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相公是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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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相公是厂花-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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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宓对青楼一无所知,本以为一进门就会有许多莺燕女子出来招呼,却原来并未这么露骨,那大堂竟还有几分像是茶馆。
  老鸨支着腿,手拿羽扇坐在门口的长几上,外行人看这热闹,但她清楚的很,这热闹的时辰还未到呢,便想趁着此时懈怠一会儿。谁知眼波逡巡之处,突然看到一个华服紫衣的男子,眼睛一下子就直了。
  那侧颜俊美无匹,身上穿的缎子垂质跟水似的,光鲜靓丽,一看就是个有钱人家的公子。
  也不单只脸,就那颀长的身量,宽肩窄腰,跨起步子来修长有力的腿,看的老鸨都是一阵心痒。
  在欢场做的,她是见了多少男人了,可也没见过这般出类拔萃的。她家的那些姑娘们,若是看到了,怕是倒贴着都想上他的床。
  老鸨撇了两撇头发,摇着羽扇,扭着屁股走到秦衍身侧,捏着嗓子喊了一声,“公子。”
  她刚一喊完,突然咦了一声。
  方才只顾着被这个男人的样貌迷惑,又恰巧是侧在一边,如今走近了,他怀里那浅兰色的一团才愈加明显起来。
  脸半埋在胸口,看不清,可那娇小的身躯,柔弱无骨环在男子腰间的手,不是女子是什么。
  难道,是来挑事儿的?
  老鸨也顾不得再垂涎什么美色,直直走到了秦衍面前,笑容满面又话里带刺地说道:“这位公子,抱个女子来我们庆南春是什么意思?嫌弃我们这的姑娘不够水么。”
  老鸨儿语带双关,一边顺便也是想瞧瞧这个男子是不是个场面上的人。
  苏宓闻言脑光一闪,她只顾着想自己衣饰露出端倪,怎么忘了被秦衍一路提抱着就已经不似男子了,那督主干嘛还多此一举,勒得她那么紧。。。苏宓难受久了,终于忍不住动了一动。
  秦衍感受到怀里紧贴合着的胸脯轻颤,手势反而愈重,面上却是带着邪气的笑容看向老鸨。
  “鸨母是看我从外乡来,不肯给我行方便了。”
  老鸨闻言心里猜到了几分,眼珠子一转,“这位公子是从哪打听来的?”
  秦衍置放在苏宓腰间的手轻捏了几下,脸色似有些不耐,“当然是自己摸着来的,庆南春的规矩还能报出恩客的姓名么。”
  老鸨闻言,立刻笑颜大开,“哎呀公子说的对,不能说,不能说。”
  庆南春能成这京府第一青楼,也不是纯靠运气的,除了有府尹大人入了例份,还有便是他们现在这幢楼后头的独栋……暗香楼。
  老鸨与人耳语了几句,便带着秦衍和苏宓穿过了大堂,又走过了一条长廊,直接通到了后面一栋临护城河的独栋楼阁。
  楼阁不高才三层,一层五六所隔间,安安静静地隐在前头的高楼之下,夜幕中更是不明显。
  老鸨带着二人走到了三楼正中的一间,拿出了腰间的锁匙打开门,旖旎的香气立刻扑鼻而来。
  黄花梨制的木梁,水晶玉璧被窗棂投进的月色映出淡淡的光晕,床幔轻纱外,是白腻的珍珠制成的帘幕,床几案头上上还摆着一堆各色样式的物件,苏宓看了也看不懂,只依稀辨出其中有一样是铃铛。
  老鸨一看苏宓满脸疑惑的模样,一看就是个没经事儿的,此时不由得得意道:“这缅铃是从外邦运进来的,稀贵的很,若是公子要用,可是要另外给缠头的。”
  秦衍眼神掠过那缅铃,笑了一声,“行啊。”
  就在秦衍话落,四周突然传来一阵令人面红耳赤的口申口今声。似远似近,又好似就在一旁,细听之下还不止两个人。
  苏宓不知是何处传来的,身上莫名燥热的同时又觉得有些奇怪,便只得攥紧了秦衍的衣襟。
  她当然不知道,这暗香楼的名字,也是取自暗香袅袅不散之意。
  每一层楼里的外墙是实心的木骨泥墙,不能传声。然而内部相隔的几间墙面则是两层榆木,中空心,两木板之间钉孔以密线相衔。
  只单面墙,便有千根棉线,是以在隔壁欢。爱之时,那销魂之音便会丝丝入耳,你听得别人的,别人自然也听得你的,几相之下,振欲不断。如是哪日贵人去的多了,外头是一丝声音都无,里头,却是此起彼伏的快活不止。
  这暗香楼建之时耗时颇久,别家不知道其中机巧,想学都学不来。如今声势已经造出去了,多的是贵公子带着自家姬妾来尝鲜的。
  不过老鸨也怕有人凿了墙发现这秘密,是以方才秦衍进门才这么小心。
  老鸨看了看似乎什么都不懂的苏宓,本着赚钱的道理,她忍不住道:“我看,公子您这位娇妾还是个不经事儿的,来都来了,不如找几个楼里的姑娘调教调教,保管你回去享福?”
