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倾城,暴君的孽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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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倾城,暴君的孽宠-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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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瞥了眼将女子拥在怀中的皇帝,池宋微垂了眼眸,轻轻行至了他身侧,躬身一揖,“皇上,殿外惜妃娘娘的侍婢求见,说是太后娘娘正在永宁宫让惜妃娘娘罚跪,已跪了有一个时辰了。”

正文 161161。你本无心

    看了看殿外仍在跪着女子,沈如月上前一步,朝太后福了福身子,“母后,惜妃妹妹跪了也有一个时辰了,您的气也该消消了。 ”

    太后慵懒的靠上椅背,目光落向装着她最喜爱那套茶具碎片的茶盘,浅凝了片刻,随即将眸光移向殿外脸上略有疲色的女子,微叹了口气,摆了摆手,“罢了,去让她起来吧。”

    竹烟的贴身侍婢兰翠忙快步行至了她身前,略显吃力的将她搀扶了起来。

    微蜷着双膝适应了片刻,她轻轻直起了身子,在兰翠的搀扶下,缓缓朝殿内踏来。

    在太后身前顿住脚步,竹烟乖顺的朝她福了福身子,“臣妾今日不慎将太后娘娘最喜爱的茶具打碎,是臣妾的错。多谢太娘娘娘宽宏。”她微垂着头,不卑不亢的道着言语辶。

    太后见她一副颇为谨慎谦和的模样,轻轻点了点头,“嗯,近日宫中也发生了不少事,浣衣局失火,颐妃大病。你便抄写一份佛经,替皇上祈福吧。”她瞥了眼身旁云芳,示意她将新的佛经拿来。

    不肖片刻,云芳便将一份新的佛经递至了竹烟手中,竹烟忙朝太后施了个礼,“臣妾定当悉心抄写,为皇上祈福。”她轻轻抬起眼眸,扫了眼坐于太后身旁的连澈,径自退到了一旁。

    连澈缓缓侧过脸,目光落向了太后,轻笑,“母后甚为有心,儿臣多谢母后挂怀。澌”

    在永宁宫,待其他妃嫔走后,他与皇后一道陪着太后用完晚膳才离开。从太后处出来,他并未回重华殿,而是去了竹烟的玉萝宫。

    踏入芬芳满园的庭院,连澈并未让宫人通传,便径自踏入了殿内。瞥见纱幔后静坐于软榻上轻抚着膝盖的女子,他几步行至了她身前。

    “还是很痛?”他坐上了软榻,将女子抱在了自己的膝上,大掌抚上了她的膝盖。

    竹烟淡淡一笑,轻轻的摇了摇头,将小脸靠上了他的肩头,“不痛,只是有点不舒服。”

    连澈将她的裤腿捋起,轻轻施以掌力,替她将双膝内的淤积驱散。一番微热的运功后,他目光落向怀中女子,“如何了?”他清淡如水的嗓音蕴了丝悉心与关切。

    竹烟小手履上他的大掌轻抚了几许,甜甜一笑,“嗯,一点都不难受了。”

    连澈将环在她腰间的手臂稍稍紧致了些许,他微叹了口气,“你总是这般迁顺,听话。”

    他微微皱了皱眉,在这暗潮涌动的后宫中,他最放心不下的人,便是她。没有雄厚的出身与家世,又生得如此纯良温厚。尽管自己给她的宠爱已不少,却也不能保证时刻都可护她周全。

    怀中的女子却是微扬了小脸,将指尖轻触上了他微凝的眉间,“瑾之,能名正言顺的呆在你身旁,便已是我最大的心愿,你不必介怀。”她轻吐着言语,眸光灼灼的探向他。

    连澈捉上她的小手,轻轻的裹于掌心,眸光缓缓挑向了窗外的月夜,不再言语。

    清浅下午在厢房休息了一阵,无聊之余走出房间,在院落里散步时,她发现四周而过的宫女与太监并未对自己的出现而表示出诧异。想来是连澈已为她打点好了一切。

    静静的躺于床榻上,她目光轻轻探向了床顶,想来连澈今夜是不会回重华殿了,应是会在竹烟那过夜。

    宫中打更的太监每每路过景月宫时,都会听得宫内传出凄厉渗人的声响,每次太监都会加紧脚程,快速通过此宫。

    清冷的月华笼至大殿之上,将之映衬的更加萧寒漠离。有一抹身影却不紧不慢的迈着轻雅的步履。踏至了这座让人不禁心生寒意的宫殿。

    缓缓踏至内殿,连澈将目光落向了床榻上盖着被衾,轻靠着床栏,神色沉静的女子。

    女子轻轻侧过脸,目光落向不远处负手而立的男人,唇角轻扬,“大夜晚的,皇上怎会有兴致来看望臣妾?”

