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造地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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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造地设?!-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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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子在黑夜中穿行,除晞沮丧地发呆,意识到纪少徵关切的注视,她坐直身体说:“对不起啊,刚才我有点……”

    纪少徵:“你进泊淳的决心这么大,我很欣慰。”

    除晞无力笑笑。她真想借着酒劲说:是啊,我这种高不成低不就,性格憋闷内向,又毛毛躁躁的人,你肯不肯收留我?

    纪少徵神秘莫测,忽而兴致大好,又带着些不安,试探问:“你刚才说,你还在生气?不管生谁的气,我知道有个地方可以帮助你发泄。”

    ……

    除晞前几天半夜三更在寝室里戴耳机刚看完“五十度灰”,情不自禁将有英俊多金却有特殊爱好的男主角和纪少徵联系在一起,他说的可以发泄的地方,不会是……红色的刑具房之类的吧!

    随着车向除晞根本不熟悉的城郊开去,这种伴着兴奋的危险,完全占据除晞的理智。

    她绷紧神经,在纪少徵的牵引下,闭紧双眼下车。

    一步一步,她心悬在嗓子眼,耳畔周围渐渐喧闹起来。

    “乖,睁眼。”纪少徵柔声命令。

    除晞联想剧情,嘴角含着撩…人的笑,差点脱口而出:“好的,先生。”

    眼前大亮,周身竟是一片废墟一般的厂房,高高矮矮的平台上净是斑驳,墙上喷满了各式涂鸦,灯光从最高的一处平台打下来,如同白昼,周围的人群在频闪光中欢呼,似乎在等一个万众期待的表演者。

    “这里是……”人声鼎沸,除晞只好加大嗓门,“这里是哪儿?干什么的?”

    “等下就知道了。”纪少徵俯首贴近她,除晞感到耳朵旁一阵清新之风拂过,好痒……

    除晞不明所以,至少……不是重口味的。

    音乐声忽然从四面八方传来,震耳欲聋,人群里更加躁动,这时,最高一级平台上陆续有人翻跟头下来,对,是翻跟头,不借助任何工具就那么翻下来!

    一队人里还有个女的,离得太远除晞看不清楚,只见他们“蹦蹦跳跳”打着把式来到跟前,其中还有几个热情地对她打了招呼,除晞受宠若惊,愣愣地挥手,身后的纪少徵吹声口哨,原来人家是认得他!

    除晞尴尬地正要收回,头顶依次掠过他们跨越平台时的黑影,除晞吓得尖叫,糊里糊涂被抓着手臂揽进怀里。

    “什么都怕?”纪少徵在她耳旁说,距离之近,除晞怀疑下一刹那,他会咬她耳朵一口。

    她不服气,瞪大崭亮了双眼:“没有!好刺激!这是跑酷吗?”

    纪少徵点头,那一群人已“跑”他们所在平台位置,到了栏杆和楼梯,一连串高危的动作着实刺激又惊险。

    观众大多是二三十岁热爱运动的年轻人,激*情高涨,欢呼不断,除晞受感染,既害怕又蠢蠢欲动,最后哇哇哇嗷嗷嗷地跟着叫起来。

    突然,有人一把将她推到两座矮一点的台子之间,她蜷着身体不敢动,能感受到每个表演者在身边穿行呼啸而过时掀起的风声……

    纪少徵起初无不担心,不想她居然瑟抖着站直身体,抱紧双肩,仰起脸,笑得像黑夜里最灿烂的星光。

    除晞玩儿累了,酒劲后返,在回学校的路上便昏昏沉沉睡下,纪少徵把那套西装重新披在她身上。

    睡梦中她换个姿势,险些跌到一旁,纪少徵及时从对面坐过来,让她靠在自己肩头,捏了捏她小巧的鼻尖:“小东西……十年前,你真的太小,什么都不懂,像只莽撞的小兔子,可是十年间,你却学会了交男友……那我这十年,怎么跟你算?”

