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相公是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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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相公是厂花-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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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平日里,虽说秦衍回来的晚,有时候她甚至熬不住已经睡过去了,但身侧能感受到他,都觉得异常甜蜜。
  这次交州回来时那般生过一次气,还没好好相处几日,他就又要走了。苏宓想起这些,心里便格外空落落的。
  “夫人,那奴婢先走了。”
  “嗯,好。”
  冯宝笑着说完,转过身,脸上就升起了一股子愁色。
  其实苏宓问的,他知道,明明督主再过几日就当真要启程了,可督主也没提要不要与夫人讲,他哪敢擅自做主就说了。
  有时候当一个下人,真是愁。
  。。。
  冯宝怀着心事,坐着马车一路疾驰,很快就到了东厂的正堂。
  堂中无人,冯宝便轻轻的将食盒置放在了案桌一边的台几上。
  若是按督主的吩咐,平日里他此时便该走了,可今日,他还想等督主回来,问一问到底要不要与夫人说启程的事,是以就徘徊在了门扇后头等着。
  冯宝站了好一会儿,秦衍终于是从北镇抚司回来,身后跟着刑千户周正,脸色看起来不善。
  甫一见到门口的冯宝,秦衍皱了皱眉头,“何事?”
  冯宝看了眼秦衍身后的刑千户周正。
  周正立刻心领神会,冯宝公公他也认识,常呆在督主府里,如今等着督主,怕是夫人有事,他一个外人,哪好意思听的。
  “督主,属下先去刑狱司看看新抓回来的几个要犯。”
  “嗯。”
  待看着周正退下,冯宝上前躬身道:“督主,奴婢是有事向督主请示。”
  “今日夫人问起奴婢,您是不是又要出远门一趟。”冯宝停下看了看秦衍的脸色,见没什么异常,复又说道:“督主没吩咐,奴婢便没说。”
  秦衍原本在翻开一份简案的手停了下来,抬眸问道,“是苏宓让你来问的”。
  “夫人也没叫奴婢来问。。。”冯宝马上补了一句,“可奴婢看夫人的脸色不怎么好。”
  “她不高兴了?”
  冯宝斟酌了一小会,道:“奴婢看,夫人还是舍不得督主您,生怕您走。”
  怕他走?
  秦衍忽然就想起了苏宓平日里那些偶尔发起的小性子,轻笑了一声。
  他这几日事物繁忙,这次的事是当真忘了提。不过现下,他有了些其他的打算。
  “用你的名义,就说我要出门月余。”
  “督主。。。。”冯宝闻言诧异极了,用他的名义,那就是偷偷告诉夫人了。
  督主这又是怎么了,难道上次交州回来,气还未消?不会啊,他看督主说起夫人的时候脸色还挺好看的。
  冯宝来不及细想,下面一句更是让他摸不着头脑。
  “明日,让锦衣坊的人来东厂一趟。”
  “是。。。。。”
  春衫早在冬日便备好了,督主这又是存着什么打算。反正今日督主说的话,冯宝是真的一句都没听明白。
  。。。
  时间一晃三四日,便到了秦衍要启程这天。
  那日冯宝送完食盒回来,就支支吾吾地说了督主要出门一事,看起来还是冒着风险偷偷讲与她听的。
  原来督主是真的不想要她知道。
  苏宓也不知道是因为秦衍要出门一个月难受,还是因为他故意不提难受,反正心情是不大好了。
  原以为今日启程,昨晚他或许会回来,可等到了子夜,院子里一点响动都没有。
  苏宓趴在绣桌上,轻轻叹了口气,是不是督主上次的余怒未消,所以这次才不说呀,想着想着她心里有些发虚起来,不会督主回来还继续不理她吧。
  苏宓胡思乱想着什么,余光却突然瞥见一抹鲜亮的身影在靠近。
  她侧过头,不期然,竟是撞进了秦衍那双带着笑意的桃花眼里。
  他站在廊下,姿容俊美无俦,身材高挑秀雅,一身紫色销金云玟湖绸缎子衣袍,袍内露出银色镂空木槿花的镶边,趁的紫色愈发的明艳。
  墨发尚未被冠起,只一根丝绸拢束,与往日比起来更多了一分惑人。
  这是第一次,苏宓见到秦衍这般的装束,像极了那些世家子弟,可又比他们好看上百倍。
  苏宓有些移不开眼,原来真的有人,是无论穿什么,都能比旁人出挑的。
  在她正愣神的时候,秦衍缓缓走近,他将左手持着的玉色骨扇,反抵在石桌上,弯腰凑近苏宓。
  “盯着我作甚么。”
  “没,没有啊。”苏宓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
  秦衍眼神略过她绯红色的耳根,唇角噙起笑意,他直起身子,玉骨扇状似随意地挑过桌上几块绣布,“平日里就这般清闲,看来我是该替你找些事做做。”
  苏宓刚想说,她也才对完了账册休息一阵,未开口前,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她方才只顾着看着秦衍今日的不同,差点忘了他不是已经走了么,怎的又回来了?