    连澈轻皱了眉,脸上露出了一抹微微不耐的神色。

    宿谨径自掀开了被衾,直起身子,缓缓朝床下踏去,寂静的房间内,除了铁链冰寒刺耳的拖曳声,便只剩她微微喘息。

    倔强的立于连澈身前不远处,望着他略略不耐的模样,她却仍是目光盈盈的探向他,希望能从他眸中看到一丝怜惜之情。

    他是自己见过的最睿智果敢的男人。在幽黎国时,她便常常听自己的父王提起他的种种事迹。从那时起,她便对这个男人心存了一份崇拜与幻想。

    此次和亲,她自愿成为和亲的公主,便是为了能亲自来到他身边,亲身去感受这个男人的魅力所在。

    自见到他的第一眼起,她便不觉的爱上了。原来这个睿勇的男人,竟还生了一副不输于她见过的任何美貌男子的倾世容颜。

    虽然自己与他只有一夜的露水情缘。但外界却都盛传她的专宠。其实在那日之后的许多天里,他都没有再碰过自己。

    她也曾经疑惑过,猜测过。但是碍于自身的骄傲与羞涩,却始终没能问出口。

    她一直在想,待自己替那人完成了最后的这次任务后。便要和之前的一切断绝往来,一心一意,只做他的女人。

    想到此处,她眼眸中不禁映出了点点如星般的光耀,那零碎却璀璨的华彩中,透出的,是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无尽的爱恋与对爱情执着的向往。

    微眯了眼眸,她唇角噙着一抹浅浅的弧度,“你给我的第一夜,我永远都不会忘记。”她如莺的嗓音中仍是蕴着一抹淡淡的怀念与迷恋之情。

    连澈神色淡漠的凝着眼前径自沉醉于往昔爱宠中的女子,薄唇轻动,“那夜的人,不是朕。”他淡淡的道着言语,如水的嗓音却是冷寒疏漠到极致。

    宿谨浑身一震,身子猛的朝后一塌,踉跄了几步,她吃力的扶上了床栏,才让她不至于倒了下去。

    “什么意思?”她一双眸子死死的盯着不远处周身倾散着寒凉如雪气息的男人,一字一顿的开口。

正文 162162。她的选择

    竹烟斜斜的倚在软榻上,心中却隐隐划过一丝莫名的不安。 方才连澈陪她到二更天,本以为他会留宿。他却起身说有事要走。

    她虽很乖顺的应了他,但心里却仍是藏了一份疑惑。

    *******

    一连好几天,清浅都没有再去重华殿找过连澈,连澈也未来看过她,由于并未恢复之前的女官职务。她便一直闲养在偏殿的厢房调养身子。

    不用每日在连澈身边伺候,她每日歇息的时辰也提早了些。这日她早早的便睡下了,乘着春日褪却冷寒的晚风,她用小手轻轻拉了拉已不再厚重的被衾,沉沉睡去辶。

    半夜迷蒙的睡梦中,她迷迷糊糊的感到脸颊上似有点点微痒轻砺的触感。

    轻轻皱了皱眉,她缓缓张开了略显艰涩的双眸,眼睫微微颤动了几许,她定了定神,终是借着微亮的月光将眼前的景象看清。

    连澈正坐于她的床榻边,修长的指尖轻抚着她沉静的容颜。一寸一寸将她的眉眼,额际轻撩而过澌。

    背逆着月光,她并不能很真切的将他眉眼中的情绪看清。却能看到他眸中微闪着清幽如泓的光亮。

    清浅小手轻履上了他温热的大掌,撑起身子从被衾中坐了起来,将他大掌握着放于自己的腿上,她开口道:“怎么这么晚了还过来?”