第18章 臭豆腐与棉花糖(3)() 
第六章臭(3)

    除晞醒来,鼻子痒痒的,耳朵热热的,第一直觉是不是有人在她背后说坏话?彻底清醒过来,推测是自己感冒了。

    临进公寓前,除晞摸摸身上的外套:“这件衣服我好像又要再洗一遍了……”

    纪少徵不置可否,配合着说:“过几天我来取。上楼休息吧,我看见你寝室的灯亮了再走。”

    除晞咬了咬嘴唇,转身没走几步,心血来潮地忽然掉头:“今天谢谢你,十六叔……手腕治好了,晚餐的红酒很棒,跑酷玩的也很过瘾……嗯,你……我……我请你吃臭……好不好?”

    她窘迫地搓手,有点语无伦次,双眼却真挚得不能再真挚。

    纪少徵佯作思考了下,答应她,她立刻活蹦乱跳,像只好动的兔子,在前面带路。

    周末,即使快到午夜,美食一条街的生意依然兴隆。

    除晞买了两盒臭豆腐,领着纪少徵进隔壁的烧烤店,又点了一盘烤串和煮花生。

    包间里,她抹抹嘴大快朵颐,比在法国餐厅里时自在多了,纪少徵好像看到一个饭桌上不好好吃饭,过后猛吃零食的小女孩……

    “要不要喝点东西?”他递过去纸巾,除晞刚好被辣椒呛了嗓子,“咳咳咳”剧烈咳嗽起来,待纪少徵去拿纯净水,她已经一头冲出了包间。

    纪少徵不放心,起身跟上去。

    包间隔音很差,只是用两米多高木板做隔断而已,上面都是空的,故而邻近包间的说话声,可以轻易送到耳朵里。

    “据说你今天又骚扰人除晞去了?我真佩服你,心真大!我女朋友说姚岚在寝室哭得想死,你可好,在寝室楼下喊前任名字!”

    “我乐意,管不着!”

    无意中听到那心头上的两个字,纪少徵脚下一滞,缓缓退回几步。

    “我看你是不死心,姚岚哪儿不好啊?尤其是身材,个儿高,胸…大屁…股大,脸也不差,性格温柔,啧啧啧啧。”

    “c!你他妈再敢yy我女朋友!”

    “我c,往哪踢,疼死了!你还知道姚岚是你女朋友?那你还惦记除晞?就因为当年吃不到,所以不甘心?我看啊,那块肉,你根本啃不起!三年多快四年了吧,一次都不让你上,你特么还屁装情圣!”

    男人恼羞成怒:“滚!谁说我没上过?”

    “吹牛x,有一次我亲眼看见你拉人家开…房,结果半夜就被踹出来,后来你特么才搭理姚岚的,要是除晞能满足你,你至于吗。”

    “跟那没关系!再说,呵呵,你怎么知道那天我不是爽完了才回寝室——”林志远不甘愿被朋友嘲笑,正口若悬河之时,从包间门的竹帘下看见一双男人的长腿,大学附近的小饭店里怎么会有学生穿西裤出没吃夜宵?奇怪……

    越想越蹊跷,他闭了嘴,掀开竹帘确认,人已经走了,留下一个熟悉的背影,当林志远想起下午他刚刚目送这人带着除晞走掉的画面时,也是如此从容的姿态,脸整张垮下来。

    ……

    除晞到前台拿了水,跑去洗手间漱口,直到被呛的舌头和嗓子眼渐渐麻木,才消停下来。

    她皱着脸,两眼泛泪,坐在烧烤店门前的塑料椅子里,像只小狗似的吐舌头。

    纪少徵见到,无奈地摇头,真是可怜又可笑的小东西!

    林志远的那几句话蓦地跳进他脑海,带给他的第一感受,并不是理智地推测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除晞和前男友分手,而是……是一种很酸的痛楚,起源于左胸肋,逐渐泛遍全身。

    吃醋。到了他这里,该是这样解释的。

    “好些了没有?再喝口水?”纪少徵站到她面前问,那米分红色的舌尖一伸一缩,他忽然口干舌燥。

    除晞意识到自己动作不雅,她忙收起舌头,记得曾有一部电影里,女主角为了让男主角吻她,故意吃辣炒海蛎子,结果男主角不为所动……

    “我没事没事。十六叔你怎么下来了?我们还没吃完呢。”

