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个闷骚的花七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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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个闷骚的花七童-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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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丫头,看样子你知道的还不少呢。”我笑着对她说。
  “原来在怜花楼的时候姑娘偶尔提及过这些人的,碧暖听得多也就记住了。只是每次姑娘接待这些客人时,碧暖与花繁姐姐总是回避的。”碧暖说到此处声音已经很低了。
  “送信的人走了么?”我知道碧暖对于原来的雪芷真正的身份并不了解转移了话题。
  “还在门口等着呢。”碧暖回了一声。
  “你去这么跟来人说。”我想了想道:“你就我脸上有伤见不得风,所以最近几天都不能出门,不知道什么能好。”
  “姑娘真的要回绝叶城主呀?”碧暖一皱眉一脸的不乐意。
  “去吧去吧。”我和碧暖解释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只好含糊过关了。
  “哦。”她心不甘情不愿地应了一声一步三摇地往外走去,走得那叫一个慢。我看着她不甘心地往外走忍不住笑道:“碧暖你能把蚂蚁急死了。”
  “怎么?”她一听我开口迅速站住脚步回过头来问。
  “被你踩着的蚂蚁在你脚下哪叫一个急呀,心想这大姐怎么还不走呀,成心要把我踩死呀。”我笑道。
  “姑娘取笑我。”碧暖一跺脚扭身往外走去。
  看着碧暖一脸不高兴地送走了叶孤城的信使回来闷头干活,我松了一口气,总算是躲过了一劫。
  想着前几天让花甲用信鸽给花满楼传信,让他注意保护好上官飞燕的事忽然有点奇怪了,既然花满楼送药回来怎么不说一声谢谢呢?看来,大神们心里想的是常人所不能理解的。
  一整天我都窝在后院调事花土,修剪花枝,准备嫁接出几株更美丽的花树。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时,时间总是过得很快。
  天色很快就暗了下来,直到看不到手里的剪子铲子时我才走起腰洗净了手走到屋子里。碧暖抱怨道:“姑娘天天趴在泥土里,真的和原来很不一样。”
  “我原来是什么样?”我一怔问。
  “原来姑娘每天都是弹琴赋曲,吟诗做对。”碧暖说着笑道:“多少少年才俊都以一睹姑娘风采为荣。”
  “现在呢?”我淡淡一笑问。
  “现在……”碧暖想了一下说:“我说出来姑娘可别生气。”
  “我不生气,你说罢。”我微微笑着。
  “现在姑娘看来与普通民妇没有什么区别,特别是浑身泥土的时候,更是……”说到这儿碧暖似乎说不出来了。
  “更是什么?”我逗着她问。
  “更是又土气又普通。”她鼓足了勇气说到这儿又说:“姑娘原来美得像仙子,如果不是碧暖一直跟着姑娘伺侯,碧暖也不敢相信现在的姑娘就是原来的姑娘。”
  “好啦,我还是我。你姑娘姑娘的都快把我说晕了。”我笑笑没有继续这个话题,洗干净了手开始喂娃娃们吃饭。现在已经娃娃们已经开始添加主食了,不过要做得特别绵软,不然他们的小胃怎么能够消化。
  我低着头细细地捣弄着小碗里的小米粥,忽然觉得有一种奇特的兰花香慢慢充斥了整个屋子,刚才灰暗一片的小院似乎也明亮了起来。
  我抬头望到院子里,忽然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院子里燃起了几盏淡黄色的气死风灯,在这样的夜里看着既明亮又温暖。空气里的香气越来越浓,我几乎都怀疑满院子里刚打包的兰花在刚才全部开放了。

  第三十四章

  “姑娘……姑娘……”碧暖的眼睛忽然亮晶晶的,像是秋夜里最明亮的星星,我疑惑地看着她问:“怎么了?”