    连澈伸手替她将略显凌乱的衣襟拢好,淡淡道:“朕明日将去紫塘山祭祖,要离开几日。这几日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嗯。”清浅点了点头,将履上他大掌的那只小手紧了紧。

    “朕不在的这几日,你就呆在重华殿。莫要到处乱跑。”他一手环上了她的腰身,将她靠于了自己怀中。

    清浅软软的倚上他胸膛,带着点点睡意的轻吐出几个字,“嗯,我会的。”察觉到他的大掌抚上了自己的脑袋,她将小脸又朝他怀中靠了靠。

    他灼热的胸膛与强袭的心跳之声缭绕着他周身倾散而出的淡淡龙涎香气息,让清浅觉得心安而又沉醉。

    片刻功夫,她便在这让她无比眷恋的怀抱中再次甜甜的睡去。

    听到怀中女子均匀沉稳的呼吸声,连澈轻轻吻上了她的额角,随即缓缓的将她放平躺下,伸手拢好了被角。

    瞥了眼女子安宁沉静的睡颜,连澈起身,迈着轻缓的步履,径自朝厢房门口踏去。

    翌日清早,皇帝的仪仗便从宫中出发了,太后,连曦,连彦,连奕也都随之一道同行,而本应同去的皇后却因突染重疾,无法参加此次祭祖,便留在了宫中。

    清浅一夜睡的安稳到天亮,在阳明轻暖的熙照下,她从被衾中懒懒的爬起,房间内还残留着那人淡淡的龙涎香气息,她深深的呼吸了一口,随即穿戴好衣裙,翻身下塌。

    套上绣鞋,她将目光落向窗外,四下而过的宫女与太监,似乎都因皇帝的出行,而变的闲逸了些许。

    径自洗漱了一番,清浅便唤了铃香准备早膳。片刻功夫,端着早膳推门进来的除了铃香,还有素柔。

    素柔瞥见清浅气色渐好,忙上前朝她行了个礼。铃香放下手中的早膳,笑了笑,“小姐,这段时日你不在,她一直都颇为担心你,但她一直在膳房打下手,整日都在守在那处,如今皇上外出了,她也才得了空,便执意要来看你。”她伸手拉了拉一旁颇为腼腆的素柔。

    清浅唇角微扬,淡淡的笑了笑,伸手招呼她过去,“素柔,在重华殿这段时日,你可还习惯?”

    素柔面带微怯的行至了她的身旁,轻声道:“习惯的,这里虽比在桐语宫要忙碌些,但在姑娘的关照下,却没有人会欺负我。”她清秀的小脸上露出了一抹纯然的笑意。

    清浅轻轻拉上了她的手,拍了拍,“那便好,颜妃娘娘将你交与我,便不能让你受欺,往后我若关照不到的地方,铃香会替你打点好一切,若真有人欺负你,记得定要来告诉我。”

    “是,多些姑娘挂怀。”她微低了头,目光灼灼的应声。

    “今日的早膳,便是素柔亲自为你做的。”铃香浅笑吟吟的指了指桌上看上去精致可口的小菜与清粥。

    清浅微扬了眉,目光落向了桌上的早膳,“那我可要尝上一尝。”她径自行至了圆桌前坐下,执起勺子挑了一份小菜放入了嘴里,细细品了品,她婉婉一笑,“手艺不错,口味甚好。”

    素柔略显羞怯的笑了笑,铃香却是扯了扯她的衣袖,示意不必太拘谨。

    在二人一动一静的陪伴与欢笑声中,清浅心神愉悦的用完了早膳。

    待二人将食具收拾好,端出去后,她慵懒的伸了伸腿脚,望了眼窗外明媚璀璨的阳光,清浅径自行至了柜阁前,将连澈绘的那副丹青拿了出来,轻轻在手中展开,她细细打量着。

    雕花木门被人轻轻的推了开来,随着细碎的步履声踏入,清浅敏感的转过了头,看向了来人。

    心中微微一惊,她忙放下了手中的画卷,朝来人福了福身子,“奴婢见过皇后娘娘。”

    沈如月淡淡的瞥了眼她,在身旁嬷嬷的搀扶下,径自在圆桌旁落座,“嗯。”

    清浅不卑不亢的行至了她身前,替她倒了一杯水,递至了她手中。

    沈如月接过,轻轻将房间打量了一番,眼梢缓缓挑向了床榻上摊开的那幅画,她唇角一扬,径自开口道:“那幅画是皇上的御作吧?”

