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倾城,暴君的孽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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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倾城,暴君的孽宠- 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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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过多久,这大厅的三层客座席便全部教人坐满,无一虚位。

    一阵悠婉缠绵的琴音忽的从大厅侧面传来,四周的众人顿时噤了声,只见厅内的侧门处,有两名女子缓缓撩开了门楣上轻垂而下的纱幔。

    一名身着淡蓝色衣裙,蒙着淡蓝色面纱的女子斜抱着琵琶婉婉的走向了舞台中央,轻探着身子,她脚下还不时变幻着步履,幅度不大,却能展示出她的柔蕴。

    好似蜻蜓点水般,娇美而又轻灵。并无太多华丽姿态,却能让她手中轻撩柔拨而出的琴音,使众人在空幽悱恻的无限聆听中,增添一抹悦目的华彩。

    这一曲醉人凝神的清音,如涓涓兰泉般荡进了每个人的心海,也缠绵的缭至了大厅的每一个角落。

    直至最后一个音阶从她指尖荡漾而出,四周的众人仍是屏息而闻,颇为专注的将视线凝在她身上。

    此时,一名年纪稍长的女子,从后台走了出来,立在了抚琴女子的身侧。

    待她行礼谢幕后,周围才终是响起了热烈的掌声与竞价的吆喝声。经过五轮的交替竞价,最后的价高着,被一名身着青袍的男子标得。

    这月荷馆表演的规矩,便是每名女子都要挽着面纱,不以真面目示人。演出结束后,便由台下的众人竞价,最终的价高者,可有与女子对话的机会。

    互相提问,共三个问题。若在三个问题中,彼此能够上心,那么此女子会请对方上台,揭开她的面纱。

    倘若女子对他无不良印象,此男子便可成为她的坐上宾,继续进一步了解。

    男子缓缓站了起身,开始对舞台上挽着浅蓝色面纱的女子提问。

    “姑娘,我没有娘子。可愿回家做我娘子?”他轻扬了眉,缓缓开口。

    他话音刚落,四下便传来了一阵嘘声,“谁不认识这个每日逛烟花之地的陈唯。这小妾都娶了好几房了。”

    台上女子礼貌的婉拒道:“现在婚嫁为时尚早。”她目光落向立于一层客座席中的男子,淡淡反问,“公子平日里,可有什么爱好?”

    男子痞痞的一笑,“自然是和姑娘你一起啊,莫说是上天入地。哪里都可以,最好再来点小酒,美啊。”

    “姑娘是喜欢珍珠,玛瑙,翡翠还是?”他继续问道。

    女子思虑了片刻,应道:“春彩。”

    “不知公子更喜爱哪种?”

    男子轻挑了唇角,邪气的笑了笑,“紫玉,这矿脉原本就稀少,如今更是给开采的几乎绝了迹,物稀则贵,值钱。”

    在场的众人显然是被这名男子磨的有些失了耐心,有人已开始起哄,对着他喊道:“你若是见到了美人,就迷的不知东南西北。还不如让我问。”

    立于挽琴女子身旁的女子也笑了笑,“这位公子,你如今还剩最后一个提问的机会,可否赢得这美人心,便在此一搏了。”

    这男子应是被周围的人哄了有些急了心,他皱眉吼道:“急什么,容爷再想想。”

    “这位公子,这可是有时辰限制的,为不耽误下一位姑娘的表演,我倒数十下,若你还不问,便权当是放弃了。”年纪稍长的女子目不转睛的盯着他,颇为认真的开口。

    她话音刚落,大厅内便响起了朗朗的倒数声。

    随着她的声音而起,客座席上也跟着响起了起哄的倒数声,

    情急之下,男子破口而出,“姑娘午膳吃的什么?”他话一出,四周的人便哄堂大笑。

    女子目光转向身旁怀抱琵琶的女子,问道:“姑娘可愿摘下面纱?”

