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获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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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获新生-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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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说起来这事情还真让我感到头疼,也就就是几个月前的事儿,我到市里面是联系业务,遇到了个老熟人,说是熟人,其实也就是生意之间的往来,经朋友介绍认识的,在酒桌上喝过几回酒。

    那个熟人见了我还挺热情的,别看范叔叔在你们面前不怎么起眼,但在外面可是还很受欢迎的。见了面说是许久不见了,非要带着我去到饭馆吃饭。当时的我也是刚下了火车,提了一大包行李,他没等我分说就把行李给我扔上了出租车,我也是盛情难却,就上了车跟他去了。认为只是吃个饭,没什么大不了的。

    起初的时候的确是吃饭,在市里面挺高规格的饭馆请的,据说厨师都是做过国宴的,那请客的熟人也破费了一次,二话没说就开了一瓶茅台,让厨师炒了几个拿手的菜。不过,我吃那菜跟我平常吃的也没什么两样,再看看他做的那菜的价码,都快上了天了,心里面就想那些国家元首什么的,原来每天就吃这些玩意。可后来一想,可能那些大人物山珍海味都吃腻了,偶尔吃一次这东西也觉得新鲜。就跟现在时兴吃斋礼佛一样,坚持个十天半个月没什么问题,要是成年累月的,那是很少有人能够坚持下来的。

    总的来说吃喝还算可以,没什么可挑的。那个熟人也是和我打听些我生意上的近况,我见他那么豪爽,也没瞒着他什么,一五一十地都说了个明白。他一个劲儿夸我有做生意的头脑,我当时觉得挺高兴,有人认同自己的成就,那感觉就是不一样。

    范永贵说到此处美滋滋,又端起来一杯酒喝了下来,他回味了片刻嘴唇上弥留的酒香,又接着叙述道。

    我可能当时有点得意忘形了,或者是那茅台的度数有点高,喝得忘乎所以将自己的底细都交了,就差没将家里面那几本存折放在哪儿告诉他了。那时候也真是糊涂,觉得那酒好喝就多贪了几杯。那家伙就趁机跟我谈合作生意的事情,我那时候虽然喝高了,但脑袋还算清醒,听他说了个大概,可能是市里面有家饭馆要出兑,听他说的那意思,生意也挺不错,由于老板要到深圳去做大生意,所以缺资金才要出兑的。那时候我觉得是条好的发财路,因为市里面的饭馆我也常去,总是不断人,我也没仔细考虑,在酒桌上就把事情给定下来了。

    就这么给定下来了?

    胡强听着听着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就这么唐突地就定下来了,连考查都没去考察一下,未免太过于儿戏一点了。

    做生意在外面就要讲个诚信,我当时是信得过那个人的,才敢当时拍板的。不过,的确后来感觉有些欠妥,也曾找了那个人去看店面,等我找人去了正赶上那家饭馆生意火爆,满屋子都坐满了客人,那时候我的那颗悬着的心就放了下来。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等我把应该付清的钱都投了进去,没几天卫生防疫部门就来了,说我们那儿不合乎卫生标准,已经到了责令停业的时间,必须立刻停业整顿,并且罚款。!~!

    ..

第十七章 【蝴蝶效应】

    任何行业只要是有政府部分一掺和,那一定就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如果真的是这个原因的话,有可能是范叔叔的那个朋友和饭馆老板共同设的圈套,然后将他骗了进来。

    至于,他们合同上共同出资兑下来的饭馆,不仅多卖了一大笔钱,而且现在其中的股份还占着一半。就算政府部门将饭馆拍卖了,那也要分他们一分钱,反正这是个稳赚不赔的买卖。

    胡强心说范叔叔在商场上还是少练,单凭着勤奋敢干,终究到后来是要吃亏的。幸亏那两个骗子还有点良心,没让他把所有的积蓄都投下去,不然以他那性子估计会拎着刀去宰了那俩个家伙。

    你们说说,这事儿报警怎么样,警察能不能管?