  “你看看……”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出去,刚才空落落的院子里一个淡蓝色的人影静静站着。我刚才看过院子还是空落落一片,只一眨眼的功夫怎么冒出来一个,而且是这样一个风姿超然的人。
  灯光昏黄,我看不真切那人的五官,只好停下手来走了出去问:“你找谁?”我自己承认这不是一句很好的开场白,特别是当我看清他的脸以后。
  “唔,叶城主……”我讪讪笑着掩饰自己的不好意思。明明是帮过自己两次的人,却还问出这样的话,真是该打。
  “雪芷,我听说你受伤了,顺路过来看看。”他明亮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异样的光彩,而后平静地伸出一只右手,托着一只小药瓶递了过来。
  “这种药膏抹脸不会留下疤。”他说着走上前几步把药瓶迅速塞到我手里,然后迅速向后退了三四步,与我一直保持着三四尺的距离。
  “谢谢你,你出来办事么?”我好奇地看向他的身后,四个苗条美丽的白衣仙子站在他身后正在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
  “你那先去忙吧,我不多留你了。”我见他点了点头连忙笑道。如果是陆小凤或者司空摘星来了,我必定会留他们吃晚饭,可是面对叶孤城我没有邀请他吃晚饭的胆气,何况他又是出来办事顺便经过的。
  “还有一件事。”他微一迟疑一抬手,有一个女子上前两步将怀里抱着的一个布包交到他手里。我好奇地看着那个长方形的布包,不知道里头装着什么东西?正在猜测着,他一抖手解开布包,灯光下赫然看到一具样子古朴的古琴。
  “这是……”我心里一激灵,叶城主不会让我弹琴吧?!
  “你去年十八生辰时我为你准备的礼物。”他淡淡一笑道:“可惜晚了。”
  “确实比较可惜,我现在连琴怎么弹都忘记了。”我也遗憾地笑着没有伸手接他递过来的琴。
  “晚了也是你的,你很喜欢这具琴。”他把琴往前递了递,我没有理由不去接,只好双手接了过来看了看道:“看着很好,可对于一个已经不会弹琴的人来说和一堆木柴没什么区别。”
  “拿去当柴烧了也罢,总算有点用。”叶孤城用浅淡的眼神看着我,空气忽然有点冷了。
  “琴是好琴,可惜我不是它的主人,还是送给会弹琴的人吧,别暴殓天物。”我看他准备转身连忙说着递上了琴。
  “你不肯收,砸了也罢。”说着接过琴狠狠往地上摔去。
  “别……”我吓得魂都要出来了,慌忙扑了上去。琴当然没有掉到地上,而是掉到我怀里。
  我刚才扑上来的原因是,我知道叶孤城绝对不会送给雪芷一具没有来上的琴,等我再次抱住琴时才看到琴尾有一截枯焦处……大脑瞬间空白,难道是传说中的焦尾琴。
  “这具琴本来就应该当柴烧了,可惜有一个多事的琴师把燃的一半的它从火焰里抢了出来,而后才成了琴。”叶孤城嘴边终于溢出一丝淡淡的笑,听语气缓和了不少。
  “焦尾琴?”我试探着问。
  “对。”他点了点头又道:“你说焦尾琴配你的《傲》最合适,所以我找来了。可惜你忘记了曲子。”
  “我不是故意的。”我抱歉地对叶孤城道,这句话是最发自内心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穿到雪芷身上的。
  “我知道。”他点了点头,忽然伸手从我怀里拿走那具琴。难道他想明白了?琴给我这个不懂曲子的人有点暴殄天物?我心里暗自猜测着,却看到他毫不在意的在泥土地上坐了下去。
  “那个椅……”我连“子”还没有说出来,就听到一声凌空而出的琴声,声如裂帛,如断玉,于是话便被生生噎了回去。
  一代美男叶孤城就这样坐在泥土地上,双膝盘坐将琴放在膝上,双手轻拂琴弦定音,而后看了看我,复又看着半空中湛蓝天空中一轮半残的月将双按在琴弦上。