  老鸨说的露骨,秦衍感受到怀里细微的动静,轻勾了一下嘴唇,“好。”


第五十章 
  老鸨闻言; 脸上笑得花枝乱颤起来; 所谓的调。教; 那当然得一道来服侍他才能教的; 这类比翼的玩法,缠头要的可多了。
  她登时更加客气; “公子; 您看我进门都还忘了问了; 怎么称呼啊。”
  “苏。”
  老鸨笑道:“苏公子; 那鸨母我这就下去叫姑娘们都上来; 您挑选个合心意的!”
  走之前; 她忍不住又回头瞟了一眼,那腰腿; 怕是至少得要上一两个啊。
  待老鸨关上门,屋室内四周的口申口今声也并未减弱,苏宓倚在秦衍的胸口; 抬头问道:
  “少爷。。。调。教什么。。。”
  ‘少爷’二字从苏宓嘴里叫出来; 又酥又软,让秦衍眼神一暗,手复又搂紧了些,“没什么; 你坐着看就好。”
  “那我能不能在房里走动走动。”
  这其实才是苏宓最想说的。
  她一路被秦衍压迫着胸口; 实在是闷的很; 加上听到这些奇奇怪怪的声音; 莫名身上有些燥热。
  好不容易等无人了; 她当然想要活动活动。
  一眼望过去,这屋室不算大,但也有两进深,外头是一张八仙桌并着椅凳,床卧案几则靠近里间,方才听老鸨说的什么铃铛,苏宓还是有几分好奇地想往珠帘后头细细看看。
  秦衍见苏宓探头探脑的样子,笑了一声松开手,坐向桌边的楠木靠椅,可怀里一空,突然让他有些不适。
  他看向苏宓的身影,似是随意道:“青楼之中,听闻庆南春的女子最会缠人。”
  苏宓已经快走到了珠帘前,回头反问道:“怎么缠人?”
  “哪里空着,便坐哪里。”
  苏宓闻言止住了脚步,看了看秦衍那侧,心忖老鸨带的女子应该快要上来了。。。。
  她硬生生转了个头,跑到秦衍身边,小心地坐在了他的一双膝腿上,小声道:“督主,她们若靠你太近,我怕我们会被发现身份。。。。”
  秦衍带着笑意,勾上了她的腰,“嗯,好。”
  苏宓想的没错,不过一会儿,老鸨便带着一排扭腰摆臀的女子进了门。
  那一个个清一色的牡丹薄水烟逶迤拖地长裙,长相丰艳,真珠臂纱时隐时现,摆手弄姿之间皆是媚人风情,虽说容貌是比不得苏宓,但毕竟经了人事,那骨子里透出来的女人味也总能让寻常男人直上眼。
  未进门前,她们脸上大都是有些不耐的。
  庆南春是青楼而不是妓坊,姑娘们也有些选择的余地。
  按说这种比翼的玩法,的确常有富家公子点,但他们这种玩起来又累又要讨好,钱虽多一些,她们还是兴致缺缺。
  要不是妈妈好说歹说,对方是个样貌好的,她们才懒得来呢。
  样貌好,来青楼的,能有多好。
  可直等进了门,那几个没细心装束的都悔青了,眼前的坐在桌侧的男子容貌昳丽,那双眼尾微微上扬的桃花眼只淡淡一扫过来,都能教她们腿酥上几回。
  要是能与他在床上缠绵一次,那真是不赚那一点缠头也是心甘情愿的。
  打这一眼开始,女子们原本懒懒散散的身段瞬间变成了摇曳的杨柳枝,虽说他怀里那个扮了男装的女子,容貌较她们好,但哪有她们那么懂男人。
  老鸨笑呵呵道:“苏公子,您挑一挑,这几个可都是我们这顶好的姑娘,要不是您来的早,那是早被人点了去。”
  秦衍的手在苏宓的腰间摩挲,视线掠过眼前的一排女子,脸上带着的笑意邪肆,却不达眼底。
  “就这些么。”
  老鸨笑道:“苏公子不满意啊,我这的姑娘可都是上等挑出来的,这些更是数一数二。”
  秦衍笑了一声,看向怀里的苏宓,“你这些头牌,可有我宠妾一半的姿色?”