  “督主。。。你不是要去别地么?”
  “是啊,不过漏带了一样,特地回来取。”
  “哦。。。”
  苏宓低了低头,她还以为秦衍临时不去了,心里空欢喜了一下。
  “那督主要找什么,我替督主去拿。”
  秦衍轻笑了一声,玉扇轻敲了下她的脑袋。
  “你。”


第四十八章 
  明明就这一个字; 苏宓听了; 脸上依旧红的仿佛要滴出血。
  她坐在那呆愣着; 竟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反应了一会儿,抬头时眼里满是惊喜。
  “督主。。。”
  秦衍看着苏宓那亮晶晶的双瞳; 脸上是促狭笑意; “跟我走; 有这么高兴么。”
  苏宓连点了几下头; 似乎生怕秦衍只是一时兴起; 再改了主意。
  待二人走到苑门外时; 陵安早已等在马车边,苏宓看了他一眼; 知道他有话与秦衍说,便自顾地先进了马车。
  “督主。”
  秦衍在见到陵安的瞬间,脸上只对着苏宓的笑意便浅了下去。
  “交州过来的马车; 到了南院没有。”秦衍收起扇子; 看向陵安淡淡开口。
  陵安低声道:“禀督主,冯宝已经安排马车在全京府绕了几圈,该看到的都看到了,如今停在南院。”
  。。。
  单骑的华饰马车辘辘而行; 紫檀木几上置放一鼎熏香炉; 边上是秦衍方才手中执着的玉色骨扇。
  苏宓坐在秦衍的对侧; 他今日穿的与往常不同; 难道也是因为要去别的的缘故?
  她轻声道:“督主; 我们去哪里,马车要行几日呀?”
  其实她是随意问问,能与秦衍一道走,她就很高兴了,去哪也没什么要紧。只不过方才一时高兴,春梅不在,也无人提醒,她便忘了去整理行头,身边一件衣裳都未带,若是路上太远,她少不得还得去采买几件。
  秦衍放下手中陵安给他的简案,抬眸看了看苏宓,笑的随意:“你以为我们要去哪?”
  苏宓心忖,冯宝只说了去别地月余,那定然是不近了,郴州,泉州督主也去过了。可明殷朝十三州,她哪猜的出来,只得胡乱说个远的,
  “雍州?”
  秦衍只是笑而不语,复又低头看起简书。
  秦衍不说,苏宓就没再继续追问,毕竟这于她也不是重要的事,不过,临近黄昏时,当马车在应天府的城南停下之时,她还是有些诧异。
  若督主要做的事不用出城,那为何不直接住在督主府呢?
  苏宓撩开帏帘,便看到冯宝已经站在了南院的宅子门口。他笑呵呵地两手环握着,一看探出头的苏宓,立刻过来扶上。
  冯宝也是昨晚才被送到南院,锦衣坊的人送来秦衍替苏宓备的衣服,他才知道,原来督主早就打算带上夫人,亏他还兀自愁人。
  “夫人。”
  “嗯,冯宝,”苏宓回头看了看还在马车里的秦衍,“督主说要我进去换一件衣衫。。。”
  冯宝笑容满面的垂首伸臂,“夫人,早已经备好了,您跟我来,”
  南苑的陈设一如既往的简单,苏宓心思却不在周边景饰上,如今已是黄昏,再不过一会儿便要入夜。
  秦衍要她换一件衣裳,可临夜了,还能去哪呢。
  “冯宝,你可知道督主等会儿要去哪处?”