    挽着面纱的女子轻轻的摇了摇头,随即朝众人施了个礼,朝大厅的侧门缓缓行去。

    女子瞥了眼她离去的背影,微叹了口气,“实是可惜,只能怪是没缘分。”

    紧接着,侧面处又款款的走出了一名握着长笛,身着艳紫衣裙,轻挽艳紫面纱的女子,台上的女子见状,便悄悄的退了下去。

    此时,一名小丫头匆匆行至了立于二楼拐角处观望的关陌妍身旁,在她耳畔低声说了几句什么。

    她眉目一凛,忙匆匆的随着那名小丫头去到了后台。掀开后台的帐幔,只见颜铭一等人全在,而时常跑江湖的谷云依则是坐在椅子上,正给一名女子推揉脚踝。

正文 210210。一眼万年

    “呸,她和你上过了吗?”方才故意掀开柳璃面纱的男子笑骂道。 此人正是天音州知州江元的儿子。

    “若这女子在你身下已娇喘浪荡过,何不分享给兄弟?正所谓,女人如衣服。”正待他目不转睛的打量柳璃,咧嘴淫笑时,一阵劲风忽的划过他耳畔。

    不远处倚靠各类乐器的木架横梁上,一枚银亮的小刀,深***木,已没进了半个刀身。可见这力道之狠戾。

    男子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耳鬓,那本微扬的一缕发丝,此刻已没了踪影。

    眼前护着女子的男人,那瞬间的动作,快的让人无法看清,只有他玄色的衣袖轻荡而下辶。

    他眸光中,尽是沉戾的冷寒。

    男子呆呆的看着自己靴边飘落的发丝,半晌才反应过来,他抬起头,略显惊恐的看着对面男子满是杀意的神色。

    那人却只是淡淡的开口道:“若再多说一句,这插进的,便是脖颈。澌”

    男子强压住心底的惧意,扬声道:“我爹可是知州江元,你他。妈居然敢动手!”

    颜铭却是微扬了下颌,眸光轻敛了几分。电光火石间,又一枚飞刀从他指间迅速而出。

    男子惊慌的朝后退了一步。瞬间,一名保镖以极快的速度闪上了舞台,长剑一挥,将那枚直直朝男子咽喉飞来的小刀挑转了方向。

    而那枚小刀,则被方才而来的保镖挑转的直直***了大厅内的横梁上。

    此时,陆续又有三四名身着同样打扮的保镖跳上了舞台,将男子围护了起来。

    周围客座席上的众人瞬间炸开了锅,有的吓到直接退出了月荷馆,有的则是嚷嚷着起哄,要看干架。

    方才满场的人,不肖片刻,便走的只剩零星的几批不怕死的,还在此围观。

    有了四周保镖的围护,男子阴沉的笑了笑,继续道:“即便你武功再好,也难敌四手,更何况你身旁还有一位娇滴滴的美人。看你如何招架!”

    他冷哼,“给我剁下他的双手!”

    他身旁的四名保镖,立刻便向二人发动了猛烈的进攻。一招一式间,这几人的攻击对象却并不是颜铭,而是被他护在怀中的柳璃。

    倘若此时只是颜铭一人,他绝不会被这几个保镖缠住。况且从这几名保镖的武功路数上来看,也并不是泛泛之辈。

    他一面要护柳璃的周全,一面还要抵挡几人的轮番进攻,几个回合的纠缠打斗下来,他已显得有吃力,但招式巧妙犹在,并未让怀中女子伤到一分一毫。

    待保镖突然停手,稍作缓和之际,颜铭手臂一转,将女子护在身侧。柳璃扬起小脸,略显忧心的看向了他的侧脸。

    他已有了微微了轻喘,而额际,也铺上了一层浅薄的汗珠。心中微微一动,她小手不觉抚上了他的腰身,咬了咬唇瓣,“都是因为我,若不是…”

    颜铭的目光仍是紧锁着前方的几名保镖,神色颇为警觉,那轻吐而出的字句,却是打断了她的话语,“放心,有我在,我定会护你周全。”

    男子看得这幅郎情妾意的情形,不禁轻佻的一笑,“这美人和你的双手,我要定了。”