  初时我不明白他要干什么,直到他看也不看我,手下的琴弦就被急急拨动着,初时如急雨骤至的促然之声顿时让四周寂然,而后琴声高昂,如龙游云海,凤翔九天。满天彩云倾泄,一时间耳旁流光溢彩,我第一次被音乐震憾。
  ……
  不知过了多久,琴声已然停了很久,我却如同在梦里还在痴痴呆呆如身坠云雾,一声叮呤打破了宁静,我再去寻那个美如谪仙的城主时,院子里空荡荡一片,就如同刚才没有人来过一样。
  只有一具琴随意摆在我面前的泥地上,人早已无踪影。
  “叶城主弹这曲子是姑娘以前常弹的。”碧暖声音里尽是惊喜又道:“原来叶城主也会弹琴,叶城主真是文武双全。”
  “他什么时候走的?”我问在屋门口探头探脑的碧暖。
  “叶城主走了有半天了,我看姑娘傻傻站在院子里半天没有动
  静才没忍住出来叫你的。”碧暖看看空荡荡的院子小声道:“我是要姑娘我也会发愁的。”
  “你发什么愁?”我不明白她的话。
  “发愁到底该选哪一个呀!”碧暖笑嘻嘻一摊手道:“哎呀,真是难。一个貌比潘安,一个才比子建。”
  “碧暖你这张嘴呀……”我叹了一声假装生气回头往屋子里走。
  “哎,姑娘,琴琴……”碧暖一路小跑抱着琴追了上来。
  “我现在要琴有什么用?又不会弹了。”我叹了一声,眼巴巴看看那把举世闻名的好琴。
  “我先替姑娘收着,说不定哪天就想起来了。”碧暖笑嘻嘻地抱琴走进里间,听到一阵叮当声想必是把琴给锁了起来。
  第二天清晨,我对着镜子发起愁来。这两瓶药到底该用哪个?算了,一不作二不休,权当早晚面霜来用,早上用花满楼送的,晚上用叶孤城送的。不管哪个管用都行。
  脸上的伤足足养了将近二十天,等伤完全好了以后,我计划去实施自己的计划。当然培育新品种的花是第一位的,现在这一季的兰花已经快卖完了,小棵的秋桂与十里八里香,包括秋天应景的秋菊该上市了。花圃里虽然有几个行家里手,但长时间不去总不是好的。
  店里的生意很好,到了月底我算清帐以后给每位伙计都包了一个大红包,然后放了三天的假。
  这三天,我要先去办一件事,而后去花圃种花。
  司空摘星回来过一次,给娃娃位带了一堆稀奇古怪的玩具。我看着那些从来没有见过的玩具问:“哪里买的?做工这么精巧?”
  “不是我买的。”司空摘星像个孩子一样摆着其中一件木头做的小鸟,只要拧紧了发条一松手,那只鸟就能在空中扑棱棱着飞上三两丈远才平稳落下来。
  “不是你还有谁?”我问。陆小凤不会做这种事情,叶孤城显然从来就没有对娃娃感过兴趣,唯独司空摘星像个合格的舅舅一样关心着娃娃。
  “花满楼不知道用什么办法说动了朱停,堂堂鲁班后人竟然做起这小孩子的玩意,还做了这么多。”司空摘星说罢拿着那只小鸟问:“这个能不能借我玩玩?”
  “你问我干嘛,想玩就玩嘛。”我白了他一眼,实在想不出来花满楼会千里迢迢让人带这些东西回来。
  “花满楼说了,这东西就是你的了,你愿意送谁就送谁他不管了。你说我不问你问谁?”司空摘星问。
  “是我的你就别动了,娃娃玩剩下你再玩,成不?”我笑着把小鸟夺了过来。
  “喂,那我就这个。”司空摘星像个孩子一样松开了小鸟去捡地上一辆四个小轮子会自动跑的小木马车。
  “你呀随便怎么玩,别搞坏就行了。”我笑笑道:“现在娃娃太小根本不会玩这些东西呢。”
  “既然这样我就先借走玩几天。”司空摘星拿起东西就往怀里揣,末了又说:“拿人家的手短,我还是多劝你一句罢了。”
  “劝我什么?”我不解道。
  “花满楼还是很不错的,不要和他怄气了。”司空摘星忽然正色道:“再有五六日他就回来了,想必能给你一个好的交待。”
  “你什么意思?”我皱了皱眉问。
  “我的意思是说他要可能要准备娶你了,你做做好准备。”司空摘星刚才落寞之色一扫而光哈哈笑了几声眨眨眼睛道:“真是没有想到,你竟然会选择嫁给他?”