  冯宝一边领路,一边笑道:“夫人,我们这些奴婢哪晓得的,就说这南苑,奴婢还是昨晚才才来的呢。”
  “不过,奴婢估摸着不远,督主命人备了双人轿抬,要去的地方,该是在附近的。”
  说话间,冯宝已经带着苏宓到了内室,“夫人,我在外头等您。”
  “嗯。”
  苏宓进了内室,打量了一下,其实与督主府没甚差别,六柱的雕漆架子床,边上一张红木小几上,置放着一个锦绸的布封。
  苏宓打开结扣,里面的一件绸丝的缎子衣袍便显现了出来。初看起来,似乎是与秦衍那件样式差不多,只是颜色稍浅了一些,不比他的浓紫,而是淡兰色。
  襟扣巧制,浮翠流丹,花纹似乎也与秦衍着的那件一样。
  冯宝是不是将秦衍的衣衫给错她了?可是看领口,又似乎是小的。。。难道督主是要她扮作男装,掩人耳目么。
  秦衍还在外头等,苏宓也不及多想,展开了那缎袍,不一会儿便换了上身。
  之前没人替她量过,苏宓还以为该是不怎么称身的,哪知竟然还挺贴合。
  她走到妆镜前,抽走发簪,缎似的墨发如瀑般披散在了肩头,柔滑顺亮,连一丝发髻压出的硬褶都没有。
  苏宓将头发梳拢成一络,用妆奁里的绸带束成一个全髻,露出光洁的额头,原本俏生生的姑娘家,便瞬间成了一个秀美的少年。
  唯一不足的大概就是苏宓胸前那鼓鼓囊囊的一团,虽说衣袍不算紧,但与寻常男子比,她那处自然是异常明显。
  苏宓往木柜里翻找了一阵,也没找到束胸用的布带。
  “夫人?”冯宝挥走来禀告的小丫鬟,耳近着门轻声道:“前门说督主已经换了轿抬了。”
  “嗯,我就出来。”苏宓翻找了一阵,实在寻不得,也只能作罢。
  。。。
  南院门口,督主府的马车早已不见了踪影,而是变成了一顶朱色的双人抬轿,外蒙着苇席,轿侧窗纱被木棱隔档,看不清里侧。
  苏宓掀开轿门的时候,秦衍正坐在里头,手肘支着木棱隔板。
  听到细索声音,秦衍抬眸,便是苏宓探身进来。
  那娇俏的小脸精致如瓷,不带脂粉,却天然的像铺着淡淡云霞。
  墨发束起高高一绺,身上也换了他备下的男子衣饰,衣裳虽不紧,可那稍一扯动便能显现出形来的饱满胸脯,和不盈一握的杨柳细腰,让她根本遮掩不住女子身份。
  秦衍让她换男装,本就不是为了掩饰她是女子,而是因那处人多混杂,连苏宓的身段他都不想叫人看了去,现在,看是看不清了,可他依旧觉得不妥。
  毕竟这般隐约可见的弧度,看起来,好似更加勾人。
  苏宓坐在秦衍的右侧,轿子不比马车,厢椅窄了许多,所以苏宓只要稍侧过头,便是秦衍那近在咫尺的俊颜,而他从进轿门时,似乎一直也在看着自己。
  苏宓兀自猜想秦衍的心思,有些不好意思道,“督主。。。我是不是有些不似男子。”
  “嗯。”秦衍也有些不高兴。
  苏宓看了看秦衍的神色不豫,心里凉了一小截,督主的这番装扮定是像戏文里一般是去微服私访的,自己这样肯定是拖累了他。
  她声音低低说道: “督主,我找过束衣了,可是没找着。”
  苏宓的手又开始绞起衣角,她自己不觉,其实她每每紧张起来,便会有这般动作。
  “督主,要不然,我还是留在南院吧。”
  “怎么,是今日累了。”
  苏宓摇了摇头,“我这样怕坏了督主的大事。。。”
  秦衍闻言回过神看向苏宓,他的气息欺近,缓缓扯平她手里的衣角,“有我在,你怕什么。”
  “而且那处若我一个人去,等你以后知道了,怕是又要对着我哭上一阵。”
  苏宓被说的有些不好意思,她也就去年秦衍泉州回来哭过一次,怎的他现在还记着。
  不过这也让她起了好奇心, “督主,是哪里啊?”