    范永贵来回用手抹着脸,一副极其沮丧地表情,寻思了半晌这才将想出来的主意说出来,见他的如此这般消沉,胡强的心里面有些过意不去,有什么能帮的就帮帮他,好歹也算是自己身边比较近的人,况且以范家的资产,如果日后自己有什么需要的话,也是个很好的资金来源。

    范叔叔,这个事情警察似乎管不了的,你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你的朋友和那个老板在其中做手脚。以我看现在的办法最好不要打草惊蛇的好,等我回到家去问问我妈,看看我姥爷在市里面有没有熟人,如果让他们官场的人来说句话,那比咱们做什么都强。

    范永贵听胡强要回家求李秀琴,双目中终于展现了一缕曙光,罩在头顶的片片乌云,也似是在顷刻间散去了。他知道李家也算是官宦世家了,李老爷以前可是市里面叱咤风云的人物,任市委秘书长多年,深得多个领导的器重,尽管已经十多年没在官场上出现了,不过当年的人脉还是极广的,只要他说出句话来,现在的市长和市委书记都要卖他个薄面。

    不过,范永贵转念再一仔细琢磨,胡国富工作调离的事情都办了那么久,要是他老丈人那么有威望何意现在也没个着落,看来人走茶凉官场也和商场一样的现实,手中没有了权利和利用的价值,无论你之前如何的风光也都成为了过去。

    好不容易带来的希望,瞬间就又一次破灭了,范永贵只是迎合地苦笑,用酒来发散自己心中的忧愁,可他才提起杯了来,还没等送到嘴边上,那坐在旁边的穿着貂皮大衣的女人就跳了起来,像是个夜叉一样一把夺过了满满的酒杯,而后愤怒地将酒泼到了范永贵的脸上。

    啊!你干什么,你疯了啊!再胡闹就把你送回乡下去。

    范永贵积压着的怒气,像是火山一样爆发了,他抹去了脸上的酒渍,对那女人怒目而视。

    可那女人一点也不怕,将胸脯一挺,双手插在腰肢上。

    范永贵,一个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这么没出息,遇到这么点挫折就灰心丧气了,亏你还赚回了这么多的家业。被人骗了就骗了,大不了咱们重新再来,你不是辛辛苦苦干了十年嘛,我就陪你一起再干十年,把那些丢了的钱都赚回来。

    那女人越说越激动,似乎受了多大的委屈,到最后竟然哭得泣不成声了。范永贵见自己的女人哭了,自己再怎么有理由,也要上前去哄一哄,于是将她一把抱在怀里,两个人也不说话抱着哭了起来。

    胡强和范大成愣在当场,而后又互相望了望,心里面自然都是明镜似的,这场面就算面前有龙角凤爪,也不能再继续吃下去了,让外人看见那是很丢人的,所以赶紧收拾收拾衣服准备走人吧。

    但是,却不防备隔墙有耳,隔壁包房用餐的客人,隐隐约约地听到了动静,他们本是来谈事情的,最听不得吵闹的声音,所以将服务人员喊了进来。服务员挨了隔壁的客人的一顿数落,等她走出来就趴在胡强他们包房的门上听里面的动静。

    果不其然她恰巧听到了有人哭泣,隔着门板又没有猫眼,她当然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听到里面大喊大叫的,她以为是夫妻在里面打架了,又砸起里面的餐具。这要是不禀报老板的话,那些被砸的餐具,那都要怪在自己的头上,一个月的工资也就泡汤了。

    想到这里她飞奔着去找老板宋喜民,她前脚才离开岗位胡强就从包房里面出来喊人买单,可却连半个服务人员都没见。他心里面还琢磨,难怪这家店的生意不太好,原来服务也是这么差,真不知道那个宋喜民是如何得了这么个饮食大王的名头,保不齐是花钱买通了报纸的编辑。

    宋喜民来的还真挺快,别看他长的肥大,下身短小却跑起来却跟一阵风似地,众人才一出门,他就赶个正着。他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手费力地拄着膝盖半弯着腰,缓了好半天才缓过气来。