  “你什么意思?”我越来越不懂司空摘星的话了,仿佛我已经答应了花满楼一样。
  “我也不知道,他只托我给你带句话。说他回来以后有事与你商量。”司空摘星摊摊手道:“我猜想可能还是与你成亲的事了。”
  “为什么这么猜?”我问。
  “因为上官飞燕已经死了。”司空摘星的话把我吓得差点跳起来。他是说上官飞燕死了,所以花满楼娶我?我算什么?还有,上官飞燕死了?是真的还是假的?
  “你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司空摘星连连摆手道:“我最近接了单生意,回来的路上遇到了花满楼。”
  “你的生意?又偷什么去了?”我知道他如果真的清楚绝对不会瞒我,但是他如果真的不知道或者不想说,我问也没有问,不如问问他的生意。
  “有人让我去偷一个人。”他压低了声音轻轻笑着说。
  “啊……偷人?”我惊叫道,难道“人”也可以去偷么??

  第三十五章

  “偷人?偷谁?”我好奇地问。
  “不要问我偷谁,也不要问我谁让偷。”司空摘星微微笑着摊了摊手道:“盗亦有道。”
  “好好,就当我刚才的话没有说。”我笑笑不再追问,各行有各行的规矩,特别是到了古代以后感触更深。他们可以为一句话,为一个信物就去做一些需要花费许多时间或者一生的事。
  “许多事情你不用问我,花满楼比我更清楚。”司空摘星忽然又道:“其实有些我还没有想清楚,但似乎又清楚了。”
  我不知他说这些话的意思是什么,只好静静等着他想清楚再告诉我他想告诉我的事。
  “到时候陆小凤会一起过来,如果花满楼讲不清楚你问他。”司空摘星笑笑弯腰抱起大宝道:“等下次见到舅舅的时候是不是就已经会说话了?”
  “那是自然,孩子长起来眨眼的时间。”我笑笑轻轻抚着大宝肉乎乎的小后背。
  娃娃还不会说话,只是一味缠人,咿呀说着你所听不懂的,两只胖乎乎的小手能够拿到的东西都会被送到嘴里去咬一咬,屋子里除去木制品以后就是布制品,倒也不怕他们随便咬坏什么东西。
  “我要走了。”司空摘星与娃娃们玩儿了一会儿,掏出一样东西递了过来。
  “这是什么?”我问。
  “这是两万两,我自己挣来的。”司空摘星将那张银票往前递了递。
  “我不用了,花店能够支持我们母子生活的。”我一把推了回去,想到还欠着他那么多的本钱,又补充道:“估计再有两年欠你的钱就能够还上了。”
  “这银子干干净净,你不要多想了。”司空摘星不由分手把银子塞到我手里带着几分不耐烦地说:“你不要胡猜,我走了。”
  话音才落,身形忽一下子跳到屋顶上,再几个起落连个小米一样的人影也消失不见了。想到我已经很久没有练霍天青师兄所教的轻功了,我满头的汗。依我现在的水平与司空摘星,那简直就是天堂和地狱的区别。
  想了想,把银子交给碧暖保管,我去摆弄花草了。
  六天后,夜里临安城内华灯初上,一派的热闹景象。
  我从怜花楼的后门悄悄溜了出来,我还是我,却又不是我。因为我的脸上已经完美地贴上了那个人皮面具。虽然初时觉得胃里有一阵子的翻腾,但是为了知道事情真相,我忍了。
  等我从镜子里看到眼神与我一般无二,五官却与我一般有二的那张女人脸时,我被古代人民的伟大智慧震惊了。人皮面具是真的!而且效果如此之好。从原来的衣柜里翻出一套青紫色的飘逸长裙穿上,在镜子里练习了一会眼神,然后在装着这套青紫色衣裙的箱子里发现一瓶香气特别的花粉,难道是一套?
  我并不聪明,这一点我很清楚。
  所以当我从怜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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