    纪少徵拽住她胳膊,他可不想除晞和林志远再有任何一次见面的机会。

    “唔?”除晞不明所以,下一秒,透过玻璃穿看见同样从烧烤店的二楼走下来的林志远,一瞬间豁然开朗。

    她也不知自己怎么想的,当下只不愿意被林志远无休止的纠缠,便借着顺风车,挎起纪少徵的手臂,大摇大摆地离开烧烤店。

    两人顺着美食一条街一直走,往前,灯光逐渐暗淡,喧嚣变成静谧,便全都是小型酒店了,人称“开…房一条街”。

    身后的林志远还在不依不饶地尾随,除晞不耐烦,索□□回身正面警告,手臂一紧,纪少徵的力气带着她,拐进身边一条幽长的楼梯。

    除晞向上一看,澄黄的灯箱上印着“快乐到家”四个字。是科大情侣们公认的既便宜环境又干净、服务还特别周到的小旅店,每周末这里必爆满。

    目睹他们一同进了店,林志远徘徊许久才放弃,最后颓丧地低着脑袋离开。

    纪少徵拿出身份证已打算登记,除晞探头探脑地从门口回来:“林志远终于走了,十六叔,咱们也走吧。”

    纪少徵沉吟:“不走了。今晚。”

    除晞一噎,脸色发白,难道是她做的太过,惹怒十六叔了?

    “唔……对不起……”除晞慌神,忙道歉。

    纪少徵转身:“你哪里对不起我?”

    除晞连对最亲近的连瑶和纪绒绒,都甚少谈起和林志远感情问题,何况是面对纪少徵?

    她艰难地吐口气,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低声嚅嗫说:“我……我利用了你。已经好几次,对不起。”

    “看着我。”纪少徵蓦然执起她的下巴,忍住一口吻下去的冲动,“如果我说……我不介意被你利用呢?”

    ……

    y接了个新单,对方只是通过一个刚刚合作的客户端上发布的照片找到了他们,说是看中一款爱纱展示的婚纱,但作为新娘,她有一些自己想法,想与设计师讨论一下。

    纪绒绒欣慰点头:“不错啊,按照正常的步骤走就行了,你又不是第一次接网上的订单。”

    y:“可你瞧一眼,liv,这款婚纱的原版设计毕竟是你啊。”

    纪绒绒确认,耸耸肩:“很久以前的了,而且后来几次大的改动都是你拿的主意,没关系,你尽管负责跟新娘沟通。”

    见纪绒绒一身白色及踝裙装,藕臂整条露着,手里拿着米分紫碎钻手包,淡然优雅,仙气十足,tony摆出一副“老娘很不爽”的样子:“你这是干嘛呀?爵爵还没回来呢,你又去约会?哼!等我现在就向爵爵告发你不忠!”

    “你管得着老板我干什么去?给我好好工作!”纪绒绒把他脑袋按到电脑前,正好对话框弹出来,是他们刚才谈论的新娘。

    对方问:晚上设计师有时间视频通话吗?

    纪绒绒催促tony:“快回,有啊!条件是……让我看你老公裸…体!”

    y娇嗔,向纪绒绒抛媚眼:“咦!你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

    纪绒绒把车子开出金城街a向她报告天玥联排别墅的情况:“杨律师刚刚说有位新买家,出价不错,而且对方请的律师也是他熟悉的——”

    纪绒绒心底一阵鼓噪,打断说:“行了,我知道了,以后卖别墅的事,你直接打给郝女士,不必通过我。”

    当然,郝女士不是别个人,是她母亲郝娟。

    a怯怯的挂断电话不久,郝女士的电话紧接着进来。

    “真的下定决心卖掉?”郝娟声音严肃极了,似乎刻意在给她最后一次反悔的机会,“你不出声,我当你是默认了。”

    纪绒绒捏着方向盘的手指骤缩,杨律师过她这关前肯定知会她妈妈了,说不定他们现在正在同一个办公桌前讨论办理过户手续的事宜。

    纪绒绒找个路边猛然停下车,冷静几分钟。

    从最初搬进新家的兴奋期望,到三年里与叶灏丞生活上一点一滴的磨合,到季月回国后她独自守在阳台上等待他时的焦急,再到叶灏丞搬出去后,她面对整幢空荡荡房子而留下绝望的泪……全部在脑海里过了个遍。