  秦衍笑了一声,手顺着衣角向上,纤长的食指若有似无地划过她胸前曲线,扣住了苏宓领口处一颗不小心被挣松的结扣。
  “京府最大的,青楼。”


第四十九章 
  应天府为明殷朝的主城; 城垣横亘绵长; 内城周九十六里; 外城周一百八十一里; 其繁华的程度比起其余的十三州,自然是尤甚过之。
  以东面的皇城为首; 四面环绕护城河; 最长的一条主街永安街贯穿了应天府城的六个大区。
  而其中; 最繁华的并不是离皇城最近的集庆区; 而是城南的上元区。
  整个京府的百姓都知道; 上元一地斗茶赛酒; 花街柳巷,那可是个遍地都洒银钱的地方。
  而其中最出名的; 当然是临靠着南护城河边的那家挂红披彩的大青楼:庆南春。
  京府以南,又是卖。春之所,连名字都取得比别家的有意味; 生意如何能不好。
  秦衍的轿抬落地之时; 隔着轿子的帏帘,苏宓都已能听得楼台上一些庆南春里的女子孟浪的笑声。临边尽是些靡靡之音,说一点都没有怯意也是假的,幸而秦衍就在身侧; 才让她的心里稍定。
  这一犹豫之间; 秦衍便比她先下了轿子。
  苏宓低头重又理了理衣衫和束发; 准备出去之时; 见轿帘下伸来一只手。
  那手修长白皙而又骨节分明; 像极了成婚那日,他从喜轿中接她的模样。
  大概是这突然的情绪而至,苏宓起了小心思,那日秦衍等她敲了一下才伸进手来,今日她也想教他等上一等,反正是微服私访,他如今也算不得督主,不会因这点小事生气吧。
  可谁知,苏宓也才只是心意一动,那手伸进不过一息,便好似不耐烦地收回了去,她连碰都来不及碰上。
  苏宓心里一急,生怕他走了,赶忙从轿中探出身去。帘幕一拉开,就是一身蓝绸锦衣的秦衍,他那双带着隐隐笑意的桃花眼,看向她的时候,似乎映着护城河里的涟涟水光,能将人溺在那湖水里。
  不知他有没有看透自己的心思,苏宓有些不好意思,胸口起伏一大,胸脯那团红玉便又凸显出型来,让秦衍的眉头几不可见的拢了拢。
  她环顾四周,似乎未入夜,来的人还不多,低声道:“督主,我现在该叫你——”
  ‘什么’二字还未说出口,秦衍伸手勾进了苏宓的衣襟,将她扯向身前,突然的惯性,让她直接就撞进了他的怀里。
  “喊我少爷。”
  “。。。。嗯。”
  突然袭来的檀香,另得苏宓的脸上绯红。她揉了揉被撞到的鼻尖,轻轻应了一声。随即感受右肩传来的一阵力道,她便被紧紧贴在了秦衍的身上。
  原本轿子里她还担心这衣衫太过称身,被人看出端倪。此时,秦衍的宽袖直接遮住了她的腰臀,两人服饰颜色又相近,借着护城河里河灯那细微的光亮,还真的看不分明。
  其实苏宓这般样子,脚都快凌空了,是着实有些不舒服,可一想到督主也是为了怕她被认出,所以不得不这么做,苏宓便不想再多事,只能任由他提抱着往庆南春的大门走去。
  庆南春是京府最大的青楼,必然不是那些花街柳巷的普通欢场可以比的。
  朱漆门匾上书‘庆南春’三个金光闪闪的大字,甫一进门便是三层环形廊道,灯烛辉煌,上下相照,烟花色海的好不热闹。
  视线所及的最前,是一大理石高台,此时上头正有两名清倌人在唱曲儿,台下摆着十五六张黄梨木方桌,约莫坐满了一半,喧嚣声响便是从那处传来。
  苏宓对青楼一无所知,本以为一进门就会有许多莺燕女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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