    范老板,怎么这么快就走,是不是有什么我姓宋的做的不周,要是有的话你吱个声,我要说个不字,你可以当着我员工的面儿上抽我嘴巴。

    宋喜民说着就将脸伸了过来,看着像是要让范永贵抽他嘴巴,其实他趁着这个机会偷偷地眯着眼睛瞄着包房里的东西,快速地扫视了一遍,确定没有任何东西损坏之后,才多少放了点心。

    宋老板,这是哪里来的话,我怎么也不会伸手打你啊。你是不是误会了。

    范永贵见宋喜民一副担忧的模样,忙解释道。

    别看范永贵没看出来什么,但胡强却在旁边看出来了些许明堂,见那宋喜民目光不正,就知道他拦住自己这些人,目的不单单是挽留他们,现在看来这个人表面上给人一种大方的感觉,其实骨子里吝啬的要命。

    是不是嫌我没时间陪你喝酒了?还是我们菜炒的不好,要是菜炒的不好,我让厨房重做,咱们这桌您不用付钱,都算我的。

    宋喜民继续扮演着他那精彩的角色,胡强在旁欣赏着,心中憋不住的乐,现在要是自己可以说上话,那这顿饭的钱就真的不付了。可胡强和宋喜民都知道范永贵是个场面上的人物,一定会如数交付。

    范永贵见宋喜民如此对自己,深感歉意地。

    宋老板跟我太客气了,每次来都这么热情地招待我,店里面这么忙也不出来送我,你的这份情谊我老范一定铭记肺腑,日后要有什么事情缺个钱什么的。放心,只要找到我范永贵,就算倾家荡产也要挺你。

    但是,今天我们的确另有要事,也就不在你这里耽搁了,如果范永贵有哪里做得不对,或是失礼的地方,宋老板还请多多担待,过后必定来请罪。

    胡强今时今日才见识到,范永贵原来是个如此没有城府的人,曾记何时自己还将其作为人生的标榜,现在看来是自己当时看人不够透彻,还没有此刻这种敏锐的观察力。但转回来说,看来之前与他生意上有瓜葛的人,不是些酒囊饭袋,也是一些品格优良的儒商,不把他人都卖了才怪。要是换了自己遇到这种货色,那油水自然就不用说了。

    宋喜民见范永贵去意如此的坚决,况且也没损坏什么东西,又赚了饭菜钱,难不成真要把人留下来,把饭菜重做一遍,说说可以但绝对不能那么做,尽管现在生意不好,但赔本赚吆喝的买卖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开先例的。所以,多方考虑之后,还是遵从了对方的建议。

    宋喜民对于表面上的礼节还是很注重的,又亲自命人预备了几瓶红酒让范永贵捎上,他顶着寒风冻得双手插着袖口哆哆嗦嗦站在门前,眺望着众人了上车挥别之后才转身回了广寒楼。

    胡强坐在车后座上,回头望着宋喜民的胖乎乎的背影,心中也多少有些钦佩,也不觉之中想起来一句话要做人上人,必先做人下人。或许,这个不起眼的胖子,真的会有成功的那么一天。

    由于今天的事件,范永贵并没让胡强直接去他家,而是将其送回了胡家,胡强猜测大概现在范叔叔的心中太乱,想在家中静一静,况且突然出现了那么一个不明身份的女人,他也无法与大成交代。大成对后妈的事情一直都抱有偏见的,他是没有那么容易就接受的,最严重的是大成之前一点风声都没得到。就连胡强这个过来人,也不曾风闻半点信息,难道范叔叔以前真的养了小的?

    那么现在的情况就有点奇怪了,当初那个世界的时候,为什么没听说有这么一档子事情呢?胡强仔细想了想,后来得出了个结论。那就是,如果自己没有这次的数学考试大获全胜,也就不会有这次广寒楼之旅,那么自然也就不会和范永贵和还有那女人碰面,这就像是物理学一样,你对一个物体施加作用力,那个物体表面上用肉眼看不到什么反应,但其实那股作用力已经被物体反弹到别的物体上去了,这种现象似乎在某种科学角度上也被称为蝴蝶效应。!~!