    她的柔软和卑微,狼狈和沮丧,都留在了那里。

    离开了叶灏丞的纪绒绒,才是高傲不可侵犯的女王,也许只有卖掉曾经令她痴迷的城堡,她方能真正意义上的重新开始。

    把后视镜掰过来,纪绒绒从手包里拿出棉签擦了擦眼角微晕的眼影,擦着擦着,眼泪便晕湿了整只棉花头,她干脆把东西全丢到了副驾驶,只挑手机留下,拨通郝娟的电话:“妈……”

    郝娟无不心疼:“妈妈这么做不是为了别的,是为了你……算了,绒绒,要不再缓一阵子吧。”

    纪绒绒:“不。妈,房子的事麻烦你们了,以后你们全权做主吧,那里面……我什么都不想要了。”

    ……

    季月中午提前半个小时来到夕阳美满基金会的办公室等叶灏丞,作为基金会的副理事,他的工作所琐碎而繁杂,另一边又在总行的投资银行做分析师,一个人分成好几份也不够他忙。

    带着点抱怨的小情绪,季月恹恹地坐进叶灏丞的椅子里,一转身,竟在办公桌发现一封信,是银行信贷部寄来的,署名清清楚楚写着叶灏丞收。

    他自己不就在银行上班?为什么寄到基金会?难道是基金会……

    季月刚想到这里,闲着无聊,将信封拆开一个小口,反正他早晚要拆的……此时叶灏丞不期然出现在门口,而且脸色极其糟糕!

    他阔步进来,目标显然是她手里的这封信,手一挥,蛮力地夺回:“我说过,你不要随便动我的东西!”

第19章 威尼斯恋人(1)() 
第七章威尼斯情人(1)

    季月当场吓呆了,接下来是不可置信和难堪、茫然……

    四年前的叶灏丞对她呵护备至,极致宠爱,每次闹别扭先道歉的一定是他,甚至在她歇斯底里地向他宣布要出国时,他都没有反对,更没有发脾气。

    季月记得那晚大雪纷飞,她拖着行李箱从家里赌气逃了出来,事情的起因,她已忘记,总之话题绕到了她的亡母,季月推了继妹一下,继母还了她一个巴掌,她给父亲打电话哭诉,那边却觥筹交错,举杯畅饮。

    季月无处可去,唯有找叶灏丞。她整个人被伤痛淹没,哭了一整晚,最后向天起誓必须离开他们,叶灏丞静静陪着,目光幽长深沉。

    她说:“灏丞……和我一起出国吧。”

    她明知道机会甚微,叶灏丞还有奶奶要照顾,无论是亲情、责任、自尊心,还是现实的经济条件,他根本不可能跟她走。

    季月通过留学中介,手续很快办好,最后的几晚,素来淡然强大的叶灏丞几乎放下尊严,挽留她,为她泪湿眼眶,为她酩酊大醉,在浓烈的酒气中问她:“你可以不走吗?为了我……为了我……”

    季月的心弦颤动,但最终坚定的决心战胜了情感,她摸着他带着青色胡茬的下巴:“灏丞,你等我好吗?三年,最多三年,我会回来的……”

    叶灏丞攥紧她的手,死死地攥着,瘫倒在桌旁。

    他喃喃说:“没有你,我根本不愿意去设想将来,我只希望你现在留下……”

    当然,季月没有留下。到了西雅图,她按部就班从语言班读起,和不同肤色的人群做朋友,适应陌生的国度,呼吸自由和梦想的空气,可她的身边,再没有出现过如叶灏丞一般的男人,那样深爱她、视她为全部的男人……

    季月眨了眨空洞的眼:“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叶灏丞将信安放进外套的衣兜里,才说:“你来之前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

    季月委屈:“我想给你个惊喜,没想到……是你把我惊到了,喜却没有。”

    叶灏丞蓦然看向她,片刻又收回目光,收拾办公桌上的其他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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