  老鸨笑了笑,看着那个秦衍怀里红着脸的娇俏女子,心里呸了一声,光有脸有什么用,什么都不懂,怎么能服侍好男人。
  她嘴上却道:“好,鸨母再去给公子去找几个。”
  秦衍闻言,淡笑不语。
  那一排女子拖拉着,心不甘情不愿地出了门,不多时,老鸨又带上了两三批来,然而秦衍最终都没选上一个。
  “苏公子,其实您到底想要个什么样儿的。”老鸨又开始怀疑起秦衍的身份来。
  他抬眸,看了老鸨一眼,“潇潇姑娘今日在何处?”
  “哦。。。。您早说呀,潇潇姑娘如今还是青绸,要再过五日梳拢,若是公子喜欢,到时候可要来投这第一晚的红绸啊。”
  秦衍形似无奈地叹了口气,“青绸。。。那真是可惜了。”
  老鸨瞟了一眼,这些个男人果然都口是心非的,方才还记挂着自己的小妾,如今就惦记上另一个了。
  “那您看,我方才都走了这上下几回了,这之前的。。。”
  “随意挑两个上来。”
  “好嘞。”
  老鸨走下楼去带人,苏宓还来不及细想秦衍说的这一串话,潇潇姑娘又是谁?其实明知道督主是为了查案,或许要遮掩一下,一会儿来了人,肯定也少不得逢场作戏,但想起来心里还是不怎么高兴。
  “督主,你等会是不是也要抱她们的。”苏宓轻声道。
  这是她现在能想的最亲密的事了,秦衍也不过是偶尔兴起才抱着她。
  秦衍似是没想到她会这么问,几息之后,头顶传来一阵笑音,“什么醋都要吃么?”
  。。。
  因着暂时未入夜,客人还未到。方才进去过楼上的女子,此时大都在休憩的花房里休息,
  难得来了一个这样极品的男人,她们少不得要讨论一番。
  “要是能与他睡上一回,我定使出我全身伎俩。”
  “我不要钱都行。”
  “他那身段,还不知道能要我们几次呢。”
  一众青楼女子互相调笑,越说越离谱,及后便是莺莺燕燕的娇笑声不绝。
  老鸨进门的时候,咳嗽了两声,方才还坐没坐形的女子们纷纷稍微立起了些姿势,齐刷刷地看向老鸨。
  “刚刚那位苏公子,点了两个人。”
  女子们听言,纷纷怀起了期待。
  老鸨心里有数,这种有钱家的公子,若是一次服侍好了,以后定然能常来,是以她这次选人必得选的好。
  “柳儿,香儿,你们两个去吧。”
  两个妖艳女子站起身,惊喜道:“妈妈,他点了我们俩?”