    清浅回头看了眼床上的那幅画,低头一福,“回皇后娘娘,正是。”她咬了咬唇瓣,心想这皇后不是重病么,怎会突然来了她这里。

    沈如月指尖轻轻抚上耳际的发丝,淡淡开口,“像皇上这般优秀的男子,这宫中的女子,若有机会能靠近,想必无人不为之倾心。”

    她指尖顺着发丝缓缓滑下,嵌上了腰间的龙凤绣花荷包,在手中把玩了几许,她瞥了眼立于身前的女子,松开手中的荷包,轻笑,“可如今,惜妃是他最宠爱的女人。”

正文 163163。你保不了她

    连澈身着一袭月白的龙袍,端肃的站于最前方,手执香火朝排位施礼。 在他祭奠完毕后,后面的众人才一道向各位祖先行参拜之礼。

    此次来紫塘山祭祖,除了皇后因病留于宫中,其余各妃嫔全都到齐。隆重的祭祀大礼结束后,大家便聚于别院的大厅中一道用午膳。

    用至一半时,太后瞥了眼一直坐于连澈身旁,时常会细心的替他布菜的竹烟。

    接过云芳递来的锦帕擦了擦唇角,她幽幽道:“这皇上去惜妃宫中的次数最为多,为何至今一点喜讯也未传出过?”

    听得太后的一番话,围坐于桌前的众妃嫔将目光一瞬都聚至了竹烟身上,竹烟微垂了眼眸,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一声不吭的望着自己面前的小碗辶。

    太后目光转向优雅的执着筷子,淡笑不语的连澈,微叹了口气,“皇上,这后宫,你可要雨露均沾。”

    连澈放下筷子,眸光轻轻掠过围坐的妃嫔,随即落向了她,轻笑,“母后莫忧心,儿臣会的。”

    “怎能不忧心?这惜妃的肚子一直无消息,哀家一个孙儿也没有,你往后可要多去皇后宫中走动走动,她才是你的嫡妻。”太后眉间轻凝,嗓音微微焦灼了几分,“自上次彤妃有孕后,时间已过去了许久,这后宫中,竟无一人传出有孕的消息。澌”

    这话一出,席间的众妃嫔皆微露了点点哀怨的神色。竹烟更是眉目沉凝了几许,这后宫中,她确是拥有连澈宠爱最多的女子,可这一直未有身孕,却也是她心中的郁结。

    连澈淡淡的瞥了眼身旁将脑袋压得更低了些的女子,眉目悠然的望向了面色微沉的太后,微微一笑,“母后莫要恼心了,若凤体抱恙,可便是儿臣的不是了。儿臣还年轻,子嗣这事,不着急。”他不紧不慢的道着言语,闲逸而诚然。

    “唉,你这孩子,皇嗣,乃固国之本。”太后轻挑了眉梢,略显无奈的开口。

    连澈仍是淡淡的笑着,“母后,儿臣定会让你抱上孙儿的。”

    “罢了,哀家就等着你的那一天。”太后执起筷子,将众人淡淡掠过,示意大家不必拘谨,继续用膳。

    此次出行因是祭祖,故众人全是各自一间厢房,单独入寝。晚膳过后,连澈的各妃嫔都陆续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他则是径自一人行至了院落中,目光淡淡的远眺月色。沉凝了片刻,他转身,迈开步履,回到了自己的厢房。

    靠在房中的软榻上小憩了片刻,池宋轻轻的推门进来,行至他身旁躬身一揖,“皇上,九王爷求见。”

    连澈缓缓直起身子,淡淡道:“宣。”

    池宋一揖,退出了厢房,连彦手中拎着一只精致的酒坛跨了进来,行至他身前,掀了衣摆一跪,“臣弟见过七哥。”他与连澈,从小一起长大,在一众兄弟中,感情是最为亲厚的。

    连澈站了起身,手臂将他一扶,“快起来。”

    连彦起身,扬了扬手中的酒坛,轻笑,“臣弟今日带来了七哥最爱的千醉红。”

    “噢,那朕定要畅饮一番。”连澈眉间一扬,径自行至了圆桌旁坐落。

    连彦踏至桌旁,放下酒坛,执起了桌上的酒杯,替他斟了一杯酒水,递至了他手中。随即在圆桌旁落座。他替自己又斟满了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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