    缓缓朝一旁的保镖渡了记眼色,那几人迅速领命,再次向二人发动了更加狠戾的攻势,招招毙命。

    正待颜铭极力的护着身旁女子承着各方的攻击时,只见一袭身影轻踏二层的雕花栏栅,盈跃而下,他绛紫色暗纹靴一落地,便听得几许沉闷的声响传来。

    那四名保镖已悉数倒地,咽喉与脑门处,各插着两枚闪着寒光的银针。

    一名绛紫衣袍的男子,正款款的静立在舞台中央,他一手负于身后,而另一只轻垂而下的手,指间则嵌着三枚尚未发出的银针。

    见舞台上几名武功高深的保镖瞬间毙命,原本还在围观的宾客,顿时吓的胆颤心惊,片刻功夫,这大厅内的人便散的一个不剩。

    而此时,那名叫嚣着想要剁掉颜铭双手的男子,也正痛苦的跪伏在地,轻轻颤抖着。

    他的手肘与膝盖处,同样也被扎入了数枚银针。

    连澈眼梢轻轻一挑,微扬了下颔,蔑视着这个对他来说,性命如蝼蚁的男子。想到方才这人的一系列行为,他指间嵌着银针的力道,又不禁微微收紧了几分。

    他盯向男子眸光中,除了鄙薄与不屑,便只剩寒戾浓沉的肃杀之气。

    男子颤颤巍巍的看了眼地上的尸体,又看了看紫袍男子指间那晃眼炫目的银针。他只觉有湿意正从自己的双腿间缓缓而出。

    连澈轻抬手腕,衣袖微动间,一道温婉轻柔的嗓音缓缓从他身后透来,“瑾公子,且慢。”

    此时,一名绝美清婉的女子走上了舞台,她关切的问了问颜铭,颜铭则是笑了笑,示意自己无妨。

    她回以一记浅笑,随即行至了连澈面前,看了眼伏地的男子,她开口道:“瑾公子,这江知州就这么一个儿子。还是莫要让白发人送黑发人吧,看在陌妍的面上,请你饶过他吧。如今,他也因自己的过失而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连澈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将银针收了起来。关陌妍低头看了看跪伏在地,神色异常痛苦的男子,他的四肢已被银针钉入,已是动弹不得。

    朝一旁的伙计渡了记眼色,她示意众人将他搀扶起来,并继续道:“这几日,我正巧要去知州府,倘若问起缘由,我不会说你是在月荷馆以武力争抢一名女子而受伤。”

    天音州的百姓人人皆知,这位江大人,对自己儿子的管教,还是颇为严厉的,只是公务甚是繁忙。

    待这名男子被伙计七手八脚的抬出大厅后,事件总算是平息了下来,众人都不禁松了口气。

    此时,池宋等人也都下到了舞台。

    颜铭看了眼背对自己而站的紫袍男子,他迈开步子行至男子身后,刚想开口说点什么。

    岂料,连澈忽然转身,对着他便是一掌袭来。以颜铭此刻的能力,他只能化解连澈的半数招式,仍是有一部分力道,重重的打在了他胸口。

正文 211211。你终是来了

    看着面前女子略显疑惑的眼神,连澈心中一顿,随即目光紧锁着她的眉眼,直直的深凝着,似要将她看透。

    带着探究与惊疑,他凝了她半晌,却发现,竟是一无所获。

    连澈朝她迈出了步履,想要靠的更近些,可刚踏出一步,便有一枚飞刀朝他袭来,他敏锐的将身子一闪,灵巧的躲过了那枚飞刀的侵袭。

    此时颜铭几步上前,用手臂将柳璃朝自己的身旁一揽,随即一转,护在了身后。

    瞥了眼连澈,他冷冷开口道:“不知阁下是谁?对于手方才的出手相救,在下感激不尽,但不管因何种原因,你若想置我于死地。请莫要将我的未婚妻子牵扯进来。辶”

    他话音刚落,舞台上的池宋等人便相互交换了眼色。

    这苏清浅竟然成了别人尚未过门的妻子,若温玉和成泰以为连澈此番出宫是为那件事。但池宋很清楚,此次出宫最主要的原因,是为了苏清浅。

    而听台上这个男人的一番话语,虽与颜铭样貌相若,却对连澈的身份毫不知情澌。

    看着躲在颜铭身后的女子,连澈眸光微敛了几分,未婚妻子,是失忆?还是她故意装作不识自己?她要嫁作他人妇?