    ..

第十八章 【李秀琴】

    胡强在小区的门口就下了车,范大成本来要进去送他的,顺便也和胡强的父母想打个招呼,可却被胡强给拦住了,平时的任何时间都欢迎他,现在最好还是让他和范叔叔待在一起的好,范叔叔的情绪不大稳定,需要有人在他的旁边照看着。

    胡强向车上的三人挥手送别,见他们走的远了,才进了小区的院子。现在这个月份里,五六点钟的时候就黑的不像话,幸亏小院子里面新安了一盏路灯,才将回家的道路照亮了。

    在柔和的灯光下向单元门走着,走到一半的时候,突然感觉脸上微微一凉,胡强禁不住用手在脸上一摸,那落在脸上的随机融化成了小小的一粒水滴,再往天空中一看,拇指大小的雪片飘然而下,顷刻间就将大地铺上了一层银装。

    胡强心说这大概是九八年的第一场雪,看现在头顶上的天色,恐怕这场雪不会小了,明天搞不好又要起早到校外扫雪,以前上学的时候胡强一遇到下雪天就心烦,因为很不愿意参加学校组织的劳动,现在却有些不同了,经过这么多年的洗礼,他觉得自己应该好好地珍惜学生时代的时光,多多地去了解身边的同学和老师,不能再一次让人生留下什么遗憾了。

    胡强打定了主意,笑呵呵地弯下了腰,用双手捧起一小堆雪,在手里面攥成雪球,迫不及待地冲着远处扔去,正好命中院内的篮球板上。好久没这么疯狂过的胡强,兴奋地又攥了几个雪球不断地扔出,心里面琢磨着明天一大早,一定要多约上几个人打一场雪仗,一想起这个胡强心中不禁热血沸腾。

    在小区院子里面玩了一会儿,胡强的手都被冻僵了,大冷天的他也没戴手套,就用肉掌攥着雪球,那手上的温度将雪化成了水,再有那寒风一吹,不冻疆了才怪,他见时候也的确不早了,楼上面几家住户的灯都熄灭了,也该上楼去了,于是胡强搓了搓手,将手放进兜里上了楼。

    楼道里面灯已经换成了感应灯,只要有人经过,或者大声的说话,它就会随之亮起来,但似乎普遍的质量都不怎么好,一个月之前还不错,到了现在总是一闪一闪的,跟那电影里面鬼片差不多,吓得楼里面的居民到了晚上都轻易不敢出门。

    可今天不知道怎么搞的,连闪一下都懒得闪了,胡强要说不怕那是骗人,谁都有黑暗恐惧症,但不管怎么样也得回家去睡觉啊,所以只能硬着头皮摸着墙壁,一点一点小心翼翼地上着楼梯。

    上了大概有两三层,突然在上面出现了光亮,胡强抬头一看,心中一阵感动,原来是父亲胡国富,见其身上披着大衣手拿着手电筒,想必是出来接自己的,于是他也顾不得眼前看不到路,冲着光亮处跑了过去。

    胡强,都这么晚了怎么还在楼下玩,你穿那么点衣服要是冻着了,你妈又要赖到我身上了。

    父亲胡国富一见面就发了句牢骚,但他心里面也还是惦记儿子的,见胡强冻得双手抱着膀子,忙将身上的大衣给了胡强,用手电筒给照着路,等到了自己门前,就连他也被冻得脸色煞白。

    还没等胡国富去掏钥匙,房门就从里面打开了,原来李秀琴一直在门口等着,听到了下面有脚步声,生怕儿子和老公受冻赶忙就将门打开了,等开门见到了胡强,没等他进门就将其一把搂进了怀里,然后用其温暖的双手捂着胡强冻僵了的手。

    这是到哪儿疯去了,怎么把小手冻成这样!

    李秀琴几乎是含泪说道,在其心里面儿子就是她心头肉,胡强受了什么苦的话,比她自己受的还要难受。

    胡国富先是笑了笑进了屋,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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