诉我五哥吧,不然他今晚都不会睡着。”
  “好吧,看在花满楼的份上。”我无奈了,凡人遇到痴真的是有撞墙的欲望。我希望以后的以后,花溢亭永远也不要知道我的真名才好。
  终于把花溢亭打发走了,我与花满楼并肩走在临安的街上,凉风习习,繁星点点,如果没有前些日子的江湖恩怨,我会很享受这样的时光,而现在我似乎没有这个心情,而花满楼似乎很有这个心情。
  “我五哥不认得你说明你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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