    那他们之间的种种又算什么?她甚至还有过自己的孩子。

    方才在舞台上,她妖娆的舞姿,千般娇柔,极尽艳骨灼媚的风情,却又带了一抹清灵纯暮的气息。

    她将自己最美好的一面就这样展示给旁人看,任台下的男人吆喝呐喊。

    在他不知道的地方,究竟还有多少男人。

    连澈只觉心中的妒恨已燃到了极致,他衣袖猛的一挥,迅速从腰间抽出了寒铁软剑。

    那软剑挑出的刹那,原本柔骨缠绕的形态,瞬间在内力的环护下,剑气如虹。

    他眉目一凛,手腕灵活的一转,剑尖便直指颜铭的胸膛,狠狠刺去。

    此时,一袭锁链忽的缠上了连澈的剑身,一名男子瞬间出现在了舞台中央,轻功之好,竟是无人察觉。

    男子一出手,便化解了连澈凶戾的杀招。随即同他纠缠打斗在一起。

    几番交手下来,来人的武功竟与他不相上下,难分伯仲。

    而连澈,并未占得多少先机,在与之纠缠下去,也不会有结果。索性他便收了剑势,立在原地,定定的看着同样也停下了打斗的男子。

    他身着一袭藏蓝色的衣袍,身形高大魁梧,剑眉入鬓,目如朗星。眉目间隐隐透出了一抹粗犷之气。

    他将手中的锁链一收,看了眼颜铭,又看了看连澈,开口道:“这位兄台,究竟是何事要与我这兄弟过不去?”

    这开口说话的男子,便是云瑶府金安镖局的镖主,谷云天。

    “这里并没有叫浅浅的女子。”颜铭瞥了眼连澈,率先答道。

    连澈独自立在舞台中央,看着自己面前的一群人,显得颇为孤傲。池宋等人见势,便行至了他身旁,轻声道了句,“主子。”

    连澈并未应他,仍是目不转睛的盯着柳璃。

    谷云依刚行至关陌妍身旁站定,便细细的观察着舞台上情景,此时现场的气氛异常尴尬。

    那名来意不善的紫袍男子似乎不会轻易罢休,随时都有再次动手的可能。

    她只觉这个男子似乎积压了太多的情绪,就要喷薄而出。而这喷薄爆发而出的一切,不仅会灼伤他自己,亦会伤及周遭的旁人。

    浅浅?可是苏清浅?这男人和柳姐姐究竟是何种关系?

    谷云依咬了咬唇瓣,灵机一动,她轻唤,“柳姐姐。”随即缓缓的挪至了柳璃身旁,装出了一副恹恹的模样。

    柳璃侧过小脸望向她,略显诧异的开口,“你怎么过来了?”

    谷云依侧着小脸,小手抚上了额际,朝她挤眉弄眼了一番,随后便直直的栽倒在地。

    柳璃微微一怔,随即立刻蹲下了身子,用小手推了推她,担心道:“云依,你还好吗?”

    方才这女子还好好的,怎么说晕便晕倒了。

    关陌妍瞥了眼倒地的谷云依,几步行至了连澈身前,目光凝向了他,“瑾公子,我本是好意邀你来看表演,并介绍谷镖主与你相识。却不想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想这其间必定是有什么误会,大家不妨先冷静冷静。倘若再动手,我这月荷馆可是要被拆了。我同颜公子与柳姑娘也是相识的,若你信得过我。待我了解清楚事情的原委后,定会给瑾公子一个交代。”

    她话音刚落,一向对妹妹疼爱有加的谷云天已无暇再与连澈继续纠缠下去,他皱了皱眉,开口道:“倘若让我知道是有些人无端故意惹是非,我必定会倾尽全镖局的力量,为我兄弟讨回一介公道。”

    他抱起委地的谷云依,头也不回的朝月荷馆内的厢房踏去。

    柳璃瞥了眼前方的紫袍男子和他声旁的三人,此时的关陌妍正立在那人的前方,她看不清他的眉眼,但他身旁的几人似乎都在看着自己。

    只是,为何那名身着青色衣袍,面如冠玉,神色冷硬的男子,看着自己的眼中,竟是满满的厌恶。

    而另外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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