  “嗯。”老鸨点了点头,“另外,你们别只顾着自己享乐,提点提点那个小娇妾。”
  柳儿和香儿在床上的本事,她是晓得的,庆南春好几个贵客都是靠她们留住的。
  二人各自换了一身颜色不同的纱衣伞裙,打扮妥帖了才去到那三楼的房室。
  一进门便瞧见那气质无双的男子,慵懒地靠坐在椅上,修长的手指轻叩桌台,那腰封线窄劲,绸袍下的腿型修长好看,让她们不住的虚咽了一口。
  “奴家柳儿,香儿,见过苏公子。”二人合上门,笑盈盈地扭腰施礼。
  “嗯,我听说庆南春的女子,腰好。”
  苏宓听了这话忍不住低声嘟囔,督主是在哪听说那么多青楼的事。。。怕不是都胡诌的吧。
  而另一边柳儿与香儿一听就喜了,这当然是她们两的强项啊。
  柳儿忍不住抢道:“公子,奴家的腰好不好,您试过便知的。”
  秦衍听到怀里传来的细微声音,忍不住勾唇一笑:“好啊。”
  柳儿与香儿,见了秦衍那一笑,骨心子都要酥痒起来,两双腿燥的恨不得现在就想上去磨上一磨。
  。。。
  老鸨方才走开了一阵,看过了秦衍这容貌,她也心痒,忍不住回头想听几句,正好隔壁房间空置,她便拿了锁匙开了门进去。
  侧耳覆在墙壁,只听得里面琳琅环佩声不绝,女子□□声则是断断续续的。
  “公子,能不能停下了,奴家都累了。”
  “不能。”
  “。。。。。公子,您不能这么折腾奴家的呀。”
  老鸨在外面听得都起了意头,哎哟,这帮不知道满足的,给了还嫌多呢。
  翌日天未亮,从三楼房门里,两个女子互相搀扶着从门内出来,与进去时候那满面春光全然不同,有的只是疲色和已经化了一半的厚厚的妆粉。
  她们战战巍巍的,脚步都有些不稳。
  与之前商量好的,花房里是一堆早就想等着听床料的庆南春姑娘们。
  “柳儿姐姐,香儿姐姐,你们这是。。。”一位妓子捂嘴偷笑,她们这行的经历的多了,可一晚上如此憔悴的还真是少见。
  “快说说,那个美男子,怎么样啊。”
  另一个带着酸味说道:“你看她们那样子,能不餍足么。”
  柳儿叹了口气,“不提了,跳了一晚上的舞,我的腰都快断了。”
  “柳儿,你这就不厚道了啊,肉都你吃了,肉汤都不让咱们喝点了。”
  “真的,我与柳儿两个跳了一晚上的舞。。。”香儿也揉捻着腰皱眉道。
  “好了好了,说什么好姐妹的,这种话你们说出来,谁信啊,不问了。”
  柳儿与香儿真是百口莫辩,谁会来青楼一掷千金看人跳舞的,若不是自己个儿经历了,真不信。
  幸好,她们两颠了颠袖袍里的缠头,对视一眼,是个大方的,这哑巴亏吃了也只能吃了。。。


第五十一章 
  翌日清晨; 苏宓是睡着了被秦衍抱出去的。
  昨晚来的两个女子; 竟然当真是跳了一晚上的舞; 看的她迷迷糊糊地就趴在秦衍的身上睡过去了; 等醒来已是天亮。
  进青楼时未入夜,天亮之时醒的人也不多; 因此从暗香楼往前面庆南春的大堂走的时候; 路上并未有什么闲杂人。
  苏宓感受到动静; 睁开双眼时头就枕在秦衍的胸口; 他已然走到了大堂。
  倒是也没见到太多男子; 偶尔有几个偷偷看向她的; 被秦衍的气势压着,也不敢再看第二眼。然而毕竟是有别人在场; 想到自己被横抱着,苏宓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只顾埋在秦衍怀里; 继续装睡。
  老鸨笑容满面地将秦衍送到大门口; 手中是方才拿到的好几张银票子。
  “苏公子昨晚可还满意啊,姑娘们可是累坏了,现在还躺着呢。”
  秦衍轻笑着,似有所指; “嗯; 腰是不错; 五日后的梳拢; 替我在二楼留间房。”
  “那肯定; 那肯定,苏公子这两日若是想柳儿和香儿了,也可以多来来,我就算拆了其他几桩生意,也定会满足公子。”
  苏宓听到这里忍不住了,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秦衍唇边扬起一丝弧度,手拢了拢遮在苏宓身上的袖袍,没再多言,出门坐上了轿子。
  ***
  五日时间一晃而过,庆南春每隔三个月的梳拢也如期而至。梳拢于每家大的青楼皆是要紧之事,因梳拢那日才是抬价的最好时机,若不是被人买断,往后还是要去接揽生意,许多头牌的身价最早便是趁这个时刻提上去。
  作为京府第一大青楼,庆南春里梳拢的青绸自是质素最高的。
  但这次是尤为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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